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手吧老陆！我给你跪！
清晨。
出租屋内，勤劳女青年赵海燕晾完衣服，身姿饱满的下楼。不消一分钟，两只老鼠飞似的跑上去。
开门，桌上是两碗还冒着一缕小烟的面条，面上是一小勺猪油，鸡蛋对半切，一人一半，几粒葱花格外香。
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楼下传来赵海燕清亮的声音：“都还没吃吧？俩小子还成天躲着我？”
“子明，你再不出来，我就上楼找你去。”
陆子明走去阳台尴尬笑：“哎姐，没躲，这不怕打扰你上班？”
二十岁的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楼下，这个时代的女性，眼睛特别亮，乌的发亮。
赵海燕已初具熟韵，扎着及腰的大辫子，整个人透着一股善良劲儿，但又初现渝城女孩的泼辣与豪放。
“戚。”赵海燕叉腰：“你们在我屋子干嘛呢？不许搞坏事，下回也不许躲我，晓得没？”
“晓得晓得。”赵海波不住点头，一阵心虚。
要是说我们正卖假蜂蜜以后计划蹲牢子呢，保不齐赵海燕上来当场开瓢。
“没问你。”
陆子明不敢触及锋芒：“晓得了姐。”
赵海燕这才心满意足走了，眉眼都是笑意。
“你姐下的面还是老味道。”
几口炫完，满足的从角落拿出盖着的蜂蜜，陆子明调试着，眼看那颜色慢慢趋于澳亚蜂蜜！
“成了！哎！老陆你真行啊！”
“开坑！”
陆子明豪迈一声，赵海波眼皮突突跳，谨慎问接下来怎么干。
“带你做个20万的局！”
？
赵海波仔细瞧着陆子明，确定他的面目并未狰狞，还未疯批化。
疯了吧！
就这几百买来的蜂蜜，顶天卖个一两千。
哪哪来的20万？
“哎，不是，老陆？哪里去搞20万啊！那得跟几块砖头合起来那么厚吧！”
陆子明：“冯广印那里的蜂蜜差不多值10万。坑过来变成澳亚蜂蜜翻倍卖了，我们不就有20万了？”
“听你这意思，冯广印那10万你不打算给别人？”
陆子明疑问：“我凭本事坑的，为什么要给他钱？”
？？
你刑啊！
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赵海波急的跳：“收手吧老陆！你这样整下去，我怕尸骨无存。”
“那是校长的儿子啊！”
“你想怎么样？要我给你下跪吗？那也行。”
陆子明斜眼：“废话多，你每天买他的蜂蜜，混熟了吧？”
“熟倒是熟了。”
连续几天以来，赵海波都到冯广印的店里买蜂蜜，每次买的也不多，仅仅只买100块钱的。
本来因为澳亚蜂蜜的存在，生意一落千丈，这有人光顾冯广印高兴的不行。主动跟赵海波搭话，一来二去，两人彼此之间也有些熟悉。
只是冯广印很奇怪，赵海波每次买100，就算是自己吃，也完全不必要买这么多，就问赵海波是为啥？
“拿去卖。”
这是陆子明教赵海波说的。
冯广印摸不着头脑，现在收本土蜂蜜的只有大乐一家，还是5块收购。赵海波卖哪去？
按照逻辑推，冯广印卖的是原价10块一斤。按理说卖12块以上才能有利润。可关键现在遍地都是卖10块8块的……
今天，赵海波又来了！
冯广印长相平平，唯独脑袋很尖，从小他干什么都会被人戏称削尖了脑袋。
比如考上高中：你是削尖了脑袋才考上的吧！
比如谈个朋友：你是削尖了脑袋才谈成的吧！
而他为人风格也的确如此，干啥都削尖脑袋。
就赵海波在他这倒卖，他就得削尖脑袋搞明白。
澳亚蜂蜜出世，手里货都快压烂了。他真巴不得把这些大几万的库存清掉撒手换个行业。
“来了哈朱兄，今天还是照旧？”冯广印相当殷勤。
“今天来1000的。”赵海波强稳气场，淡定掏钱。
？？
“要这么多？”冯广印两眼发亮：“那您告诉我地址，我直接给送过去。”
“想什么呢，要是告诉你了，岂不是你就知道我卖给谁？”
这一来一回搞的冯广印心里痒痒，暗骂一声真鸡贼嘿。果真是削尖脑袋，暂时也不收赵海波的钱，扯些有的没的。
完了还请赵海波下馆子吃午饭，热腾腾的干锅牛肉，吃的赵海波满嘴是油。
冯广印在一旁，他确信赵海波是有特殊渠道。不住在那叹息生意难做，现在只要能少亏点能出手就好。
“真想出手？”赵海波挑起眉头。
冯广印抱抱拳。
赵海波说：“看你人实在，那我也不装，说白了我就一个办事的，吃完饭我带你去开开眼，去见我老板，他能耐大了去了！”
……
大乐蜂蜜厂。
板房结构的办公室内，圆浑的秃头男人来回踱步，内心疯狂的琢磨着。
此人正是骗枭郑乐的头号心腹魏则新！两年前，他还是个在街头搞盖碗艺术的街头骗子。
两年时间，从骗子转型做企业。用茂密的头顶换来目前的心安与地位，如今已是光面上的人物，人人都称其魏总！
他琢磨的是：雷明，何方神圣？
昨天来的两个二混子在这嚣张不已，指名道姓雷明要约见魏则新，放话让他定好时间！
魏则新做到如今的地位，还会容两个小混子叫嚣？压根不理晾着。随后实在吵的凶，就派人赶出去。
可底下某个主管几句话，却是让马上叫那两个二混子回来！
前夜，整个区西北都乱了！这次严打不管大的还是小的，牢里都没位置蹲了，几乎是一网打尽！
可却有一个小道消息传出，令沉寂已久的江湖荡起波澜。
“倒是听说城西街那边有个叫齐涛的，这次一起十几个兄弟都没被抓。”
“嘿，你说奇不奇怪？出事前半月，他们都去卖盒饭了，躲过一劫，跟开了天眼似得。”
“听熟人说，这齐涛被一个叫雷明的人收编了，卖盒饭就是雷明让他们干的。据说，好像他还是李铁头的女婿。”
魏则新冷不丁问：“哪个李铁头？”
主管开着玩笑：“渝万还有谁敢叫李铁头？以前混的时候，我们的顶头上司！”
于是魏则新很快就理清楚。
第一，不管这雷明是不是李铁头的女婿，现在只能暂时稳住，对方指名道姓要见，不管什么来意，这面子必须先给出去！
第二，赶紧派人去打听。
这一打听，好嘛！来头果然很吓人。
再一结合其它混子无一幸免，就雷明带着齐涛这伙躲过去了，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所以李铁头女婿，很可能是真的！况且，在这个地界，还没人敢扯李铁头的大旗做事，纯纯找死。
“魏总，外边求收本土蜂蜜的排了好长的队，我们今天还收吗？”
“按计划来，减一半收购量。对了，你在外面登记的时候，如果有叫雷明的来找我，赶紧请进来。”
魏则新摆摆手，泡起茶来，总觉得心底不踏实。
昨天那俩二混子的确嚣张，好像这个雷明要来找他算账似得。
可压根不认识这号人物，也没惹过啊！
此时大门口已经排队聚集了约莫十几人，大铁门中间是个小铁门，门口摆着一张桌子，有人在做登记。
登记完就放进去一个签合同。
这里面不乏有本土的养殖户，也有经销商。他们手里都积着极多库存。
“别挤别挤，好好排着，等着。魏总说今天只按平时一半收。”
“都别吵！别议论。不想卖的就回去，没人逼你。”
说完一个个都臊眉耷眼的，连声叹气。
要知道这年代我国虽是蜂蜜出口大国，但受限于技术，做这生意仍有着极高的门槛。
随随便便支个摊子卖，都得投资三五万才行。所以这群人在外人人都称大老板，却被蜂蜜厂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喝来呼去的。
人里有人发现冯广印来了，吆喝着说：“冯老板也来了？之前不是说要硬抗嘛？”
澳亚蜂蜜出世后，本土蜂蜜的小圈子的确有聚起来准备抱团扛过去，誓死不降价。
其中最刚的就是冯广印，可如今下场就摆在眼前，小圈子直接被郑乐轰散。
前面宣称半价收，现在还限量，过段时间可能还会再更低价收，把大家搞的人心惶惶。
冯广印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他暗自冷笑，同时内心又惊涛骇浪。
赵海波就在旁边！没错啊！这里的确是大乐蜂蜜厂。
难不成真有内幕？
赵海波能高价卖给蜂蜜厂？
“朱兄弟，这……”
赵海波满脸冷峻：“等着就是。”
“哎，你干嘛呀，不是让你别挤吗？我这桌子都快倒了！”
“谁再跨过这个门槛我就不给谁办了！”
“你们……”
哗啦。
工厂小妹直接把桌子掀翻，霎时惊住众人。
“走走走！今天不收了！”
小妹摆脸色，直接上脚踩刚登记好一个人的名单，高跟鞋踩的到处是洞洞，稀巴烂，那老板脸都绿了。
排他妈两三个小时，你给几脚跺烂？
这里哪个不是在这行10年以上的老板？随便拎一个出来周遭人不说点头哈腰，最起码的尊敬，恭维两句是有的。
哪受过这气啊？！
“你怎么说话呢小丫头片子，老子混的时候……”
大门两侧都坐着几个壮汉，都是原先跟郑乐混江湖的，其中一人抱着手点那人问：“听这意思，你混的时候比魏总混的好？”
震慑力十足，那老板变了脸色，退一步，其他人也都跟着退了。
小妹得意洋洋，嘿，搞清楚现在是你们这帮臭卖本土蜂蜜的在求着我们！跟谁渣渣呜呜呢？
“魏总是谁啊？没听过。”
一只脚跨过门槛，小妹瞬间炸了：“我不说了这门槛谁都不能踏进吗？滚，滚！”
壮汉们都皱起眉头，一起打量，才看这人戴着墨镜，穿着相当随意的白t黑裤，头发立的相当洒逸。
再看神态，淡定自若，丝毫没把壮汉放在眼里。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
墨镜男拍拍小妹肩膀，笑眯眯。
“你想给他们出头啊？你算老几？登记权在我手里，信不信你以后都别想卖给我们？”
小妹嚣张极了：“你敢跟我说你名字吗？！哪家店哪个养蜂场的？”
墨镜男摘下眼镜：“城西，雷明！”
？
嗡！
小妹一阵惊愕，瞬间怵在那里。
刚刚魏总还说，要是有个叫雷明的，一定得好好请进去。
请这个字！
分量很重！
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一起震惊。因为这名字一出来，小妹直接像被抽了魂，那几个紧绷的壮汉也都同一时间卸力。
这个年轻人来头似乎很大啊！
而在冯广印惊愕的眼神当中，赵海波站到陆子明后边。
陆子明背起手：“你千万别道歉，我希望你一直勇下去。”
出租屋内，勤劳女青年赵海燕晾完衣服，身姿饱满的下楼。不消一分钟，两只老鼠飞似的跑上去。
开门，桌上是两碗还冒着一缕小烟的面条，面上是一小勺猪油，鸡蛋对半切，一人一半，几粒葱花格外香。
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楼下传来赵海燕清亮的声音：“都还没吃吧？俩小子还成天躲着我？”
“子明，你再不出来，我就上楼找你去。”
陆子明走去阳台尴尬笑：“哎姐，没躲，这不怕打扰你上班？”
二十岁的姑娘亭亭玉立的站在楼下，这个时代的女性，眼睛特别亮，乌的发亮。
赵海燕已初具熟韵，扎着及腰的大辫子，整个人透着一股善良劲儿，但又初现渝城女孩的泼辣与豪放。
“戚。”赵海燕叉腰：“你们在我屋子干嘛呢？不许搞坏事，下回也不许躲我，晓得没？”
“晓得晓得。”赵海波不住点头，一阵心虚。
要是说我们正卖假蜂蜜以后计划蹲牢子呢，保不齐赵海燕上来当场开瓢。
“没问你。”
陆子明不敢触及锋芒：“晓得了姐。”
赵海燕这才心满意足走了，眉眼都是笑意。
“你姐下的面还是老味道。”
几口炫完，满足的从角落拿出盖着的蜂蜜，陆子明调试着，眼看那颜色慢慢趋于澳亚蜂蜜！
“成了！哎！老陆你真行啊！”
“开坑！”
陆子明豪迈一声，赵海波眼皮突突跳，谨慎问接下来怎么干。
“带你做个20万的局！”
？
赵海波仔细瞧着陆子明，确定他的面目并未狰狞，还未疯批化。
疯了吧！
就这几百买来的蜂蜜，顶天卖个一两千。
哪哪来的20万？
“哎，不是，老陆？哪里去搞20万啊！那得跟几块砖头合起来那么厚吧！”
陆子明：“冯广印那里的蜂蜜差不多值10万。坑过来变成澳亚蜂蜜翻倍卖了，我们不就有20万了？”
“听你这意思，冯广印那10万你不打算给别人？”
陆子明疑问：“我凭本事坑的，为什么要给他钱？”
？？
你刑啊！
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赵海波急的跳：“收手吧老陆！你这样整下去，我怕尸骨无存。”
“那是校长的儿子啊！”
“你想怎么样？要我给你下跪吗？那也行。”
陆子明斜眼：“废话多，你每天买他的蜂蜜，混熟了吧？”
“熟倒是熟了。”
连续几天以来，赵海波都到冯广印的店里买蜂蜜，每次买的也不多，仅仅只买100块钱的。
本来因为澳亚蜂蜜的存在，生意一落千丈，这有人光顾冯广印高兴的不行。主动跟赵海波搭话，一来二去，两人彼此之间也有些熟悉。
只是冯广印很奇怪，赵海波每次买100，就算是自己吃，也完全不必要买这么多，就问赵海波是为啥？
“拿去卖。”
这是陆子明教赵海波说的。
冯广印摸不着头脑，现在收本土蜂蜜的只有大乐一家，还是5块收购。赵海波卖哪去？
按照逻辑推，冯广印卖的是原价10块一斤。按理说卖12块以上才能有利润。可关键现在遍地都是卖10块8块的……
今天，赵海波又来了！
冯广印长相平平，唯独脑袋很尖，从小他干什么都会被人戏称削尖了脑袋。
比如考上高中：你是削尖了脑袋才考上的吧！
比如谈个朋友：你是削尖了脑袋才谈成的吧！
而他为人风格也的确如此，干啥都削尖脑袋。
就赵海波在他这倒卖，他就得削尖脑袋搞明白。
澳亚蜂蜜出世，手里货都快压烂了。他真巴不得把这些大几万的库存清掉撒手换个行业。
“来了哈朱兄，今天还是照旧？”冯广印相当殷勤。
“今天来1000的。”赵海波强稳气场，淡定掏钱。
？？
“要这么多？”冯广印两眼发亮：“那您告诉我地址，我直接给送过去。”
“想什么呢，要是告诉你了，岂不是你就知道我卖给谁？”
这一来一回搞的冯广印心里痒痒，暗骂一声真鸡贼嘿。果真是削尖脑袋，暂时也不收赵海波的钱，扯些有的没的。
完了还请赵海波下馆子吃午饭，热腾腾的干锅牛肉，吃的赵海波满嘴是油。
冯广印在一旁，他确信赵海波是有特殊渠道。不住在那叹息生意难做，现在只要能少亏点能出手就好。
“真想出手？”赵海波挑起眉头。
冯广印抱抱拳。
赵海波说：“看你人实在，那我也不装，说白了我就一个办事的，吃完饭我带你去开开眼，去见我老板，他能耐大了去了！”
……
大乐蜂蜜厂。
板房结构的办公室内，圆浑的秃头男人来回踱步，内心疯狂的琢磨着。
此人正是骗枭郑乐的头号心腹魏则新！两年前，他还是个在街头搞盖碗艺术的街头骗子。
两年时间，从骗子转型做企业。用茂密的头顶换来目前的心安与地位，如今已是光面上的人物，人人都称其魏总！
他琢磨的是：雷明，何方神圣？
昨天来的两个二混子在这嚣张不已，指名道姓雷明要约见魏则新，放话让他定好时间！
魏则新做到如今的地位，还会容两个小混子叫嚣？压根不理晾着。随后实在吵的凶，就派人赶出去。
可底下某个主管几句话，却是让马上叫那两个二混子回来！
前夜，整个区西北都乱了！这次严打不管大的还是小的，牢里都没位置蹲了，几乎是一网打尽！
可却有一个小道消息传出，令沉寂已久的江湖荡起波澜。
“倒是听说城西街那边有个叫齐涛的，这次一起十几个兄弟都没被抓。”
“嘿，你说奇不奇怪？出事前半月，他们都去卖盒饭了，躲过一劫，跟开了天眼似得。”
“听熟人说，这齐涛被一个叫雷明的人收编了，卖盒饭就是雷明让他们干的。据说，好像他还是李铁头的女婿。”
魏则新冷不丁问：“哪个李铁头？”
主管开着玩笑：“渝万还有谁敢叫李铁头？以前混的时候，我们的顶头上司！”
于是魏则新很快就理清楚。
第一，不管这雷明是不是李铁头的女婿，现在只能暂时稳住，对方指名道姓要见，不管什么来意，这面子必须先给出去！
第二，赶紧派人去打听。
这一打听，好嘛！来头果然很吓人。
再一结合其它混子无一幸免，就雷明带着齐涛这伙躲过去了，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所以李铁头女婿，很可能是真的！况且，在这个地界，还没人敢扯李铁头的大旗做事，纯纯找死。
“魏总，外边求收本土蜂蜜的排了好长的队，我们今天还收吗？”
“按计划来，减一半收购量。对了，你在外面登记的时候，如果有叫雷明的来找我，赶紧请进来。”
魏则新摆摆手，泡起茶来，总觉得心底不踏实。
昨天那俩二混子的确嚣张，好像这个雷明要来找他算账似得。
可压根不认识这号人物，也没惹过啊！
此时大门口已经排队聚集了约莫十几人，大铁门中间是个小铁门，门口摆着一张桌子，有人在做登记。
登记完就放进去一个签合同。
这里面不乏有本土的养殖户，也有经销商。他们手里都积着极多库存。
“别挤别挤，好好排着，等着。魏总说今天只按平时一半收。”
“都别吵！别议论。不想卖的就回去，没人逼你。”
说完一个个都臊眉耷眼的，连声叹气。
要知道这年代我国虽是蜂蜜出口大国，但受限于技术，做这生意仍有着极高的门槛。
随随便便支个摊子卖，都得投资三五万才行。所以这群人在外人人都称大老板，却被蜂蜜厂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喝来呼去的。
人里有人发现冯广印来了，吆喝着说：“冯老板也来了？之前不是说要硬抗嘛？”
澳亚蜂蜜出世后，本土蜂蜜的小圈子的确有聚起来准备抱团扛过去，誓死不降价。
其中最刚的就是冯广印，可如今下场就摆在眼前，小圈子直接被郑乐轰散。
前面宣称半价收，现在还限量，过段时间可能还会再更低价收，把大家搞的人心惶惶。
冯广印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他暗自冷笑，同时内心又惊涛骇浪。
赵海波就在旁边！没错啊！这里的确是大乐蜂蜜厂。
难不成真有内幕？
赵海波能高价卖给蜂蜜厂？
“朱兄弟，这……”
赵海波满脸冷峻：“等着就是。”
“哎，你干嘛呀，不是让你别挤吗？我这桌子都快倒了！”
“谁再跨过这个门槛我就不给谁办了！”
“你们……”
哗啦。
工厂小妹直接把桌子掀翻，霎时惊住众人。
“走走走！今天不收了！”
小妹摆脸色，直接上脚踩刚登记好一个人的名单，高跟鞋踩的到处是洞洞，稀巴烂，那老板脸都绿了。
排他妈两三个小时，你给几脚跺烂？
这里哪个不是在这行10年以上的老板？随便拎一个出来周遭人不说点头哈腰，最起码的尊敬，恭维两句是有的。
哪受过这气啊？！
“你怎么说话呢小丫头片子，老子混的时候……”
大门两侧都坐着几个壮汉，都是原先跟郑乐混江湖的，其中一人抱着手点那人问：“听这意思，你混的时候比魏总混的好？”
震慑力十足，那老板变了脸色，退一步，其他人也都跟着退了。
小妹得意洋洋，嘿，搞清楚现在是你们这帮臭卖本土蜂蜜的在求着我们！跟谁渣渣呜呜呢？
“魏总是谁啊？没听过。”
一只脚跨过门槛，小妹瞬间炸了：“我不说了这门槛谁都不能踏进吗？滚，滚！”
壮汉们都皱起眉头，一起打量，才看这人戴着墨镜，穿着相当随意的白t黑裤，头发立的相当洒逸。
再看神态，淡定自若，丝毫没把壮汉放在眼里。
“年轻人，火气别这么大。”
墨镜男拍拍小妹肩膀，笑眯眯。
“你想给他们出头啊？你算老几？登记权在我手里，信不信你以后都别想卖给我们？”
小妹嚣张极了：“你敢跟我说你名字吗？！哪家店哪个养蜂场的？”
墨镜男摘下眼镜：“城西，雷明！”
？
嗡！
小妹一阵惊愕，瞬间怵在那里。
刚刚魏总还说，要是有个叫雷明的，一定得好好请进去。
请这个字！
分量很重！
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跟着一起震惊。因为这名字一出来，小妹直接像被抽了魂，那几个紧绷的壮汉也都同一时间卸力。
这个年轻人来头似乎很大啊！
而在冯广印惊愕的眼神当中，赵海波站到陆子明后边。
陆子明背起手：“你千万别道歉，我希望你一直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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