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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莲池惩凶

    蒲新珠吓得拔腿就跑,拓邦贺梭疯起来六亲不认,但是杀死礼仪师是何等不肖,蒲新珠却满心欢喜的无以名状,这个孽畜终于走到头了,他若被送进大牢,溪谷权舆城的女仙们会放爆竹庆贺。

    “贺梭兄这样冲动,是会坐牢的。”桑巴库伦拿下拓邦贺梭手里的刀子,在龘曦衣服上擦擦,放回拓邦贺梭口袋里,道:“为今之计,只能买通一小奴自首,替你抵罪,这事好办,燃灯阁我有人,会帮你处理的妥妥的。”

    “呵呵,就知道库伦够朋友,我忍这龘曦太久了,今日也真是冲动了点,什么东西,敢叫老子跪下,挨她的鞭子。”拓邦贺梭拉着龘曦的脚拖出茶室,扔在院子里。

    “库伦少爷,您真能摆平此事,这可是大逆不道,杀礼仪师等于忤逆白仙三王,是要牢底坐穿的。”汤峪彦春恐慌的说。

    “一个合成女仙而已,小事。”桑巴库伦胸有成竹的说,见拓邦贺梭进屋,就道:“昨晚白白浪费功夫,那些合成的小仙女成不了事,白瞎我那几只上好的雪狐了。”

    “彦春不是把他闺女带来了。”拓邦贺梭擦擦手上血迹,瞥了汤峪彦春一眼道:“你回去吧,人送到就得,这里没你事了。”他瞅着汤峪彦春道:“我给你的小妮子不错吧,可柔,可柔,可柔了。”言罢,哈哈大笑起来。

    汤峪彦春也笑道:“可柔呢?真心不错。”

    “那还不回去,可柔。”拓邦贺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茶台上美昭。

    “真是个尤物,瞧这皮肤白皙的宛若瓷娃娃。”拓邦贺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美昭。

    汤峪彦春道:“那彦春告辞了,二位再会。”说着往茶台上瞥了一眼,见美昭还没醒,转身走出房间,情不自禁的摸出桑巴库伦提前支付给他的一颗仙谷,心里如释重负,赌债终于可以偿还了,否则父亲还不打断他的腿。

    美昭感觉脖颈疼的呼吸都困难了,父亲是要勒死自己吗?身体的疼痛远远不及心中的创伤,美昭晕晕沉沉,听那桑巴库伦与拓邦贺梭道:“龘曦的尸体这么扔了,甚是可惜,白仙三王每次回收她们之后,会利用原料重新制作成型,在给她们植入新的指令,让她们开始重生运转,这个尸体非常难得。”

    拓邦贺梭道:“我去搬回来,你也不早说。”拓邦贺梭急忙跑到院子取尸体,也就转眼之间,一个大死人,竟不翼而飞,没了。

    “他娘的,活见鬼。库伦,快出来,龘曦尸体没了。”拓邦贺梭叫道。

    桑巴库伦急忙跑出去,就见院落空空,谁会偷合成女仙的尸体?赶紧找呀,在自己家还丢东西。”桑巴库伦一提点,拓邦贺梭立即召集全府绿仙女、家丁皆在院子里集合。

    桑巴库伦是外人,不好在现场,心中暗自琢磨,是不是蒲新珠将龘曦尸体偷走,毕竟只有她一人看见龘曦被杀,按说她不至于为了一个外人将自己的亲生子送进大牢吧,这拓邦贺梭平日不知检点,残暴成性,女仙们算计他也情有可原。

    桑巴库伦推门走进茶室,不经意间往茶台上一看,吓了一跳,就见茶台空空如也,小美昭也不翼而飞,不由愕然,跑出去道:“贺梭,你看见美昭了吗?”

    “没有,眨眼功夫,一个死人,一个活人,都没了,你们快去给我找,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拓邦贺梭气急败坏的大叫。

    桑巴库伦脸色铁青,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就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每当他快成事的时候,这双手就撕裂打碎一切。

    话说,独眼大黄蜂正在枣花上采蜜,就见美昭被汤峪彦春夹着飞出家门,于是一路跟随,跟到拓邦贺梭家,打探到美昭被卖做狐奴,于是火速通报异哲新绿。

    异哲新绿得知消息,带了自己的部众,金穗、雪球、白猿,爬进贺梭府,听那桑巴库伦言及合成女仙的尸体材料难得,就命白猿背回粪冢大本营,料拓邦贺梭找不到尸体,必然出来寻觅,趁着他们出去的功夫,异哲新绿将美昭拴在金穗身上,金穗力气很大,托着美昭翻墙越脊,逃的不见踪影。金穗从美昭小的时候,就经常驮着玩,小美昭对它再熟悉不过,想到小姑姑来救自己,开心的抱住金穗的脖子,道:“谢谢你,金穗大人,小姑姑呢?”

    金穗停下脚步,美昭解开身上带子,从金穗身上下来,望着拓邦贺梭的府邸,金穗汪汪叫了几声,美昭道:“小姑姑,救了我为何还不回来?莫不是在教训这些坏蛋。”美昭想到此处,嘿嘿一笑,从小到大,小姑姑都是这样子,谁敢欺负美昭,她总是会让他们吃尽苦头才罢休,拓邦贺梭与桑巴库伦这下有的受了。

    只是,我该怎么办?我能去哪里?小美昭一阵迷茫,回家就会被再次送回来吧,汤峪彦春拿了桑巴库伦的钱了。

    金穗或许能猜到美昭的心事,大脑袋拱着她的小腿,美昭闭上眼睛,骑在金穗身上,道:“金穗大人,小姑姑让你带我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吧。”

    金穗飞奔进树林,带着美昭翻越过西樵府的围墙,直奔拓邦七鹤的房间。

    拓邦七鹤正正在与夏纯殊恒喝茶,才安定下来的心,一下又被提起来,跑了两只小老鼠,这会又进来一只大黄狗,还带着个小绿仙女,金穗尾巴上束着一条绳书,就三个字,“望收留。”

    美昭从未见过拓邦七鹤与夏纯殊恒,只见二人丰神俊朗,慈眉善目,又是小姑姑给找的人家,想必不差,忙从金穗背上跳下来,匍匐在地,道:“小奴美昭,汤峪家之女,被父亲汤峪彦春卖给桑巴库伦为狐奴,被金穗搭救,来至此地······”小美昭心中难过,呜呜哭泣起来,她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何状况。

    “无妨,小美昭,你就留在我府中,桑巴库伦、汤峪彦春必不敢前来打扰。”拓邦七鹤扶起美昭,牵着她小手,道:“吃些茶点,不要害怕。救你之人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你可以安心留在这里。”

    夏纯殊恒心中狐疑,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真是奇怪,只是她将朋友送来避难,估计很快也会现身了吧。

    异哲新绿救走美昭,却不急着回去,趴在屋顶上看着拓邦贺梭与桑巴库伦急的焦头乱额,像热锅上的蚂蚁,弄丢美昭权当破财,弄丢龘曦可就是明证,她身上的刀伤可以证明凶手就是拓邦贺梭,拓邦贺梭焉有不知之理,绿仙女及家丁寻遍了府里内外,回来禀报,皆不见其踪。

    拓邦贺梭一声口哨唤来鹿车,桑巴库伦钻进车子,道:“今日之事甚是蹊跷,咱们暂避风头再说。”

    拓邦贺梭驾车疾走,蒲新珠追问道:“贺梭,你往何处去?礼仪司若有人来问,家里该如何应对?”

    拓邦贺梭冷笑道:“你巴不得我快去坐牢,想怎么说随便,老子若是知道你们在背后算计,回来一个个收拾,谁都别想逃。”拓邦贺梭话音未落,就听他“哎呀”一声,鹿车发疯一般,窜进院里的莲花池,噗通一下扎进水里·····

    词曰:

    风谲云诡驯鹿惊,忽闻莲池落水声。双魔落深潭,魂惊透骨寒。点点微光闪,光蠕虫体软。无影惩凶人,晨露风荷伞。

    蒲新珠与绿仙女们望着落水的鹿车,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就听“咕咚”一声巨响,车子掉进池塘泛起一大片水花,池塘里水鸟、野鸭扑腾腾惊飞而逃,莲花荷叶被砸的一片狼藉。

    蒲新珠心里纳闷这是哪一出?这逆子真是慌不择路了。

    这时,就见拓邦贺梭、桑巴库伦在水里反复扑腾,一会钻上来,一会又沉下去,大呼救命,二人此起彼伏,水面泛出一串串气泡。

    蒲新珠叫道:“快救少爷出来。”身边家丁鸟儿般飞窜出去,在莲池上空抛下一张大网,摇晃几下就将二人捞出来。

    绿仙天生水性绝佳,本无溺水之说,但见二人呼吸急促,气喘如牛,趴在池边不停吐水,死灰的脸上,充满惊怖之色,继而歇斯底里的撕扯自己衣服,片刻间脱得一丝不挂,光溜溜如脱毛之鸡。

    绿仙女们羞的满面通红,忙垂下头,不敢再看。池边家丁也十分尴尬,不知少爷跟桑巴库伦公子为何这般模样,就算湿了衣服也不至于赤身裸体吧?

    蒲新珠越看越觉奇怪,就见他们脱在地上的衣服里发出一片片荧光,弯弯曲曲成千上万的细小蠕虫从里面钻出来,天啊,这是什么?池塘里何时有这些虫子呢?

    拓邦贺梭、桑巴库伦浑身红肿,双手捂住私处,不停地跺脚,显然脚底沾了虫子,只听拓邦贺梭高声道:“是谁?有种出来,暗地伤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贺梭,你怎么了?哪里有个人影?还不快进屋穿上衣服。”蒲新珠见二人惊恐的如见鬼一般的神情,也害怕起来。

    家丁们都望着莲池,只见水质澄清,纤毫可现,没有任何生物的影子,唯独二人的衣服,那些光斑越来越亮,吓得家丁们急忙拖起两个光溜溜的大男人就走,就在他们跃出池塘的一瞬间,那些衣物发出一阵阵细微的嗤嗤燃烧声,成千上万的光虫在衣物上集成一条细线,就听“砰”的一声巨响,衣服瞬间炸成尘埃。

    拓邦贺梭、桑巴库伦跟众家丁都倒吸一口冷气,暗暗叫险,二人定定神,再看池塘,根本没有异常,蒲新珠命绿仙女赶紧取来两套衣物给二人换上。

    “备车,快备车。”拓邦贺梭大叫着,穿上衣服,拎着鞋子就跳上家丁新赶过来的鹿车之上,桑巴库伦瘫软成一团,道:“快去库伦府,你这园子怕是不能回了。”

    “他娘的,都是什么玩意,库伦你可要为我做主,这园子可是我拓邦贺梭家唯一的资产了。”拓邦贺梭驾车飞驰而去,像逃避瘟神一样从自己家里逃走。

    蒲新珠从未遇见如此诡异之事,双掌合十,低头祈祷片刻,就赶往西樵府将此事告知大姐绛云珠。

    异哲新绿见拓邦贺梭与桑巴库伦狼狈模样,心中稍解气恼,将手里装光蠕虫的小瓶子揣在怀里,折了一支大荷叶,顶在头上。又采了几个莲蓬,揣在怀里。想到蒙楚失去美昭,定然伤心欲绝,一定要让她安心才行,遂悄悄离去。

    且说,蒙楚晕厥过去被可柔锁在柴房,可柔心地善良不忍婴儿挨饿,回房间取蜂蜜,刚跨出门槛就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可柔忙放下蜜罐去开门,门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婆母乐巴凝萌,乐巴凝萌气质华贵,布衣之下,亦难掩风韵。

    可柔乍见陌生人,心里一惊,不知如何应答才好。毕竟她今早才进家门,还未曾拜见公婆,丈夫就出门去了,是以,并不认识婆婆,问道:“敢问这位夫人,您找谁?”

    乐巴凝萌也蒙了,看着这位美貌少女不由一怔,道:“我是乐巴凝萌,汤峪彦春的母亲。”

    “您是婆母大人。”可柔听说过乐巴凝萌夫人,曾是绿仙王北妃孝正惠棠之女,北妃王宫的庶长公主,只因性情刚烈得罪了白仙三王,被迫嫁给身份低微的老谷农,汤峪萧阳。

    可柔慌忙跪地顶礼乐巴凝萌双足,道:“贱奴是汤峪彦春夫主的新妇,恭迎婆母大人。”

    “你·····”乐巴凝萌想到汤峪彦春既然将蒙楚母女送去燃灯阁,必然会娶新人进门,没想这么快。

    这是,柴房里传来阵阵婴儿哭声,乐巴凝萌伸手扶起可柔,道:“你且起来,柴房里怎会有婴儿哭啼。”

    可柔见事情隐瞒不住,只能将事情合盘拖出,带着乐巴凝萌进入柴房,那蒙楚此刻已经苏醒,见到婆母如见救星,以为是可柔大发慈悲找来婆母,抱着孩子,跪地拜谢,道:“贱奴永感可柔夫人大恩。”

    可柔见状忙跪地道:“羞煞我也,夫人切莫如此,婆母并非可柔请来。”

    乐巴凝萌也不知二人为何拜来拜去,抱起婴儿让可柔带回房间喂食蜂蜜,可柔一走,乐巴凝萌才说道:“蒙楚,你我婆媳数百年,今日之事,实在愧疚,我跟萧阳夫主都不知道逆子将你母女祭祀之事,直到夫主收到祭祀司长官慑魄大人的金鸦传书,说他以仙谷、铜牛为聘礼,买下异哲新绿为侍妾,并释放蒙楚母女,让彦春赶去燃灯阁领人。才知你们出事,特地赶来通知,让彦春去接你母女回家。你们可是彦春接回来的?可柔对我说彦春将美昭卖给了桑巴库伦,你糊涂呀?那桑巴库伦是何人?这不是要取了美昭的性命吗?”

    “婆母,异哲新绿妹妹回来了吗?”蒙楚并不回答乐巴凝萌一连串的提问,直奔主题。

    “新绿?”乐巴凝萌迷惑道:“她不在库房吗?我今天一整天没看见她,正在纳闷,小猴儿莫不是又闯祸了?”

    蒙楚不敢跟乐巴凝萌说实情,她们答应了慑魄长官守口如瓶,泄露口风就是死,异哲新绿之事更不能外泄,蒙楚道:“新绿妹妹是美昭最好的玩伴,如今彦春夫主将美昭卖给桑巴库伦做狐奴,不知是生是死,蒙楚拼死劝谏也不能改变其心意,现今只想求新绿妹妹偷偷去看看美昭的情况,还请婆母成全。”

    “这事不难,新绿自幼顽皮,野猴儿似的,蹦上窜下,溜进哪里去都能钻出来,我这就找她看看美昭去。”乐巴凝萌说着,眼角流出泪滴,她一把抱住蒙楚,哽咽道:“对不起,孩子,我一定不会让彦春再伤害你们母女,你这就抱着美云跟我回大宅,从此之后,就在我房里,我会跟你一起抚养美云长大。”

    “婆母。”蒙楚跪地抱住乐巴凝萌的双腿,失声痛哭。可柔站在一边,虽知若放她母女走,汤峪彦春回来之后一定会惩罚她,但婆母大人在此,她同样没有话语权,乐巴凝萌看了可柔一眼,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你要保护好自己,彦春回来之后,你就说是公婆大人一起过来带走了蒙楚母女。”

    “是,婆母大人。”可柔跪送乐巴凝萌跟蒙楚离开,心里长长送松了一口气,她宁愿自己受苦也不愿伤害别人,不用对蒙楚母女狠下杀手,让她格外轻松起来。

    且说,蒙楚跟乐巴凝萌婆回到大宅后,就去库房找异哲新绿,直等到三更过后,才听见门外有歌声,就见异哲新绿蹦蹦跳跳的从外面回来,她一推门就见养母跟蒙楚正在房间等她,不由吓了一跳。

    “你这野猴儿,又跑哪里瞎混!是听野狗说书,还是给猴子劝架去了。”乐巴凝萌一把抓过异哲新绿,扭着她的小耳朵骂道。

    “母亲轻点,轻点,疼啊,疼。”异哲新绿捂着耳朵,从怀里掏出一张荷叶,就闻见一股烤大雁的香味,异哲新绿将肉块塞到乐巴凝萌手里道:“女儿在树上待了一天,才打了一只大雁,烤好了孝敬母亲的。趁热快吃,快吃。”

    乐巴凝萌噗嗤一笑,道:“就知你最是孝顺,好绿儿,母亲跟大嫂在这里等你,是为了美昭之事。”

    “美昭怎么了?”异哲新绿故作惊讶,其实她就是来告诉蒙楚这件事情的。

    蒙楚哭道:“她被夫主卖给桑巴库伦做狐奴了,这会也不知是生是死,求新绿妹妹给看一眼去。”蒙楚不敢说其它的话,但是她放下婴孩,跪地就是咣咣一顿磕头,啥也不说了,意思都在这里了。

    异哲新绿慌忙扶起蒙楚,道:“不瞒蒙楚姐姐,美昭之事,我还真听金穗说了·····”遂将发生之事,向蒙楚娓娓道来,最后才说到金穗冲进房间将美昭救出,一口气跑到西樵府拓邦七鹤家里,那拓邦七鹤一见小美昭,就心生欢喜,留在府中。”

    “金穗救了美昭?”乐巴凝萌听得心惊肉跳,但她知道金穗这家伙的本事,在雪地里冻死也不肯离开异哲新绿半步,他救下小美昭一点也不意外。但送去西樵府给拓邦七鹤的智慧就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谢天谢地!我一定好好报答金穗,救了我的美昭。”蒙楚喜极而泣,她当然知道,金穗背后是异哲新绿的筹划与算计,女儿若回家,难免再次被卖掉,唯有在拓邦七鹤身边才最安全。

    话说桑巴库伦回家之后,即打点手下,带了十几颗仙谷直奔礼仪司的灵镜门,调取当日拓邦贺梭家的全部影像,查找美昭与龘曦去向,灵镜司主不看还罢,一看吓了一跳,就见一个全身蒙在一个雪白布袋里的人,正是操纵这一切的元凶,白猿背走龘曦,一入粪冢消失无踪,大黄狗驮走美昭进入西樵府放在拓邦七鹤房里,最后这白衣妖怪还摘了一张大荷叶顶在头上,飞出贺梭府同样一到粪冢上空,也消失不见。

    灵镜司主掂量着手里仙谷的分量,悄悄清除了拓邦贺梭杀人的片段,死无对证,无迹可寻,况一个合成女仙,谁又会在乎她的性命呢?

    桑巴库伦得到确切消息,即命汤峪彦春前去西樵府要人,汤峪彦春拿了桑巴库伦的钱,怎敢推脱,硬着头皮求见拓邦七鹤。

    拓邦七鹤知他来意,遂唤来美昭,美昭见到汤峪彦春吓得一下躲到拓邦七鹤身后。

    汤峪彦春盯着美昭,训斥道:“小贱奴,我已将你卖给桑巴库伦大人,你竟敢私逃,可知会牵连你母亲,一同犯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