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也太贱了吧?
大靖北方，落叶城在落叶州的偏北一些。
在立国之初，此城原为边塞重镇，但历经百年之后，边境已经向北推延几百里。
作为边州的城池，落叶城素来守备森严，相比于南方的城池几丈高的小城墙，落叶城不仅城墙高达十余丈，城墙外围皆为青石所封，光滑难攀，隐隐还有褐痕，血腥气挥之不去。四门还有瓮城，四角设有角楼，城墙上有精锐战士值守，同时在角楼顶部，还不时有光点闪烁，一派肃杀景象，城中人口仅有几万，但凭借城防工事，足以抵挡百万之敌，可谓是固若金汤。
一百年前，曾有妖族突破边境前线，围攻落叶城两个月，水攻火烧，天上地下，穷尽手段也未曾功成，甚至四个城门之中，只有南门被突破进了瓮城，其余三门，连瓮城都未突破，妖族在城下陈尸十余万，此外，像蛇鼠鸟等兽型附属更是不计其数。
这一日，只见南门外，远方扬起一阵灰尘，片刻后，一队车慌慌张张的向落叶城驶来，而城墙上早就有瞭望台发现了此队车马，在确保后方无追兵后，南门里冲出一小队骑兵，在城门外一里处将车队拦下。
“止步！”
为首的小旗拔出马刀，率先将车队里为首的一辆马车拦住，其余骑兵则是端起弓弩戒备。
“将军救命！！！”
马车里有一个中年人急忙跑出，向小旗奔去，同时口中不断呼救。
只见“嗖！”的一声，一门弩箭钉在他面前三步的地上，他才冷静下来。
“止步！表明身份！来路有何状况！”
“小将军，我乃新上任的安北军从军录事欧贤，奉命前往前线。路上被贼人追杀，青山书院的孙师傅被贼人偷袭所伤，又替我们引开后续兵马，生死未知，还请小将军上秉叶城主，速速派遣大军相救！”
欧贤将身份文书从怀中拿出，小旗总驱马上前接过，核验完成后，冲队伍中最末尾的骑士挥了下手，那人便转头拨马回城报信，其余骑兵则收起弓弩，分为两队，小旗总领着一队人马朝着来路奔去，剩下的一队人马则是约束欧贤带来的车队，依次核验随行人员的身份文书，而后缓缓向南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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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城中，随着一骑纵马穿过，片刻后，城主府中的一间议事厅，叶成天端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分别为两位幕僚：
“刚才南门虎卫来报，户部那个倒霉蛋已经到了城外，据他所说，孙建被人偷袭受伤，为了引开敌人，现在是生死不知。想让我派出军队去救人~”
叶成天话语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弹了弹手指甲，又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才又对两个幕僚说道：
“你们说，这次又是谁要倒霉了？”
两位幕僚对视一眼，有些意外城主的反应，毕竟这位据说同夫子还有一些交情，听到故人有危，应该感到担心才对，左侧的中年幕僚拱了拱手说道：
“城主，毕竟是青山书院的人出了事情，不管如何，最好还是派人出去搜查一下，做些姿态，免得开罪了青山书院的那帮学生。”
“不过，那青山书院孙建的剑术在大靖都是顶尖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猛人，能把他给伤到？怕是只有城主亲自出手，才能将其击退吧。”
右侧的幕僚倒是提出了疑问，叶成天闻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两位先生可是疑惑为何我毫不担忧孙建的安危？我在年少时前往京城为质子，有幸结识了当时的夫子，当时孙建剑术已经初露峥嵘，只是他那时跟随夫子，少有出手机会，才得以名声不显。”叶成天摸着下巴，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
“当时我自负术法精湛，曾与他切磋数次，每次都是被他剑术所败。两位先生可知，那孙建剑术特点是什么？”
两位幕僚摇摇头，皆说不知。叶成天继续说道：
“世人练剑皆是所求人剑合一之境，唯独孙建走的人剑两分的道路。人是人，剑是剑，人御剑而非剑御人。是故他的剑法风格变化多端，或是大气磅礴，或是杀气森严、剑走偏锋。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夫子黯然辞官，但也让世人见识到了青山书院的硬实力，除了夫子，最让人所知就是浩然剑孙建了。可是谁又知道，同为夫子随从的常临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贱人~”
“剑人是指他痴心于剑术吗？”还是那位中年幕僚疑惑的问道。
“是犯贱的贱！孙建当时有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剑法浩然我就得行事正义吗？修行所求乃是随心所欲，又怎么可以让一套剑法禁锢，如果修行修到最后，还不如乡间小儿自在，谁还tm愿意修行呢？”叶成天顿了顿。
“所以不要被他的浩然剑迷惑，此人行事随心所欲，不拘小节。我十年前离京时，他就达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只有他偷袭别人的份，谁又能偷袭得了他，况且他虽说是奉夫子之意护送那个倒霉蛋北上，可真要是有了生死之危，肯定是溜之大吉，又怎么会替人引开敌人。估计有人要倒霉了！”叶成天嗤笑道。
两位幕僚听得城主的话语，被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右边那位反应过来了：
“所以，我们无需派人救援，届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让那欧贤修整后继续北上即可。”
“不仅如此，虽说人没有，但可快马将消息送至京城，沿途亦可散播孙建被人追杀重伤垂死的消息。我倒要看看究竟能钓出来多少大鱼！”
叶成天搓了搓手：
“另外要麻烦两位先生这几日处理一下府中的文书，我这几日估计要出趟门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这人最喜欢看热闹了，我得凑近了好好看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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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北境的一处山谷中，突然传出一声悲愤的质问：
“你不是青山书院的浩然剑吗？你的书院操守呢？你的浩然呢？怎么就剩下贱了？”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一片灰鹭，然后荒山不语，独留一抹寂静。
在立国之初，此城原为边塞重镇，但历经百年之后，边境已经向北推延几百里。
作为边州的城池，落叶城素来守备森严，相比于南方的城池几丈高的小城墙，落叶城不仅城墙高达十余丈，城墙外围皆为青石所封，光滑难攀，隐隐还有褐痕，血腥气挥之不去。四门还有瓮城，四角设有角楼，城墙上有精锐战士值守，同时在角楼顶部，还不时有光点闪烁，一派肃杀景象，城中人口仅有几万，但凭借城防工事，足以抵挡百万之敌，可谓是固若金汤。
一百年前，曾有妖族突破边境前线，围攻落叶城两个月，水攻火烧，天上地下，穷尽手段也未曾功成，甚至四个城门之中，只有南门被突破进了瓮城，其余三门，连瓮城都未突破，妖族在城下陈尸十余万，此外，像蛇鼠鸟等兽型附属更是不计其数。
这一日，只见南门外，远方扬起一阵灰尘，片刻后，一队车慌慌张张的向落叶城驶来，而城墙上早就有瞭望台发现了此队车马，在确保后方无追兵后，南门里冲出一小队骑兵，在城门外一里处将车队拦下。
“止步！”
为首的小旗拔出马刀，率先将车队里为首的一辆马车拦住，其余骑兵则是端起弓弩戒备。
“将军救命！！！”
马车里有一个中年人急忙跑出，向小旗奔去，同时口中不断呼救。
只见“嗖！”的一声，一门弩箭钉在他面前三步的地上，他才冷静下来。
“止步！表明身份！来路有何状况！”
“小将军，我乃新上任的安北军从军录事欧贤，奉命前往前线。路上被贼人追杀，青山书院的孙师傅被贼人偷袭所伤，又替我们引开后续兵马，生死未知，还请小将军上秉叶城主，速速派遣大军相救！”
欧贤将身份文书从怀中拿出，小旗总驱马上前接过，核验完成后，冲队伍中最末尾的骑士挥了下手，那人便转头拨马回城报信，其余骑兵则收起弓弩，分为两队，小旗总领着一队人马朝着来路奔去，剩下的一队人马则是约束欧贤带来的车队，依次核验随行人员的身份文书，而后缓缓向南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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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城中，随着一骑纵马穿过，片刻后，城主府中的一间议事厅，叶成天端坐在主位，左右两侧分别为两位幕僚：
“刚才南门虎卫来报，户部那个倒霉蛋已经到了城外，据他所说，孙建被人偷袭受伤，为了引开敌人，现在是生死不知。想让我派出军队去救人~”
叶成天话语中充满了幸灾乐祸，弹了弹手指甲，又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灰，才又对两个幕僚说道：
“你们说，这次又是谁要倒霉了？”
两位幕僚对视一眼，有些意外城主的反应，毕竟这位据说同夫子还有一些交情，听到故人有危，应该感到担心才对，左侧的中年幕僚拱了拱手说道：
“城主，毕竟是青山书院的人出了事情，不管如何，最好还是派人出去搜查一下，做些姿态，免得开罪了青山书院的那帮学生。”
“不过，那青山书院孙建的剑术在大靖都是顶尖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猛人，能把他给伤到？怕是只有城主亲自出手，才能将其击退吧。”
右侧的幕僚倒是提出了疑问，叶成天闻言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两位先生可是疑惑为何我毫不担忧孙建的安危？我在年少时前往京城为质子，有幸结识了当时的夫子，当时孙建剑术已经初露峥嵘，只是他那时跟随夫子，少有出手机会，才得以名声不显。”叶成天摸着下巴，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扬。
“当时我自负术法精湛，曾与他切磋数次，每次都是被他剑术所败。两位先生可知，那孙建剑术特点是什么？”
两位幕僚摇摇头，皆说不知。叶成天继续说道：
“世人练剑皆是所求人剑合一之境，唯独孙建走的人剑两分的道路。人是人，剑是剑，人御剑而非剑御人。是故他的剑法风格变化多端，或是大气磅礴，或是杀气森严、剑走偏锋。三年前的那场变故，夫子黯然辞官，但也让世人见识到了青山书院的硬实力，除了夫子，最让人所知就是浩然剑孙建了。可是谁又知道，同为夫子随从的常临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贱人~”
“剑人是指他痴心于剑术吗？”还是那位中年幕僚疑惑的问道。
“是犯贱的贱！孙建当时有一句话，让我记忆深刻，剑法浩然我就得行事正义吗？修行所求乃是随心所欲，又怎么可以让一套剑法禁锢，如果修行修到最后，还不如乡间小儿自在，谁还tm愿意修行呢？”叶成天顿了顿。
“所以不要被他的浩然剑迷惑，此人行事随心所欲，不拘小节。我十年前离京时，他就达到了剑心通明的境界，只有他偷袭别人的份，谁又能偷袭得了他，况且他虽说是奉夫子之意护送那个倒霉蛋北上，可真要是有了生死之危，肯定是溜之大吉，又怎么会替人引开敌人。估计有人要倒霉了！”叶成天嗤笑道。
两位幕僚听得城主的话语，被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右边那位反应过来了：
“所以，我们无需派人救援，届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然后让那欧贤修整后继续北上即可。”
“不仅如此，虽说人没有，但可快马将消息送至京城，沿途亦可散播孙建被人追杀重伤垂死的消息。我倒要看看究竟能钓出来多少大鱼！”
叶成天搓了搓手：
“另外要麻烦两位先生这几日处理一下府中的文书，我这几日估计要出趟门了”
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我这人最喜欢看热闹了，我得凑近了好好看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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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靖北境的一处山谷中，突然传出一声悲愤的质问：
“你不是青山书院的浩然剑吗？你的书院操守呢？你的浩然呢？怎么就剩下贱了？”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一片灰鹭，然后荒山不语，独留一抹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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