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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恐怖的“城堡”

    “这两位美丽的公主,很荣幸进入你们的城堡,请问二位是需要我这把长剑来保护你们和你们的国家吗?又或许只是慈悲心启发,要赏赐我一杯酒喝?”柯雅饮过一口酒后,对着面前身着暴露的两位妓女说道。

    “我们并不是.......”坐在左边的那个女人打断了即将说出真相的嘴,并用一口富有贵族气息的语气说到,

    “是啊,伟大的剑士,我们看见您身披战甲,手握长剑,便想到请您进来喝些酒,而顺便解救我们与贫穷之中。”

    “嗯?公主那里会贫穷,这里难道不是你们的城堡吗?”

    “您说的对,公主本不应该贫穷,但,有哪位美丽的公主不被所谓的王子欺骗呢?我们姐妹两个被一个穷小子所骗,并从遥远的东方来到这里,也落得衣衫不整的下场。”

    妓女所谈的这段故事,半真半假,但可见她的内心还是有对爱情的期望的,其实,大可不必将嫉妒,仇恨,自私这种东西称为人性,也更不必一提到人性率先想到丑恶,无论如何,平民或者贵族,妓女或者贵妇,都对世间美好的东西有所期许,譬如爱情,金钱,生的意义,死的价值。而妓女抓住了我们伟大的剑士,便向他询问起这些来。

    “伟大的剑士,我们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我叫奥赫华,是来自西阿德亚的剑士,独自一人流浪。”

    “尊敬的奥赫华,我听说剑士都饱读诗书,文武双全,我可以问您些问题吗?”

    “问吧,尊贵的公主,无论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您,没有人可以对美丽的事物置之不理。”

    “我问您,为什么男人通常都会去追寻那些长得漂亮的,但得到后,就有如同要丢垃圾一般丢掉呢?”

    “这个问题我们得从男女双方讲起,首先,一个女人,尤其是像您所说美丽的女人,她肯定是不缺男人爱的,只不过,在挑选的过程中,她会被欺骗。她可能遇到一个帅气潇洒的人,但他的内心已经烂了,她也可能遇到一个相貌平平的人,但他的内心还是完好的,而大多数女人都会选择前者,因为在如今这个时代,很少有人能用时间去窥探一个人的内心,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而忙着,或许只是忙着死吧。所以说,有好的偏挑坏的,得了坏的就别抱怨。美丽的女人是成为被丢弃的垃圾,还是成为被宠爱的公主,全看她自己的选择。”

    坐在右边的那位妓女听的呆住,便由左边那位继续发问,

    “可您要知道,爱情本质就是交易啊,这一也就无所谓好坏了吧,无所谓选择,交易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决定的呀。”

    “对呀,爱情的确是个交易。”右边那个妓女附和到,

    “没错,爱情的确是交易,二位大可大胆一些,这世界上一切东西的本质都是交易,我们被父母生下来,作为交易,我们要赡养他们,感恩他们;我们从书中学习到知识,作为交易,我们要将其中的知识传递下去;我们构建各个虚伪的关系,作为交易,我们要给予他们利益和好处。所以,正如两位公主所说,爱情是场交易,但它绝对不会是一场脸与心的交易,它是心与心的交易,它是一个坚强的人用内心深处的脆弱,来交换一个脆弱的人内心深处的坚强。爱情产生的条件除了互相吸引以外,还有互相包容,只有吸引是不够的,那只能称作情欲罢了。而爱情,是不断包容的过程,人们逐渐认识到对方的缺点,情欲则会说:“哦,让我们摒弃那些缺点吧,我们大可通过爱她的优点来取乐。”而爱情则会说:“哦,你看他多么可怜,他虽然在外人面前如此坚强,但他内心早已经如玻璃一般脆弱,让我们保护他吧,保护他最后的防线。”所以二位公主明白了吗?”

    “大致吧,您终究无法说服我们。”

    “这个我是明白的,人对自己内心认可的东西是那么的坚信,以至于无论好坏,也不容得别人动摇一分。”

    “那,我还想问问您,您对金钱是怎么看的呢?”

    柯雅喝光了杯中的酒,将凳子往后挪了挪,半躺着说到,

    “金钱,那的确是个好东西,一切的基础是金钱。没有金钱,我们就连追求自由的权力都没有;没有金钱,我们就连维持爱情的工具都没有;没有金钱,我们就连埋葬自己的墓地都没有。但,金钱又是一个坏家伙,金钱会毫不留情的杀掉穷人,金钱会毫不犹豫的飞向权力,金钱会悄无声息的要了命。我们离不开金钱,不可否认我们已经是金钱的奴隶,同时,我们又是金钱的主人,还是那句话,全看你自己的选择。我觉得吧,金钱足够生活足以,我们那里有个乞丐和主教也这样觉得,金钱是一切的基础,我们也就只需要基础的金钱。万不可让金钱置于高高的位置,那会砸下来,让你昏厥甚至死亡的。”

    “我们同你也一样,只是我们现在连基础都做不到,可以说是穷到了极点。”

    “那到不必担忧,不久就会有人给你们送钱来,相信我,随后你们就有了追求自由的权力了。”

    “那,请您告诉我们生死的意义是什么?”

    “喂!有客人了,别闲聊了。”从客店深处传来一声吼叫,那像头要死的马,毫无气力,却又可以带走别人的生命。

    两位妓女收起了好奇心,仅一句话,已足以将她们从对美好的渴望,拉回满是**的现实,她们麻木的活着,却并没有缺少求知的精神,而可笑的是,大多数人并没有被迫像她们一样活着,却也选择了麻木,甚至于连求知的精神也没有了,学生只想着卷子上的分数,商人只想着箱子里的金钱,政客只想着自己的权杖大小,而那唯一可能善良的教会,也只是想着在讨好上帝的同时,喂胖自己。代替两位如同公主般的妓女来伺候柯雅的,是一位体态臃肿的中年女人。

    “要吃些什么先生?”

    “我是名剑士。”

    “好的,要吃些什么剑士先生。”

    “这位贵妇人您不想同刚刚那两位公主一样同我闲聊吗?”

    “不好意思,我不是您所说的贵妇人,也不会同您闲聊,要吃些什么先生?”

    “我可以同您讲讲西阿德亚的战争。”

    “要吃些什么先生?”

    “好吧,请给我来一份炒面,外加一瓶葡萄酒,一份牛肉。”

    “好的先生,请您付钱,共五元。”

    “嗯?这城堡中吃饭还要付钱吗?那好吧,我目前没有,你尽管上,到时候会有的。”

    “好的先生。”

    “我是名剑士。”

    “好的,马上给您上,先生。”

    过了十分钟,炒面,牛肉和那瓶葡萄酒被端了上来,柯雅慢慢的吃着,虽然已经呦一天多没有吃东西,但为了剑士的尊严,他也从本该的狼吞虎咽,变成了体面的细嚼慢咽。饭后,他同别人一样要了一间房子,而店主已经得知他的饭钱并没有给,便把马厩打扫出来一块让他住,并说到,

    “不好意思这位客人,今天店里人多,委屈您同那些牲口住在一起了。”

    “没关系,这座城堡的主人,只要您可以善待那两位流亡的公主和劝说那位贵妇人多听别人说话,我就没有白来这座城堡。”

    店主没听明白柯雅说些什么,只是点点头,随后便让那个中年女人把柯雅带到马厩。

    柯雅躺在一堆稻草上,抬头看着夜晚的星空,他把头盔卸下,让颈部打了个盹。晚上的星空是如此的美丽,一颗颗闪亮的明星就如同一位位天使一般,这个象征着爱情,那个象征着正义,而那最明亮的月亮,大致就象征着和平吧。我们来看看这个城堡的构造吧,城堡一共两层,一楼被分为了厨房和饭厅,以及一个小到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前台柜子,沿着已经破旧不堪的楼梯登上二楼,几间小房子紧挨着,前几件是给客店的住客住的,最末尾的三间分别给两位公主,贵妇人和城堡的主人,两位公主的房间有两张床,贵妇人和城堡主人的房间只有一张床,而那两张床的大小加起来并不比贵妇人和城堡主人那一张床大。客店晚上并不安宁,一些客人常常半夜溜达两位公主的房间,丢下几枚零钱,便享受一番躁动,所幸,没有人走错房间到贵妇人那里,否则,丢下的可就不是几枚零钱了。待到夜深时候,一切又重归于寂静,唯有那两位公主还睡不着,她们想着柯雅所说的话,并时不时回想到:“那到不必担忧,不久就会有人给你们送钱来,相信我,随后你们就有了追求自由的权力了。”

    波洛也赶到了客店,不过稍微晚了些,灯光都已熄灭,只是在二楼时不时会有些烛光照耀那两位公主的房间。

    “这个傻子选的客店可真够简陋的。”

    波洛将马拴在树上,并走进马厩,找一堆稍微柔软的稻草,安然的睡下了。

    无论夜晚有多美,有多么肮脏,清晨依旧回到了。柯雅率先迎接了第二天的太阳,他也没有再去敲客店的门,什么也没有留下便走了。待店主赶到马厩去要饭钱和房间钱,只看见波洛一个人躺在那里,打着鼾声。店主用棍子捅了捅,并依旧用那毫无生气的腔调说到,

    “起来,该付钱了。”

    波洛慢慢睁开双眼,听到这一句话便瞬间起身。

    “付钱?什么钱,我只是在稻草上睡了一晚。”

    “昨天有个跟你一样在马厩里睡觉的人,他欠了我们饭钱。多少来着?”店主转过头问那个中年女人,

    “五元。”女人小声嘀咕到

    “对,没错,十元。”

    “什么,那个白痴怎么这么能吃?在我付钱前可以问问吗?是不是一位疯疯癫癫的剑士来这里白吃?”

    “什么剑士?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对的,是名剑士,他叫奥赫华。”两个妓女从房里冲出,并在一楼楼梯处大喊到,

    “奥赫华?我倒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过这时候也不会有第二个白痴去当剑士了,应当是他吧。”波洛从口袋里掏出三十元纸钞,递给店主。“这是给你的,你需要找我15元,我还有在这里饱餐一顿,就按照五元钱来吧。”

    随后,中年女人带着波洛到饭厅坐下,

    “要吃些什么先生?”

    “按照五元钱点就可以。”

    “那,也给您一份炒面,一瓶葡萄酒,一份牛肉?”

    “可以可以,就这么来吧。”

    波洛吃过饭,便又向着东边进发,他明白柯雅除了东边以外都不会去,因为那个剑士只会一直追逐太阳,就如追着梦想一样。

    柯雅此时正骑着天湖无犹,顺着波洛的猜测前往东方,并已经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村庄的身影。过了一会,柯雅到村庄门口,将天湖无犹绑在村口的老树上,便向正散步的一位老人打听路途。

    “这个尊贵的老绅士,请问这是哪里,叫什么名字,周围有没有什么城市?”

    “哦,这个身披战甲的年轻人,你最好把长剑收起来。这里是西西玛雅村庄,再往东走,便是西西德利城了,您从哪里来的?”

    “我从西阿德亚来。”

    “哦哦,那可不近,怎么着也得一天,再看看你那精瘦的马,估计走了两天吧?”

    “老先生,它并不精瘦,只是上帝为了考验我,让它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它依然可以日行千里。”

    “无论上帝考不考验你,请你随我来吧,我看出来你不是奔我们这个村庄来的,先到我家中待一会,再去西西德利城吧。哦,把你那个日行千里又要瘦死的马带着,估计没有你,它不用一会就被风干了。”

    “好的,谢谢您。”

    柯雅同老先生一道,走在村庄的土道上,向着刚刚升起不久的太阳,背着思念奥赫华的两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