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夫子回来了！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明月皎皎照我床，涕泗横流满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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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脚下，澜江奔流而过，月色愈发清冷。
林山躺在床上，心中早已没有第一日练武时的雀跃，喃喃道：
“我真傻，真的！我就不该多嘴问那么多话！”
“我只知道乡野小屁孩喜欢记仇，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这样记仇！”
自从第一天得罪了常师傅，这半个月来，林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前几天常师傅还顾忌到林山心神有损，给了他充足的睡眠时间，但是后来发现林山每天操练过后睡得跟死猪一样，反倒是没有做过噩梦。
于是放开手脚，每天月过中天就让林山起床吐纳，美名其曰：月华阴柔，最适合你的情况。
吐纳至清晨，在朝阳初升之际，开始练习站桩，除了第一天的桩法，常师傅后面又教了他两个，一共三个桩法，一共三个桩，要练一个半时辰。
吃了早食后开始打拳，最开始只是打一遍五步拳，后面常师傅来了兴致，直接快进到实战环节——这是常师傅的说法，其实就是单方面的挨揍，每天都是被常师傅揍得死去活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尽管身上很疼，但是却没有留下什么淤青红肿，有次林山没忍住问了一嘴，常师傅则是昂首道：
“开玩笑，你以为打人就只会鼻青脸肿吗？我可以让你全身没有任何痕迹，然后三个月后再吐血身亡！”
说到兴起，又凑近林山说道：
“这可是独家秘传，说过几天就几天，差一天都算我失手！都怪你小子基础太差，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林山看着侃侃而谈的常师傅，心里愈发警惕，常师傅见状引诱道：
“你想想，要是你跟谁有仇，咱当面一笑而过，等过上几个月或者一两年，他吐血而亡后谁能想到是咱？这可居家旅行必备的神技！若不是看你小子顺眼，一般人我都不跟他提这个！”
······
常师傅劝了好久，好说歹说，林山“热泪盈眶”的表示想学这门神拳，常师傅才停手
——没错，是边打边劝，主打一个以德服人！
于是，每日练习的强度更大了，常师傅的原话：
“虽说是欲速则不达，但是有我每日为你把控身体极限，绝对不会出事！”
待到今日，昨晚林山亥时刚刚睡下，丑时就被常师傅叫起来了。天气转冷，林山缩在被窝里，开始怀念山里的生活，哪怕当初在青罗城的某个桥洞下，也没有这般凄凉。
常师傅在旁边见他这个样子，悠哉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睡，那么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叫你了”
“啧啧，听说夫子就要回来了，估计过几天那群公子哥就陆续回山了，不知道他们回家有没有被高手教了一招半式。”
说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那群人可是无法无天惯了，到时候被他们追着打的人，可就倒了霉喽~！”
林山闭上眼睛，却挣扎着坐了起来。
从懂事起，他就一个生活，已经很久没有任性过，终究是少年心性，偷懒懒床总是难免，只是他现在还没有任性的资本。
虽然不知道那些学生秉性如何，但在青罗城中，他曾亲眼见过一个被大户人家扔出门的护卫。
据说是得罪了府中的公子，与他的妾室眉来眼去，发现后被打断了双腿，只得去桥边乞讨。
林山不想去赌别人的心地是否善良，那日常师傅的话语还萦绕在耳旁：
“万般心愿，皆是靠自身强大才能实现！”
他要抓住所有的变强的机会，好好活着，替那些已经不在的小伙伴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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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言林山暗自奋发，常师傅倒是有自己的思量。
正常来讲修行的开蒙时间应当是在十多岁，少有人会在十岁之前进行修行，年幼无力，骨骼未定，心智不稳，很容易事倍功半。
那些有条件的大户人家一般都是在十岁之前只读书，不练武，待得心性稳定以后再开始传授武学。书院里的学生同样也是如此，入学之前都是没有修行过的，至于为何放着家中传承不学，偏偏跑来书院，一来是家中已有嫡子或者核心传承，次子除非天赋异禀，不然是没有机会获得最核心的传承，那夫子就无疑是次子们的另一条出路。二来是夫子承诺会帮忙学生解决开蒙问题，保证入学以后即可开蒙，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尽管将信将疑，但是那些权贵们还是愿意赌一下，毕竟三年前谁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国子监祭酒竟然有如此修为。
而林山那小子今年刚十七岁，基础薄弱，尽管常师傅有信心能让他很快打好基础，但是修行最终还是要看个人。夫子经常说：基础、资质和名师都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想不想修行，又愿意为此付出多少时间和汗水。常师傅对此深信不疑，因此怎么才能激发出他的修行之心，让常师傅费了不少脑筋，后来发现这小子属狗的，贱！对他太好反而懈怠，稍微凶一些反倒会自己奋发，于是常师傅才决定不再每天催他修行，而是放养式的教育。
而且这一个月下来，可能林山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常师傅却深有感触，林山习武的天赋只能算是优秀，不算特别天才，但是悟性确实逆天。
接触到新的招式，他总是处处错漏，不存在看一眼就会，但只要经过指正，他就可以很快改正，不会再犯。
这也是常师傅愿意教他这么多东西的原因之一，毕竟教学生，太聪明和太笨都不太行，像林山这种才是所有老师的梦中情徒，教起来成就感满满。
并且其毅力确实让常师傅很满意，毕竟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武者尤其注重这些，当时他也是勤学苦练了好几十个春秋，才有今日的成就。
当然，夫子也对他帮助极大，而现在普通的苦练已经无法再进一步，反倒是在教授林山时，重头梳理了一下自身所学，隐隐有所领悟。
一日午后，林山正在空地旁打拳，刚被常师傅揍了一顿，他正怎么琢磨才能摸到常师傅的衣角，此时他已经不复刚上山时的虚弱，尽管已经是深秋时节，山中气温愈冷，林山反而光着上身，随着阵阵拳风，他的身上隐隐还有汗珠滴下。
常师傅躺在那块青石上翘着二郎腿，突然坐了起来，看向远处，然后说道：
“小子！夫子回来了！”
林山转头向远处那块怪石看去，当时他就是从那爬上来的，谁知道却挨了常师傅一个爆栗：
“看什么呢！抬头！”
林山下意识的抬头，却一下子愣在原地！
只见远处翠峰边际，有一个小黑点急速而来，转眼间就来到了他的跟前，然后落下。
林山这才看清，这竟是三个人御风而来，为首的那名老者一身青袍，头上有戴黑色幞头，脸上已隐见沟壑，看起来慈祥消瘦，最让人瞩目是他的那双眸子，清澈透明，林山被他看了一眼，竟有一种难以直视的感觉。
正当林山呆愣之际，常师傅已经走上前施礼：
“夫子，您回来了”
同时又看了夫子身后的两人，疑惑道：
“您这趟出门，怎得还带回来两个孩子？”
夫子伸手捋顺被吹乱的胡须，然后将身后的两个人从身后拉上前：
“常师傅，这两个是书院的新生，后续陆续还会有人前来报道，今后还需要常师傅多费心。”
林山这才看清夫子身后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不过七八岁，女孩倒是有十岁出头。
那女孩脸型端庄秀丽，头上有珠玉瑶簪，腰间挂几块玉珏，行走间叮咚作响，男孩则是脸庞稚嫩，皮肤白里透红，加上乌漆漆的大眼睛，只是眼神有些怯生生的。
两人长相接近，，只是脸蛋上有些泛红，不清楚是紧张还是被风吹得，但看身上穿戴奢华，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常师傅听得夫子言语，又看到两个孩子稚嫩外表下隐藏的熟悉轮廓，好似懂了什么。
于是应了下来，上前对那两人说道：
“跟我走吧，我先带你们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那男孩有些内向，不发一言，只是看着那女孩，倒是女孩仰头说道：
“你就是那位常师傅吗？我的母后说我舅舅曾是你的故人，望您关照！”
说罢，像模像样的施了一礼。
常师傅坦然自若的受了一礼，然后说道：
“今后你们除了每日跟夫子学习之外，我也负责每日的身体打熬，关照不至于，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坚持下来，如此才不至于负了我那故人的威名！”
那个男孩听了常师傅的话，却鼓起了勇气，努力昂起头，大声的说道：
“我一定会坚持下来！不会让娘亲失望！”
说完又看了一眼那女孩：
“···是吧？姐姐？”
却是鼓起的勇气只坚持了一会，就有些心虚了。
林山看的一乐，那女孩拉住他弟弟的手，看了一眼林山，见得林山赤裸着上身，又赶紧转头，对常师傅说：
“我们姐弟会谨记常师傅的话，今后还要多多劳烦常师傅费心了！”
常师傅“嗯”了一声，又对夫子说道：
“那边的那个小子叫林山，是我刚找到的助手，青罗本地猎户，是个不错的苗子。”
夫子诧异的看了林山一眼：
“罗龙帮你找的？”
“嘿，我跟罗龙说找个看家护院的，没成想他下面的人直接把这小子送过来了。”
“年纪轻轻，天赋不错，也挺努力，就多说了几句，后面可以跟我一起领着那群少爷~”
“林山，还不过来见过夫子！”
听得常师傅招呼，林山赶紧上前：
“小子林山，见过夫子”
夫子心里更为诧异，常师傅看起来随便，但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京城多少将门子弟，常师傅略作考察就皆称之为蠢货，没想到今日却如此青睐这个少年。
但夫子只是看了一眼林山，然后点点头，转身向房屋走去。
常师傅又对林山说道：
“小子，别看了！继续去打你的拳！”
然后领着那两姐弟向福伯的住处走去。
林山怅然的回到空地上，继续练拳，但是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嘴里喃喃道：
“我这五步拳练到深处能不能飞呢？”
青山不语，默默将脚下的水花送回江中。
明月皎皎照我床，涕泗横流满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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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脚下，澜江奔流而过，月色愈发清冷。
林山躺在床上，心中早已没有第一日练武时的雀跃，喃喃道：
“我真傻，真的！我就不该多嘴问那么多话！”
“我只知道乡野小屁孩喜欢记仇，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还能这样记仇！”
自从第一天得罪了常师傅，这半个月来，林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前几天常师傅还顾忌到林山心神有损，给了他充足的睡眠时间，但是后来发现林山每天操练过后睡得跟死猪一样，反倒是没有做过噩梦。
于是放开手脚，每天月过中天就让林山起床吐纳，美名其曰：月华阴柔，最适合你的情况。
吐纳至清晨，在朝阳初升之际，开始练习站桩，除了第一天的桩法，常师傅后面又教了他两个，一共三个桩法，一共三个桩，要练一个半时辰。
吃了早食后开始打拳，最开始只是打一遍五步拳，后面常师傅来了兴致，直接快进到实战环节——这是常师傅的说法，其实就是单方面的挨揍，每天都是被常师傅揍得死去活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尽管身上很疼，但是却没有留下什么淤青红肿，有次林山没忍住问了一嘴，常师傅则是昂首道：
“开玩笑，你以为打人就只会鼻青脸肿吗？我可以让你全身没有任何痕迹，然后三个月后再吐血身亡！”
说到兴起，又凑近林山说道：
“这可是独家秘传，说过几天就几天，差一天都算我失手！都怪你小子基础太差，不然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林山看着侃侃而谈的常师傅，心里愈发警惕，常师傅见状引诱道：
“你想想，要是你跟谁有仇，咱当面一笑而过，等过上几个月或者一两年，他吐血而亡后谁能想到是咱？这可居家旅行必备的神技！若不是看你小子顺眼，一般人我都不跟他提这个！”
······
常师傅劝了好久，好说歹说，林山“热泪盈眶”的表示想学这门神拳，常师傅才停手
——没错，是边打边劝，主打一个以德服人！
于是，每日练习的强度更大了，常师傅的原话：
“虽说是欲速则不达，但是有我每日为你把控身体极限，绝对不会出事！”
待到今日，昨晚林山亥时刚刚睡下，丑时就被常师傅叫起来了。天气转冷，林山缩在被窝里，开始怀念山里的生活，哪怕当初在青罗城的某个桥洞下，也没有这般凄凉。
常师傅在旁边见他这个样子，悠哉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睡，那么从明天开始，我就不叫你了”
“啧啧，听说夫子就要回来了，估计过几天那群公子哥就陆续回山了，不知道他们回家有没有被高手教了一招半式。”
说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那群人可是无法无天惯了，到时候被他们追着打的人，可就倒了霉喽~！”
林山闭上眼睛，却挣扎着坐了起来。
从懂事起，他就一个生活，已经很久没有任性过，终究是少年心性，偷懒懒床总是难免，只是他现在还没有任性的资本。
虽然不知道那些学生秉性如何，但在青罗城中，他曾亲眼见过一个被大户人家扔出门的护卫。
据说是得罪了府中的公子，与他的妾室眉来眼去，发现后被打断了双腿，只得去桥边乞讨。
林山不想去赌别人的心地是否善良，那日常师傅的话语还萦绕在耳旁：
“万般心愿，皆是靠自身强大才能实现！”
他要抓住所有的变强的机会，好好活着，替那些已经不在的小伙伴们活着。
-----------------
且不言林山暗自奋发，常师傅倒是有自己的思量。
正常来讲修行的开蒙时间应当是在十多岁，少有人会在十岁之前进行修行，年幼无力，骨骼未定，心智不稳，很容易事倍功半。
那些有条件的大户人家一般都是在十岁之前只读书，不练武，待得心性稳定以后再开始传授武学。书院里的学生同样也是如此，入学之前都是没有修行过的，至于为何放着家中传承不学，偏偏跑来书院，一来是家中已有嫡子或者核心传承，次子除非天赋异禀，不然是没有机会获得最核心的传承，那夫子就无疑是次子们的另一条出路。二来是夫子承诺会帮忙学生解决开蒙问题，保证入学以后即可开蒙，且没有任何副作用，尽管将信将疑，但是那些权贵们还是愿意赌一下，毕竟三年前谁也没有想到传说中的国子监祭酒竟然有如此修为。
而林山那小子今年刚十七岁，基础薄弱，尽管常师傅有信心能让他很快打好基础，但是修行最终还是要看个人。夫子经常说：基础、资质和名师都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想不想修行，又愿意为此付出多少时间和汗水。常师傅对此深信不疑，因此怎么才能激发出他的修行之心，让常师傅费了不少脑筋，后来发现这小子属狗的，贱！对他太好反而懈怠，稍微凶一些反倒会自己奋发，于是常师傅才决定不再每天催他修行，而是放养式的教育。
而且这一个月下来，可能林山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常师傅却深有感触，林山习武的天赋只能算是优秀，不算特别天才，但是悟性确实逆天。
接触到新的招式，他总是处处错漏，不存在看一眼就会，但只要经过指正，他就可以很快改正，不会再犯。
这也是常师傅愿意教他这么多东西的原因之一，毕竟教学生，太聪明和太笨都不太行，像林山这种才是所有老师的梦中情徒，教起来成就感满满。
并且其毅力确实让常师傅很满意，毕竟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哪有一步登天的好事，武者尤其注重这些，当时他也是勤学苦练了好几十个春秋，才有今日的成就。
当然，夫子也对他帮助极大，而现在普通的苦练已经无法再进一步，反倒是在教授林山时，重头梳理了一下自身所学，隐隐有所领悟。
一日午后，林山正在空地旁打拳，刚被常师傅揍了一顿，他正怎么琢磨才能摸到常师傅的衣角，此时他已经不复刚上山时的虚弱，尽管已经是深秋时节，山中气温愈冷，林山反而光着上身，随着阵阵拳风，他的身上隐隐还有汗珠滴下。
常师傅躺在那块青石上翘着二郎腿，突然坐了起来，看向远处，然后说道：
“小子！夫子回来了！”
林山转头向远处那块怪石看去，当时他就是从那爬上来的，谁知道却挨了常师傅一个爆栗：
“看什么呢！抬头！”
林山下意识的抬头，却一下子愣在原地！
只见远处翠峰边际，有一个小黑点急速而来，转眼间就来到了他的跟前，然后落下。
林山这才看清，这竟是三个人御风而来，为首的那名老者一身青袍，头上有戴黑色幞头，脸上已隐见沟壑，看起来慈祥消瘦，最让人瞩目是他的那双眸子，清澈透明，林山被他看了一眼，竟有一种难以直视的感觉。
正当林山呆愣之际，常师傅已经走上前施礼：
“夫子，您回来了”
同时又看了夫子身后的两人，疑惑道：
“您这趟出门，怎得还带回来两个孩子？”
夫子伸手捋顺被吹乱的胡须，然后将身后的两个人从身后拉上前：
“常师傅，这两个是书院的新生，后续陆续还会有人前来报道，今后还需要常师傅多费心。”
林山这才看清夫子身后的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不过七八岁，女孩倒是有十岁出头。
那女孩脸型端庄秀丽，头上有珠玉瑶簪，腰间挂几块玉珏，行走间叮咚作响，男孩则是脸庞稚嫩，皮肤白里透红，加上乌漆漆的大眼睛，只是眼神有些怯生生的。
两人长相接近，，只是脸蛋上有些泛红，不清楚是紧张还是被风吹得，但看身上穿戴奢华，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常师傅听得夫子言语，又看到两个孩子稚嫩外表下隐藏的熟悉轮廓，好似懂了什么。
于是应了下来，上前对那两人说道：
“跟我走吧，我先带你们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那男孩有些内向，不发一言，只是看着那女孩，倒是女孩仰头说道：
“你就是那位常师傅吗？我的母后说我舅舅曾是你的故人，望您关照！”
说罢，像模像样的施了一礼。
常师傅坦然自若的受了一礼，然后说道：
“今后你们除了每日跟夫子学习之外，我也负责每日的身体打熬，关照不至于，只是希望你们可以坚持下来，如此才不至于负了我那故人的威名！”
那个男孩听了常师傅的话，却鼓起了勇气，努力昂起头，大声的说道：
“我一定会坚持下来！不会让娘亲失望！”
说完又看了一眼那女孩：
“···是吧？姐姐？”
却是鼓起的勇气只坚持了一会，就有些心虚了。
林山看的一乐，那女孩拉住他弟弟的手，看了一眼林山，见得林山赤裸着上身，又赶紧转头，对常师傅说：
“我们姐弟会谨记常师傅的话，今后还要多多劳烦常师傅费心了！”
常师傅“嗯”了一声，又对夫子说道：
“那边的那个小子叫林山，是我刚找到的助手，青罗本地猎户，是个不错的苗子。”
夫子诧异的看了林山一眼：
“罗龙帮你找的？”
“嘿，我跟罗龙说找个看家护院的，没成想他下面的人直接把这小子送过来了。”
“年纪轻轻，天赋不错，也挺努力，就多说了几句，后面可以跟我一起领着那群少爷~”
“林山，还不过来见过夫子！”
听得常师傅招呼，林山赶紧上前：
“小子林山，见过夫子”
夫子心里更为诧异，常师傅看起来随便，但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京城多少将门子弟，常师傅略作考察就皆称之为蠢货，没想到今日却如此青睐这个少年。
但夫子只是看了一眼林山，然后点点头，转身向房屋走去。
常师傅又对林山说道：
“小子，别看了！继续去打你的拳！”
然后领着那两姐弟向福伯的住处走去。
林山怅然的回到空地上，继续练拳，但是心思却不知飘到了哪里，嘴里喃喃道：
“我这五步拳练到深处能不能飞呢？”
青山不语，默默将脚下的水花送回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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