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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一章 再临人间

    “你想杀我?”

    君候看着洛残阳,他仿佛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这个时候,洛残阳他还以为他能杀的了人?不要说洛残阳受了伤,就算没受伤,中了毒的洛残阳也杀不了君候。

    笑了,这一刻,君候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了后抽出早已放在一旁的剑,指着洛残阳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先杀了你。杀了你,取了你的血,我照样可以能得到真正的精绝剑。”

    飞身,落地。

    君候落在了擂台上,他的剑还指着洛残阳,不过的,他的剑已经出鞘。不止出鞘,并且还出了手,一剑朝着洛残阳脑袋砍去,看样子是要一剑把洛残阳的脑袋也要斩下来。

    叮

    君候的剑,被洛残阳一剑接了下来,还挨了洛残阳一脚。来的有多快,倒着飞出去的身子就有多迅速。

    砰,当

    人落地的声音,剑落地的声音,先后响起。

    君候捂着胸口,张嘴,满口鲜血,翘起半截上身,道:“你怎么还有内力?你没有中毒?”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洛残阳没有中毒。

    更可怕的是。

    洛残阳没有中毒,那其他人,也肯定没有中毒。

    剑主站了起来,双目复杂的看着君候,道:“君候,从你来剑落崖起,我自问剑落崖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你也没有中毒?”

    君候忽然之间明白。

    这是一场戏,一场用让江湖各大门派的戏,可怜以为他君候是执手下棋的人。到头来,费尽心思,机关算尽,竟是给剑主做了嫁衣。

    他败了,败的一败涂地。

    “你赢了。”

    君候说的有气无力,朝着擂台上躺了下去。

    明白过来,他知道等待他的下场是什么,除了一死,再无第二条路。

    君候比所有人都明白剑落崖的对待叛徒处置的下场。

    所以,在倒在擂台上的那一刻,他便用内力震碎自己的心脉。

    死,并不可怕。

    可让人害怕的是,是怎么一个死法。

    “其实,我们都没赢!”

    ...

    ...

    几日后。

    血奴山,洛残阳,杀秋毫,狂刀,还有带路血怒山的人,朝着血奴山走去。

    暗影村的人,有着血煞和红粉骷髅三人,他很放心。

    走过那片大山,走到那个山坳,血侍从腰间去处一枚血红色的令牌,冲着前方丛林射了过去。令牌刚入从间,一个人忽然出现,接住令牌确认一番。令牌还给血侍,吹响了腰间的牛角。

    嗡吽

    一声似牛声,又不像的声音从牛角中发出。

    吹响之后,那人看了一眼血侍,飞身上了一棵树。

    这隐匿的功夫,不愧是血奴山的人。

    走进那个小镇,有这血侍带路,镇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只敢在隔得远远的看着他们,眼中好奇,连讨论一声也不敢。

    走近人剑铺,一锭金子从洛残阳手中射出去,入了人间铺。

    “既然来了,便进来了吧!”

    血侍道:“我只能带你们到这里。”

    说完,转身,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洛残阳走在最前面,走进了人间铺。狂刀紧随,杀秋毫反而走在了最后一个。

    人间铺,很朴素。

    只有一张桌子,一坛酒,还有三个碗。

    屋内其他东西也很陈旧。

    三个碗,看来是没有给狂刀准备酒。

    “来了?”

    一头白发,满脸皱纹,眉毛黑中掺着雪花,胡须浅浅,也只能看的星星碎白。

    这是一个爱干净,脾气很不好的老人。

    莫老,人间铺的小二,也是掌柜的。

    虽然是间铺子,可很少会有客人来。

    因为。

    人间普,只有他一个人,永远都是。

    他死之后,不知会不会是两个人。

    不过,他活着,人间铺就只能是他一个人。

    他一个习惯了。

    “你就是杀秋毫,杀绝的人?”

    莫老一语道出杀秋毫的身份来。

    杀秋毫抱拳,“正是!”

    莫老“听说你是你们杀绝武功最厉害的一人。既然来了,索性和我血怒山的弟子来一场比武。看看到底是杀绝技高一筹,还是我血怒山的弟子技高一筹。”

    杀秋毫在一抱拳道:“我想这不用比了。我已经输了了。”

    “哦,你们已经比过了?”

    莫老抬起头,看着杀秋毫。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深邃,幽深,冷漠又充满着柔情。

    不敢对视,杀秋毫没有抬头。

    洛残阳还是第一次看见杀秋毫如此的卑躬屈膝的对一个人。

    他的傲慢,他的快剑,他的傲气,去哪里了?

    杀秋毫再次回到:“是。前几日剑落崖的比武当中,我败给了洛残阳。所以,是我败了。”

    他的剑是用来杀人,从来都不是比武的。

    比武,那是蠢货才渴望,喜欢干的事情。

    他不喜炫耀,他也不蠢,他只杀人。

    和洛残阳那一场,他要是想杀洛残阳,他至少有千百种方法。

    他没有比武的武功,他的剑见了血,也受了伤。

    他来血怒山也并非为了比武,而是为了一个人而来。

    洛残阳。

    他从始至终,都只为洛残阳。

    “是吗?”

    莫老抬起头,看了一眼洛残阳,没有说话,只是倒了三碗酒。推出两碗,道:“这三碗酒都是毒酒,喝了三碗酒必死无疑,你们敢喝吗?”

    洛残阳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我要去七峰!”

    杀秋毫伸出手端碗,被莫老阻止道:“他们去七峰,这碗酒你喝不得。只能她喝。”

    莫老说的当然是狂刀。

    他要拦下的也从来只有杀秋毫一人。

    洛残阳道:“为何?”

    莫老道:“要去七峰,就得喝了这碗酒。不喝,便不能去。”

    狂刀走了过来,端起酒也是一口喝下,不发一言。

    她认识莫老,莫老也认识她,只是这规矩不能改。

    “三碗酒,为何只推出两碗?”杀秋毫道。

    “你不是血奴山的人,七峰你去不得。”

    莫老端起第三碗酒喝了一口道:“不过,七峰去不得,这人间铺,我倒是可以让你住七日。这七日,你得替我守住这人间铺。”

    “守不住,会如何?”

    “守不住,你会死!”

    莫老的语气十足的冰冷。

    杀秋毫正要说话,狂刀道:“七日,我们也应该出来了。”

    莫老不像开玩笑,也绝对不是开玩笑。

    若杀秋毫执意去七峰,最后或许杀秋毫不会死,终究会死一个人。

    杀秋毫目光看向洛残阳,洛残阳歉意的道:“委屈你了。放心,这血怒山没有人敢对我出手,也没有人能杀我。想要杀我,我不想被他杀,很少有人能杀的了我。”

    “好,我答应你!”

    杀秋毫答应下来,莫老掏出一块竹片,放在桌子上对着洛残阳和狂刀挥了挥手道:“你们去吧,你们知道路,我就不让人带你们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