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存在价值
“你这是在告诉我，你比我还懂妖灵？”
不阴不阳的语气差点没让霄寒当场结冰。不过...
“这不正是供奉存在的意义吗？”
对方沉默许久。
突然，霄寒的眼前飞来一团玄水球，所过之处皆凝寒霜。
在玄水中央，一条白色的鲤鱼翻着肚子，原先飘逸的长鳍断的断，萎的萎。眼球外凸浑浊，看上去一点活力都没有。
这团玄水“嗖”的一下停在霄寒的身前。
似乎正等着霄寒伸手...
然而，霄寒并没有表现出想象中的焦急。反而双手环胸，一脸平静地等待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团透明的黑色玄水开始逐渐浑浊。周围的寒气也变得更为刺骨。
就连距离最近的霄寒，手臂也开始变得暗红。
惩罚吗...
随手将肩膀上“圆润的毛球”取下，将这颗手掌刚刚好拿捏的“毛球”轻轻一滚...
随后，霄寒对着水球里的小白说：
“小白，喜欢吃小虫虫不是什么罪过哦。
如果你感觉很委屈。
我想，这团冷冰冰的水，根本浇不灭你心里的渴望。
你要自己出来，证明给所有人看：你选的路，你走得了！”
小白鱼那浑浊的眼球依旧浑浊，萎缩到根部的鱼鳍已经出现霜斑。
即便是最有力的尾巴，即便是屈成一触即发的弯度，也不见丝毫动静。
玄水，一种炼制中高阶魂类丹药宝器不可或缺的辅材。诞生于不见天日的万米深渊的寒潭之底。
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生手触碰到一滴，都会瞬间被冻去一半魂魄。更别说连筑基都没有小白鱼。
要不是靠着种族天赋强撑，早就硬了。
霄寒不太了解玄水的特性。但他知道，这团正在不断浑浊的黑水，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迹象。
既然它没有余力出来，那至少...
“坚持住。
你可是一条鱼，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被一团脏水难住。
就算以后修行前路断绝，我们依旧可以在一起度过每一个清晨，迎接每一道初阳的到来。”
话音刚落，霄寒出人意料的把头扎进这个距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玄水球里。
冷...头皮像针扎一样，脑袋的血管里，血液的每一次流动都是一次地震山摇。
眼睛睁不开，感觉一睁开眼睛就要被冻掉，牙齿不自觉的打颤，整张脸皮都麻掉了。
脑髓里除了冷，什么都剩不下。
可即便如此，霄寒依旧用力的把头往里撞...
只不过，“白鸣师兄”似乎并不允许这种类似于作弊的方式存在。
就在霄寒距离小白鱼只有一指之遥时。一道透明屏障，差点没把他撞呛水。
不过，也因为被撞的这一下，不自觉睁开眼睛的霄寒才能发现：
小白鱼身上的鱼鳞依旧完整。眼睛外吐浑浊，却并非怯神失魂。
（啊~自己误会了。）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鸡犬对于得道人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把鸡犬当家人，助其升天仅仅是想对方和自己一样超脱自在？
还是把鸡犬当鸡犬，助其升天也仅是因为自己的鸡犬。
一旦鸡犬做了鸡犬不该做的事情，得道人轻则予以惩戒，重则替天行道。了断因果？
（啊~~什么嘛！
原来这位“白鸣师兄”是前者啊。）
放下心来的霄寒，任由自己的视野逐渐被黑暗覆盖......
等再次恢复知觉，霄寒感觉自己的脸蛋痒痒的，湿漉漉的。
除了熟悉的乳臭味，身边还有一股淡淡的冬梅余香。
“我很好奇你的来历。
据我所知，修道界还从来没有一个凝气初期能抵抗玄水的神魂侵蚀。纵使只有十分之一滴。
当然，如果你不愿说，我不会去深究。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这座翠山暂时交由你来打理。这里的小家伙们也都交给你照顾。
桌子上有几块玉简，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能滴血传承。
另外，翠山子令我已经帮你炼化到你的识海里。
以你现在的修为估计难以催动，但翠山的潜修妖灵以后不会轻易为难你，足你自保。”
以前听到别人用自然风光来形容一个人的声音。霄寒总觉得那是他们受对方的形象气势影响。
可现在耳边亲闻的这股寒泉清流，却彻底打翻了他以往的认知。
“我倒是不介意说。
但是我能睁眼看着您说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眼睛睁开的话，您就会消失不见的样子。”
对方似乎没料到霄寒的直觉...微微沉默一会。
“不需要了...”
越来越缥缈的声音，让霄寒意识到对方的远离。
他睁开眼睛，小白猫正窝在自己的脖子处，一脸好奇的舔舐自己脸颊。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榻，熟悉的一桌一椅。
抱着小白猫来到桌前，三块荧蓝色的玉简等距窝在小灰的巢里。
中间还有一枚细幼的黑石戒指。
看了一眼，霄寒旋即走出依旧没有门的房子。
近在眼前的水坑里，飘着两个大冰球。里面其中一个有水，一个没水。
没水的冰球裹着一团瑟瑟发抖的小毛球。
看来修为再高的修士，也受不了小家伙这张嘴啊...
有水的冰球里躺着一条银白色的“麻绳”。
小白好像变瘦了，也变长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喂得好，迟早又能丰满起来。
观察了一会，在发现这两颗冰球会自然解冻后。霄寒把装着小灰的冰球捞上岸，放在门前解冻。
自己则走回桌前，放下小白猫。拿起那枚黑石戒指打量起来......
一提起修道者，自然离不开他们的“袖里乾坤”：储物空间。
委以介质的物品很多：戒指，腰带，腰袋，玉佩，发簪，耳坠......
如此繁多，无一不在侧面委衬储物空间道具的应用广泛。
但...只有储物空间却没有时间流动的，只能被称为乾。
只能储存活物却不好储存死物的，只能被称为坤。
唯有能独自形成一片天地的，才会被称为乾坤。
也唯有乾坤，才是修士真正稀罕的储物空间。
至于空间大小。只要予以介质灵石供养，终归是可以扩大的。
霄寒见过空间戒指。
他的师父就有一枚，平时就藏在霄寒之前塞令牌的地方还里面些许。现在居住的用品，也都是师父之前从空间戒指里掏出来的。
端详了半天，没能看出来到底是哪类储物空间。
好奇的霄寒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戒指上。
见鲜血像融入沙土一样消失在戒指里。
莫名觉得有些惊悚的他，兀然想起师父之前在炫耀的时候提到过：
修为越低的人，认主品阶越高的器物时，身体越容易被掏空。
醒悟过来的他刚刚跨出一步，就倒在距离床边不到一米的地面上。
不阴不阳的语气差点没让霄寒当场结冰。不过...
“这不正是供奉存在的意义吗？”
对方沉默许久。
突然，霄寒的眼前飞来一团玄水球，所过之处皆凝寒霜。
在玄水中央，一条白色的鲤鱼翻着肚子，原先飘逸的长鳍断的断，萎的萎。眼球外凸浑浊，看上去一点活力都没有。
这团玄水“嗖”的一下停在霄寒的身前。
似乎正等着霄寒伸手...
然而，霄寒并没有表现出想象中的焦急。反而双手环胸，一脸平静地等待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团透明的黑色玄水开始逐渐浑浊。周围的寒气也变得更为刺骨。
就连距离最近的霄寒，手臂也开始变得暗红。
惩罚吗...
随手将肩膀上“圆润的毛球”取下，将这颗手掌刚刚好拿捏的“毛球”轻轻一滚...
随后，霄寒对着水球里的小白说：
“小白，喜欢吃小虫虫不是什么罪过哦。
如果你感觉很委屈。
我想，这团冷冰冰的水，根本浇不灭你心里的渴望。
你要自己出来，证明给所有人看：你选的路，你走得了！”
小白鱼那浑浊的眼球依旧浑浊，萎缩到根部的鱼鳍已经出现霜斑。
即便是最有力的尾巴，即便是屈成一触即发的弯度，也不见丝毫动静。
玄水，一种炼制中高阶魂类丹药宝器不可或缺的辅材。诞生于不见天日的万米深渊的寒潭之底。
即便是金丹期的修士，生手触碰到一滴，都会瞬间被冻去一半魂魄。更别说连筑基都没有小白鱼。
要不是靠着种族天赋强撑，早就硬了。
霄寒不太了解玄水的特性。但他知道，这团正在不断浑浊的黑水，绝对不是什么好的迹象。
既然它没有余力出来，那至少...
“坚持住。
你可是一条鱼，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被一团脏水难住。
就算以后修行前路断绝，我们依旧可以在一起度过每一个清晨，迎接每一道初阳的到来。”
话音刚落，霄寒出人意料的把头扎进这个距离自己不到十公分的玄水球里。
冷...头皮像针扎一样，脑袋的血管里，血液的每一次流动都是一次地震山摇。
眼睛睁不开，感觉一睁开眼睛就要被冻掉，牙齿不自觉的打颤，整张脸皮都麻掉了。
脑髓里除了冷，什么都剩不下。
可即便如此，霄寒依旧用力的把头往里撞...
只不过，“白鸣师兄”似乎并不允许这种类似于作弊的方式存在。
就在霄寒距离小白鱼只有一指之遥时。一道透明屏障，差点没把他撞呛水。
不过，也因为被撞的这一下，不自觉睁开眼睛的霄寒才能发现：
小白鱼身上的鱼鳞依旧完整。眼睛外吐浑浊，却并非怯神失魂。
（啊~自己误会了。）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鸡犬对于得道人来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把鸡犬当家人，助其升天仅仅是想对方和自己一样超脱自在？
还是把鸡犬当鸡犬，助其升天也仅是因为自己的鸡犬。
一旦鸡犬做了鸡犬不该做的事情，得道人轻则予以惩戒，重则替天行道。了断因果？
（啊~~什么嘛！
原来这位“白鸣师兄”是前者啊。）
放下心来的霄寒，任由自己的视野逐渐被黑暗覆盖......
等再次恢复知觉，霄寒感觉自己的脸蛋痒痒的，湿漉漉的。
除了熟悉的乳臭味，身边还有一股淡淡的冬梅余香。
“我很好奇你的来历。
据我所知，修道界还从来没有一个凝气初期能抵抗玄水的神魂侵蚀。纵使只有十分之一滴。
当然，如果你不愿说，我不会去深究。
我要闭关一段时间，这座翠山暂时交由你来打理。这里的小家伙们也都交给你照顾。
桌子上有几块玉简，以你现在的修为只能滴血传承。
另外，翠山子令我已经帮你炼化到你的识海里。
以你现在的修为估计难以催动，但翠山的潜修妖灵以后不会轻易为难你，足你自保。”
以前听到别人用自然风光来形容一个人的声音。霄寒总觉得那是他们受对方的形象气势影响。
可现在耳边亲闻的这股寒泉清流，却彻底打翻了他以往的认知。
“我倒是不介意说。
但是我能睁眼看着您说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眼睛睁开的话，您就会消失不见的样子。”
对方似乎没料到霄寒的直觉...微微沉默一会。
“不需要了...”
越来越缥缈的声音，让霄寒意识到对方的远离。
他睁开眼睛，小白猫正窝在自己的脖子处，一脸好奇的舔舐自己脸颊。
眼前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榻，熟悉的一桌一椅。
抱着小白猫来到桌前，三块荧蓝色的玉简等距窝在小灰的巢里。
中间还有一枚细幼的黑石戒指。
看了一眼，霄寒旋即走出依旧没有门的房子。
近在眼前的水坑里，飘着两个大冰球。里面其中一个有水，一个没水。
没水的冰球裹着一团瑟瑟发抖的小毛球。
看来修为再高的修士，也受不了小家伙这张嘴啊...
有水的冰球里躺着一条银白色的“麻绳”。
小白好像变瘦了，也变长了...不过没关系，只要喂得好，迟早又能丰满起来。
观察了一会，在发现这两颗冰球会自然解冻后。霄寒把装着小灰的冰球捞上岸，放在门前解冻。
自己则走回桌前，放下小白猫。拿起那枚黑石戒指打量起来......
一提起修道者，自然离不开他们的“袖里乾坤”：储物空间。
委以介质的物品很多：戒指，腰带，腰袋，玉佩，发簪，耳坠......
如此繁多，无一不在侧面委衬储物空间道具的应用广泛。
但...只有储物空间却没有时间流动的，只能被称为乾。
只能储存活物却不好储存死物的，只能被称为坤。
唯有能独自形成一片天地的，才会被称为乾坤。
也唯有乾坤，才是修士真正稀罕的储物空间。
至于空间大小。只要予以介质灵石供养，终归是可以扩大的。
霄寒见过空间戒指。
他的师父就有一枚，平时就藏在霄寒之前塞令牌的地方还里面些许。现在居住的用品，也都是师父之前从空间戒指里掏出来的。
端详了半天，没能看出来到底是哪类储物空间。
好奇的霄寒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戒指上。
见鲜血像融入沙土一样消失在戒指里。
莫名觉得有些惊悚的他，兀然想起师父之前在炫耀的时候提到过：
修为越低的人，认主品阶越高的器物时，身体越容易被掏空。
醒悟过来的他刚刚跨出一步，就倒在距离床边不到一米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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