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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惹恼马家大小姐

    马腾对她这身打扮却颇为满意,和蔼地说道:“嫔儿,接下来轮到你一展风采了,你可不要让大家失望啊!”

    马仙嫔嫣然一笑,娇嗔道:“什么一展风采,该说是献丑才是,父亲就别笑话嫔儿了。”

    两人说话间,一名婢女已经走上堂来,为她奉上宝剑。这柄剑通身贵气无比,剑鞘似乎是以一整块黄金打磨而成,上面镶嵌着玉石和珍珠,在烛火之中显得流光溢彩。

    马仙嫔接过宝剑,干净利落地抽剑出鞘。她本就生得英气地很,三庭五眼,鼻梁挺拔,除了颧骨稍稍有些高以外,算得上是个没有缺点的美人。刘靖儿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耀眼的青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原来,这剑身竟是用无暇的碧玉雕琢而成!

    丝竹声也开始响起,在舒缓的旋律之中,马仙嫔微步凌波,罗袜生尘,剑走龙蛇,婀娜多姿,这优雅的表演赢得了全场的阵阵喝彩。

    有句俗话说得好: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刘靖儿微微摇头,扫兴地端起一杯酒来自斟自酌。

    “汉阳公,汉阳公!”马超见他一脸遗憾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便问道,“她表演得不好吗?”

    刘靖儿反问道:“孟起,你觉得呢?”

    马超说道:“我只懂用来搏杀的剑术,不懂用来表演的剑术,但我看得出来,她花样挺多,应该还算精彩。”

    刘靖儿笑道:“你这就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剑者,凶器也,剑舞虽然弱化了凶险的剑招,但却不该弱化剑意中的杀气,不然剑舞与寻常舞蹈有什么差别呢?这么名贵的剑,在你这个阿妹手中,却与寻常的竹竿无异,你说是不是很可惜?”

    其实,他说这话,倒不是成心鸡蛋里挑骨头,而是故意说来哄马超开心的。他觉得,既然是马休和马铁的同母胞妹,那马超对她应该也没什么好感才对。

    他这么想也没错,马超确实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说法。但他没想到的是,他们的窃窃私语竟然传进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马仙嫔突然停了下来,走到马腾身旁,向他耳语了几句。

    马腾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拍了拍手掌,大笑道:“大伙儿听我说!嫔儿觉得只有她一人献舞,太无趣了,想从在座的宾客之中挑选一位年轻才俊,与她一同起舞!”

    “好,好!”喝得醉眼朦胧的宾客们大声捧场,整个宴会的气氛更加热烈起来。

    在场的小伙子们更是把这当做一次机遇,要是能入了马家大小姐的法眼,攀上马家的高枝,那可真是这辈子都不用再努力了。

    “嫔儿,你看中了谁,就去选吧!”马腾宠溺地说道。

    马仙嫔娇羞地转过身去,对一束束追逐她的热切目光置若罔闻,径直来到刘靖儿面前,笑道:“公子,听你刚才的话,似乎对剑舞颇有心得,不知仙嫔是否有幸,邀你共舞一曲呢?”

    看来自己刚才的话被她听见了,刘靖儿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推辞道:“我只是酒喝多了,一时胡说八道,你不要和我计较。”

    但马仙嫔的态度却很坚决,玩笑着说道:“我刚才明明听见你说,这么名贵的剑,在我手里像竹竿。你要是不拿出些真本事来,我可饶不了你。”

    接下来的事情,刘靖儿事后每每回想起来,都后悔得牙痒痒。以他的情商,不会不知道只要说几句好听话,等马大小姐消了气,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但当时的他陷入了与马超共情的怪圈,对马休兄妹几个十分反感,所以竟然不假辞色地说道:“如果我的话冒犯了你,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我确实是不会剑舞,也不想在这里献丑扫大家的兴,请你见谅。”

    他的这些话,可算是捅了马蜂窝。还没等马仙嫔开口,马休就把矛头对准了他:“我听说汉阳公原来在上党的时候,府上豢养了三百名舞女,还亲自教她们剑舞,怎么现在到了阿妹这里就不行了?仙嫔是咱们马家的金枝玉叶,难道还比不上那些出身低微的女人吗?”

    “二弟,你在胡说些什么?”马超见势不对,急忙站起身来打圆场,“阿妹,汉阳公他确实是很久没有舞剑了,忘记了也是正常的,你别跟他计较。”

    但是现在打圆场已经晚了,马休说出的“舞女”、“低微”这些词已经深深地刺痛了马仙嫔的自尊心。她气得浑身发抖,双眼含泪,呜咽道:“我身为堂堂马家大小姐,舍下面子邀请你,你居然对我不屑一顾。你要是看不起我,又何必在我背后指指点点!”

    她说完这些话,把手里的玉剑重重地在地上一砸,就哭着跑了出去。

    和碧玉一起摔得粉碎的,是马腾那张本来无比慈祥的脸。他一脚把桌子踢翻,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在他身后,马休和马铁也急忙跟了上来。马铁在百忙之中,还不忘丢下一句:“大哥,你看你带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一场本来很和谐的晚宴戛然而止,意犹未尽的众人如退潮般纷纷散去。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刘靖儿与马超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在这空荡荡的大堂里显得分外寂寥。

    “主公……”马超欲言又止,“她不过是个被父亲宠坏了的丫头,你何必和她生气呢?”

    刘靖儿却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们三兄妹一向趾高气扬,目中无人惯了的,我这么驳她的面子,你看着解气不解气?”

    马超闻言一愣,立马明白了刘靖儿的苦心,一股暖流涌上他的心头。他垂下头去,不无担忧地说道:“主公,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想替我出气,但以后还是不要这么冲动了,父亲他不是个气量很大的人,我担心……”

    “你放心吧!”刘靖儿笑道,“我毕竟是朝廷钦封的上党王,你父亲他被韩遂打得丢城失地,好不容易才有了东山再起的机会,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朝廷作对的。不然的话,他刚才就跟我翻脸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