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忽悠
“领导，幸福万年养老院的王院长又递辞职了。”
“又辞职？他就不能再坚持一下么？”
“他说这已经是这个月递交的第三份辞呈了，不管您批还是不批，他都不干了，哪怕您要开除他他也不干了。”
“哎~”
办公桌后，年过五十微微有点秃顶的领导同志很是闹心地叹了一口气，道：“幸福晚年这个养老院，这已经是一年内被逼走的第四位院长了吧？这些老人家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幸福里那边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边是老城区，军工厂家属院，有些人还是五保户。
老人们组织度高，大多都当过兵，脾气都不小，说不得骂不得，还不听话，关键是还没什么钱，这工作简直是事儿多钱少受委屈，谁能坚持得了啊。”
领导闻言，一边烦躁地摸着自己已经不剩几根毛的地中海秃顶，一边皱眉道：
“小孙同志啊，注意你的措辞，不要一说起工作来就钱钱钱的，越是因为如此，咱们就越是不能放弃他们啊，别说他们中许多都是老革命，老英雄，就算是普通的孤寡老人，难道咱们就能不管了么？咱们到底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了人民币服务？”
秘书闻言从善如流地道：“是是是，您的觉悟高，您有境界，我这就反思我自己，那您要不，再给幸福晚年养老院拨点款呗？亦或者是给这个职位涨一点工资？要不然，我反正是找不着能接替老王的人了。”
“拨款拨款拨款，就知道拨款，你当我印钱的啊，区里财政什么状况你不是不知道，什么问题都靠拨款来解决，那还要我们干什么？想想办法么，有困难，要想办法克服困难。”
“那我反正是没办法了，这工作量，这工资，您要是能找得着人来接这个烂摊子，那您就点将吧。”
“哎~”
领导闻言又叹息了一声。
想了想道：“只要愿意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么，咱们部门，昨天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实习生？”
“领导，你不是要忽悠实习生去接这个烂摊子吧？再说人家才二十多岁你给他忽悠敬老院去上班，这太不合适了吧？”
“措辞啊！注意措辞啊！现在是自媒体时代啊孙秘书！！再说这怎么叫忽悠呢？年轻的同志去艰苦的工作岗位上历练，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忽悠了呢？”
“好好好，我说错了，历练，是历练，可我怕年轻人吃不了这个苦，又没有这个耐心，干不了这个艰苦的工作啊。”
“要相信年轻人么，年轻人做事认真有冲劲，有什么不合适的？说不定，他就能给咱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呢？就这么定了，昨天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叫……叫小刘是吧？你马上把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行吧，这可怜孩子，但愿他能多坚持两个月吧。”
不一会儿，本书的主角，身穿着一身新买的，价值两千块大洋的西装的刘大炮恭恭敬敬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站在了领导的面前。
“领导，您找我啊。”
说着话，心里还稍稍有一点的紧张。
第一天上班，就得到了大领导的亲自召见，这说明什么？说明领导对咱很重视啊！
自己一定得好好表现，争取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将来也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而领导这头一见了刘大炮，那脸上马上就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灿烂了，本来就不大的俩小眼睛甚至都咪咪成一条缝了，嘴上道：
“哎呀，985的大学生来啦啊，快坐快坐，大学生你喝点什么呀，茶还是咖啡呀？”
初出茅庐的刘大炮见状自然是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道：“不不不，不用不用，我，我不渴，我，我给您沏一杯茶吧领导。”
“你给我沏什么茶啊，你是高材生，我哪能让你沏茶啊，小孙啊，去我柜子里把我珍藏的好茶，那个正山小种拿出来给我们泡上两包。”
刘大炮闻言，更是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好了，连忙又是推辞，又是谢谢，他一个刚从校园里出来的学生，一时紧张，平时挺能说会道的人，这会儿居然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小孙秘书见状，则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一声：多好的孩子啊，看来是个实在人呀。
这书柜里哪来的什么珍藏好茶，那正山小种不是您上个礼拜刚从某宝上买的么？一百块钱一斤就算是好茶了？
“哎呀，高材生啊，好，坐，坐坐坐，哎呀不容易啊，咱们这老工业基地的边陲小城啊，像你这种高学历人才还愿意回来建设家乡的人不多了啊，好啊，哈哈哈，咱们单位今年可算是引进一只金凤凰啊，我这个当领导的，可得好好跟你聊聊才行啊。”
刘大炮心想着，您是不是对高学历人才有什么误解，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985，还是本科，也不是清北的啊。
“这个……小刘啊，回来多久了？父母是做什么的呀？有没有女朋友啊？没有女朋友的话，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啊？”
刘大炮也依次如实地答了，心里也不禁微微有些飘飘然。
领导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以此来报答领导对我的器重！
就这么扯咸蛋扯了两分多钟，孙秘书将两杯茶都给沏好了放在桌子上了，这领导才终于进入到了正题道：“昨天进的单位是吧，你都负责了什么差事啊？”
刘大炮如实地道：“刚来，还没接触正式的工作内容呢，昨天来了之后主要就是熟悉了一下单位的情况，学习了一些近期的文件精神，帮忙单位的前辈大印了一些材料什么的。”
“啊~，这样啊，那你这个高材生，想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啊？”
“我……我是新人，什么工作都……都行，我是单位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嘿，到底是高材生啊，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过咱们可得把话说到前头啊，咱们单位啊，不是清水衙门，也不是什么实权衙门。
你是高材生，组织上也很看好你，但是年轻人，千万不能够拈轻怕重，不能够好高骛远，要从基层做起，要时刻记住，我们是人民的公仆，知道么？”
“您放心，我懂得的，我虽然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是我能吃苦，不怕累，什么工作我都能干的。”
说完，都不等刘大炮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见领导激动的一拍桌子，指着孙秘书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孩子没问题吧？”
刘大炮闻言，心里就更激动了，领导这么看好我，我的未来肯定不是梦了啊。
“小刘啊，我的意思是呢，像你这种高学历的人才，是愿意留在办公室里收发收发文件，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打打下手，还是想到一线上去，到真正能够锻炼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啊。”
刘大炮想都没想就道：“我愿意去一线，领导。”
自己又不是要生孩子的女生，也不是四五十岁准备混退休的老油条，天天在办公室里搞文件有什么意思？能有什么前途？
难得领导这么器重自己，这大好的机会必须得牢牢抓住啊。
“好！我就知道我肯定没看错人。哈哈哈，是这样，这个老城区啊，有一个咱们单位下属的养老院，现在正缺一个院长。”
“本来呢，这样的工作本不应该安排你这样的实习生去担任的，咱们单位啊，多少的老人都找到我想调过去呢，但是我思来想去啊，还是决定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决定，让你来当这个院长。”
“啊？院……院长啊，我……我干？”
“怎么？你不想干？怕吃苦？”
“啊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行么？我毕竟是个新人，而且还在实习期，这……前辈们会不会觉得……不太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我决定要让你当院长，谁敢不服？”
“这……”
“小刘啊，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的啊，咱们青城是小城市，又是老工业基地，老人多，年轻人口又是年年净流出，这老人养老的问题啊，很重要。”
“这将来啊，用不了多久，咱们全市，全省，乃至于全国，都要进入到老龄化的社会当中来，社会化养老的问题，尤其是，如何确保这五保老人都能够安享一个幸福的老年，省里市里那都是高度的关注。”
“不客气的说，养老问题，是咱们单位未来十年，二十年之内当之无愧的，首要问题，是最重要的工作，高材生，我可是拿你当我的大将，还指着你给我冲锋陷阵呢啊。”
刘大炮听这领导这么说，激动的，更是热血沸腾了，沸腾得都上脸了，连忙站起来郑重地承诺道：“感谢领导您对我的信任，您放心，我一定能干好，一定不让您失望。”
“好好干，干得好，我提前给你转正，不过咱可说好，我破格启用你来当这个院长，那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你小子可不能拈轻怕重，到时候嫌弃一线的工作条件艰苦，给我撂挑子啊。”
“是，谢谢领导，我若是给您掉链子，我提头来见。”
“哈哈哈，你小子还挺幽默。先去吧，一会儿我让孙秘书办好了手续，下午就领你去幸福晚年养老院报道。”
“是！”
说完，强忍着兴奋劲转身离去。
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就忍不住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宣泄自己的兴奋了。
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忘记问福利待遇和津贴了。
再回头问一下？
好像也不太好。
算了，不问了。
办公室里，孙秘书一脸同情地看着刘大炮离去的背影道：“领导，你说他能坚持住么。”
“我这么大一杯鸡血灌进去，怎么不得给我坚持个一年半载的啊。”
“那要是一年半载之后呢？”
“哎~，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又有新的实习生进来了呢？赶紧办手续去吧，养老院，不能一日没有院长啊。”
“又辞职？他就不能再坚持一下么？”
“他说这已经是这个月递交的第三份辞呈了，不管您批还是不批，他都不干了，哪怕您要开除他他也不干了。”
“哎~”
办公桌后，年过五十微微有点秃顶的领导同志很是闹心地叹了一口气，道：“幸福晚年这个养老院，这已经是一年内被逼走的第四位院长了吧？这些老人家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幸福里那边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那边是老城区，军工厂家属院，有些人还是五保户。
老人们组织度高，大多都当过兵，脾气都不小，说不得骂不得，还不听话，关键是还没什么钱，这工作简直是事儿多钱少受委屈，谁能坚持得了啊。”
领导闻言，一边烦躁地摸着自己已经不剩几根毛的地中海秃顶，一边皱眉道：
“小孙同志啊，注意你的措辞，不要一说起工作来就钱钱钱的，越是因为如此，咱们就越是不能放弃他们啊，别说他们中许多都是老革命，老英雄，就算是普通的孤寡老人，难道咱们就能不管了么？咱们到底是为人民服务还是为了人民币服务？”
秘书闻言从善如流地道：“是是是，您的觉悟高，您有境界，我这就反思我自己，那您要不，再给幸福晚年养老院拨点款呗？亦或者是给这个职位涨一点工资？要不然，我反正是找不着能接替老王的人了。”
“拨款拨款拨款，就知道拨款，你当我印钱的啊，区里财政什么状况你不是不知道，什么问题都靠拨款来解决，那还要我们干什么？想想办法么，有困难，要想办法克服困难。”
“那我反正是没办法了，这工作量，这工资，您要是能找得着人来接这个烂摊子，那您就点将吧。”
“哎~”
领导闻言又叹息了一声。
想了想道：“只要愿意动脑筋，办法总比困难多么，咱们部门，昨天是不是新来了一个实习生？”
“领导，你不是要忽悠实习生去接这个烂摊子吧？再说人家才二十多岁你给他忽悠敬老院去上班，这太不合适了吧？”
“措辞啊！注意措辞啊！现在是自媒体时代啊孙秘书！！再说这怎么叫忽悠呢？年轻的同志去艰苦的工作岗位上历练，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忽悠了呢？”
“好好好，我说错了，历练，是历练，可我怕年轻人吃不了这个苦，又没有这个耐心，干不了这个艰苦的工作啊。”
“要相信年轻人么，年轻人做事认真有冲劲，有什么不合适的？说不定，他就能给咱们一个大大的惊喜呢？就这么定了，昨天新来的那个实习生叫……叫小刘是吧？你马上把叫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行吧，这可怜孩子，但愿他能多坚持两个月吧。”
不一会儿，本书的主角，身穿着一身新买的，价值两千块大洋的西装的刘大炮恭恭敬敬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站在了领导的面前。
“领导，您找我啊。”
说着话，心里还稍稍有一点的紧张。
第一天上班，就得到了大领导的亲自召见，这说明什么？说明领导对咱很重视啊！
自己一定得好好表现，争取给领导留下一个好印象，将来也能更好的为人民服务。
而领导这头一见了刘大炮，那脸上马上就笑得跟一朵花一样灿烂了，本来就不大的俩小眼睛甚至都咪咪成一条缝了，嘴上道：
“哎呀，985的大学生来啦啊，快坐快坐，大学生你喝点什么呀，茶还是咖啡呀？”
初出茅庐的刘大炮见状自然是受宠若惊，连忙推辞道：“不不不，不用不用，我，我不渴，我，我给您沏一杯茶吧领导。”
“你给我沏什么茶啊，你是高材生，我哪能让你沏茶啊，小孙啊，去我柜子里把我珍藏的好茶，那个正山小种拿出来给我们泡上两包。”
刘大炮闻言，更是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好了，连忙又是推辞，又是谢谢，他一个刚从校园里出来的学生，一时紧张，平时挺能说会道的人，这会儿居然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小孙秘书见状，则在心里默默地叹息一声：多好的孩子啊，看来是个实在人呀。
这书柜里哪来的什么珍藏好茶，那正山小种不是您上个礼拜刚从某宝上买的么？一百块钱一斤就算是好茶了？
“哎呀，高材生啊，好，坐，坐坐坐，哎呀不容易啊，咱们这老工业基地的边陲小城啊，像你这种高学历人才还愿意回来建设家乡的人不多了啊，好啊，哈哈哈，咱们单位今年可算是引进一只金凤凰啊，我这个当领导的，可得好好跟你聊聊才行啊。”
刘大炮心想着，您是不是对高学历人才有什么误解，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985，还是本科，也不是清北的啊。
“这个……小刘啊，回来多久了？父母是做什么的呀？有没有女朋友啊？没有女朋友的话，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啊？”
刘大炮也依次如实地答了，心里也不禁微微有些飘飘然。
领导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以此来报答领导对我的器重！
就这么扯咸蛋扯了两分多钟，孙秘书将两杯茶都给沏好了放在桌子上了，这领导才终于进入到了正题道：“昨天进的单位是吧，你都负责了什么差事啊？”
刘大炮如实地道：“刚来，还没接触正式的工作内容呢，昨天来了之后主要就是熟悉了一下单位的情况，学习了一些近期的文件精神，帮忙单位的前辈大印了一些材料什么的。”
“啊~，这样啊，那你这个高材生，想要从事什么样的工作啊？”
“我……我是新人，什么工作都……都行，我是单位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嘿，到底是高材生啊，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不过咱们可得把话说到前头啊，咱们单位啊，不是清水衙门，也不是什么实权衙门。
你是高材生，组织上也很看好你，但是年轻人，千万不能够拈轻怕重，不能够好高骛远，要从基层做起，要时刻记住，我们是人民的公仆，知道么？”
“您放心，我懂得的，我虽然是家里的独生子，但是我能吃苦，不怕累，什么工作我都能干的。”
说完，都不等刘大炮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见领导激动的一拍桌子，指着孙秘书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这孩子没问题吧？”
刘大炮闻言，心里就更激动了，领导这么看好我，我的未来肯定不是梦了啊。
“小刘啊，我的意思是呢，像你这种高学历的人才，是愿意留在办公室里收发收发文件，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们打打下手，还是想到一线上去，到真正能够锻炼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啊。”
刘大炮想都没想就道：“我愿意去一线，领导。”
自己又不是要生孩子的女生，也不是四五十岁准备混退休的老油条，天天在办公室里搞文件有什么意思？能有什么前途？
难得领导这么器重自己，这大好的机会必须得牢牢抓住啊。
“好！我就知道我肯定没看错人。哈哈哈，是这样，这个老城区啊，有一个咱们单位下属的养老院，现在正缺一个院长。”
“本来呢，这样的工作本不应该安排你这样的实习生去担任的，咱们单位啊，多少的老人都找到我想调过去呢，但是我思来想去啊，还是决定要不拘一格降人才，决定，让你来当这个院长。”
“啊？院……院长啊，我……我干？”
“怎么？你不想干？怕吃苦？”
“啊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我行么？我毕竟是个新人，而且还在实习期，这……前辈们会不会觉得……不太好吧。”
“什么好不好的，我决定要让你当院长，谁敢不服？”
“这……”
“小刘啊，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到底，还是你们的啊，咱们青城是小城市，又是老工业基地，老人多，年轻人口又是年年净流出，这老人养老的问题啊，很重要。”
“这将来啊，用不了多久，咱们全市，全省，乃至于全国，都要进入到老龄化的社会当中来，社会化养老的问题，尤其是，如何确保这五保老人都能够安享一个幸福的老年，省里市里那都是高度的关注。”
“不客气的说，养老问题，是咱们单位未来十年，二十年之内当之无愧的，首要问题，是最重要的工作，高材生，我可是拿你当我的大将，还指着你给我冲锋陷阵呢啊。”
刘大炮听这领导这么说，激动的，更是热血沸腾了，沸腾得都上脸了，连忙站起来郑重地承诺道：“感谢领导您对我的信任，您放心，我一定能干好，一定不让您失望。”
“好好干，干得好，我提前给你转正，不过咱可说好，我破格启用你来当这个院长，那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你小子可不能拈轻怕重，到时候嫌弃一线的工作条件艰苦，给我撂挑子啊。”
“是，谢谢领导，我若是给您掉链子，我提头来见。”
“哈哈哈，你小子还挺幽默。先去吧，一会儿我让孙秘书办好了手续，下午就领你去幸福晚年养老院报道。”
“是！”
说完，强忍着兴奋劲转身离去。
刚出了办公室的门，就忍不住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宣泄自己的兴奋了。
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像是，忘记问福利待遇和津贴了。
再回头问一下？
好像也不太好。
算了，不问了。
办公室里，孙秘书一脸同情地看着刘大炮离去的背影道：“领导，你说他能坚持住么。”
“我这么大一杯鸡血灌进去，怎么不得给我坚持个一年半载的啊。”
“那要是一年半载之后呢？”
“哎~，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说不定到时候又有新的实习生进来了呢？赶紧办手续去吧，养老院，不能一日没有院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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