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你误会了
门铃响起的时候，哈苏以为自己有些幻听。居然有人会来敲他的门？他可是连外卖和快递都放在楼下收发柜的。但是稍微等了几秒钟，门铃持续不断地响下去，他缓缓地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一看。
开了门之后，哈苏惊讶地发现，吴凡建居然拖着行李箱，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跟前。
“我刚从机场回来，又累又脏，你不让我进去坐一会，洗个澡？”
哈苏一脸茫然地看着吴凡建换拖鞋，踢踏着走到客厅，居然小心地拎着行李箱，没拖坏他的地板。然后，这家伙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往厕所走去，还好心提醒：“我冲个澡10分钟，你要不要先用一下洗手间？”
这是什么操作？哈苏木然地摇了摇头，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行李箱。
不是说吴凡建和左莳设计了一个局要整他吗，现在吴凡建出差回来，家都不回，跑他这里来……洗澡，到底是要干嘛？哈苏和毛小易几乎有了同样的想法，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倒是很守信用，几分钟之后便裹着浴巾出来了，往沙发上一坐：“有没有睡衣？”
哈苏这下是真的有点被惹恼了：“你酒醒了没，我不是你那些酒吧里捞到的女人！”
“不关女人的事啊。是你急着有些事情想问我对吧，我第一时间送上门来给你问，可是不洗澡真的难受啊。”
“有病！”哈苏恨恨地吐出两个字，但终于跑到卧室里，拎出一套睡衣丢到吴凡建身上，还有一整包没有拆封过的一次性内裤。
“你不用自我安慰了，是我和左莳一起设计的，最美的1000张笑容，这个摄影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圆满完成。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大多数的摄影作品，都是在为左莳打工，那些版权都不在你手里了。”
就在穿上衣服的这一两分钟里，吴凡建把哈苏纠结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的问题，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简单得仿佛他只是玩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就像是学生时代，把他抄了好久的复习笔记换成了一本机器猫的漫画。
两个人面面相觑，场面有些好笑。如果不是吴凡建的话有些挑衅，这看起来像是两个人开睡衣趴缅怀少年时代。
哈苏穿着居家的休闲装，一件宽大的棉布T恤，一条运动裤。而吴凡建身上的是皮卡丘图案的睡衣，稍微有些紧，好像他的胸肌练得要比哈苏瘦弱的胸膛更吃衣料一些。
设想过无数遍，当着吴凡建的面问他为什么，到底能不能得到他内心真实的回答，可此时哈苏问出口的却是：“从一开始，左莳就是你设计里的一环？”
吴凡建点点头。哈苏的反应，说实话让他有些失望，他的确并不开心，但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愤怒、不甘，反而像一个刚睡醒的人，也就因此，梦醒了，而已。
“她居然愿意这么配合你？”这个摄影展更像是左莳想要做的啊，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而且如果真的运气不好赚不到什么钱，她的资金投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哈苏完全不能理解。
吴凡建露出了哈苏几乎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笑容，自嘲、讥讽、无奈又带点恨意：“她？她当然愿意。为了我，她能做的可比这些多得多呢！”
原来如此。哈苏像是终于搞清楚了内心最困惑的一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只是看着吴凡建。他这才发现，这个认识了近20年的家伙，自己其实并不了解。
等一下，这个剧本和想象中差别有点大了。吴凡建很满意哈苏眼里的伤感，可是那带着一丝同情，是什么情况？
“怎么样，想不到吧？别拿那种高高在上圣母一样的眼神看我，现在是我赢了。”
哈苏对于输赢，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在意，吴凡建赢了，他在这个局里没有一点翻身的余地，一直最期待的“1000张最美的笑容”，成了一个无法圆的梦，一个笑话，怎么现在是这样的表情呢？这样的对手，这样的反应，让吴凡建觉得所有招数都打在了棉花上。
他盯着哈苏，后者眨着眼睛，频率很快，也许正在消化整件事，以及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吧。终于，哈苏开口说话了：“这么多年，她在你身上花了很多钱吧？所以你一直不肯好好谈恋爱，也是因为她？”
吴凡建品着哈苏的话，总觉得味道不太对。
“花钱？我帮她赚了多少钱！而且她懂什么谈恋爱，有本事先把自己嫁出去啊，一直盯着我算什么？”
哈苏渐渐皱起了眉头，他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如果没有感情了，就分手吧，不要赌气谁先放手这种事情，你以为在伤害她，也许，同时也在伤害自己呢。”
“你小子气傻了，胡说些什么啊，谁和谁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吴凡建真的怀疑自己和哈苏是不是在正常对话，他的话怎么完全听不懂。
“别装了，我说的就是左总，左莳。”
“左莳是我小阿姨，我妈的堂妹。你在想什么啊？”
吴凡建胸闷得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血来，没有想到，先生气的那个是自己，而且居然有些怒不可遏。到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觉得和哈苏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个傻子以为左莳帮他，是……
哈苏的反应，果然证实了自己猜对了。TMD，你这个变态的猥琐的家伙！
“啊？她……是你……我一直以为她是你的金主。”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是个能被包养的？！”吴凡建狠狠地一拳挥了过去。
莫名其妙被打了的哈苏一下子有些吃痛，他憋了许久的一股子气蹭的冒了上来，于是也回了一拳。两个男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幸好这是在客厅，哈苏的茶几上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和餐具茶具，除了怒吼声以外，没有乒乒乓乓砸碎东西的声音。这场打斗最后以睡衣和T恤被扯得变形、腰和腿被沙发茶几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告终。
哈苏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衣服已经被扯成低胸装了。
吴凡建呈一个大字整个背躺在地毯上，两条腿伸在沙发底下，还踹翻了自己的行李箱。
两个男人盯着彼此怒目而视，嘴里骂骂咧咧。
“你小子还挺能打啊！”
开了门之后，哈苏惊讶地发现，吴凡建居然拖着行李箱，就这么大喇喇地站在跟前。
“我刚从机场回来，又累又脏，你不让我进去坐一会，洗个澡？”
哈苏一脸茫然地看着吴凡建换拖鞋，踢踏着走到客厅，居然小心地拎着行李箱，没拖坏他的地板。然后，这家伙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往厕所走去，还好心提醒：“我冲个澡10分钟，你要不要先用一下洗手间？”
这是什么操作？哈苏木然地摇了摇头，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行李箱。
不是说吴凡建和左莳设计了一个局要整他吗，现在吴凡建出差回来，家都不回，跑他这里来……洗澡，到底是要干嘛？哈苏和毛小易几乎有了同样的想法，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病。
他倒是很守信用，几分钟之后便裹着浴巾出来了，往沙发上一坐：“有没有睡衣？”
哈苏这下是真的有点被惹恼了：“你酒醒了没，我不是你那些酒吧里捞到的女人！”
“不关女人的事啊。是你急着有些事情想问我对吧，我第一时间送上门来给你问，可是不洗澡真的难受啊。”
“有病！”哈苏恨恨地吐出两个字，但终于跑到卧室里，拎出一套睡衣丢到吴凡建身上，还有一整包没有拆封过的一次性内裤。
“你不用自我安慰了，是我和左莳一起设计的，最美的1000张笑容，这个摄影展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可能圆满完成。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你大多数的摄影作品，都是在为左莳打工，那些版权都不在你手里了。”
就在穿上衣服的这一两分钟里，吴凡建把哈苏纠结了很久，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的问题，如此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简单得仿佛他只是玩了一个小小的恶作剧，就像是学生时代，把他抄了好久的复习笔记换成了一本机器猫的漫画。
两个人面面相觑，场面有些好笑。如果不是吴凡建的话有些挑衅，这看起来像是两个人开睡衣趴缅怀少年时代。
哈苏穿着居家的休闲装，一件宽大的棉布T恤，一条运动裤。而吴凡建身上的是皮卡丘图案的睡衣，稍微有些紧，好像他的胸肌练得要比哈苏瘦弱的胸膛更吃衣料一些。
设想过无数遍，当着吴凡建的面问他为什么，到底能不能得到他内心真实的回答，可此时哈苏问出口的却是：“从一开始，左莳就是你设计里的一环？”
吴凡建点点头。哈苏的反应，说实话让他有些失望，他的确并不开心，但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愤怒、不甘，反而像一个刚睡醒的人，也就因此，梦醒了，而已。
“她居然愿意这么配合你？”这个摄影展更像是左莳想要做的啊，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而且如果真的运气不好赚不到什么钱，她的资金投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哈苏完全不能理解。
吴凡建露出了哈苏几乎很多年都没有见过的笑容，自嘲、讥讽、无奈又带点恨意：“她？她当然愿意。为了我，她能做的可比这些多得多呢！”
原来如此。哈苏像是终于搞清楚了内心最困惑的一个问题，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说点什么，只是看着吴凡建。他这才发现，这个认识了近20年的家伙，自己其实并不了解。
等一下，这个剧本和想象中差别有点大了。吴凡建很满意哈苏眼里的伤感，可是那带着一丝同情，是什么情况？
“怎么样，想不到吧？别拿那种高高在上圣母一样的眼神看我，现在是我赢了。”
哈苏对于输赢，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在意，吴凡建赢了，他在这个局里没有一点翻身的余地，一直最期待的“1000张最美的笑容”，成了一个无法圆的梦，一个笑话，怎么现在是这样的表情呢？这样的对手，这样的反应，让吴凡建觉得所有招数都打在了棉花上。
他盯着哈苏，后者眨着眼睛，频率很快，也许正在消化整件事，以及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吧。终于，哈苏开口说话了：“这么多年，她在你身上花了很多钱吧？所以你一直不肯好好谈恋爱，也是因为她？”
吴凡建品着哈苏的话，总觉得味道不太对。
“花钱？我帮她赚了多少钱！而且她懂什么谈恋爱，有本事先把自己嫁出去啊，一直盯着我算什么？”
哈苏渐渐皱起了眉头，他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如果没有感情了，就分手吧，不要赌气谁先放手这种事情，你以为在伤害她，也许，同时也在伤害自己呢。”
“你小子气傻了，胡说些什么啊，谁和谁分手，什么乱七八糟的？”吴凡建真的怀疑自己和哈苏是不是在正常对话，他的话怎么完全听不懂。
“别装了，我说的就是左总，左莳。”
“左莳是我小阿姨，我妈的堂妹。你在想什么啊？”
吴凡建胸闷得差点没有喷出一口血来，没有想到，先生气的那个是自己，而且居然有些怒不可遏。到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觉得和哈苏的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个傻子以为左莳帮他，是……
哈苏的反应，果然证实了自己猜对了。TMD，你这个变态的猥琐的家伙！
“啊？她……是你……我一直以为她是你的金主。”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像是个能被包养的？！”吴凡建狠狠地一拳挥了过去。
莫名其妙被打了的哈苏一下子有些吃痛，他憋了许久的一股子气蹭的冒了上来，于是也回了一拳。两个男人顿时扭打在一起，幸好这是在客厅，哈苏的茶几上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和餐具茶具，除了怒吼声以外，没有乒乒乓乓砸碎东西的声音。这场打斗最后以睡衣和T恤被扯得变形、腰和腿被沙发茶几撞得青一块紫一块告终。
哈苏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衣服已经被扯成低胸装了。
吴凡建呈一个大字整个背躺在地毯上，两条腿伸在沙发底下，还踹翻了自己的行李箱。
两个男人盯着彼此怒目而视，嘴里骂骂咧咧。
“你小子还挺能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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