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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斜阳》

    “怎么出门一会,我的家门口多了一只地缚灵?”

    江桥实在是被竹中编辑吓到了,

    “我应该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呀,怎么会被你缠上。”

    “你觉得呢?”

    竹中编辑抬起自己疲惫的眼睛,看着江桥。

    “你好好想想。”

    “难道是因为你不喜欢别人和你谈历史?”江桥裕之问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再想想。”竹中的怨念更深了。

    “你别激动,让我想想。”

    江桥安抚着竹中编辑,忽然灵光一闪。

    “原来你对弓道不感兴趣呀。”

    竹中已经快从地缚灵变成厉鬼了。

    “抱歉,我不应该把你当成送信员的。”

    竹中依然怨念不减。

    终于,江桥下定决心,深鞠一躬。

    “红豆泥私密马赛,我以后再也不会带你徒步东京了!”

    “是文稿,文稿!”

    竹中编辑终于忍不住了。

    “你是个作家,我是个编辑!你心里难道没有一点文学吗?”

    “原来是这个呀。”

    江桥裕之松了一口气。

    “伱直接说就好了嘛,别堵在门口了,先进屋吧,我现在就写。”

    “现在就写?”

    竹中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不睡觉吗?”

    “我现在精神着呢。”江桥回答说:“你如果困的话,先在我家睡下吧。”

    江桥裕之打开家门后,领着竹中走进了书房,然后怡然自得的坐书桌前。

    一种文学家的气质绽放开来,让竹中不由得感叹,

    “果然,文学家的才华都是天赋的。”

    欣赏着江桥裕之气质的竹中忽然意识到,

    “既然随时都能写,你心里不会一直有着写作灵感吧。“

    “这不重要。”

    江桥裕之没有回答竹中的问题。

    “重要的是,我的书房里没有稿纸了,”

    江桥把目光从书桌移到竹中身上。

    “抱歉,看来今晚是写不成了呀。”

    “啊,一个文学家的书房里没有稿纸?”

    竹中终于彻底进化成了厉鬼。

    “你心里果然没有一点文学!”

    《文艺春秋》凭借着《雪国》的发布而名扬霓虹,

    而在《雪国》之后,凭借着以恒光利一为代表的新兴作家们的投稿(这批作家,由于都或多或少的受到过《雪国》的影响,故而被后世文学评论家统称为“《雪国》一代”),

    《文艺春秋》彻底奠定了自身,霓虹新兴文学领头羊的身份。

    如今,《文艺春秋》的销量已经稳稳地达到了第一梯队,杂志社的规模也近乎翻了一倍。

    这些杂志社的员工,除了每天审稿催稿,还要处理大批的读者来信。

    而这繁多的读者来信中,问到的最多的一个问题便是,

    “江桥老师什么时候出新作?”

    开始,广大读者只是简单的讯问;到如今已经变成了催促,以至于刀片威胁。

    甚至,有的读者开始责怪杂志社,抗议杂志社给江桥裕之的分成太高,让江桥至今衣食无忧,不思写作。

    “有种的话,等江桥裕之出新作的时候你别买呀。”

    读到这封信的员工很想这么回信,但可惜不可以,仍然只能用诸如:

    “十分感谢您的询问。”

    “江桥老师新作品的时间尚未确定。”

    “感谢您对江桥老师的关心与支持。”

    “您也可以关注一下我社其他优秀的作家。”

    等等话术搪塞愤怒的读者。

    可是今天,这些员工们竟然统一收到消息,要告诉读者们:

    “江桥老师正在筹备新作,不日将与各位读者见面。”

    “江桥裕之要发布新作?”

    这一下,整個文学界沸腾了,所有人都在谈论江桥的新作将是什么样子。

    紧接着,便有各种“舅舅党”开始出没,在这些舅舅党的口中,江桥裕之新作的主角,不仅可能是老人、青年、幼童、艺伎,甚至可能是一只猫!

    当然,这种说法很快就遭到了大众的嘲笑,毕竟让一只猫来当主角简直荒唐,怎么想也是不可能的吧。

    而各大报刊也发现,最近的报纸只要可以带上江桥裕之四个字,报纸的销量就会得到上涨。

    于是,各种消息变得更加混乱。

    再后来,这些报纸不再仅仅满足于报道江桥新作的消息了,他们也开始关注江桥裕之本人。

    在这些报纸的,江桥裕之已经自杀百余次,出轨千余人。

    除此之外,江桥裕之还吸毒、杀人、强奸、发疯。已然成为了此世之恶的同义词。

    就这样轰轰烈烈了大半个月,在无数人的翘首以盼下,

    江桥裕之的新作《斜阳》,终于发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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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从始至终保持作品的质量,父亲在连载作品时,从来不肯写一章便发一章,一定要将整部作品彻底雕琢完成后才肯发布。

    ——江桥凪《我的作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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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老师曾告诉我,他最不喜欢概括的作家便是江桥裕之。

    正如其随性的态度,江桥裕之对文学技法的使用也十分随性、多变,根本不可能简单的进行概括。

    可是由于江桥裕之在文坛的地位,自己又不可能略过他。

    这甚至让他对江桥裕之产生了一种无力感。

    但我想,更令人感到无力的难道不是,无论是什么样的文学技法,都能被江桥裕之熟练掌握吗?

    ——藤岛秀行《往事杂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