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收钱办事
呜——
一阵大风吹过。
仓库外面下起了大雪。
“我。”
张珂栋盯着老旧煤气灯里的火光，“我至少要清楚，你们想做什么？”
女杀手说道：“这不可能告诉你。”
“当时那个人可是说过，我是你们小西天的朋友，”
女杀手摇了摇头：“小西天从来没有朋友，就像你们这些商人一样。”
她直愣愣地站在那，冷漠的表情好像个死人：“我说，你一个买凶杀人的家伙，难道心里还有什么良知吗？”
张珂栋没有辩解，他在疯狂地思考。
下星期那场拍卖会上，坐在贵宾席的人，几乎都比他地位更高。
把小西天的疯子带进去，要是出了事，自己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不敢答应下来，可是不答应，事后也难以撤手。
偏偏在这种时候，他无法冷静下来集中精神，倒不是几十年的商海浮沉没能把他磨炼出来，而是三年前的回忆始终在脑海里闪现。
“你要我杀掉你的岳父？“
当时那个杀手语气很戏谑，张珂栋依稀记得，那人好像叫什么木狐狸。
他雇佣超凡者替自己杀人，杀的就是自己的岳父，李亚琼的父亲，准确来说是继父。
这么做违背了夜幕守则，但不违反东洲国法律。
因为那个受害者是驱灵师。
超凡者杀超凡者，没有普通人受害，所以东洲国官方没有调查，事情圆满结束。
张珂栋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怀疑，连他的妻子也完全不知情，并且在他的安抚下，李亚琼渐渐走了出来。
不是走出失去继父的阴霾，而是挣脱一个禽兽的枷锁之后，无所适从的茫然。
他没有去跟这些杀手解释原因。
“如果当时没有这么做呢？”
张珂栋不由地开始懊悔。
可他又想起，以家里的规矩，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娶一个被别的男人蹂躏了十几年的女人。
虽然妻子是受害者，可这却成了她的污点。
张珂栋的懊悔又尽数消退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嫌弃过爱人，只是默默的守护她的秘密。
他很确定，妻子如果知道，也一样会守护自己。
不过现在，他不可能指望一个仅仅有些灵感的女人来搭救。
“如果我拒绝你的提议，你们会怎么样？”
张珂栋仿佛自顾自地在旁边小凳子上坐了下来，坚定地看向女人。
对方依然地看着他：“呵，这是打算牺牲自己了？”
张珂栋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点笑意：“你们有我的把柄，所以能要挟我，可你们不敢动其他人，因为夜幕守则。”
女人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普通人，神情依然僵硬，这次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张珂栋见有机会了，趁机说道：“但是我也不想两败俱伤，所以你可以选择先告诉我目的。”
“够了。”
女人打断了他，“你不会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吧？”
“我可以杀了你在公司干什么策划的老婆，然后杀了你那个在滨海国读研的儿子。”
“但是我会留着你。清醒一点，我们是杀手组织，不是驱灵师协会，什么夜幕守则，关我屁事。”
女人摊了摊手，“我刚才犹豫，只是在想该怎样让你相信这一点，不过，看你的眼神，好像已经信了。”
张珂栋第二次在这个女人身上体会到那种叫做恐惧的感觉。
第一次是她刚现身，把二十年前的梦魇带回现实的时候。
“你就不怕驱灵师协会对付你们吗！”
“他们已经对付了几十年，然后呢？”
女人说道，“现在，我需要你马上点头，然后....”
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仓库的门口。
“老鼠，既然来了，为什么躲躲藏藏的。”
张珂栋愣了一下，也侧过头去，只见一个青年从门口走出来，手里抓着一个金属手电筒，看起来挺沉的。
“协会发过通知，不到危级，不要招惹小西天的人。”
许温一步步地走过来，盯着那个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女人。
后者没有再去看张珂栋。
无论怎么回事，只要有第三个人来了，今天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你有把握赢我？”女人问道。
许温摇头。
“那为什么还要来？”
“收钱就得办事，你们难道不讲究这个？”
“讲究。”
女杀手的袖子里划出两柄弯刀。
咚的一声，两人脚步同时震在地上，化作两道残影相互冲了出去。
不过两人还没短兵相接，就见一抹亮银色从许温手里砸了出去。
那个几斤重的大功率手电筒。
女杀手不可能被这东西打中，只是微微侧身，直接让避开了这不像暗器的暗器。
然而几斤重的大铁块还在向前飞射，从惊疑不定的张珂栋面前划过。
嘭！
手电击穿了仓库的墙壁，冲了过去。
这是炮弹吧？
作为一个普通人，哪怕张珂栋出身并不平凡，却也没见过两个这么厉害的超凡者。
他忍不住转过身去，只见那两人已经快要撞在一起。
女杀手的身法灵动飘忽，好像一片落叶，忽上忽下地飞速前进
除此之外，她还会用某种术法，让身周飘舞起一层黯淡的黑气，上下腾跃，好像在燃烧。
比起来，许温就要显得朴素许多，他直愣愣地向前奔跑，如同扑火的飞蛾。
“喝！”
当女杀手的身影飘到最高点的时候，她率先发难，双刀凌空斩下的同时，黑气也缠绕其中，像是被拽了下来。
无南迦罡气攻伐心经。
护法双曲刀。
都是小西天秘传功法，级别不低，一般成员甚至没资格学。
女杀手不认为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本地驱灵师能接下这一招。
但当许温右脚在地上猛烈一踏，举拳相向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猛烈地颤了一下。
小西天的内外功法是很不错。
但许温的也有两个倚仗。
一个是专门猎杀杀手之人传授的拳法。
另一个是在山中栖息千百年的古代之灵。
于是当他脚踩地面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以力为气，以气成罡，拳罡所至，即便你不用灵力，也能打出千军万马之势。”
杨沈的话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嘭！
小西天的女杀手被一拳砸飞，撞在了刚才手电穿透墙壁的那个孔洞上。
一阵大风吹过。
仓库外面下起了大雪。
“我。”
张珂栋盯着老旧煤气灯里的火光，“我至少要清楚，你们想做什么？”
女杀手说道：“这不可能告诉你。”
“当时那个人可是说过，我是你们小西天的朋友，”
女杀手摇了摇头：“小西天从来没有朋友，就像你们这些商人一样。”
她直愣愣地站在那，冷漠的表情好像个死人：“我说，你一个买凶杀人的家伙，难道心里还有什么良知吗？”
张珂栋没有辩解，他在疯狂地思考。
下星期那场拍卖会上，坐在贵宾席的人，几乎都比他地位更高。
把小西天的疯子带进去，要是出了事，自己绝不可能全身而退。
他不敢答应下来，可是不答应，事后也难以撤手。
偏偏在这种时候，他无法冷静下来集中精神，倒不是几十年的商海浮沉没能把他磨炼出来，而是三年前的回忆始终在脑海里闪现。
“你要我杀掉你的岳父？“
当时那个杀手语气很戏谑，张珂栋依稀记得，那人好像叫什么木狐狸。
他雇佣超凡者替自己杀人，杀的就是自己的岳父，李亚琼的父亲，准确来说是继父。
这么做违背了夜幕守则，但不违反东洲国法律。
因为那个受害者是驱灵师。
超凡者杀超凡者，没有普通人受害，所以东洲国官方没有调查，事情圆满结束。
张珂栋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怀疑，连他的妻子也完全不知情，并且在他的安抚下，李亚琼渐渐走了出来。
不是走出失去继父的阴霾，而是挣脱一个禽兽的枷锁之后，无所适从的茫然。
他没有去跟这些杀手解释原因。
“如果当时没有这么做呢？”
张珂栋不由地开始懊悔。
可他又想起，以家里的规矩，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娶一个被别的男人蹂躏了十几年的女人。
虽然妻子是受害者，可这却成了她的污点。
张珂栋的懊悔又尽数消退了。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嫌弃过爱人，只是默默的守护她的秘密。
他很确定，妻子如果知道，也一样会守护自己。
不过现在，他不可能指望一个仅仅有些灵感的女人来搭救。
“如果我拒绝你的提议，你们会怎么样？”
张珂栋仿佛自顾自地在旁边小凳子上坐了下来，坚定地看向女人。
对方依然地看着他：“呵，这是打算牺牲自己了？”
张珂栋的脸上甚至浮现出一点笑意：“你们有我的把柄，所以能要挟我，可你们不敢动其他人，因为夜幕守则。”
女人站在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普通人，神情依然僵硬，这次她很久都没有说话。
张珂栋见有机会了，趁机说道：“但是我也不想两败俱伤，所以你可以选择先告诉我目的。”
“够了。”
女人打断了他，“你不会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吧？”
“我可以杀了你在公司干什么策划的老婆，然后杀了你那个在滨海国读研的儿子。”
“但是我会留着你。清醒一点，我们是杀手组织，不是驱灵师协会，什么夜幕守则，关我屁事。”
女人摊了摊手，“我刚才犹豫，只是在想该怎样让你相信这一点，不过，看你的眼神，好像已经信了。”
张珂栋第二次在这个女人身上体会到那种叫做恐惧的感觉。
第一次是她刚现身，把二十年前的梦魇带回现实的时候。
“你就不怕驱灵师协会对付你们吗！”
“他们已经对付了几十年，然后呢？”
女人说道，“现在，我需要你马上点头，然后....”
她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转身看向了仓库的门口。
“老鼠，既然来了，为什么躲躲藏藏的。”
张珂栋愣了一下，也侧过头去，只见一个青年从门口走出来，手里抓着一个金属手电筒，看起来挺沉的。
“协会发过通知，不到危级，不要招惹小西天的人。”
许温一步步地走过来，盯着那个自始至终面无表情的女人。
后者没有再去看张珂栋。
无论怎么回事，只要有第三个人来了，今天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你有把握赢我？”女人问道。
许温摇头。
“那为什么还要来？”
“收钱就得办事，你们难道不讲究这个？”
“讲究。”
女杀手的袖子里划出两柄弯刀。
咚的一声，两人脚步同时震在地上，化作两道残影相互冲了出去。
不过两人还没短兵相接，就见一抹亮银色从许温手里砸了出去。
那个几斤重的大功率手电筒。
女杀手不可能被这东西打中，只是微微侧身，直接让避开了这不像暗器的暗器。
然而几斤重的大铁块还在向前飞射，从惊疑不定的张珂栋面前划过。
嘭！
手电击穿了仓库的墙壁，冲了过去。
这是炮弹吧？
作为一个普通人，哪怕张珂栋出身并不平凡，却也没见过两个这么厉害的超凡者。
他忍不住转过身去，只见那两人已经快要撞在一起。
女杀手的身法灵动飘忽，好像一片落叶，忽上忽下地飞速前进
除此之外，她还会用某种术法，让身周飘舞起一层黯淡的黑气，上下腾跃，好像在燃烧。
比起来，许温就要显得朴素许多，他直愣愣地向前奔跑，如同扑火的飞蛾。
“喝！”
当女杀手的身影飘到最高点的时候，她率先发难，双刀凌空斩下的同时，黑气也缠绕其中，像是被拽了下来。
无南迦罡气攻伐心经。
护法双曲刀。
都是小西天秘传功法，级别不低，一般成员甚至没资格学。
女杀手不认为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本地驱灵师能接下这一招。
但当许温右脚在地上猛烈一踏，举拳相向的时候，她的心也跟着猛烈地颤了一下。
小西天的内外功法是很不错。
但许温的也有两个倚仗。
一个是专门猎杀杀手之人传授的拳法。
另一个是在山中栖息千百年的古代之灵。
于是当他脚踩地面之后，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以力为气，以气成罡，拳罡所至，即便你不用灵力，也能打出千军万马之势。”
杨沈的话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嘭！
小西天的女杀手被一拳砸飞，撞在了刚才手电穿透墙壁的那个孔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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