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暂时搞定
看着这邓有福居然真的交了钱，甚至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一时间所有人都有一种如坠梦中的感觉。
这老无赖，真的仅仅因为小刘院长的几句话，就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了？
开玩笑吧这是。
莫非这小刘，还是个嘴强王者不成？
两名护工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院长为了这点钱上的事情都冠心病住院了，结果这新来的小刘院长刚来上班的第一天，就三下五除二的将事情全都搞定了。
能力如何，现在下结论固然还为时尚早，但起码这份口才，那确实是让人感叹了不得了。
收到了钱之后，刘大炮笑呵呵地又弹起吉他给老人们唱了一会儿歌，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有点昏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东北边陲小镇，白天比南方更短一些，黄昏更长一些，有些老人已经坐在轮椅上微微犯起了迷糊，便和护工们一起，询问老人意见后或是送回各自的房间，或是送回了活动室。
再之后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第一时间，自然就是先用这些钱把护工与食堂师傅的欠款给还掉，而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则是：工资都已经发了，咱们到底还要不要辞职？
刘大炮肯定是要尽力挽救的：“诸位，今天是我刚来上任的第一天，我本人对咱们养老院是一丁点都不熟悉，您几位若是真的把我扔下走了，我这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干不了。”
“我知道，养老院以前可能有亏待了你们的地方，你们也都是合同工，原则上来说，辞职入职都是你们的工作自由，我不能去干涉，但是我真心的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希望你们能相信我一回。”
“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只要我还做这个院长，类似这样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再发生，如果这养老院里除了欠发工资之外还有什么事是你们觉得无法忍受的，我欢迎你们提出来，我会尽我最大的力去解决。”
“如果你们留下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咱们养老院越办越好，也会在我的权限范围之内让你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尽可能的去提高一些你们的福利。”
“当然，如果你们还是坚持要走，不信任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大家好聚好散，我相信你们也不是冲我，但我还是那句话，您诸位容我几天，让我招募到合适的人替换你们。”
“青市本来就不大，就算你们走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往后还能做朋友，也祝你们前程似锦。”
三人闻言，忍不住又是对了一下眼神，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但又看得出，谁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你们想说什么，尽管说，这都跟我集体辞职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这番话道也算是软中带着点硬的，细品的话倒是也有些其他的味道，三个人虽然都只是合同工，素质未必有多高，但加一块都奔一百五十岁了，人生阅历终究是比刘大炮要丰富得多的，自然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潜台词。
两名护工都是中年的妇女，年轻时都有过医院的护理背景，短头发的叫王艳花，四十六岁，曾经在私立医院做过十年的护士，家里孩子是个出息的，大学毕业后去了大城市工作，但非但没法补贴家里，偶尔可能还需要家里支援一点房租，至于将来能不能留在大城市买房，是否要他们家里出首付，那就想都不敢想了，她老公干什么的自己也不知道。
长头发的叫萧真丽，曾经在私立养老院工作过一段时间，家里男人二十年前就死了，是个挺不容易的寡妇，她的儿子已经回市里工作了，但据说一直待业在家，反正是没什么稳定的活儿。
谁还不是个劳碌命呢？
但凡家里不缺钱，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伺候旁人的爹妈，端屎端尿的了。
相对的，也就是食堂做饭的王建国王师傅生活压力稍小一点，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家生的是闺女而已。
刘大炮这么说，就是想提醒他们，你们都是缺钱的人，从我这这么辞职，甭管实情如何，我都可以理解成你们在给我这个新来的校领导一个下马威，你们都掂量掂量，从这出去之后还能不能找得到合适的工作，尤其是，青城本来也没多大。
这其实或多或少的有点职场PUA了，刘大炮也算是无师自通，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但刘大炮也是没办法啊，真让他们集体辞职，自己非得疯了不可。
见状，王艳花率先开口道：“领导，其实……其实俺们也知道，现在能有一份工作不容易，尤其是我们这个岁数，一般的工作人家都不会要了，人家都要那小年轻的。”
“更何况现在经济大环境不好，咱们这东北小城更没什么产业，真要是出去，也只能去宾馆干保洁，皮包公司干电话销售，卖保险之类的，想找个能给上保险的工作都难如登天，相比之下咱们这就算是合同工，那也是给政府打工，赚多赚少不说，好歹是稳定、正规。”
“但是吧，咱们院里，问题真的是挺多的，不止是之前缓发工资的问题，说实话但凡是还能受得住，谁愿意辞这公家的差啊。”
刘大炮闻言会心一笑，这种事儿就怕他们不说，事实上只要是肯说，这事儿就解决一半了。
因为正如他们所说，在这个真差不多轻工业只有喊麦，重工业只有烧烤的城市里面，这些中年妇女想找个正规的，至少给上保险的工作真的是很难。
甭管是什么困难，现在自己来了，就算是不知道能不能解决，至少也有个解决的希望不是。
刘大炮闻言点头道：“具体都有些什么问题呢？你们说出来，我的领导派我下一线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唉~，其实最主要的就是累人，咱们院里四十多个老人，一共就三个护工，两个人盯白班，一个人盯夜班，根本就一天的休息时间也没有。”
“就咱们工作的这个强度，说真的，真要是如其他外边的那些私立养老院一样，老人送进来基本等死也就罢了，可咱们这还有各种考核要求，上面定期会来检查，这工作强度真的是太大了。”
刘大炮闻言苦笑道：“就算是没有上面检查，咱们也不可能跟私立去比的，我知道有些私立的养老院，送进去的老人几乎就没有能活过两年的，咱们要是发生类似的事，家属只需要拨打12345，这就是捅破天的大事。这方面的要求绝不可能放松。”
私立养老院基本上按照养老金多少来分为好几个档次，但总的来说，以四千块一个月为分界线，分界线以下的养老院就别指望送进去的老人能有什么生活质量和尊严了，就是纯等死，快一些的上礼拜送进来下礼拜就得把人送走。
这还是他们东北小城，换了东南部的大城市，至少至少一个月六千以上，甚至是一万以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房租水电要钱，人员工资要钱，各种税费再怎么减免，或多或少也得教点，当老板的不是做慈善，他也得赚点。
要不怎么说，普通的工薪阶级既老不起也死不起呢。
公立养老院对标的标准是中端甚至中高端的养老院，护工除了要保障老人活着，还得保障老人活的尽量幸福，这个工作量说实在的，确实是不小的。
想了想，刘大炮道：“确实，如果连休息日都没有，那确实是挺难坚持得住的，我也理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两条腿走路吧，我呢，一方面向上面反映一下咱们这边的具体实际情况，好好跟上面争取一下，争取能多招一到两个人分担一下你们的工作。”
“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呢，我来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拉来一些赞助，咱们用这些赞助以志愿者的名义向社会上雇用一些临时工。”
“另一方面呢，我来想办法去找一些真正的志愿者，让他们在周末的时候来接替你们做一些工作，这样让你们周末的时候也能稍微放放假。”
“这……”
“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么？”
萧真丽想了想，道：“小刘院长，还是，有问题，我……哎呀我就直说了吧，咱们养老院里有几个老头，他们总……总耍流氓，总是摸我，特别的气人。”
刘大炮闻言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理解地点了点头。
毕竟这萧真丽虽然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但在那些老人的眼里，说不定还是个小姑娘。
老流氓这个事儿，以前在新闻上也不是没看到过，尤其是这个萧真丽还是个寡妇，没老公，虽说是儿子留在了本市吧，但这种事肯定是不好跟儿子说的。
况且说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让她儿子来养老院打那老头一顿么？
想了想，刘大炮道：“这样，萧姐你一会儿把欺负你的老头的名字给我写下来，我挨个找他们聊聊，聊不好的就找他们的子女聊聊，应该能让他们讲道理，实在是说不听，没办法的，我来给你想办法解决，实在不行，就真的把人扔出去，你放心，我一定护着你。”
“还有什么比较急迫的问题么？没关系，只要有，你们都可以跟我说。”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要说问题，那肯定还有的是，养老院工作的难做，外人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但好在除了这两点之外其他的问题都是些既零碎，又繁琐的小事了。
却是不太好在领导刚来的第一天就提，尤其还是在交了辞职信之后提了，弄得跟要挟领导一样。
事实上如今这养老院养老费的问题已经解决，最大的麻烦已经不再是麻烦了，只要再解决刚才提的两个问题，他们确实也不太可能会走了。
毕竟她们这个岁数，外面也不会有什么好干的工作在等着他们了。
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小刘院长胸脯拍得倒是挺响，可他真的能做得到，甚至是去做么？
毕竟只是个新来的，还这么年轻，看起来也就是刚刚进入社会，比她们的儿子还要稍小一点，他们相信此时这小刘院长胸脯拍的或许是完全出自一片真心，但实际工作了之后呢？
然而看他今天刚一上班，就把所有的伙食费都给收了上来，又好像确实是很有本事。
所以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问题其实归根结底就一条：要信任一下这个新来的小刘院长么？
三个人就这样犹豫，纠结了好半天。
刘大炮笑着道：“不急，你们回去后好好想想，好好地想想到底要不要相信我这一次，这三封辞职信呢，你们先拿回去，要是觉得还是要走，你们明天再给我送回来。”
三个人想了想，好像这小刘院长说得确实也是挺有道理的。
便纷纷将辞职信都给收走，告辞去外边忙去了。
而刘大炮，也终于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老无赖，真的仅仅因为小刘院长的几句话，就幡然醒悟痛改前非了？
开玩笑吧这是。
莫非这小刘，还是个嘴强王者不成？
两名护工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院长为了这点钱上的事情都冠心病住院了，结果这新来的小刘院长刚来上班的第一天，就三下五除二的将事情全都搞定了。
能力如何，现在下结论固然还为时尚早，但起码这份口才，那确实是让人感叹了不得了。
收到了钱之后，刘大炮笑呵呵地又弹起吉他给老人们唱了一会儿歌，眼看着天色渐渐的有点昏黄，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东北边陲小镇，白天比南方更短一些，黄昏更长一些，有些老人已经坐在轮椅上微微犯起了迷糊，便和护工们一起，询问老人意见后或是送回各自的房间，或是送回了活动室。
再之后回到自己办公室的第一时间，自然就是先用这些钱把护工与食堂师傅的欠款给还掉，而摆在他们面前的难题则是：工资都已经发了，咱们到底还要不要辞职？
刘大炮肯定是要尽力挽救的：“诸位，今天是我刚来上任的第一天，我本人对咱们养老院是一丁点都不熟悉，您几位若是真的把我扔下走了，我这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干不了。”
“我知道，养老院以前可能有亏待了你们的地方，你们也都是合同工，原则上来说，辞职入职都是你们的工作自由，我不能去干涉，但是我真心的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机会，希望你们能相信我一回。”
“我可以跟你们保证，只要我还做这个院长，类似这样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再发生，如果这养老院里除了欠发工资之外还有什么事是你们觉得无法忍受的，我欢迎你们提出来，我会尽我最大的力去解决。”
“如果你们留下来，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咱们养老院越办越好，也会在我的权限范围之内让你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尽可能的去提高一些你们的福利。”
“当然，如果你们还是坚持要走，不信任我，那我也无话可说，大家好聚好散，我相信你们也不是冲我，但我还是那句话，您诸位容我几天，让我招募到合适的人替换你们。”
“青市本来就不大，就算你们走了，低头不见抬头见，往后还能做朋友，也祝你们前程似锦。”
三人闻言，忍不住又是对了一下眼神，一时间谁也没说话，但又看得出，谁都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你们想说什么，尽管说，这都跟我集体辞职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这番话道也算是软中带着点硬的，细品的话倒是也有些其他的味道，三个人虽然都只是合同工，素质未必有多高，但加一块都奔一百五十岁了，人生阅历终究是比刘大炮要丰富得多的，自然不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潜台词。
两名护工都是中年的妇女，年轻时都有过医院的护理背景，短头发的叫王艳花，四十六岁，曾经在私立医院做过十年的护士，家里孩子是个出息的，大学毕业后去了大城市工作，但非但没法补贴家里，偶尔可能还需要家里支援一点房租，至于将来能不能留在大城市买房，是否要他们家里出首付，那就想都不敢想了，她老公干什么的自己也不知道。
长头发的叫萧真丽，曾经在私立养老院工作过一段时间，家里男人二十年前就死了，是个挺不容易的寡妇，她的儿子已经回市里工作了，但据说一直待业在家，反正是没什么稳定的活儿。
谁还不是个劳碌命呢？
但凡家里不缺钱，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大岁数了，还出来伺候旁人的爹妈，端屎端尿的了。
相对的，也就是食堂做饭的王建国王师傅生活压力稍小一点，但那也只是因为他家生的是闺女而已。
刘大炮这么说，就是想提醒他们，你们都是缺钱的人，从我这这么辞职，甭管实情如何，我都可以理解成你们在给我这个新来的校领导一个下马威，你们都掂量掂量，从这出去之后还能不能找得到合适的工作，尤其是，青城本来也没多大。
这其实或多或少的有点职场PUA了，刘大炮也算是无师自通，虽然这么说有点不太好，但刘大炮也是没办法啊，真让他们集体辞职，自己非得疯了不可。
见状，王艳花率先开口道：“领导，其实……其实俺们也知道，现在能有一份工作不容易，尤其是我们这个岁数，一般的工作人家都不会要了，人家都要那小年轻的。”
“更何况现在经济大环境不好，咱们这东北小城更没什么产业，真要是出去，也只能去宾馆干保洁，皮包公司干电话销售，卖保险之类的，想找个能给上保险的工作都难如登天，相比之下咱们这就算是合同工，那也是给政府打工，赚多赚少不说，好歹是稳定、正规。”
“但是吧，咱们院里，问题真的是挺多的，不止是之前缓发工资的问题，说实话但凡是还能受得住，谁愿意辞这公家的差啊。”
刘大炮闻言会心一笑，这种事儿就怕他们不说，事实上只要是肯说，这事儿就解决一半了。
因为正如他们所说，在这个真差不多轻工业只有喊麦，重工业只有烧烤的城市里面，这些中年妇女想找个正规的，至少给上保险的工作真的是很难。
甭管是什么困难，现在自己来了，就算是不知道能不能解决，至少也有个解决的希望不是。
刘大炮闻言点头道：“具体都有些什么问题呢？你们说出来，我的领导派我下一线就是为了解决问题的。”
“唉~，其实最主要的就是累人，咱们院里四十多个老人，一共就三个护工，两个人盯白班，一个人盯夜班，根本就一天的休息时间也没有。”
“就咱们工作的这个强度，说真的，真要是如其他外边的那些私立养老院一样，老人送进来基本等死也就罢了，可咱们这还有各种考核要求，上面定期会来检查，这工作强度真的是太大了。”
刘大炮闻言苦笑道：“就算是没有上面检查，咱们也不可能跟私立去比的，我知道有些私立的养老院，送进去的老人几乎就没有能活过两年的，咱们要是发生类似的事，家属只需要拨打12345，这就是捅破天的大事。这方面的要求绝不可能放松。”
私立养老院基本上按照养老金多少来分为好几个档次，但总的来说，以四千块一个月为分界线，分界线以下的养老院就别指望送进去的老人能有什么生活质量和尊严了，就是纯等死，快一些的上礼拜送进来下礼拜就得把人送走。
这还是他们东北小城，换了东南部的大城市，至少至少一个月六千以上，甚至是一万以上。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房租水电要钱，人员工资要钱，各种税费再怎么减免，或多或少也得教点，当老板的不是做慈善，他也得赚点。
要不怎么说，普通的工薪阶级既老不起也死不起呢。
公立养老院对标的标准是中端甚至中高端的养老院，护工除了要保障老人活着，还得保障老人活的尽量幸福，这个工作量说实在的，确实是不小的。
想了想，刘大炮道：“确实，如果连休息日都没有，那确实是挺难坚持得住的，我也理解，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两条腿走路吧，我呢，一方面向上面反映一下咱们这边的具体实际情况，好好跟上面争取一下，争取能多招一到两个人分担一下你们的工作。”
“但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呢，我来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拉来一些赞助，咱们用这些赞助以志愿者的名义向社会上雇用一些临时工。”
“另一方面呢，我来想办法去找一些真正的志愿者，让他们在周末的时候来接替你们做一些工作，这样让你们周末的时候也能稍微放放假。”
“这……”
“还有其他方面的问题么？”
萧真丽想了想，道：“小刘院长，还是，有问题，我……哎呀我就直说了吧，咱们养老院里有几个老头，他们总……总耍流氓，总是摸我，特别的气人。”
刘大炮闻言先是一愣，不过很快就理解地点了点头。
毕竟这萧真丽虽然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但在那些老人的眼里，说不定还是个小姑娘。
老流氓这个事儿，以前在新闻上也不是没看到过，尤其是这个萧真丽还是个寡妇，没老公，虽说是儿子留在了本市吧，但这种事肯定是不好跟儿子说的。
况且说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让她儿子来养老院打那老头一顿么？
想了想，刘大炮道：“这样，萧姐你一会儿把欺负你的老头的名字给我写下来，我挨个找他们聊聊，聊不好的就找他们的子女聊聊，应该能让他们讲道理，实在是说不听，没办法的，我来给你想办法解决，实在不行，就真的把人扔出去，你放心，我一定护着你。”
“还有什么比较急迫的问题么？没关系，只要有，你们都可以跟我说。”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
要说问题，那肯定还有的是，养老院工作的难做，外人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但好在除了这两点之外其他的问题都是些既零碎，又繁琐的小事了。
却是不太好在领导刚来的第一天就提，尤其还是在交了辞职信之后提了，弄得跟要挟领导一样。
事实上如今这养老院养老费的问题已经解决，最大的麻烦已经不再是麻烦了，只要再解决刚才提的两个问题，他们确实也不太可能会走了。
毕竟她们这个岁数，外面也不会有什么好干的工作在等着他们了。
现在真正的问题是：小刘院长胸脯拍得倒是挺响，可他真的能做得到，甚至是去做么？
毕竟只是个新来的，还这么年轻，看起来也就是刚刚进入社会，比她们的儿子还要稍小一点，他们相信此时这小刘院长胸脯拍的或许是完全出自一片真心，但实际工作了之后呢？
然而看他今天刚一上班，就把所有的伙食费都给收了上来，又好像确实是很有本事。
所以现在摆在他们眼前的问题其实归根结底就一条：要信任一下这个新来的小刘院长么？
三个人就这样犹豫，纠结了好半天。
刘大炮笑着道：“不急，你们回去后好好想想，好好地想想到底要不要相信我这一次，这三封辞职信呢，你们先拿回去，要是觉得还是要走，你们明天再给我送回来。”
三个人想了想，好像这小刘院长说得确实也是挺有道理的。
便纷纷将辞职信都给收走，告辞去外边忙去了。
而刘大炮，也终于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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