第三十五章 历史的车轮滚动
痛哭，不甘，自责……
贞德的声音里充满各种各样的情绪。
“抱歉，我没有帮到你。”
听着贞德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钟炎原本想给贞德送上一份生日礼物的想法也彻底消散。
现在的钟炎只希望贞德能够从悲痛中走出来，丧失亲人这种事钟炎也经历过，但那是寿尽终寝，是不可抗力的。
“不是您的错。”
艰难的止住了哭泣，而痛苦与不甘最终化为了愤怒与坚定。
“我想守护我的家乡，守护被侵略的人们！”
抬头仰视着自己的老师与信仰的主。
那个抱着宏达信念，但依旧对侵略者抱有些许幻想，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少女贞德已经消失了。
“请教我怎么战斗！”
现在的贞德虽然稚嫩，但是在见证了真正的苦难、血腥与暴力的侵略的贞德已然蜕变，越发向历史上那个用腰间之剑和手中旗帜，同侵略者进行勇敢的斗争的那个圣女靠拢。
“好。”
没有多说，将一把尺寸合适的单手剑递给了贞德。
贞德原本自然披散的长发被钟炎扎成了便于活动的麻花辫。
‘就把这当做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钟炎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现实中的贞德的，因此发型不会消失，如果外面有人旁观的话，那就能看见贞德的金发自己扎起，还多出了一根白色的束发带。
“我会倾囊相授的。”
———————————————
少女去教堂的频率更高了。
少女不再玩耍也不再散步，即使在泉水节也待在教堂中祈祷。
邻居曼谢特和其他伙伴们看到贞德如此虔诚，说她未免太过分了，责备她太过于不合群。
她四处受人嘲弄，即使是父母也认为她有些疯癫而给她找来了医生，如果是那个年代的医生，恐怕治病的方式除了前额叶切除就是放血疗法了。
幸运的是医生同样是一名极度虔诚的天主教徒，因此断定贞德非常健康，还赞扬了贞德的行为，并送给了她一个纯银的小十字架。
贞德非常开心，因为想要见到钟炎就要通过纯银的十字架，或者在教堂内进行祈祷，有了这个东西后，基本明天都要去找两次钟炎。
即使钟炎有意的把课程放缓，让贞德有足够的缓冲时间，每天的训练量依旧很多。
钟炎经常如此询问：
“真的没关系吗？”
“只要见到您，我就能忘掉劳累，而且您和您的肯定同样给了我前进的动力。”
几乎每一次贞德都会双手合握如此回答……
———————————————
刻苦的学习并非无用，在她十六岁那年，匪徒再次来袭击村庄，她用着略显青涩的剑术，带着几乎不可见的星光救下了六个人和不少的牲畜，甚至放倒了两名身着半甲的成年男性。
这次她赢得了村民们的尊敬，在周围的几处村庄出名了，甚至有人说贞德就是预言中那个将会拯救法兰西的女孩。
……
钟炎站在麦田里，心思不由得从正在练习的贞德身上转移到了衣服下堪堪到达心口下。
‘距离100立方米还很远……’
这是钟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双大长腿是这么无用。
‘如果真的完成不了的话，我就久违的拼一把吧……’
“您有什么心事吗？”
正在做挥剑训练的贞德敏锐的发现钟炎愁容满面的表情。
“主，如果有心事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贞德的脸上是关切的表情。
“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会憋出病的，这不是您告诉我的吗？”
叹了一口气，向着贞德问：
“你想过将来吗？”
“您是担心我会死吗？”
今天的贞德格外聪明和敏锐。
“说实话我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在我选择的道路上前进而已。”
放下手里的剑跪在钟炎如祈祷般仰视着，即使钟炎多次要求不要下跪，但在说一些话时贞德依然会这么做。
“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与邪恶战斗、与侵略者战斗，以主的名义守护他人、守护人之善，如果是献身于此的话我觉得也很不……错…………那个……您生气了？”
“咚！！！”“呀！”
重重的锤了一下贞德的脑袋。
“另一课！珍惜生命！”
生气的看着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捂着脑袋的贞德，震声说道：
“记住了！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生命！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
想到了那令人担忧的进度，又想起面前这个与自己相处了三年多即是自己的学生，又似家人般的少女。
‘哪怕是灵魂受损，我也会救下她！’
蹲下抓住贞德的双肩与其对视。
“你拯救别人，我来拯救你！既然你奉我为天父，既然我是你的老师，那么我就不会让你死！”
“记住了吗！”
在这钟炎誓言般的话语与极度认真的眼神下，少女脸颊赤红，眼神侧开，试图平息自己那已经快跳出来的心脏。
“记，记，记住了！”
贞德害羞的声音都在颤抖。
钟炎也发现自己和贞德贴的太近了，赶紧松开了双手。
“总之，不许随便去死，这是来自老师的命令！”
“我，我知道了！”
少女依旧沉在害羞。
……
———————————————
公元1429年，贞德17岁。
抱着长剑与贞德背靠背坐着，钟炎觉得在她出发前自己应该和她阐明清楚。
“贞德，我并不是圣经里写的那个天主……”
“我知道，您并不是那所谓的圣经里的上帝。”
少女没有露出钟炎想象中那个不肯相信的表情。
“与所谓的圣经无关，四年来是您教给我拯救的含义，也是您一直在教导我。”
虔诚的目光落到了钟炎身上。
“您就是我的上帝，我的主，这毋庸置疑。”
也算是印证了钟炎的猜想，贞德所信仰的不是圣经而是钟炎和她心中的行动准则，所以钟炎并不惊讶。
但贞德心中未说出的话，钟炎是预料不到的。
‘完成拯救法兰西的愿望之后我会追随您直到死亡，也许到那时我的灵魂会化作天使继续跟在您的身侧吧。’
贞德默默闭上眼睛，不说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钟炎说过，他希望贞德能自由的生活，而非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就像是父亲对女儿的美好期盼一样。
‘在拯救完法兰西之后，我内心余下的便只有追随。’
那时贞德也许就会以她的主为自己唯一的行动准则了吧……这一点与芙诗她们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饯行礼物。”
钟炎送上了一面可以召唤自己灵魂中的世界之底的纹着金色图案的白底战旗。
这面旗子不是一瞬间生成的，是正在的由钟炎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充满心意的精制出来的，为了能让它被贞德带出去，钟炎可谓是费劲了心思，最后还给其加上了自洁刻印。
“希望它能保护你，还记的我交给你的那句话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贞德嫣然一笑，即将成年的她已经是退下了稚气，在发型的衬托下多了几分知性与温柔。
贞德的声音里充满各种各样的情绪。
“抱歉，我没有帮到你。”
听着贞德撕心裂肺的痛哭声，钟炎原本想给贞德送上一份生日礼物的想法也彻底消散。
现在的钟炎只希望贞德能够从悲痛中走出来，丧失亲人这种事钟炎也经历过，但那是寿尽终寝，是不可抗力的。
“不是您的错。”
艰难的止住了哭泣，而痛苦与不甘最终化为了愤怒与坚定。
“我想守护我的家乡，守护被侵略的人们！”
抬头仰视着自己的老师与信仰的主。
那个抱着宏达信念，但依旧对侵略者抱有些许幻想，能够无忧无虑的生活的少女贞德已经消失了。
“请教我怎么战斗！”
现在的贞德虽然稚嫩，但是在见证了真正的苦难、血腥与暴力的侵略的贞德已然蜕变，越发向历史上那个用腰间之剑和手中旗帜，同侵略者进行勇敢的斗争的那个圣女靠拢。
“好。”
没有多说，将一把尺寸合适的单手剑递给了贞德。
贞德原本自然披散的长发被钟炎扎成了便于活动的麻花辫。
‘就把这当做我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钟炎是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现实中的贞德的，因此发型不会消失，如果外面有人旁观的话，那就能看见贞德的金发自己扎起，还多出了一根白色的束发带。
“我会倾囊相授的。”
———————————————
少女去教堂的频率更高了。
少女不再玩耍也不再散步，即使在泉水节也待在教堂中祈祷。
邻居曼谢特和其他伙伴们看到贞德如此虔诚，说她未免太过分了，责备她太过于不合群。
她四处受人嘲弄，即使是父母也认为她有些疯癫而给她找来了医生，如果是那个年代的医生，恐怕治病的方式除了前额叶切除就是放血疗法了。
幸运的是医生同样是一名极度虔诚的天主教徒，因此断定贞德非常健康，还赞扬了贞德的行为，并送给了她一个纯银的小十字架。
贞德非常开心，因为想要见到钟炎就要通过纯银的十字架，或者在教堂内进行祈祷，有了这个东西后，基本明天都要去找两次钟炎。
即使钟炎有意的把课程放缓，让贞德有足够的缓冲时间，每天的训练量依旧很多。
钟炎经常如此询问：
“真的没关系吗？”
“只要见到您，我就能忘掉劳累，而且您和您的肯定同样给了我前进的动力。”
几乎每一次贞德都会双手合握如此回答……
———————————————
刻苦的学习并非无用，在她十六岁那年，匪徒再次来袭击村庄，她用着略显青涩的剑术，带着几乎不可见的星光救下了六个人和不少的牲畜，甚至放倒了两名身着半甲的成年男性。
这次她赢得了村民们的尊敬，在周围的几处村庄出名了，甚至有人说贞德就是预言中那个将会拯救法兰西的女孩。
……
钟炎站在麦田里，心思不由得从正在练习的贞德身上转移到了衣服下堪堪到达心口下。
‘距离100立方米还很远……’
这是钟炎第一次觉得自己这双大长腿是这么无用。
‘如果真的完成不了的话，我就久违的拼一把吧……’
“您有什么心事吗？”
正在做挥剑训练的贞德敏锐的发现钟炎愁容满面的表情。
“主，如果有心事的话一定要说出来！”
贞德的脸上是关切的表情。
“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会憋出病的，这不是您告诉我的吗？”
叹了一口气，向着贞德问：
“你想过将来吗？”
“您是担心我会死吗？”
今天的贞德格外聪明和敏锐。
“说实话我没有想过，我只是想在我选择的道路上前进而已。”
放下手里的剑跪在钟炎如祈祷般仰视着，即使钟炎多次要求不要下跪，但在说一些话时贞德依然会这么做。
“在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与邪恶战斗、与侵略者战斗，以主的名义守护他人、守护人之善，如果是献身于此的话我觉得也很不……错…………那个……您生气了？”
“咚！！！”“呀！”
重重的锤了一下贞德的脑袋。
“另一课！珍惜生命！”
生气的看着跪在地上泪眼婆娑捂着脑袋的贞德，震声说道：
“记住了！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生命！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
想到了那令人担忧的进度，又想起面前这个与自己相处了三年多即是自己的学生，又似家人般的少女。
‘哪怕是灵魂受损，我也会救下她！’
蹲下抓住贞德的双肩与其对视。
“你拯救别人，我来拯救你！既然你奉我为天父，既然我是你的老师，那么我就不会让你死！”
“记住了吗！”
在这钟炎誓言般的话语与极度认真的眼神下，少女脸颊赤红，眼神侧开，试图平息自己那已经快跳出来的心脏。
“记，记，记住了！”
贞德害羞的声音都在颤抖。
钟炎也发现自己和贞德贴的太近了，赶紧松开了双手。
“总之，不许随便去死，这是来自老师的命令！”
“我，我知道了！”
少女依旧沉在害羞。
……
———————————————
公元1429年，贞德17岁。
抱着长剑与贞德背靠背坐着，钟炎觉得在她出发前自己应该和她阐明清楚。
“贞德，我并不是圣经里写的那个天主……”
“我知道，您并不是那所谓的圣经里的上帝。”
少女没有露出钟炎想象中那个不肯相信的表情。
“与所谓的圣经无关，四年来是您教给我拯救的含义，也是您一直在教导我。”
虔诚的目光落到了钟炎身上。
“您就是我的上帝，我的主，这毋庸置疑。”
也算是印证了钟炎的猜想，贞德所信仰的不是圣经而是钟炎和她心中的行动准则，所以钟炎并不惊讶。
但贞德心中未说出的话，钟炎是预料不到的。
‘完成拯救法兰西的愿望之后我会追随您直到死亡，也许到那时我的灵魂会化作天使继续跟在您的身侧吧。’
贞德默默闭上眼睛，不说出来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钟炎说过，他希望贞德能自由的生活，而非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就像是父亲对女儿的美好期盼一样。
‘在拯救完法兰西之后，我内心余下的便只有追随。’
那时贞德也许就会以她的主为自己唯一的行动准则了吧……这一点与芙诗她们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饯行礼物。”
钟炎送上了一面可以召唤自己灵魂中的世界之底的纹着金色图案的白底战旗。
这面旗子不是一瞬间生成的，是正在的由钟炎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充满心意的精制出来的，为了能让它被贞德带出去，钟炎可谓是费劲了心思，最后还给其加上了自洁刻印。
“希望它能保护你，还记的我交给你的那句话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贞德嫣然一笑，即将成年的她已经是退下了稚气，在发型的衬托下多了几分知性与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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