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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灵之巅

    恪多斯在护卫团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再次示意不需要任何人跟随自己,他们应当做好自己当天的工作,像往常一样,这里的中心地区还需要他们的守护,如要前线支援,等待通知,莫轻举妄动。

    就连经常和恪多斯打交道的护卫团团长,他也感到纳闷,并且他很少见到像这样认真的恪多斯并且在他的身上还充满着勇猛的毅力,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至少在案台上的他,几乎大多数都是有些胆畏的,疯癫的。

    恪多斯身上同样散发着灵光,但是他的灵光可不是从霄霞传来的,他当时很明确的和建立霄霞之主说过要嘱咐况诺不要在法门这边释放星屑,他一概不接受。他为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灵光。

    他猛然跳起,落在墙上,这个动作敏捷的和他体型完全不合,看到了远处那个怪物的影子,仅仅只是盯着它,那只怪物就已经开始有些察觉到他的目光,这边它正在被猛烈的火力压制着,暂时无法抽身,但是不难看出他极具恶毒的模样开始极力向他这边看过。

    恪多斯的灵光是怎样的,至今还没有人知道,就连奥露斯也之看到过他曾摆弄过一些可怜的灵光球体玩玩,他经常说对于法门总负责人,这些东西是幼稚的,他必须严于律己,遵守法门的规则,办好自己的事业。现在他终于露出自己的灵光,在他的手臂上,缠绕着一些很奇特的异物质,介于紫色和蓝色之间的颜色在他手臂间跳动,它们包裹着他的手臂形成闭环,然后在手指的尖端处,形成光束,非常之长,几乎所有的理想情况它都能实现,在任何角度下,它的长度永远等于手指与最远处物体的直线距离,如果伸向天空,那么它的长度将会达到天际,直到看不见它的延伸。恪多斯仅仅只是一挥手,那道光束就穿过房屋,随着轨迹直接切割到了尼德怪物身上,没有伤害到任何人。这一击可谓恰到好处,它干扰了它,让正在前线战斗的汤汤可以在力不从心的情况下完美撤退。

    但是这样的攻击也是有缺陷的,它只能产生于两点之间,再加以他灵力的穿透和筛选,会大幅下降强度,而且此时最远处就是那只怪物,没有更远的建筑给他产生连线给予它切割伤害。于是他再次一跃而起,同时扔出一条极长的丝线在上面狂奔,最后跑到它的畸变犄角上,再次跃起,将所有的丝线缠绕在自己高举的手中,汇聚成一个金甲特洛伊战士的模样那些丝线俨然变成了一把圣光巨锤,散发着丝线般的灵力,那些丝线此刻看起来就像是电流一样,不再柔弱。随着恪多斯挥下去的那一瞬间滋滋啦啦的磁暴声响彻云霄,特洛伊战士用尽浑身解数完成了光荣一击,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它的表皮那些晶蓝色的鳞甲就开始失去光泽,它的首部四处逃窜,脆弱的脖子即使被鳞片包围也被电的焦黑,鱼鳍全部撑开到最大,奋力的想逃向别处,可是恪多斯出手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它被锤子砸的从地上还弹起来了一段高度,大概有几米高,它浑身像干瘪的苹果,泛黑且瘦小,和之前那令人不适的亮蓝色完全不同,它的鳞片因为电流般的灵光而黯黑,部分甚至变得如同黑曜石的颜色。

    汤汤看见恪多斯从高出来到他身边,他感到不可思议,之前闲聊的时候听艾伦说他没什么战斗的能力,所以一直待在法门很少出来参与军事活动。恪多斯安抚着他,叫士兵们马上过来搬走负重伤的汤汤。

    恪多斯没料想到他身后那只已经奄奄一息的怪物忽然又迅速膨胀,如同一块巨大的煤炭,没有任何形状,没有腿没有四肢,也没有鳞片和眼睛,就完完全全只是一块巨型的煤炭的模样。它似乎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但体型变得巨大无比,浑身冒着被电焦的黑烟,鳞片不久便像枯萎的花瓣散落在地上,它躺在地上露出脆弱的肚皮,然后全身的毛孔猛烈收缩,随着收缩的猛烈,它的体型也变得更加巨大,仿佛要把它破坏的范围全部填满,恪多斯带领士兵撤退,退到一处完整的墙垣上,一位士兵还企图用箭矢射穿那正在不断膨胀的尼德怪物让他的体积缩小,而恪多斯告诉他它的内部是实心的,里面应该充满了恶臭的腐肉和乌黑的血液,这样会让日后更难清扫。他主张现在就静待着就行了,果然随着它的膨胀,它那肉球般的身体扩张到了两旁的镇守边界,不过现在那里已经残破不堪,只有依稀的残垣断壁可见,恪多斯那边的城墙还算完整,能够抵御它的扩张带来的压力。一位士兵好奇的用手触摸着这个肉体,很快手指便也沾染了这乌黑的颜色,像是墨黑的印记,那个士兵说它的皮肤就像是在火炉里烤脆了的乳猪一样。恪多斯皱了皱眉头,盯着那位士兵看,示意大家和他先保持距离。

    果然恪多斯的直觉再一次预感到了,那位好奇触摸尼德怪物的士兵现在全身开始冒出黑色的气泡,仿佛有一团黑色的开水覆在它的皮肤上,然后毛孔冒着黑烟,他在痛苦的哀嚎中不断向周围的人求救,可惜大家无能为力,只好看着他最后在无数皮肤上的黑色气泡溃烂和黑烟缕缕从毛孔中散发的过程中死去,死的时候就像是一块长长的木炭。恪多斯警告大家,千万不要再去触碰尼德怪物,并且被只要触碰到就是死路,也不能碰因此而死去的人,他推测它可能要在临死之际与他们一同灭亡,它现在正在耗费全部的灵光,不断复制那些邪恶的血肉,扩大躯体,最后炸裂,四散的恶毒之液体会让建筑腐蚀,会让所有人都像是刚才那位士兵一样痛苦的死去,化为一段干枯的木炭。

    转眼间方圆几里的士兵都撤退了出去,里昂也随恪多斯一同前往最远处的德莱之眼避风头,里昂很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或许就是我提出要去看这只怪物而导致它暴怒的』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好好保全自己的性命吧』恪多斯的态度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令里昂产生敬佩。

    『所有人都要回到中心基地,所有人!现在这里,我们各个部队赶紧疏散群众,不管还有多少,都要通知到,将那个怪物两公里以外的人全部疏散走!』很快士兵气势如虹,整齐划一的执行命令了。

    恪多斯还不知道,那个怪物膨胀的速度远远快于他的想象,就在他感应到那只怪物已经要炸裂的前一分钟,他立刻朝着反方向奔跑过去,他不断在奔跑的过程扩大自己的特洛伊之灵光战士,它这次没有举着圣锤,而是张大自己的怀抱,用那宽大的身体覆盖住那块即将爆发的灾厄,士兵们在后面哭丧着追赶乞求恪多斯能够回来,然而任凭他们怎么追也无法跟上他迅捷如风的脚步。

    就在尼德怪物炸裂的那一瞬间,它皮肤上猛然皱起许多波纹,随着波纹然后剥落,露出里面的褐色脏器和蓝色血液还有皮肤上粘稠的黑色脂肪,然后全部都在一瞬间四分五裂,顿时天空被一阵黑压压的黑色阴影给覆盖笼罩,怪物的血肉将如一场邪恶的暴雨淋洒在这片海晏清河的大地,给这里的繁华景气带来剧毒的腐臭,更会将远处的绿叶繁华腐蚀,沾染上黑色的印记。可是这一切并没有完全发生,恪多斯用尽全力将自己士兵之灵光扩张到最大,甚至大到连天幕都难以企及的地步,它浑身的金光如一层天光给周遭的事物镀上金层,将它的所有爆炸给包围住了,形成一个无法攻破的闭环,远处的汤汤在撤离的战车上透出头看到那巨大的特洛伊战士的怀内瞬间充满了黑色的液体,就像是太阳中央出现了行星的阻挡,留下日食的痕迹。

    随之而来的是战士之灵体内产生的刺耳的腐蚀声,它看起了很痛苦,恪多斯依旧在坚持,将这团剧毒的液体已经液态化的尸体给包围住,它在它的体内异常活泼,如同沸腾的水花,甚至开始向战士之灵的胸腔内部开始拓张,它的双足也开始难以屹立般站稳,轰然跪地,它全身都在颤抖,浑身都在颤抖,恪多斯此时和它是一样的在煎熬的过程,他牢牢的将战士之灵的双手锁死,永远不会放开,哪怕液体完全腐蚀了它的全身这样也会给恪多斯自己造成巨大的重创。士兵的双手手指交错在一起,渐渐没有了手指的形状,手指融入了手背之中,而交错的部分也变得平缓,融合在一起,最后在金黄的平面上出现了铁锁的模样,上面刻着一只鬃毛旺盛的雄狮,象征着他的毅力坚不可摧。

    腐蚀之液慢慢在它的体内平息,它的体内已经渐渐失去了完整的模样,被腐蚀的千疮百孔,特洛伊战士的臂膀上开始渗出一些腐蚀之液,但是已经被自己的灵光中和了,失去了腐蚀的能力,只是颜色还没有褪去,它就这样跪在地上,双手仍然形成一个包围成球体的形状,仔细看它的身体,还在微微的因为疼痛而抽动。恪多斯此时已经口吐鲜血浑身被乌黑的斑点密布,士兵们因为坍塌的城墙而无法靠近恪多斯,他那些乌黑的斑点上涌出黑色的细流,让在不远处的士兵们难以按捺悲痛的心情,他们预测或许恪多斯这次难逃一劫。

    此时一阵冰影划过天空,是汤汤的身影,它破车而出,将空气中的水汽凝结形成一条冰棱柱然后利用灵力将自己化为灵光瞬移到自己的冰柱顶端,从高柱一跃而下,展开冰蓝之翼滑翔到恪多斯这边,将自己身上的一块纯净的灵石给他吸收,这样可以防止尼德族的灵力继续侵蚀着他的肉体,起到一定的抑制作用,但效果不算太明显,因为此刻的恪多斯中伤太严重,而尼德灵力一直依附在肉体上难以冲洗掉,就像烙印似的。

    尼德怪物彻底消失了,天上出现了暴风,仿佛在清扫着这动荡的所留下来的余乱。汤汤顶着风暴随时可能将他瘦弱的身板刮下几米高的城墙的风险守在恪多斯身旁,他的伤口也不浅,还有微微的血流渗出来。每一次稍有用力就会让他的腹部变得像是被无数根针刺入一样,但他明白自己还能够撑下去,而恪多斯不行,他随时都有可会丧命,现在他浑身已经出现大块大块的黑斑,身体也在收缩,即使继续灌输自己储备灵光也难以抑制,这样下去恪多斯很有可能会成为汤汤的一部分,如果不这样做那么恪多斯就是必死无疑了。

    看着恪多斯原本丰腴的肚子渐渐越来越平,他在挣扎的呼吸,没有说任何话,黑色的血液还在流溢着,他的症状和上个士兵不同,但是都是类似的,尼德族的灵光就是具有强烈的侵蚀性和黑色为主的颜色。恪多斯这个时候忽然抬起手,搭在汤汤的手上,示意他放弃吧,自己已经没有了生机,他已经看到了船夫似乎站在他的眼前,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正在向他敞开。汤汤握着他抬起的手,仍旧不肯松手,继续输出灵光来对衡他体内的尼德灵力,然而效果基本上就是杯水车薪,唯有恪多斯的那痛苦的面容一直在变化,仿佛一次比一次痛苦,他咬着牙没有哭出声,泪水早已盈满了眼眶,就连眼泪都是黑色的,眼白也被黑色的血丝渐渐覆盖,汤汤撕心裂肺的抓住他的手仿佛要把自己毕生全部的灵光都用来清洗他体内的尼德灵力,最后他虚脱倒地,滚下了已经残破到没有雉堞的城墙,好在有士兵早早在下面守着,把他接住了。他最后看了一眼上面的恪多斯,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只有此刻,侦察兵们才知道他们在沿海山崖那边的把守根本不到位,这才造成了涅莫娜有机可乘,那片封锁的海域本身在最初的时刻就石禁忌之地,可它的名号显然起了反作用,因为它给人带来畏惧的本身就好像在告诉当初本来在侦察兵团成立之初的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使他们放松警惕,认为这里根本不会有人前来。于是便有了这个危险之地无需当作要地侦察的这个传统,并且一直延续到现在,这个漏洞带来的后患直到今日才彻底爆发。

    尼德族的自爆让它的底下生成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就像完全被腐蚀透彻了,往下延伸了几十米,德莱的一部分底下管道在那潺潺流水,很快也流尽了,因为这座城市已经开始堵塞了破坏的管道,防止水源流失,这座城市亟需自我恢复,它受到了重创,在精神上也萎靡不振,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尼德族怪物而已,要是再多上几个,或许那整个帕尼大陆都无可保存,夷为平地。

    恪多斯并没有因为受诅咒之伤就放弃了自愈,他在体内利用微微的余力释放灵力与之对衡,他消除都是表皮的诅咒,防止它们扩散,对于体内的他已经束手无策,只能暂时这样防止它们蔓延全身,一旦体内体外都被腐蚀,那么肉体就会完全瓦解,他一直将自己维持在濒临被诅咒吞噬的边缘。恪多斯捂着伤口笑了,因为他终于真正面对了一次涅莫娜的后患,早在帕尼的领土之争时她就一直占上风,拿到了最好的地块并且不忘嘲讽自己,这让他恼羞成怒,甚至心理变得失态,时常待在法门抑抑不乐,他拿她没有任何办法,因为她掌握交通之力,可以拥有高速的移动方式,并且心怀诡计,他一直渴望正大光明的战斗却在不论计谋还是实力的方面上他都无法战胜她。

    这时埃忒拉忽然又在一团火焰之中出现,那么突然,他多少带点亲狎的看着恪多斯,但这次可能同情占的比重大一些,他打量着恪多斯身上的尼德诅咒说道『好久不见,老朋友,没想到这次见面你看起来发霉了,是否后悔当初选择离开真理殿堂呢?』

    『我一直都在渴求自己的方式来生活,我的选择我从不后悔,包括我接受亚丽娜的邀请,在这里组建我的王城,都是我的意愿,它现在能发展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这个时候嘲讽我太没有风度了』恪多斯咳嗽着,伤口的剧痛又加强了。

    『恪多斯,你得明白,真理殿堂对接的是什么,权能对应着限制,它们呈正比,还有我没有嘲讽你,我觉得你选择在帕尼呆着是绝佳的选择,我之前也来过这里好几次,德莱城的雾比较大,而暗海的地形就像是被切了无数道伤口的皮肤,只有月光城看起来美轮美奂,你说是吧?』

    恪多斯面对埃忒拉摆脱不掉的戏谑无奈的说『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我现在可没精力和你争这些』

    『好吧,看在我们是久别重逢,我帮你看看病情吧』他抬起恪多斯的一只手臂,像珠宝商人用放大镜鉴别着一枚宝石的光泽,不过埃忒拉玩弄的意味更重,像是把他的手臂当作了玩具,他观察了许久『哦!这是尼德诅咒?看来你离死不远了!』

    『...』恪多斯没有作声,他知道埃忒拉的水准,虽然平时他看起来就和街头的无业青年一样,还喜欢耍酷,他正准备合上眼睛时——

    『不过嘛,我知道有个好方法可以挽救你,让你不会现在就去见渔夫,你知道的,他每次接送亡魂时都是那件衣服!看起来真的好不雅观,他身上还散发着馊掉的死海星的味道,而且笛心界也很无聊!在我们这次的轮回之中,我们一定要重塑一个全新的笛心界,或者把那个传送媒介也顺带改变了,知道吧?就是那个竖笛,有七个孔,翠绿的色泽...』埃忒拉谈着谈着就忘记了自己身旁还有一个将死之人。

    恪多斯苟延残喘着,埃忒拉这才重新注意到他的伤势『抱歉,抱歉,我并不总是这样子,只不过今天我实在是太过于激动了,还想多和你叙叙旧,都忘记了你快死了,哈哈』

    『你现在表现得这么轻松,小心以后遭天谴』恪多斯毫无留情地诅咒他。

    『嗯,天谴是什么意思呢?是一道闪雷,晴天霹雳吗?』

    『你!』恪多斯又激动地咳嗽起来。

    『你确确实实死定了,恪多斯,我的朋友,很抱歉久别重逢竟然是一次送别!』

    『我已经无话可说』恪多斯此刻内心已经归为平和,他也不再奢求谁来救他,至少他认为自己是光荣战死的,这就足够了。

    『我把你放入一个光境之中吧,你别介意,因为在时境里,你逃脱不了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带来的死亡,所以我将你带入一个时光倒流的光境之中,在那里你待到恢复到中伤之前就行了』说着埃忒拉就不由分说地将恪多斯用光境包围住了。

    『哎,作为曾经认知灵比我还强的人,现在却落得如此状况,尼德族的传闻真不是吹的,亏我以前还把它们的故事当作饭后娱乐』埃忒拉跳下深坑,在里面取出了一小块尼德族的碎肉,拿在手上端详,他并不会因此受到伤害,因为他的真理灵已经达到了至臻的高度,任何毒素都会被他的灵光净化,这也是为什么他根本不把这样的腐蚀之灵看在眼里。他在手中把玩了一会,感觉没什么特点,于是又扔回洞穴里,没想到这一扔,把底下因为爆炸余温而在发酵的肉泥全部点燃了,就像沼气一样炸裂,一阵剧毒的黑色火焰吐出焰舌向洞口喷发出,埃忒拉被击个正着,他也因此受到了一点点微乎其微的轻伤。

    他拍了拍袍子上的碎肉,露出很厌恶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将自己的袍子弄得这么脏,虽然整体上没有损坏的地方,但是部分布料还是浸染了那些墨黑的汁液,使得他的袍子变得斑驳难辨,红袍已经变为了黑袍。

    闻声而来的士兵们看到埃忒拉却没看到恪多斯,他们质问他把他怎么了,埃忒拉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于是便说『你猜吧』

    『把他擒拿下!』士兵们迅速展开进攻阵型,向埃忒拉突来,他不以为然,只是化作了火苗,在城墙的缝隙之间穿梭,来到了一处角楼上,蔑视地看着他们『如果再对我发起进攻,那么我就永远不会告诉你们他在哪』

    『可恶!竟然会威胁人!』士兵们说『实在是太卑鄙了!你为什么要插手我们城内的事情!』

    『并没有,我只是一介旅者,我来到这里完全只是个巧合,看到这里好像有一些奇妙的动静,于是便来到了这里』

    很显然士兵们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并开始不断向着墙垣上爬去,埃忒拉觉得他们蠢得可怜,于是告诉光境中的恪多斯自己先走了,他来负责处理这些麻烦之事,转眼间他消失在了烟火之中,士兵们显得一头雾水,还打算继续扩大范围搜查,并且增加封城令,和通缉令。一些士兵觉得恪多斯已经遭人陷害了,在原地嚎啕大哭,是他保护了他们,然而最终自己什么也帮不上。忽然那个嚎啕大哭的士兵忽然感觉到有一种宽厚的温暖盖在了他的头顶,这让他瞬间安心下来,他感受到了那种非同寻常的灵光,他有点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果不其然,恪多斯回来了,并且全身上线没有一丝伤痕,好像回到了大战之初那般康健,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簇拥而来,挤得水泄不通。恪多斯这才把原委告诉了他们,于是士兵们都意识到原来埃忒拉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本想好好报答他的,可是他已经走掉了。

    恪多斯看着埃忒拉消失的地方,似乎回想起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那段时光,当时也像现在这样霞光满天,稀疏的云层上闪耀着五彩的光斑,他消失的身影只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在灵光方面他的造诣已经完全胜过自己,包括他现在的身份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

    士兵们开始打理尼德怪物所造成的损失,运输这些墙垣断片的工作浩大繁重,蒸汽机和马匹都已经不够用了,里昂为此还资助了一部分工具,月光城目前的首领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虽然有了人选,目前还是群龙无首的状态,直接去拿也不会有反抗,但恪多斯不会那么做的,他讨厌涅莫娜,包括她的领地的东西。他坚决不会妥协去碰那些肮脏的东西,实在是不够用了,加上那边的城民也很殷勤的运输蒸汽机过来,他才当作没看见,把指挥权交给侦察分队大队长,自己又回到了法门之中,做回了他原来的那个恪多斯,还是那个大腹便便,样貌看起来有些畏葸着某物,一直很警惕的恪多斯。奥露斯这个时候才睡醒,没想到已经到了半下午,他于是督促着恪多斯让他继续接着完成昨天他没做完的统计,也抱怨恪多斯为什么不叫醒自己。恪多斯还是如同从前一样,认真的点了点头,埋头苦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