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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这个事件之后,让京都的人很是震惊。

    人人都对花花太岁高衙内嗤之以鼻,想扁他的人也多的是。

    但除了上一次蔡扁了高柄之外,还没有人胆敢这么做了。

    而且蔡揍高柄那都是有分寸,都是皮外伤,看着有些吓人,实际上没伤到筋骨,所以没过两天高柄就活蹦乱跳了。

    但这一次完全不一样,大家都看到了他被揍得太狠。

    当时就被人抬着回去了。

    打人的那个人,却没有被直接给抓回去,在混乱中反而还逃跑了。

    这人的本事还不小啊。

    这件事儿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除了对象是高衙内之外,好像还扯出了辽国人,听说揍高太尉的辽国人。

    这就导致了开封府很大一部分人神色很复杂。

    大家对辽国一向很愤怒,澶渊之盟之后,宋辽结为兄弟之国,宋向辽每年提供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双方边境开放互市。

    求和换来了战争的停止,但对于宋人而言,仍然是十分屈辱的。

    这一次高衙内被揍得生死未卜,竟是辽人所为。

    也不知道朝廷会做怎样的追究。

    这事儿传到太子府上的时候,也有些一些意外。

    和他的安排多少有一些出入。明明他安排的人是想要去引导高衙内和蔡继续争执。

    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高衙内居然找到了一个辽人的姘头上?

    问过了手底下的人,才回应,“属下查的高衙内,对那玉兰早已经失去了兴趣了。他这一次勾搭上的女子就是一个从良的娼妓,原本是万花楼里出生的,后来跟了一名商贾,这商贾就是辽人萧山。属下怀疑他可能是辽过奸细,假以商贾之名,实则是来东京刺探敌情的。”

    “何以见得?”赵桓反问。

    他记得如今辽国皇帝耶律延禧也是一个极为不靠谱的家伙。

    辽国如今的处境比宋朝好不了多少,如今女真的势力渐渐崛起,要不了几年就会威胁到辽国。

    但天祚帝耶律延禧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儿,朝廷政治一片昏暗。

    后来女真打到上京的时候,耶律延禧还准备逃跑,十分乐观的说:“我与宋朝是兄弟,与夏是甥舅,逃到哪里不能富贵。”

    有这样的君主,辽国真的会在这个时候向宋朝派奸细吗?

    太子赵桓很是怀疑。

    “你为什么说他是辽国奸细?”

    侍卫答道:“因为有党羽,这辽人是商贾,功夫一般,但下手的刀口却是干净利落,功夫一流,依属下看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赵桓也忍不住踌躇了起来,从他重生到现在,感觉有些事儿,好像渐渐发生了转变。

    他虽然看不清,但认为可能与自己重生有关。

    “这事儿就先不管了,我让你传一个消息,就说那辽人与蔡太师有勾结……”

    不管是不是辽人的党羽,他就是想要给这两家添堵。

    可惜他平日里头和高俅关系一般,否则真想去看看高衙内,送他一程,好让高俅发疯才好。

    ……

    因着这件事之后,高衙内属实昏迷了好几天的功夫,高俅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以前宠的不行,如今更是怕他有任何的闪失,随时都处于迁怒的状态。

    当然他在宋徽宗面前也是好生哭诉了一番,说要求彻查此事。

    徽宗皇帝见他只有一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心里头也有些感念。

    遂把这事儿直接交与他来全权调查。

    京城里头渐渐的传出了这件事就是蔡所为。

    因为蔡太师和辽国勾结,只有他指使的动辽人。

    本来风声来的毫无缘由,但偏偏又传播的很快。

    主要是因为老百姓既看不惯蔡京又看不惯高俅,都盼望着他们狗咬狗。

    这消息起初蔡京并不在意,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遇到高俅的时候,高俅的眼神都带着试探和不满。

    蔡京更是一肚子的火,他责问过蔡此时究竟是不是他所为的。

    蔡当然否认,他也是一脸懵逼。

    他打高衙内需要使这么阴损的招吗?

    他大大方方正面暴揍高衙内不是更爽吗?

    他否认了之后,蔡京心里头感觉有一个潜藏的敌人总是和他作对。

    可偏偏又不知道敌人是谁。

    如果知道是谁的话,他一定要把对方抓出来碎尸万段。

    可偏偏敌人在暗他在明,他能把所有的敌人都抓起来一一报复,可是却难以堵住传播谣言的悠悠众口。

    最关键的是他手底下的人都愈发战战兢兢,觉得蔡京权倾朝野连高俅面子都不给,他们半点差错也不能有。

    于兰这边的日子倒是很平静。

    只有施恩偶尔看着武松手里头的雪花镔铁刀有些陷入沉思。

    经过了这件事,大部分的热议的内容都转移到了那个辽人和从良的女子身上。

    她每天照旧忙着跑童府和酒坊,然后教导春兰她们做火锅底料。经过一遍遍的训练,这些丫头们已经掌握了配方,炒出来的底料,也马马虎虎。

    如果不是舌头十分敏感的,还尝不出特别的不同之处。

    于兰没让她们厨师,反而让她们每天留在家里,锻炼体力腕力,学刀工。

    孙二娘也学的了火锅底料的汤底,虽然不那么地道,但用来开店已经绰绰有余了。

    她和张青两人来东京一段时间了。

    东京物价贵,主要于兰这边还没挣下家业,大家大部分都住客栈,时间久了也住不起,就寻思着要回去了。

    于兰对她道:“既是洛阳酒楼没卖,嫂子就重新经营起来。咱们如今和宋大人相识一场,想来洛阳官府不会再为难了。”

    洛阳近一些。孟州那边远一些,考虑到孟州的张都监。

    张都监上一次没报复到于兰,但于兰担心如果张青孙二娘继续回十字坡,也许张都监会找个理由动手。

    到时候她和武松离得远,未必能帮得上忙。

    于兰这么说,孙二娘倒也没有太过推辞。

    “主要一个店铺空着太浪费,我和你张大哥就权且替你们开着店吧!”

    走的时候于兰让夏荷秋菊也回去帮忙重新开业。

    只有清风春兰冬梅继续留在这儿。

    而施恩找到了一个房子虽然有些破旧,但离朱雀街不远,面积还不算小,每个月租金也还凑合。

    施恩说:“到时候离开了这儿,哥哥嫂子就搬进来,一来春兰她们也有地方住,二来你们也不必寄人篱下。”

    施恩原本还没想好在东京做些什么,可是前些日子和周逸搭上线之后。

    两个人相谈甚欢。周逸觉得施恩也是一个做生意的料,便有一桩外省的生意想让他代为跑路。

    施恩动了心,他如果此行前去会途径洛阳,而且那边他还买了丫鬟让她们照顾父母。就是洛阳也有张青孙二娘在。

    所以他在这边帮武松他们安排好房子之后就想着去和周逸合作。

    于兰听了之后,却也没有劝说施恩,不过房子的钱于兰这边付下了,没让施恩垫着。

    “这世道不容易,叔叔出门在外,不可与人争执。万事小心才是!”

    施恩的性子她还算放心,但是他武功不高,如今很多地界山头都有强贼出没,就担心他会出事。

    施恩闻言:“放心吧,嫂子,我自有分寸!”

    他出发的前一天,就是于兰算得良辰吉日。

    当天她特意打扮了一番,比平日里头更加明艳动人。

    心里头期期艾艾的想着晚上的良宵。

    一整天做什么都有些恍恍惚惚,就是童贯都看出她的不寻常。

    特意逗弄了一番,她也没什么就是着急回家。

    结果于兰回到了家。施恩和武松倒是喝起了酒来。

    看着两个人打开了一坛坛女儿红,喝的正是尽兴的时候。

    武松还给于兰示意:“我和施恩兄弟今晚不醉不归,你就别管我们了。”

    于兰:“……”

    她早上起来打扮了那么久,那么难梳的发髻,她梳了好几遍,才梳好了。

    就是他以前给她的保管的首饰,她特意挑了几件漂亮的好看都给戴上了。

    连清风都夸她今天格外漂亮,童大人都看出她的打扮的与别日不同。

    他个猪头倒好,今天要和施恩不醉不归了。

    于兰转身气鼓鼓的就走开了。

    武松感觉于兰好像有些生气了。

    可是今天施恩表示有重要的事儿和他说,他又走不开。

    所以忍了忍没有站起来。

    这件事施恩憋了很久,眼瞅着高衙内的事儿始终没个定论,他和武松道。“高衙内出事那天,哥哥那天请了半天的假,是去做什么了?”

    武松挑了挑眉。

    “你跟踪过我?”

    施恩摇了摇头:“我那时候就是无聊,到时辰就来接哥哥回家的!”

    “所以呢?”武松反问:“你看到了什么,会往外说嘛。”

    “当然不!兄长既替嫂子出口气,也替林教头报了仇,我为什么要说。”

    非但没说。他还布了一些障眼法,妨碍了后来调查的人,不然这些事有心人想调查也可能调查到武松身上。

    一切只是时机太过凑巧。

    那位辽国的商人,实际上他是辽人也是宋人。

    是宋辽边境的混血,只不过两边都不是特别待见。

    高衙内他不是不知道,但那天喝了点酒,有人说他的小妾找了男人,他心里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拿了把刀就冲了进去。

    如今事情真相如何已经不重要了,武松和施恩只是喝酒。

    喝到痛快处,施恩有些茫然的说道:“好像梁山攻打下了祝家庄,恐怕朝廷会派人去围剿,到时候兄长会不会是其中的一个?”

    “应该不会,这等建立战功的机会,他们会举荐熟悉的人。”何况武松并不是很想打梁山。

    “那假如,我是说假如朝廷派了哥哥前去,哥哥打吗?”

    梁山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而且规模成型。

    就是攻打,冒冒然前去打,恐怕也讨不了好。

    这是如今武松学了兵书之后的想法。

    “若是朝廷指派,就不是我愿不愿意的问题了?”

    “也就是说哥哥会打?”

    从私心上来讲上一次他们出事,还没向梁山求助,人家就派来了得力干将,戴宗和林冲。

    虽然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态度摆在那儿。

    还有后来的宋清,如果就这么接受攻打梁山道义上是说不过去的。

    武松知道施恩心里头纠结什么。

    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是会经过梁山的,你且看宋江他需要什么,不一定就是针锋相对的结果。”

    如果宋江有意高举反旗,武松也是持观望态度的。

    因为进入到了体制内,他反倒越发明白宋廷如今的局势,很是昏暗。

    如此的兵力,如此朝臣。

    让人看不清未来的局势。

    施恩有些明白过来,倒也松了一口气,两人都喝了一些酒。

    后来施恩喝多了,武松就把他带回去睡了。

    武松酒量比他好不少,出来的时候,看到满天的星辰,家里头的人大部分都睡了。

    自己也无心练剑。

    突然想起于兰之前的神色好像有些奇怪。

    是不是自己遗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儿。

    便过去敲了敲门。

    于兰一般晚上睡得晚。

    她这会儿也没怎么睡着。

    才洗完澡,在床上翻来翻去的,听得外头的动静,回了一句:“别敲了,已经睡下了。”

    才一开口又觉得有些傻气,这话中气十足的,想告诉别人自己睡着了,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

    武松在外头也笑了。

    “玉兰,你先开门,我有话要对你说。”

    大家都睡了,他总不能一直隔着门和她对话。

    于兰本来已经想好了不理他,但听到他有话说,觉得万一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了,自己不放他进来好像不大好。

    所以干脆就开了门。

    她只穿了一件薄薄中衣,露出了婀娜的曲线。他看的有些燥热。

    还没走进来,于兰就问他:“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于兰看着他,武松问她道:“也没什么话,就是想问你之前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他还想说她之前是不是生气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于兰给推出去了。

    把门也给拴上了。

    “什么话都没有,你去睡吧!”

    于兰转头就跑到床上盖上了被子,她再也不想搭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