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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庆幸着庆幸

    可以查分数那天的那提前几十分钟时,我拿着手机蹲在网络最佳的位置,等待可以查成绩的那一秒。

    在那之前,我接到我妈打过来的好几个电话,电话那头还隐约可以听到我爸的话语声。

    得知到分数后,我静静地走着,走到开阔的地方,好好地看看映入眼的景象。

    我看到屋檐上,我爸曾在它下面反复确认我高考录取通知书的那棵不知名的野草早已枯了,叶早已归尘了……

    不知道在哪时,也许是在这个夏天吧。

    就像不知道它的命名一样,它的枯去不为人知。

    而我?

    也许该庆幸着。

    庆幸我还……好,我还……

    呃,好吧。

    虽然不知道该庆幸什么,但还是该觉得该庆幸着。

    不是吗?

    就像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活着,但还要活着。

    不一样?!

    重要吗?

    木有。

    笑吧!放开地笑吧!

    周围没人,你不用再在脑海里塑造3D的自己来弥补缺陷的笑。

    嗯,好的……

    ……

    等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时,我才踏实点,不再常为了庆幸而庆幸。

    我成功地被一所普通的国立2b大学录取了。

    选的是普通的专业,但好比什么都没有强。

    入学的那天,我跨越半个省的距离来到就读的大学。

    似乎多年前我所向往的那个相对于当时来说相对遥远的梦的进度赶上来了一点点。

    说不忐忑是假的,但更多的是兴奋。

    大学城。嗯,起名真应物。

    大概差不多吧,有我老家村庄的大小?!

    站在大学门口。

    我:--,除了哇,哇,还是哇。

    校车停在门口,一班一班,来回地拉走站在校车亭的新生的我们。

    ……

    途经大广场,来到我们的宿舍区。

    一栋栋伫立着的学生宿舍楼,每栋都相隔着一条砖石路,其他地方都被绿化了。

    ……

    饭堂,有两座。

    分有三层。不对,是四层,只不过只对我们开放上面的三层,最下的那层听说是贮物层。

    第二层摆放的餐桌椅都是四个人一桌的,这层的饭菜种类比不上第三层的,不过汤比较便宜,相对于第三层来说。

    第三层有四人一桌的木桌,也有大圆木桌,适中可以坐八人,以上的话就有点挤。这层的菜类较丰富,汤都是药材类的汤。汤里常会有鸡翅或鸡腿的一块,只不过被煮的太烂了。偶尔也会有从四层流下来的高级点的汤。

    第四层比较清雅。有的是包间,墙壁是红色的砖砌成,更添它的脱俗。还有些餐桌是在走廊外上,靠近栏杆,桌是一块木桩,坐在那里可以看看楼外的风景。在菜类都是套餐级别,营养均配。另外,四层的包间也是可以从其他层上来坐的,不一定是在第四层点餐才可以就坐。

    哦,说多了。

    不过相对一个吃货来说,饭堂是多么的nice……

    一来我便搞清楚饭堂的一切。

    二来搞定附近的小食街的具体位置。

    ……

    校内有通往旁边公园的近道,穿过便可以直接到公园中。

    大的运动场,大的足球场地,大的……

    ……

    初踏入大学生活,觉得一切都是新奇的。

    可一切总会适应的,习惯的。

    头一次觉得‘适应’很可怕。

    当适应了缩在宿舍,就可能会觉得出不去这个怪圈。

    当适应了点外卖后,就可能觉得去饭堂的那条路很长,长得不可能走得到。

    当适应了没课时,聚在一起打游戏,便可能会有一切皆为游戏、一切都应游戏的感觉??

    好吧,这都:没意思了!

    一句‘没意思’,‘适应’看起来是多么、那么的脆弱不堪。

    一句‘没意思’,一切都可能像泡沫一个样……

    ……

    有时,在想,人群当中有没有类似‘金鱼的记忆’的记忆?

    没有?!

    那就解释不通——我为何对有关她的记忆越来越淡了?

    才没见到不到几个月。

    是我人性太冷淡了?没人性?

    还是我自我意识太强了?自己删减了记忆?

    又或者那就不是喜欢??

    哪还要怎样才算喜欢??

    唉!矫情。

    说好的要忘了的,但真要忘了时,还是忍不住感慨。

    ……

    又年末了。

    除夕那天,9点左右,村子里便陆陆续续响起鞭炮声,东边,西边,南边,北边,西北,东南,西南……

    撕下旧的对联,在新的对联背面涂上浆糊,换上。

    祭拜过后,用绳子吊起长长的鞭炮,点燃……

    鞭炮声在响,身旁的人嘴唇在动,好像在跟我说什么,却听不到,看到ta在点头,我也跟着在点,然后看到捂着肚子在笑的ta,还有,站在那傻愣的我……

    跨年家庭晚宴上,父母半开玩笑地问起:是不是已经找到女朋友了。

    我傻傻地、憨憨地在笑,脑海中在浮现过你的模糊身影……

    如果当时我对你表明,我还有机会吗?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果?

    可能吧。

    也许那结果会是:撞见面时像个陌生人一样走过吧。又或者尴尬地互相笑笑?!

    你应该还是那么的耀眼吧。

    希望你快乐。

    新年快乐。

    ……

    最后父母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要试着找找了。

    ……

    有人跟你长得很相似,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气质,模样都差不多……

    是双胞胎吗?

    远远地看着,会回忆起那年的盛夏,那年的木槿花……

    我只是偶尔远远地看见,然后远远地看了几眼。

    后来,久了,习惯了。

    也没什么的。

    也是后来,偶尔得知她不姓陈,也许跟你不是双胞胎……

    也是然后,也就是感慨一下:竟然有人不是双胞胎也可以长得这么相似。

    ……

    手机在震动。

    打开,点开微信,置顶有条未读的信息……

    点进去,页面有条信息: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林弘清:哈喽,同学你好

    木有:嗨,你好

    林弘清:我想问下

    林弘清:要进校非专业组田径队

    林弘清:需符合什么条件

    林弘清:?

    木有:其实也没有什么的特别要求

    林弘清:哦。。。

    木有:唯一算得上的是

    木有:要有一定的体能

    木有:哦,说废话了

    木有:比如,像100米要12秒以内

    ……

    木有:另外,教练的要求不低,所以训练强度不低

    木有: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就OK

    木有:其他的没有了,欢迎你的面试

    林弘清:好的,谢谢哈

    木有:OK,不客气(图:不知,大概是……)

    木有:请问备注(图:问号)

    林弘清:xx系…林弘清

    木有:好的

    林弘清:88

    木有:好,(图:拜拜)

    随后想了想,林弘清把备注改为:木雅妮,田负

    ……

    摄影协会联谊中。

    看着笑着、很开朗的那个谁?!!

    林弘清:脸上笑嘻嘻,心里MMP??(最近在看xx小说被洗脑了)

    ……

    那个谁:“大家好,自我介绍下,我叫木雅妮……”

    边上的林弘清:??

    林弘清:……

    ……

    面试时。

    林弘清:“嘿嘿。嗨!”

    林弘清:我咋感觉笑的好像这么猥琐点么?!能不能自然点。

    拿着手机,把屏幕对着自己,看了眼,对比下木雅妮那标准性的笑容后。

    林弘清:嗯?!……

    木雅妮:“同学,不用太紧张。面试不会太严格,相信自己。”

    林弘清:“……”

    林弘清:“哦,嗯,好的……”

    然后站在那。

    木雅妮:“……”

    旁边的同学:“要不要自我介绍下。”

    林弘清:“哦,你们好,我来自xx系…同学,我很喜欢田径……,我有……”

    ……

    木雅妮:“好的,同学,请等通知。”

    林弘清:“好,谢谢。”

    ……

    微信。

    林弘清:今天,谢谢啦。(图:笑脸)

    木雅妮:嘿嘿,有俩手,加油(图:秀肌肉)

    林弘清:一起加油

    木雅妮:你要不要考虑下400米那个?(图:未知)

    林弘清:再说

    木雅妮:(表情包图:未知)

    林弘清:你有那么多的表情包,

    林弘清:或者图之类的吗??

    木雅妮:哦哦(图:……)

    林弘清:还有吗?

    林弘清:一块发来吧

    木雅妮:你要?(图:……)

    木雅妮:你确定?(图:……)

    看着那些这些一些不知名不知意的表情,或者图。

    林弘清感觉自己被严重恶心到了。

    林弘清:不用。。。

    林弘清:谢谢。。。

    木雅妮:……(图:……)

    木雅妮:哦,好

    林弘清:88

    木雅妮:(图:拜拜)

    林弘清:好

    木雅妮:好的

    林弘清:哦

    木雅妮:??

    林弘清:??

    林弘清:你是不是有让自己发最后一条信息的习惯?

    木雅妮:你咋知道?

    林弘清:?

    林弘清:跟你聊天这么久了

    林弘清:而且刚刚试了试一下下

    林弘清:确定的

    木雅妮:(图:……)

    木雅妮:哦哦

    木雅妮:这么说,那你刚才是在戏弄我……??

    林弘清:。。。??。。。

    木雅妮:(图:愤怒……)

    林弘清终于看懂这张图……

    林弘清:没没

    林弘清:只是让你试下最后一条信息不是自己发的感觉

    林弘清:年轻人要敢于尝试。。

    木雅妮:(图:……)

    林弘清,看不懂。

    木雅妮:(图:……)

    又一张,看不懂。

    林弘清:你赢了。。。

    发了这条信息后,林弘清感觉憋屈……

    木雅妮:(图:……)

    这回看懂了,图:一块砖头飞过来……

    林弘清:我好像差点被你吓到了

    林弘清:最后一条让你发总行了吧。

    木雅妮:呵呵(图:……)

    林弘清,不懂。

    林弘清:(图:拜拜……)

    林弘清:溜了

    木雅妮:好

    退出微信后,林弘清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

    大二后。

    ……

    木雅妮:“谢谢,你是个有趣的人。”

    林弘清:“嗯,幸亏我是个人。”

    木雅妮:“……”

    ……

    林弘清:“那个,……”

    看着眼前的木雅妮,林弘清感觉说不下去。

    林弘清:不对啊,我都背了好多遍了……

    木雅妮:“怎么啦?!”

    林弘清:“哦,没什么。”

    木雅妮:“……?”

    林弘清摸摸脑门:“哦,不是。是……给,给你的早餐。”

    离开时。

    林弘清:?

    林弘清:毕竟是第一次表白……

    林弘清:加油

    ……

    晚霞很美。

    天上的云朵都被染成粉红色,又或者偏点紫。

    天边的光线穿过云层照在旁边的木雅妮的脸上,林弘清看着看着便痴了,差点忘了正事……

    林弘清:“咳咳!”

    木雅妮:“你怎么啦?”

    林弘清来个自己以为很深情的样子,认真看着木雅妮,认真地说:“看到没?照在你脸上的光。你先别说话,先听我说好吗?这束光是从太阳最核心发出,经过10万年后脱离核心的束缚并照到你的脸上。我心中也有一束光,想要印照到你,可以吗?可以让我心中这一束光用余生印下你的样子,那怕没有10万年那么短。”

    木雅妮:“……?”

    经过刚才的表现,林弘清感觉紧张的感觉减轻了……

    林弘清:“可以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吗?世界有那么多的人,能让我幸好有个你吗?”

    说完,看向静站在那的木雅妮,林弘清又感觉好像很紧张……

    没答应的话,我是不是该说句:愚人节快乐?!

    不过,现在好像是五月份……

    林弘清在胡思乱想,不太敢去看木雅妮,没有注意到夕阳的余光照到木雅妮的脸上,越来越红……

    木雅妮:“你刚刚说了什么,能再说一次吗?”

    木雅妮轻声说,在微微的晚风里,显得很温柔……

    林弘清:“哦,可以。”

    林弘清接着:“可以让我当你的男朋友吗?”

    木雅妮:“下一句。”

    林弘清:“世界有那么多的人,能让我幸好有个你吗?”

    木雅妮:“那你能让我当你的女朋友吗?”

    轻轻地说……

    林弘清:“哈?”

    木雅妮:“没听到就算了。”

    说着就往前走着……

    林弘清:“听到听到。”

    林弘清边忙着喊,边往前赶着……

    走到木雅妮跟前,说:“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木雅妮低着头,说:“嗯……”

    晚风轻抚,天边有彩色的云,地上有个抱在一起的影子……

    林弘清:“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木雅妮:“……??”

    突然感觉刚刚的气氛都被轰走了……

    林弘清:“哦,我是想说,你不想问问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

    木雅妮:“哦,什么时候?”

    林弘清:“喜欢上你的时候。”

    木雅妮笑嘻嘻说:“你很皮啊?!”

    林弘清:“呵呵。那你还想看到更皮的吗?”

    木雅妮:“呵呵……”

    林弘清:“女王饶命……”

    木雅妮:“话说,刚刚的那些话,都是你自己想出的?”

    林弘清:“哪些话?”

    木雅妮:“装傻了是吧!!”

    林弘清:“我是想让,你也对我说次那句话。”

    木雅妮:“世界有那么多的人,能让我幸好有个你吗?”

    木雅妮温柔地说……

    林弘清:“好。”

    林弘清:“地球有个核心,能让我有个你的心吗?”

    木雅妮:“好。”

    木雅妮:“之前没不出来啊。”

    林弘清:“因为还没遇到你,因为还没有你。”

    林弘清:“你还想听吗?独一无二的,都是你的。”

    木雅妮:“好。”

    ……

    林弘清:“我叫你什么好呢?”

    林弘清:“妮妮?雅雅?还是木木?”

    木雅妮嘴角微翘:“low。”

    林弘清:“小木?小雅?小妮?”

    木雅妮笑道:“low。”

    林弘清:“那我……”

    ……

    大三后。

    林弘清:“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独一无二的,世间唯此一份。”

    木雅妮:“哦~”

    林弘清:“你不问问是什么?”

    木雅妮:“你会告诉我的。”

    林弘清:“……”

    林弘清:“那是不是会有点奖励??……”

    ……

    微信。

    林弘清:姐,下个月也是你的生日

    林弘清:?

    他姐:也,还有谁吗?

    林弘清:这不重要

    林弘清:是下个月吗

    林弘清:?

    姐:是的

    林弘清:好,那我给你弹首我刚学的吉他版《生日歌》,你听听

    林弘清:?OK

    姐:好

    林弘清:那,等等你把日期发我

    ……

    微信。

    林弘清:姐,上线了,快接我的视频通话

    林弘清:给你弹弹,你听听

    姐:今天好像不是我的生日

    林弘清:……

    林弘清:好像?!不是?!

    林弘清:你不是说今天吗?

    姐:我刚刚才想起,给你发错了……

    林弘清:……

    林弘清:哦,不是吗?没事,算是提前弹给你听,你听着

    一首林弘清吉他版的《生日歌》过后。

    姐:……

    林弘清:怎样?

    姐:仔细听,才有点听得出旋律

    林弘清:就是可以听得出来喔

    姐:嗯

    林弘清:那好

    林弘清:姐,我溜了

    线下的林弘清继续抱着吉他在练着……

    ……

    月光下,草地上,晚风中。

    月光照在下面人影身上……

    吉他,轻轻的,响起……

    一个在认真弹着,一个在认真看着、听着……

    林弘清:“喜欢吗?”

    木雅妮:“嗯……”

    ……

    实习时,在外租房住。

    ……

    “你也会做饭?”木雅妮。

    “农村的孩子不会做饭的很少。所以说,我没被你发现的优点还有很多喔!你要不要用余生留下来慢慢去发现?”林弘清,说完,走到木雅妮跟前,抬起手,屈着食指,在木雅妮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

    “那好啊。”木雅妮说,双手托住林弘清的脸颊,“让我看看你,你还有什么优点。”

    “是不是发现我又变帅了?”林弘清。

    木雅妮白了他一眼,撇撇嘴,笑道:“少臭美。”

    ……

    夏季,虽没南风天,但闷热也是难忍的;

    秋季,虽是凉爽,但枯黄的落叶总是揪动着人心;

    冬季,虽没下雪,但还是太冷了;

    春季,虽充满活力,但回潮的日子太让人愁

    ……

    黑色的夜,长长的人行道,安静的那两个人。

    木雅妮:“我们~,分手吧!”

    后面的语气是那么快而坚决……

    林弘清:“哈?!你又在模仿哪部剧本的环节。”

    林弘清笑笑道。

    木雅妮抬起头看了林弘清一眼,低下头,看着地面,在昏暗的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然后,木雅妮:“好笑吗?!林弘清,你这样有意思吗?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林弘清沉默了,他看着木雅妮,但木雅妮低着头不跟他对视。

    道路上的车从旁边经过,下次再见到时不知过了多久,又或者再也没有机会见到。

    时间又开始流动着。

    “没意思。”林弘清。

    说完这句话仿佛用掉他的全部力气,只能靠着最后的执念站着,呆呆的……

    木雅妮:“那我们分手吧!”

    她的头也不抬,她的语气还是那么的快……

    林弘清:“好。”

    他简单地回答,太长了会说不出。

    他没问理由,或者他早已经明白了……

    而且有时,理由的解释也会显得很苍白……

    生活有时就是那么的莫名其妙,还是我们本就很莫名其妙?

    道路的两端都看不清尽头,通往着未知。

    但道路上有很多的岔路。

    两人各走一端,背对着背。

    林弘清回过头,看到另一端的她走得很坚决,只留一个影子在她背后,像是在跟他说:走吧。

    林弘清:你应该是不会回头的吧。

    愣了片刻,转身……

    那端,木雅妮感觉自己快撑不住,见拐角有条岔路,侧身拐角,想要躲进去。

    但侧身时她还是用眼睛余光瞥了眼林弘清那边,见他越走越远,只隐约看到个影子。

    她愣住,呆呆地,站在那……

    木雅妮:对不起,对不起~

    她喃喃道。

    她声音哽咽……

    她蹲下,靠在墙角。

    她用墙遮住自己的身影。

    泪水模糊了她双眼,在脸上肆意垂流……

    走了几步,林弘清又回头,已望不到她的影子了……

    ……

    我们,总是以为只有自己在看对方的背影;

    我们总以为,分别时,最后一次回头在看对方背影的那个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