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秦淮河上
次日清晨，予安收拾洗漱好就向着查阅司走去，至于昨夜的思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虽然紧迫，但现如今的他除了回忆那些典籍，以期待找到修行的法门之外也别无他法，只希望查阅司能给他带来好消息。
来到查阅司，里面一共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其他人倒是和自己都差不多，二十多岁的样子，看情况就是以后和他一起共事的人了，见到他的到来，众人纷纷拱手。
“司长大人，在下徐伯年，是查阅司副司长，这四位分别是王拙言、燕无束、孙守讷、唐廷玉，添为查阅司巡查使，他们四位都是从周边县衙里抽调过来的，属于各自府衙的好手，大人有什么需要，还请尽管吩咐。”
“在下予安，今后就是查阅司司长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做的不足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担待！”
予安笑着回了一礼，算是认识了。
“徐老，麻烦把最近的卷宗给我看一下！”
“哎，当不得司长大人如此称呼！大人稍等，下官马上去取来！”
说着就往查阅司档案室走去。
徐伯年正是年龄最大的那个，同时也是查阅司副司长，在予安上任之前一直是他代为处理着查阅司的公事，也对查阅司最为熟悉，予安想要快速了解查阅司，找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不久，只见徐伯年拿着一叠卷宗来到大厅，因为刚成立不久，卷宗数量也只有寥寥几份，予安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卷宗，一边询问道：
“徐老，你们五个人平时是怎么收集消息的？这点人收集不了多少内容吧？”
“启禀大人，平时主要是外聘人员帮忙收集消息，由司里的小吏整理好，每一条消息确认真实以后都会有一笔钱财给他们，当然有赏也有罚，同时司里有专门的拨款用来主持这项工作，除此之外，刑部也会送来一些消息，主要是地方发生奇怪之事以后，由地方衙门上报刑部，刑部来通知我们前去查验......由于我们查阅司初设不久，大概就是这些了。”
闻言予安点了点头，看来除了徐老之外的四人平日里就是负责去查阅消息真假、是否有汇报的必要的人了。
五月一日早晨，有打鱼人在秦淮河见到一巨物...
五月七日傍晚，城南李家三公子落水失踪，打捞之人疑是被什么东西拉扯，可秦淮河目之所及之处并无水草，疑是...
......
五月二十七日晚，城西铁家四公子落水...
这不是昨天落水之人吗？卷宗上记载的是这个秦淮河上的落水者，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打鱼人、船家和花船的见闻，算得上详尽无比，从卷宗上来看查阅司在这之前就已经注意到秦淮河的异样，只是还没调查出具体原因。
“徐老，秦淮河上以前是不是也经常有人落水？”
“启禀大人，秦淮河上有着京城最大的几家花船，上船游玩之人众多，身份也各不相同，此前就经常有人争风吃醋掉入河中，所以每条花船上都配有好几个水性高超的护卫，就是为了救人，只是之前落水者大多都救上来了，这个月以来却是...”
听到此处，予安明白了，按理说，同一个地方一个月落水十个还全部死了，游玩之人势必会减少，可昨日予安看秦淮河上的景象，落水身亡并未给秦淮河带来什么影响，原来落水已经是秦淮河上的常态了。
正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予安一边看着卷宗，一边思考着昨晚看到的大鱼，看来今晚得去秦淮河走一趟了，想到此处便开口询问道
“这份卷宗是谁在负责跟进？”
“禀大人，是我！”
只见旁边四人里一个剑眉星目，一身游侠儿打扮，看来去有点吊儿郎当的男子拱手道。
此人正是燕无束。
“晚上你和我去一趟秦淮河上看看情况。”
“这...”
“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燕无束一脸纠结，予安也觉得纳闷，去个花船而已，怎么显得如此抗拒？
“呵呵，大人有所不知，燕巡查使和明月楼的霓裳姑娘......，之前为了调查这些事件，在人家那里白吃白喝白住了许久，如今却是数日没回人家消息，霓裳姑娘放出话来，他再敢登船就把他扔河里喂鱼，所以我们这位燕巡查使才会如此纠结。”
闻言予安差点没笑出声来，明月楼正是昨夜铁家四公子落水的花船名字，只是这算什么？白嫖吗？通过徐老的描述，他也明白为何燕无束如此抗拒了，不过按徐老所说，这个燕无束算得上是交友广阔了。
“徐老，你老人家别污蔑人啊，什么叫白吃白喝白住？我也是有付出的好吗？”
“行了，就这样吧，燕无束晚上和我去明月楼看一下情况，其他人先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是...”
在燕无束愁眉苦脸的表情下，众人各自散去。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予安换好衣服，便出门向着秦淮河方向走去，身后跟着的燕无束亦步亦趋，看那样子好像前面是刀山火海一样。
“燕无束，你给老娘站住...”
刚刚登上明月楼的予安就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远处一袭红衣，年仅二八芳华的女子快步走到跟前，一把扯住燕无束的耳朵。
“你还敢来明月楼，看我今天不...”
女子说着说着，眼里就带泪光，一旁予安看的真切，那女子看似撤住燕无束的耳朵，其实并没有用力，燕无束也知道，所以任由女子的动作并没有挣脱开来，只是一脸的垂头丧气地任由女子说骂，看样子这个女子就是徐老所说的霓裳姑娘了。
“好了好了，我家大人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我呸，你还要面子...”
说着燕无束一脸求救得看向予安，女子闻言说着也看向予安的方向，见燕无束说的是真的以后才把手放开。
“哼，暂且放过你！”
“小女子霓裳见过大人！”
说着便向予安行了一礼。
“霓裳姑娘客气了，今日登船，是为了...”
说着三人便向着船头走去。
“大人，这就是那日铁家公子落水的地方，船行驶的地方和今日差不多。”
说着霓裳便退到燕无束的旁边。
予安站在船头，有一次集中双目，那日虽在岸边看了一下情况，但终究距离远了一些，顺着河面望去，河水微微荡漾，并无奇怪之处，正当感觉疑惑之际，只见河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向外涌出，仔细一看，是一丝丝绿色的雾气，顺着这些雾气飘荡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是一艘不亚于明月楼的花船，这些雾气不断向着那船涌去。
“霓裳姑娘，不知那条船叫什么名字？”
“那是醉云阁，是河上最大的几艏花船之一”
霓裳顺着予安手指方向说道。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就在予安思索着是否要过去之时，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望去，落水的正是刚刚说的醉云阁上之人，身后的燕无束和霓裳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予安。
“霓裳姑娘，是否可以把船靠过去一点？”
“啊，哦...可以的，我去和姐姐说一下就行了!”
“有劳霓裳姑娘了！”
霓裳转身快步向着船里走去。
“无束，去帮我找一根鱼叉，要快！！”
“是！”
不一会儿，燕无束就拿着鱼叉来到予安身旁，明月楼的船只也靠近了醉云阁的船只，予安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河面，落水之人应该是会一点水的，此时正奋力向上游去，只是他已经被绿色气体拉住，一直游不上来，打捞的人正在河面抓瞎。
接过鱼叉的予安在等，他相信那条鱼一定会上来，不然那人早晚会被打捞者找到，虽不明白它为什么不把人直接拉到河底，但对予安来说，这是个机会，除了保持眼睛的需要，他已经把胸中剩余的五气一股脑加持到自己右手上，鱼叉的杆子已经有些变形，如果不是他控制着力道，说不定鱼叉会直接断成两截。
此时霓裳和一个女子来到船头，燕无束看到她们后微微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说话，此时水面忽然有了动静...
来到查阅司，里面一共站着五个人，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其他人倒是和自己都差不多，二十多岁的样子，看情况就是以后和他一起共事的人了，见到他的到来，众人纷纷拱手。
“司长大人，在下徐伯年，是查阅司副司长，这四位分别是王拙言、燕无束、孙守讷、唐廷玉，添为查阅司巡查使，他们四位都是从周边县衙里抽调过来的，属于各自府衙的好手，大人有什么需要，还请尽管吩咐。”
“在下予安，今后就是查阅司司长了，如果以后有什么做的不足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担待！”
予安笑着回了一礼，算是认识了。
“徐老，麻烦把最近的卷宗给我看一下！”
“哎，当不得司长大人如此称呼！大人稍等，下官马上去取来！”
说着就往查阅司档案室走去。
徐伯年正是年龄最大的那个，同时也是查阅司副司长，在予安上任之前一直是他代为处理着查阅司的公事，也对查阅司最为熟悉，予安想要快速了解查阅司，找他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过了不久，只见徐伯年拿着一叠卷宗来到大厅，因为刚成立不久，卷宗数量也只有寥寥几份，予安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卷宗，一边询问道：
“徐老，你们五个人平时是怎么收集消息的？这点人收集不了多少内容吧？”
“启禀大人，平时主要是外聘人员帮忙收集消息，由司里的小吏整理好，每一条消息确认真实以后都会有一笔钱财给他们，当然有赏也有罚，同时司里有专门的拨款用来主持这项工作，除此之外，刑部也会送来一些消息，主要是地方发生奇怪之事以后，由地方衙门上报刑部，刑部来通知我们前去查验......由于我们查阅司初设不久，大概就是这些了。”
闻言予安点了点头，看来除了徐老之外的四人平日里就是负责去查阅消息真假、是否有汇报的必要的人了。
五月一日早晨，有打鱼人在秦淮河见到一巨物...
五月七日傍晚，城南李家三公子落水失踪，打捞之人疑是被什么东西拉扯，可秦淮河目之所及之处并无水草，疑是...
......
五月二十七日晚，城西铁家四公子落水...
这不是昨天落水之人吗？卷宗上记载的是这个秦淮河上的落水者，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打鱼人、船家和花船的见闻，算得上详尽无比，从卷宗上来看查阅司在这之前就已经注意到秦淮河的异样，只是还没调查出具体原因。
“徐老，秦淮河上以前是不是也经常有人落水？”
“启禀大人，秦淮河上有着京城最大的几家花船，上船游玩之人众多，身份也各不相同，此前就经常有人争风吃醋掉入河中，所以每条花船上都配有好几个水性高超的护卫，就是为了救人，只是之前落水者大多都救上来了，这个月以来却是...”
听到此处，予安明白了，按理说，同一个地方一个月落水十个还全部死了，游玩之人势必会减少，可昨日予安看秦淮河上的景象，落水身亡并未给秦淮河带来什么影响，原来落水已经是秦淮河上的常态了。
正应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予安一边看着卷宗，一边思考着昨晚看到的大鱼，看来今晚得去秦淮河走一趟了，想到此处便开口询问道
“这份卷宗是谁在负责跟进？”
“禀大人，是我！”
只见旁边四人里一个剑眉星目，一身游侠儿打扮，看来去有点吊儿郎当的男子拱手道。
此人正是燕无束。
“晚上你和我去一趟秦淮河上看看情况。”
“这...”
“有什么问题吗？”
看着燕无束一脸纠结，予安也觉得纳闷，去个花船而已，怎么显得如此抗拒？
“呵呵，大人有所不知，燕巡查使和明月楼的霓裳姑娘......，之前为了调查这些事件，在人家那里白吃白喝白住了许久，如今却是数日没回人家消息，霓裳姑娘放出话来，他再敢登船就把他扔河里喂鱼，所以我们这位燕巡查使才会如此纠结。”
闻言予安差点没笑出声来，明月楼正是昨夜铁家四公子落水的花船名字，只是这算什么？白嫖吗？通过徐老的描述，他也明白为何燕无束如此抗拒了，不过按徐老所说，这个燕无束算得上是交友广阔了。
“徐老，你老人家别污蔑人啊，什么叫白吃白喝白住？我也是有付出的好吗？”
“行了，就这样吧，燕无束晚上和我去明月楼看一下情况，其他人先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是...”
在燕无束愁眉苦脸的表情下，众人各自散去。
时间很快来到傍晚，予安换好衣服，便出门向着秦淮河方向走去，身后跟着的燕无束亦步亦趋，看那样子好像前面是刀山火海一样。
“燕无束，你给老娘站住...”
刚刚登上明月楼的予安就被这一声怒吼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远处一袭红衣，年仅二八芳华的女子快步走到跟前，一把扯住燕无束的耳朵。
“你还敢来明月楼，看我今天不...”
女子说着说着，眼里就带泪光，一旁予安看的真切，那女子看似撤住燕无束的耳朵，其实并没有用力，燕无束也知道，所以任由女子的动作并没有挣脱开来，只是一脸的垂头丧气地任由女子说骂，看样子这个女子就是徐老所说的霓裳姑娘了。
“好了好了，我家大人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我呸，你还要面子...”
说着燕无束一脸求救得看向予安，女子闻言说着也看向予安的方向，见燕无束说的是真的以后才把手放开。
“哼，暂且放过你！”
“小女子霓裳见过大人！”
说着便向予安行了一礼。
“霓裳姑娘客气了，今日登船，是为了...”
说着三人便向着船头走去。
“大人，这就是那日铁家公子落水的地方，船行驶的地方和今日差不多。”
说着霓裳便退到燕无束的旁边。
予安站在船头，有一次集中双目，那日虽在岸边看了一下情况，但终究距离远了一些，顺着河面望去，河水微微荡漾，并无奇怪之处，正当感觉疑惑之际，只见河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向外涌出，仔细一看，是一丝丝绿色的雾气，顺着这些雾气飘荡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是一艘不亚于明月楼的花船，这些雾气不断向着那船涌去。
“霓裳姑娘，不知那条船叫什么名字？”
“那是醉云阁，是河上最大的几艏花船之一”
霓裳顺着予安手指方向说道。
“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就在予安思索着是否要过去之时，一声呼喊打断了他的思绪，抬头望去，落水的正是刚刚说的醉云阁上之人，身后的燕无束和霓裳也一脸震惊地看着予安。
“霓裳姑娘，是否可以把船靠过去一点？”
“啊，哦...可以的，我去和姐姐说一下就行了!”
“有劳霓裳姑娘了！”
霓裳转身快步向着船里走去。
“无束，去帮我找一根鱼叉，要快！！”
“是！”
不一会儿，燕无束就拿着鱼叉来到予安身旁，明月楼的船只也靠近了醉云阁的船只，予安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河面，落水之人应该是会一点水的，此时正奋力向上游去，只是他已经被绿色气体拉住，一直游不上来，打捞的人正在河面抓瞎。
接过鱼叉的予安在等，他相信那条鱼一定会上来，不然那人早晚会被打捞者找到，虽不明白它为什么不把人直接拉到河底，但对予安来说，这是个机会，除了保持眼睛的需要，他已经把胸中剩余的五气一股脑加持到自己右手上，鱼叉的杆子已经有些变形，如果不是他控制着力道，说不定鱼叉会直接断成两截。
此时霓裳和一个女子来到船头，燕无束看到她们后微微摇头，示意她们不要说话，此时水面忽然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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