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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节 冯九的师门

    冯九是偷跑出来的,虽然多年前他就出师了,但因为他是个孤儿出师以后不知道该干什么,也就没有离开师傅而是跟着他天南地北的跑,师傅后来成了朝廷官员,很忙的,大师兄也是个朝廷官员,师兄弟们或跟着大师兄或跟着师傅一个个忙得不可开交,而自己实在无聊就跑了出来,所以他还是要回去的,师傅早就说过不想让他在官场上混,说他太单纯希望他早日成熟能够自立,这次他打算回去跟师傅说以后要跟兄弟混,也算自己独立的第一步。

    陆成听得有些的云山雾罩:怎么你师父和师兄都是朝廷官员?你师父是谁?跟兄弟当然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师父姓李,江湖人称李三,”陆成一愣,心想:燕子门李三?那是民国的飞贼啊?

    “他老人家的名讳是上良下钦。”

    李三李良钦?隐隐约约觉得听过这个名字但实在想不起来了,陆成也没有在意,可能是个武功高超的朝廷官员,这也不至于很稀奇,此时的抗倭名将俞大猷就是个武林高手,他年轻时也曾经单刷少林寺,然后。。。。他忽然愣住了:“你大师兄叫什么?”

    “我大师兄叫俞大猷。”

    噗!好悬一口老血没喷出去,想起来了,李良钦啊,俞大猷的师傅、武林宗师、盖世高手,为人豪侠仗义、为抗击倭寇组织乡邻成立武社传授武艺,后官拜义勇将军抗击倭寇,也是个传奇英雄,只不过不如自己的大弟子俞大猷有名而已。

    陆成觉得把自己弄到大明重生的人或者什么神明肯定在看着自己,并有意的把这个时代最优秀的人物全汇聚在自己身边,否则怎么解释这一切?俞大猷的师弟啊,俞大猷什么人物?天下人传:俞龙戚虎,整个抗倭战争最厉害的两个人之一。陆成乐的嘴都快歪了,命好不能怨政府啊,这都是命!

    赶紧安顿冯九今晚住下,从新宅地窖里拿出四个猪蹄又弄了几个菜一壶酒,俩人在书房开吃,罗氏听到动静起来看却被他拦了回去,说来了个兄弟自己一个人拾掇就行。果然美食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极具诱惑力的筹码,冯九听说这里天天能吃到这种猪蹄,决定明天一早就给师傅写信说自己不回去了,因为在河南结拜了个义兄弟,并把详细过程写了下来让陆成帮着给送出去,陆成那是相当满意,随口问了问目前江湖上武功最高的是谁,冯九毫不犹豫的说是师傅,不少人来挑战师傅被师傅一把长剑全部摆平,目前天下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重点在于:师傅最拿手的不是剑术而是棍法,所以师傅一直在拿自己的二流武功对付来挑战的人,陆成很满意,不错不错!

    早起以后陆成跟冯九去跑步,冯九认为这个运动量根本不够就自己加速跑到前面了,陆成继续跟郑王聊天,这位老人很快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所以每次他都多坐一会多聊几句。回到家大家看到多了个人很奇怪,陆成随口编了个理由说请的保镖,是俞大猷的师弟,众人一阵惊讶,此时戚继光还不认识俞大猷这个亲密战友但是对于武术还是很感兴趣的,两个人又是很快就打成一片。

    李时珍没有回来,陆成不放心就带着冯九去了布政使王希成的府邸去看望,陆成早就问清楚了,冯九当时用的飞刀,所以没人看到他。

    王家听说是赵士贞的师傅就赶紧迎了进去,王府内外那是一片愁云惨淡,隐约还能听到女人的哭声,陆成一路被迎到病人住处,里面人不少,李时珍在,还有一个正在哭泣的肥胖妇人估计是肉球的娘,王希成没有穿官服,他的办公室在开封,这次回家来有事却没想到遇到这种惨祸,他一身常服,见到陆成时还比较镇定,但深陷的眼窝和颓废的情绪表明了他内心的沮丧,行了礼,王希成首先感谢了陆成不计前嫌出手救治自己的儿子,从帮闲口中他已经知道儿子先是与陆成发生了口角并被后者骗走,但后来是陆成出手救了儿子,昨晚请来的七八个大夫说这么重的伤都能救回来,出手的大夫是个神医啊,随后赶来的李时珍也肯定了这一说法:没有陆成出手,王公子必死无疑,所以王希成对陆成只有感激,奈何独子就此失去了生育的希望,自己要成绝户了,想到这里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昨晚大索全城也没有抓到凶手,但经过一夜的折腾李神医说应该度过危险期了,需要静养观察,如果没有感染就不会有性命之忧。但是儿子的子孙根被切了,这可是他的独子,再生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难道自己真的就要绝后?这让他一夜间头发又白了不少。陆成看了看情况,跟李时珍说如果感染化脓一般会在三天左右出现所以要注意,此时的医生对于化脓并不陌生,也知道外伤三天左右会化脓只是不知道居然有不化脓的情况,所以还没走的三四个医生本着偷师的心思不约而同的留了下来,陆成倒觉得这样也好,不但可以替替李时珍还能传播一下医学知识,李时珍是个医疯子,为了印证自己的理论他真能几天几夜不睡觉,有几个大夫在旁边替替他也挺好,其实这种伤明朝的大夫应付起来并不难,只不过王公子被切的时候太急促没有做好准备,而下一步要经历的感染关才是致命的。

    从王府出来冯九有些奇怪:“贤弟,为什么让李神医盯着?让他多吃点苦头不好吗?”陆成耐心的给他解释其实是为了让李时珍验证一些医学理论,所以那个肉球是给李时珍做试验用的试验品,等他好了自己再去王府出点主意,那个肉球就必将为自己的残忍付出相应的代价,冯九这才明白,不过心里有些不寒而栗:读书人怎么比我这种武夫还狠毒?

    回去以后带着陈七去沁河看了看地址,他先规划好了水泥车间,然后吩咐陈七去采购石灰石、黏土、煤等主要原材料,好在怀庆府本身就出产石灰石和煤炭而且储量丰富,省了陆成很大的事,等陈七走了他就开始教给招来的工匠怎样搭制煅烧各种原料的窑,谁知他一说那帮工匠就完全明白并跟他说了一些传统做法,顿时让陆成觉得自己很多余,别说明朝,五代十国的时候郑州的瓷窑就能达到两千一百度的高温,烧水泥所需要的一千多度高温一点都不困难,陆成觉得自己真该好好学习一下明朝的科技水平了,这样看来造出温彻斯特步枪几乎不存在太多原材料的难题。

    水泥的生产流程陆成已经详细写了下来,因为他不能在这里守着所以需要交给放心的人看着,陈七找的工匠大多数是一些烧石灰、瓷器、碳一类物资的老工匠,都是老的干不动重活被赶出来,陈七挑了一些老无所依快要去要饭的带了来让陆成挑,陆成觉得陈七这厮有时候连自己心里想什么都知道,这家伙上限到底在哪里?

    这帮工匠大多看起来都不能干重活了,长期的劳作和饥饿使他们身体状况都不是很好,自由的工匠不敢奢望卖身为奴,因为没人会收,只希望能有口饭吃就好了,有匠户籍的工匠更不可能卖身为奴,那样违法。其实他们到也不全是单身老光棍,有些都有不止一个子女,但很多人家有一个只能吃饭不能挣钱还疾病缠身的老人是极重的负担,所以有些是被赶出来、有些是自愿离家等死的,明朝仍然以仁孝为美德并惩治不孝子女,奈何有些老人自愿出来减轻儿女负担你没法管理。

    陈七去招人一下子就来了十来个,陆成挨个问了问心里乐开了花:又捡到宝了,这帮没有见识的蠢货,这种老匠人都是宝贝,虽然不能干活但他们的经验就是拿钱都买不来的,那里面居然还有几个火器局的匠人,我要不收老天爷都要打雷劈我!陆成站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底下这群老人,他们都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神不一,有期望、有乞求、有绝望、有茫然,他清了清嗓子:“刚才陈七已经跟大家说过了,我这里招收匠人,你们的情况刚才也问过了,基本都符合我的要求,”众人眼中出现了光亮。

    “但是我不想招收工匠,我这里生产的东西需要保密,所以我需要的签了身契的奴仆,匠户不能签身契也要签约保密,并未经允许不得离开这里,你们谁愿意?”

    众人没有一个吭声的,都以极为奇怪的眼光看着他,最前面的一个老者颤声问道:“敢问东家,您没说错吧?你愿意买我们?”

    “是的,我的东西需要保密,所以我只能买奴仆而不能招收工匠。”

    “我愿意!”

    “我也愿意!”

    “东家还有我,我儿子也是工匠他也愿意。”

    众人顿时醒悟过来陆成没有开玩笑,于是一起喊了起来,收他们做奴仆和做慈善没有什么区别,以他们的情况将他们放到人牙子那里白送都没人要,这里居然愿意和他们签身契,没人想错过这个机会。

    “好的,你们既然愿意我就让陈七带你们去衙门签约,但是再给你们一天时间,我需要你们这种工匠,铁匠和火器局下来的最好,你们再去宣传一下看有愿意来的吗。”

    火器局里的大多是军户中人,但也有些苦力活忙不过来招收一些工匠,所以偶尔还是能找到几个有用的人。对于陆成来说,十来个工匠中能找到一两个有水平的就不亏本,更何况这里面大多数都是手艺高超的工匠,这波赚麻了。

    这一阵时间加上香水和酒楼生意挣的钱,自己赚了大约八千多两银子,各种开销包括买宅子、买地、招收工匠和仆役居然才花了一千多两不到两千两,剩下这么多钱还在不断的增长中,香水商会已经成立,会长陆成推举宋主簿,算是彻底收买了宋主簿的心,因为宋主簿粗略一算:自己辞职当专职会长,这一年挣的钱将比以前几十年挣的都多,想明白这一点,他成为会长以后一切以陆成马首是瞻,利益永远是最好的工具。

    陆成之所以推举宋主簿是因为自己并没有更合适的人选,而且王主簿虽然为人阴险狡诈但经商不能缺少了这种素质,而且他本人除了欺行霸市以外也没有其他劣迹,陆成觉得还是比较合适的。至于香水,现在都是限量供应,因为虽然罗氏只需要做最后灌装这一项,其他的由都分开的几个相互不关联的作坊去做,但也算是个不小的工程量,所以大批量香水的供应要等到香水厂建成以后才能做到。众承销商在宋主簿的带领下没事就在香水厂厂址上转悠,结果水泥原材料刚采购回来,香水厂的一切在商会的大力扶持下已经可以开工了。陆成本来想香水配方尽量保密只掌握的罗氏手中,但如果量产的话就不现实了,所以思虑再三派了一个已经签了身契的制香老工匠带着配方驻进香水厂作为技术指导,负责香水厂的生产,其后只用了几天的时间香水厂就正式运转并开始批量生产了,宋主簿早就和众人上商讨好了瓷瓶的样式并专门向景德镇定制,虽然路费高昂,但陆成告诫他们:作为奢侈品,包装是绝对不能省的。

    严家小姐疯了是最近河内县最大的爆炸性新闻,就在王公子成为王太监的那个晚上严家小姐忽然疯了,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喃喃自语,也不认识身边的人甚至连父母都不认识了,老两口哭天抢地的找大夫来治疗但找谁都不管用,没人知道咋回事,所有的大夫诊断完了都说没看出什么病来,但是疯病向来无迹可寻,一些不甘心的大夫就只能开些治疗情志病的药应付一下,但也不见任何效应。陆成一开始很自责:忘了第二天就告诉严家小姐不用装疯了,王家公子成太监了,所以瞅着小朱上街的机会告诉她不用装了,谁知道严家小姐仍旧疯的吓人,据说有一天严夫人无意中看到她抓住身边丫鬟小朱的手就啃,伤心的快晕过去了,陆成心里忐忑的很,不知道咋回事,难道真疯了?

    严老爷多方求医,最后据说病情稳定了不咬人了但还是疯疯癫癫的不出门,就坐在房中喃喃自语,除了见到身边的丫头和自己的父母还算镇定其他的见谁都更疯。小朱每隔几天就跑来要猪蹄,陆成看他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不禁问她你家小姐到底怎么了?小朱也不说,就自己坐在椅子上荡着双脚啃猪蹄,啃够了就拿四个回去,陆成没招只好不去想了,真疯了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为啥装疯上瘾他不清楚,自己该做的都做了,这件事就此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