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措不及防
“咯吱咯吱”的机关声响起，壮年的蜥蜴人拉动简陋的吊索，将木门放了下来。
令他们惊喜的是，在门外等待的果然是他们派出求援的年轻蜥蜴人查姆，尽管他的身上受了不轻的伤，鳞片也脱落了不少，但终究还是活着回来了。
只要活着，就是好事。
查姆接过快跑几步搀扶起他的手，露出了有些庆幸，也有些勉强的笑容作为回应。
“查姆，你回来了！托克部落的人也快到了吧？他们是沼泽最大的村子，一定能帮助我们摆脱这次的危机的！”
一个年轻的雌性从附近的茅草房中冲了出来，挤开几人把查姆抱住。
虽然有些不满，但其他的蜥蜴人只是担忧的等待着查姆的回答。雌性蜥蜴人虽然莽撞，但终究是问出了他们不敢开口的问题。
“托克...”
查姆张了张嘴，像是想起了什么刻意忘掉的东西一般，摇了摇头。
看到他的模样，村民们脸色一沉。
“托克怎么了？快说啊！”
唯有雌性的蜥蜴人恍若不觉，还在用力的摇晃着查姆。
“托克部落在对抗新上位的蜥蜴之王的军队，没有多余的勇士可以派给我们。而且...而且他们还要求我们在三个日落前派出至少二十名勇士，参加他们的战争。”
查姆咽了口口水，像是放弃了一般。年纪轻轻的雄性蜥蜴人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像是在那里受的委屈这会儿一下子就全泛了上来。
“天呐！他们是要灭亡我们吗？”
“快去找萨满，他总有办法的！”
“那群混蛋！难道已经忘记了之前我们帮助他们的时候了吗！”
小小的村落里，绝望的哭喊，愤怒的谴责，还有无助的啼泣混作一团。
看到这一幕，即使没有人来传话，萨满也已经明白了这次求援的结果。他的身体像是骤然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软软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像是一团稻草。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您降下这样的惩罚！我们怎样才能得救...”
那高大的蜥蜴人一拳捶在旁边的木柱上，狠狠的说。健壮的胸膛一挺一挺，显露出其下酝酿着的无尽怒火。
他还藏着没有敢说出口的半句，“即使那意味着要付出灵魂给恶魔”。
“那是什么！”
一声有些突兀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让他们把目光看回向正坐在地上照料查姆的雌性蜥蜴人。
她正一脸惊慌的伸手指向北方的天空，在那里有一个庞大的黑色影子。
“是恶龙又回来了！”
“萨满大人！”
“...”
村落像是一下炸开了锅的沸水般，苍老的萨满在高大的蜥蜴人搀扶下站了起来，大喊“咳，咳咳，都镇定！听从我的命令！”
在法术的帮助下，他的声音尽管还是虚弱无力，但已经足够洪亮清晰。
“守卫，点起所有火把！成年的勇士，带上标枪和圆盾；雌性和孩子去祭坛等待！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退路，没有侥幸...更没有懦夫！”
蜥蜴人萨满矮小的身躯在其他人的眼里显得无比高大，在混乱中，惊慌的普通人只会抓住一切看似绳索的东西，即使那意味着将他们的首级套上去，也在所不惜。
于是当奥奎恩飞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几十个穿着简陋的绿皮杂碎列成松散的阵列，紧张兮兮的盯着他。
红龙简直愤怒的想要发笑，远远的他就看到这群小东西注意到了自己的出现，甚至还拿起了武器，准备攻击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真龙已经弱小到连这群长鳞的蠢货都敢挑衅的了？
尽管这不是自己的目的村落，但奥奎恩还是决定降落下来，给冒犯自己的他们一个惨痛到永远难以忘记的教训。
“是龙...”
“萨满打退了他们，没想到他们又回来了。我们真的能够再击退他吗？”
“这是之前的那两条龙的同伴吗?他们已经抓走了约瑟和亨利，可是...这一条龙怎么这么大。”
耳畔传来蜥蜴人的窃窃私语，是有些变调的龙语，让奥奎恩感到有些烦躁。
“吼！”
他清了清喉咙，一道烈焰吐息飞射而出，将他面前最聒噪的蜥蜴人吞没其中。奥奎恩对于自己这道吐息的把握非常满意——它足够炽热和迅捷，却也不至于过分强大，在瞬间就让蜥蜴人化作黑灰。
没有痛苦的死亡是不够深刻的。
看到在地上打着滚的同胞，蜥蜴人的阵型崩溃的比想象的还要快。原本就松散的圆阵乱作一团，仅有几个还能站住脚步，夹杂着仇恨与胆怯的眼神望着红龙。
“也许我会心软，多让你们活几秒。”
得意的奥奎恩大笑，他微微仰头，炽热的吐息划过简陋的草屋，将他们点燃，不过顷刻间，这村子已经化作了人间的炼狱。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听到他的话语，那看起来是个头的老蜥蜴人的脸上竟然反露出了一分喜色，他激动的让旁边的大个儿托着他迎着红龙走上前来，而后跪倒在泥泞的地上。
“尊贵的巨龙，请饶恕您的后代吧！”
蜥蜴人萨满的脸上因为充血而变得有些发绿，亢奋的像是见了偶像的迷妹一般。瑟瑟发抖的他等待着红龙的决判，过了许久也没有感受到烈焰的他有些好奇的悄悄抬头。
他看到的是烈焰已经平息，红龙威严的脸庞在火光照耀下如红宝石般闪耀，烈焰一般的瞳孔深邃有如深渊。
但奥奎恩倒真没想那么多。
“？？？”
实际上，他满脑子的都是一圈问号。
“后代？和谁？闹呢？”
数个记忆深刻的名字浮上他的脑海，又被他一个个的刨去。而且那都是青年时的玩笑，做不得准，何况他们还都是真龙，而且没有理由会选择这个位面。
在刚来到卡俄荒原时，他已经反复确认过，这里没有任何真龙生活留下的痕迹——无论是属于他们的魔力，还是用来通知（警示）同族的信号。
这当然是极荒诞的想法。
但任谁被人这么哐当一个响头，还信誓旦旦的指着自己先祖，他心里也得“咯噔”一下，哪怕是个投胎到棺材里的卫星精也不例外。
何况奥奎恩是一条正值壮年的红龙！
“你说你是谁后代？”
奥奎恩低下脑袋，仔细观察着这除了会说龙语之外和自己再无半点相像的蜥蜴人，问了出来。
“是您啊！真龙！以神的名义发誓，我们蜥蜴人是巨龙的后代！”蜥蜴人萨满激动的回答。
令他们惊喜的是，在门外等待的果然是他们派出求援的年轻蜥蜴人查姆，尽管他的身上受了不轻的伤，鳞片也脱落了不少，但终究还是活着回来了。
只要活着，就是好事。
查姆接过快跑几步搀扶起他的手，露出了有些庆幸，也有些勉强的笑容作为回应。
“查姆，你回来了！托克部落的人也快到了吧？他们是沼泽最大的村子，一定能帮助我们摆脱这次的危机的！”
一个年轻的雌性从附近的茅草房中冲了出来，挤开几人把查姆抱住。
虽然有些不满，但其他的蜥蜴人只是担忧的等待着查姆的回答。雌性蜥蜴人虽然莽撞，但终究是问出了他们不敢开口的问题。
“托克...”
查姆张了张嘴，像是想起了什么刻意忘掉的东西一般，摇了摇头。
看到他的模样，村民们脸色一沉。
“托克怎么了？快说啊！”
唯有雌性的蜥蜴人恍若不觉，还在用力的摇晃着查姆。
“托克部落在对抗新上位的蜥蜴之王的军队，没有多余的勇士可以派给我们。而且...而且他们还要求我们在三个日落前派出至少二十名勇士，参加他们的战争。”
查姆咽了口口水，像是放弃了一般。年纪轻轻的雄性蜥蜴人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点哭腔，像是在那里受的委屈这会儿一下子就全泛了上来。
“天呐！他们是要灭亡我们吗？”
“快去找萨满，他总有办法的！”
“那群混蛋！难道已经忘记了之前我们帮助他们的时候了吗！”
小小的村落里，绝望的哭喊，愤怒的谴责，还有无助的啼泣混作一团。
看到这一幕，即使没有人来传话，萨满也已经明白了这次求援的结果。他的身体像是骤然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软软的靠在身后的椅背上，像是一团稻草。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让您降下这样的惩罚！我们怎样才能得救...”
那高大的蜥蜴人一拳捶在旁边的木柱上，狠狠的说。健壮的胸膛一挺一挺，显露出其下酝酿着的无尽怒火。
他还藏着没有敢说出口的半句，“即使那意味着要付出灵魂给恶魔”。
“那是什么！”
一声有些突兀的尖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让他们把目光看回向正坐在地上照料查姆的雌性蜥蜴人。
她正一脸惊慌的伸手指向北方的天空，在那里有一个庞大的黑色影子。
“是恶龙又回来了！”
“萨满大人！”
“...”
村落像是一下炸开了锅的沸水般，苍老的萨满在高大的蜥蜴人搀扶下站了起来，大喊“咳，咳咳，都镇定！听从我的命令！”
在法术的帮助下，他的声音尽管还是虚弱无力，但已经足够洪亮清晰。
“守卫，点起所有火把！成年的勇士，带上标枪和圆盾；雌性和孩子去祭坛等待！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退路，没有侥幸...更没有懦夫！”
蜥蜴人萨满矮小的身躯在其他人的眼里显得无比高大，在混乱中，惊慌的普通人只会抓住一切看似绳索的东西，即使那意味着将他们的首级套上去，也在所不惜。
于是当奥奎恩飞过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几十个穿着简陋的绿皮杂碎列成松散的阵列，紧张兮兮的盯着他。
红龙简直愤怒的想要发笑，远远的他就看到这群小东西注意到了自己的出现，甚至还拿起了武器，准备攻击自己。
是什么时候开始，真龙已经弱小到连这群长鳞的蠢货都敢挑衅的了？
尽管这不是自己的目的村落，但奥奎恩还是决定降落下来，给冒犯自己的他们一个惨痛到永远难以忘记的教训。
“是龙...”
“萨满打退了他们，没想到他们又回来了。我们真的能够再击退他吗？”
“这是之前的那两条龙的同伴吗?他们已经抓走了约瑟和亨利，可是...这一条龙怎么这么大。”
耳畔传来蜥蜴人的窃窃私语，是有些变调的龙语，让奥奎恩感到有些烦躁。
“吼！”
他清了清喉咙，一道烈焰吐息飞射而出，将他面前最聒噪的蜥蜴人吞没其中。奥奎恩对于自己这道吐息的把握非常满意——它足够炽热和迅捷，却也不至于过分强大，在瞬间就让蜥蜴人化作黑灰。
没有痛苦的死亡是不够深刻的。
看到在地上打着滚的同胞，蜥蜴人的阵型崩溃的比想象的还要快。原本就松散的圆阵乱作一团，仅有几个还能站住脚步，夹杂着仇恨与胆怯的眼神望着红龙。
“也许我会心软，多让你们活几秒。”
得意的奥奎恩大笑，他微微仰头，炽热的吐息划过简陋的草屋，将他们点燃，不过顷刻间，这村子已经化作了人间的炼狱。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听到他的话语，那看起来是个头的老蜥蜴人的脸上竟然反露出了一分喜色，他激动的让旁边的大个儿托着他迎着红龙走上前来，而后跪倒在泥泞的地上。
“尊贵的巨龙，请饶恕您的后代吧！”
蜥蜴人萨满的脸上因为充血而变得有些发绿，亢奋的像是见了偶像的迷妹一般。瑟瑟发抖的他等待着红龙的决判，过了许久也没有感受到烈焰的他有些好奇的悄悄抬头。
他看到的是烈焰已经平息，红龙威严的脸庞在火光照耀下如红宝石般闪耀，烈焰一般的瞳孔深邃有如深渊。
但奥奎恩倒真没想那么多。
“？？？”
实际上，他满脑子的都是一圈问号。
“后代？和谁？闹呢？”
数个记忆深刻的名字浮上他的脑海，又被他一个个的刨去。而且那都是青年时的玩笑，做不得准，何况他们还都是真龙，而且没有理由会选择这个位面。
在刚来到卡俄荒原时，他已经反复确认过，这里没有任何真龙生活留下的痕迹——无论是属于他们的魔力，还是用来通知（警示）同族的信号。
这当然是极荒诞的想法。
但任谁被人这么哐当一个响头，还信誓旦旦的指着自己先祖，他心里也得“咯噔”一下，哪怕是个投胎到棺材里的卫星精也不例外。
何况奥奎恩是一条正值壮年的红龙！
“你说你是谁后代？”
奥奎恩低下脑袋，仔细观察着这除了会说龙语之外和自己再无半点相像的蜥蜴人，问了出来。
“是您啊！真龙！以神的名义发誓，我们蜥蜴人是巨龙的后代！”蜥蜴人萨满激动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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