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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新时代的黑格尔(二)

    在江桥裕之上第一堂课时,礼堂里的座位只是坐了个七七八八,等到江桥裕之上第二堂课时,礼堂的座位便已经坐满了。

    而到如今,当江桥裕之再次站到演讲台上时,便发现礼堂已经快被堵得水泄不通了,一望台下,便是黑压压的一片人头。

    每当下课,便会有无数双手举起来,向江桥裕之询问各种疑问,让一堂本来两小时便可以上完的课,常常被三小时、四小时、甚至一下午。

    尽管如此,学生们还是感到时间太短。

    因此,在学生的请求下,江桥裕之把原来的双周一节课改成了每周一节课。

    最后,在整部课程结束后,江桥裕之便把所有讲课稿汇编在一起,交给了文艺春秋发行,起名为《沟通行动论》。而不仅是在国内,

    江桥裕之的讲课稿的许多残篇,也开始漂洋到了欧美地区。

    由于其独特的语言分析方式和来自东方的神秘吸引,这些讲课稿很快被哲学界广泛关注。

    甚至于哲学大拿罗素在阅读了这些讲课稿后,对自己的朋友们说道:

    “哦,太可惜了,我在访问霓虹时,竟然没有拜访到这样一位有才华的哲学家,这是一个东方的维特根斯坦。”

    而在奥地利南部山区,剑桥大学的一位知名教授,带着江桥裕之被翻译过了的讲课稿,找到了一位名为维特根斯坦的小学教师,并希望他观看这部著作。

    维特根斯坦先是拒绝再去讨论什么哲学问题。

    对于维特根斯坦来说,自从自己把《逻辑哲学论》写作完成后,所谓的哲学问题便已经被彻底解决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不想再继续坐在书斋里,从事非法的、无意义的言说,而是想要在实践中做一些真正有意义的事情。

    可是在摩尔的强烈要求下,他还是打开了这本书。

    尽管整本讲课稿的内容零碎,而且译者的翻译水平也不佳,但维特根斯坦还是从这些糟糕的文字之中,提取到了一些非常关键的词汇。

    随着阅读的深入,维特根斯坦的表情也逐渐开始变得严肃。

    终于,维特根斯坦合上了这本讲课稿,并说出了一句让摩尔无比惊讶的话。

    “摩尔,看来我不得不承认,我的《逻辑哲学论》犯了严重的错误。”

    紧接着,便是美国哲学家莫里斯和卡纳普依照江桥裕之的研究,先后发表了“语言行为”理论,语用学这个概念彻底出现。

    由此,江桥裕之便成为了语用学的创始人。

    而等到《沟通行动论》正式出版后,紧接着便是大批外国出版社,开始联系江桥裕之和文艺春秋,希望把这本书翻译为外文出版。

    甚至,还有一些出版社开始翻译江桥裕之此前的小说,让江桥裕之再次以文学家的身份在欧美出名了一把。

    许多国外的大学与机构也开始邀请江桥裕之前来访问。

    而等到这些消息传到霓虹,一直渴望得到欧洲承认的霓虹人,对江桥裕之的崇拜已然达到了无可附加的地步。

    此前的学界,还有许多人对江桥裕之的哲学提出异议。

    现如今,如果还有哪位学者想要批评江桥裕之,那么必然会遭到群众们猛烈地抨击。

    毕竟,欧洲人都赞扬江桥裕之的哲学,你有什么资格批评?

    只是现在的大家,对江桥裕之哲学的关注点,大多在其语言学方面。

    而对于江桥裕之以语言学切入,想要改造理性的愿景,想要解决的社会问题,大家虽然也给予了关注,却也没有多么上心。

    直到在后世,社会的多元化导致社会越来越撕裂,人们又重新重视起了江桥裕之的哲学。

    这让后世的许多江桥裕之研究学者吐槽道:

    其他的哲学家都是越到后世批评越多,可偏偏江桥裕之是越到后世赞同越多。

    在此期间,有无数的哲学家向江桥裕之的哲学提出质疑,并展开论战。

    包括与波普尔、伽达默尔等的方法论之争;与福科的现代性之争;与亨利希的形而上学之争……

    可是尽管论战如此之多,但江桥裕之好像没有真正输过。

    这让许多哲学研究者抱怨江桥裕之生错了时代,他好像是专门为未来而生的哲学家。

    ……

    维特根斯坦与江桥裕之的思想,在原创性方面都是无与伦比。

    这也让二人的哲学,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人再愿意深入研究。

    我也能理解这些研究者的想法。

    毕竟,人们喜欢且更容易接受一点一点的改进,常常会欣赏那些平庸但好像很有学问的学者,因为他们所想的正是一般人所想到的观点,所以很容易被人接受。

    而一个极富创造性、思想极其前卫的人往往会使人敬而远之。

    ——肯特·梅伦德斯《现代哲学家简评》

    ……

    我父亲常常自比黑格尔,而事实也确实如此;父亲和黑格尔,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有高度的相似性。

    一样的改造理性,一样的庞大体系,还有一样的……令人昏昏欲睡。

    ——江桥凪《我的哲学家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