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不如意
然后，为了了解更多关于若蚓的事情。霄寒带着一种批判的心态，陷入妖灵图录的回忆中。
为了获知各代水峰峰主是用了什么心态，能够如此无情的拿若蚓试炼丹药。
霄寒不自觉的沉浸在各代水峰峰主的“道文”感悟中......
以至于最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也忘记了自我。
“师父。”
终于半清醒过来的霄寒，双眼迷茫的看着师父。
“说。”
师父正忙着给霄寒穿上，从衣袖里“凭空”掏出的宗门衣服。是和他一样的墨领白袍，只不过型号要小许多。
“师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好像是骗人的。”
霄寒木木的任由师父摆布身体，眼神空空如也。
“傻徒弟，你有没有深想过这句话？
善恶有报这句话谁说的？是人说的对吧！
善恶的标准是谁决定的？报应程度又是谁来量度？
如果‘人’说的话，‘人’自己不奉行，反倒交给‘天’去处理。
这还哪是谎言？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好吧！”
师父的话一下子挑动了霄寒的某跟心弦。
他不敢继续询问：如果人来当“善恶有报”的执行者。那当人为恶的时候，这句话是否就“”成了一句漂亮的假话？
或许，在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了？是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霄寒的衣服有点大。师父一边给他扎起裤腿，一边好奇询问。
“若蚓。”
霄寒酝酿了很多情绪，最后却只幽幽吐出两个字。
“咋了？”
这徒弟让自己养得有点缩水了，明明和他同龄的娃娃，都是穿这么大的衣服...
师父看着至少往上捋了有巴掌长的衣料，心里充满感慨。
“炼丹。”
丰富的悲悯情绪致使霄寒只能从喉咙艰难吐出这个词语。
“哦~是这么回事啊！
这其实就跟我们调制若蚓酱差不多。
蝼蚁之所以是蝼蚁，除了它们脆弱的生命外，还在于被处置随心。
也就是说，不管怜悯也好，青睐也好，凌虐也好。处置起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当然啦，别说是若蚓，就连凡人或者修士。都有拿他们炼丹炼器的人。
世人就这样，你大可看开一点。”
恍然大悟的师父，似乎并不稀奇这种事情。
只见他拍弄几下霄寒的衣服，然后把属于霄寒的宗门令牌挂在他的腰间。
接着又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忙掏出一颗辟谷丹给霄寒喂下。
刚刚光顾着给他穿衣服，差点忘了孩子都已经虚到面青口唇白的程度了。
“才一个月没见，你到底饿了多久？”
霄寒没有回答，反而转移话题：“师父，你年轻的时候......”
“怎么了？”
“真丑！”
以前一直听师父吹嘘自己年轻时候有一幅盛世容颜。结果...浓眉大眼厚嘴唇，整幅活脱脱的老实人模板。
“孽徒，一点审美观都没有。
你之前不是养了一只烈嘴鹦鹉吗？
这里这么安静，该不会你把它养没了吧！”
师父没好气的调侃道。
“不可能。”
即便这是一段连自己都不清楚长久。但霄寒相信，土生土长的几小只，绝对不会因为少了自己的照顾就轻易夭折。
“行吧。说点正经事。”师父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回头有空去趟执事堂，把今年的供奉任务给做了。
就你现在的修为，时间拖得越久，任务只会越麻烦。”
霄寒趴在师父身上，下巴顶着师父的肩膀：“师父，你变了。”
师父很得意：“你到现在才发现啊！
你师父我现在可是金丹期的大修士！”
霄寒闭上眼：“要走了吗？”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霄寒的肩膀。
然后趁其不备，将之催眠，抗上肩膀，回到屋子里......
（人啊，又有哪个能在成长的诱惑面前不动如山的~~）
......
师父走了，而且很可能已经离开了元阳宗。
醒来望着桌面上两道还冒着热气的菜。霄寒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师父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呀。
师兄最喜欢的烤灵兽肉依然烤得外碳里生；师姐最喜欢的灵果奶露有酸有苦有辣，就是没有甜；自己最喜欢的灵蔬什锦煲......
啊~都说多少次别放灵椒了，还放！
难得的独食，却吃得霄寒默然流泪。
可能是因为菜难吃，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每一口菜，霄寒都咀嚼了很久，似乎要等失去味道了，才能艰难下咽。
这一餐，霄寒从白天慢慢吃到黑夜...
等盘子里的汁水都舔干净后，才缓缓起身收拾餐具。
将洗完的几个木盘子塞到床底。霄寒走出房门，来到小白所在的水坑边...
小白不在。
跳下水坑巡游一圈的霄寒并没有发现小白的踪影。
随后，他回到屋门前，摘下一条贴在门框缝隙里的蚯蚓干。
滴上一滴属于自己的鲜血。
很快，被鲜血浸润的干瘪虫干，就像海绵吸水一样，一下子变得丰满充实有弹性起来。
看着只有自己尾指一半粗细的小蚯蚓在自己掌心扭来扭去。
霄寒内心开始默默想念三小只的去处......
只用触觉感知世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大概，每一次的试探性前行，都有一种徘徊在鬼门关的感觉。
霄寒原本想借着大红留给自己的残蜕。通过大红分布在翠山各处的分身来感应三小只。
却万万没想到。
金丹期的大红，其分身的触感如此敏锐，仅仅是清风拂过，就能探明身周十米范围的环境；即便被碾成数段，依旧能生龙活虎。
刨开断肢的痛苦不提，就单单大红分身们搜集到的信息量...
和大红道完谢之后，断开链接的霄寒放弃了这种大海捞针的不靠谱搜寻方式。
既然看起来靠谱的搜索方式不靠谱。那反过来，不靠谱的搜索方式说不定会很靠谱。
将蚯蚓干重新放回原位后，霄寒走出了一片漆黑的房子，走进了同样一片漆黑的暗夜中...
第三次来到在这条原先走不通的小河边。霄寒没有过多的迟疑，直接继续往下走...
这一次，霄寒没有再原地打转，而是径直的来到一幢竹林小筑前。
他站在门口，躬着身，静静聆听风吹叶落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你想要的？”
熟悉的清冷感，瞬间笼罩着霄寒的全身。心里所有繁杂的情绪，冰爆般突然间灰撒一空。
彻底平静下来的霄寒态度更加的恭敬：“猜的。”
为了获知各代水峰峰主是用了什么心态，能够如此无情的拿若蚓试炼丹药。
霄寒不自觉的沉浸在各代水峰峰主的“道文”感悟中......
以至于最后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也忘记了自我。
“师父。”
终于半清醒过来的霄寒，双眼迷茫的看着师父。
“说。”
师父正忙着给霄寒穿上，从衣袖里“凭空”掏出的宗门衣服。是和他一样的墨领白袍，只不过型号要小许多。
“师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句话好像是骗人的。”
霄寒木木的任由师父摆布身体，眼神空空如也。
“傻徒弟，你有没有深想过这句话？
善恶有报这句话谁说的？是人说的对吧！
善恶的标准是谁决定的？报应程度又是谁来量度？
如果‘人’说的话，‘人’自己不奉行，反倒交给‘天’去处理。
这还哪是谎言？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好吧！”
师父的话一下子挑动了霄寒的某跟心弦。
他不敢继续询问：如果人来当“善恶有报”的执行者。那当人为恶的时候，这句话是否就“”成了一句漂亮的假话？
或许，在他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了？是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霄寒的衣服有点大。师父一边给他扎起裤腿，一边好奇询问。
“若蚓。”
霄寒酝酿了很多情绪，最后却只幽幽吐出两个字。
“咋了？”
这徒弟让自己养得有点缩水了，明明和他同龄的娃娃，都是穿这么大的衣服...
师父看着至少往上捋了有巴掌长的衣料，心里充满感慨。
“炼丹。”
丰富的悲悯情绪致使霄寒只能从喉咙艰难吐出这个词语。
“哦~是这么回事啊！
这其实就跟我们调制若蚓酱差不多。
蝼蚁之所以是蝼蚁，除了它们脆弱的生命外，还在于被处置随心。
也就是说，不管怜悯也好，青睐也好，凌虐也好。处置起来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当然啦，别说是若蚓，就连凡人或者修士。都有拿他们炼丹炼器的人。
世人就这样，你大可看开一点。”
恍然大悟的师父，似乎并不稀奇这种事情。
只见他拍弄几下霄寒的衣服，然后把属于霄寒的宗门令牌挂在他的腰间。
接着又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赶忙掏出一颗辟谷丹给霄寒喂下。
刚刚光顾着给他穿衣服，差点忘了孩子都已经虚到面青口唇白的程度了。
“才一个月没见，你到底饿了多久？”
霄寒没有回答，反而转移话题：“师父，你年轻的时候......”
“怎么了？”
“真丑！”
以前一直听师父吹嘘自己年轻时候有一幅盛世容颜。结果...浓眉大眼厚嘴唇，整幅活脱脱的老实人模板。
“孽徒，一点审美观都没有。
你之前不是养了一只烈嘴鹦鹉吗？
这里这么安静，该不会你把它养没了吧！”
师父没好气的调侃道。
“不可能。”
即便这是一段连自己都不清楚长久。但霄寒相信，土生土长的几小只，绝对不会因为少了自己的照顾就轻易夭折。
“行吧。说点正经事。”师父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回头有空去趟执事堂，把今年的供奉任务给做了。
就你现在的修为，时间拖得越久，任务只会越麻烦。”
霄寒趴在师父身上，下巴顶着师父的肩膀：“师父，你变了。”
师父很得意：“你到现在才发现啊！
你师父我现在可是金丹期的大修士！”
霄寒闭上眼：“要走了吗？”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拍了拍霄寒的肩膀。
然后趁其不备，将之催眠，抗上肩膀，回到屋子里......
（人啊，又有哪个能在成长的诱惑面前不动如山的~~）
......
师父走了，而且很可能已经离开了元阳宗。
醒来望着桌面上两道还冒着热气的菜。霄寒的心情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师父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呀。
师兄最喜欢的烤灵兽肉依然烤得外碳里生；师姐最喜欢的灵果奶露有酸有苦有辣，就是没有甜；自己最喜欢的灵蔬什锦煲......
啊~都说多少次别放灵椒了，还放！
难得的独食，却吃得霄寒默然流泪。
可能是因为菜难吃，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
每一口菜，霄寒都咀嚼了很久，似乎要等失去味道了，才能艰难下咽。
这一餐，霄寒从白天慢慢吃到黑夜...
等盘子里的汁水都舔干净后，才缓缓起身收拾餐具。
将洗完的几个木盘子塞到床底。霄寒走出房门，来到小白所在的水坑边...
小白不在。
跳下水坑巡游一圈的霄寒并没有发现小白的踪影。
随后，他回到屋门前，摘下一条贴在门框缝隙里的蚯蚓干。
滴上一滴属于自己的鲜血。
很快，被鲜血浸润的干瘪虫干，就像海绵吸水一样，一下子变得丰满充实有弹性起来。
看着只有自己尾指一半粗细的小蚯蚓在自己掌心扭来扭去。
霄寒内心开始默默想念三小只的去处......
只用触觉感知世界。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大概，每一次的试探性前行，都有一种徘徊在鬼门关的感觉。
霄寒原本想借着大红留给自己的残蜕。通过大红分布在翠山各处的分身来感应三小只。
却万万没想到。
金丹期的大红，其分身的触感如此敏锐，仅仅是清风拂过，就能探明身周十米范围的环境；即便被碾成数段，依旧能生龙活虎。
刨开断肢的痛苦不提，就单单大红分身们搜集到的信息量...
和大红道完谢之后，断开链接的霄寒放弃了这种大海捞针的不靠谱搜寻方式。
既然看起来靠谱的搜索方式不靠谱。那反过来，不靠谱的搜索方式说不定会很靠谱。
将蚯蚓干重新放回原位后，霄寒走出了一片漆黑的房子，走进了同样一片漆黑的暗夜中...
第三次来到在这条原先走不通的小河边。霄寒没有过多的迟疑，直接继续往下走...
这一次，霄寒没有再原地打转，而是径直的来到一幢竹林小筑前。
他站在门口，躬着身，静静聆听风吹叶落的声音。
“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你想要的？”
熟悉的清冷感，瞬间笼罩着霄寒的全身。心里所有繁杂的情绪，冰爆般突然间灰撒一空。
彻底平静下来的霄寒态度更加的恭敬：“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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