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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入狱

    初七低头看着架在脖子上的锋利宝剑,凤笑然再多加一分力气,那剑刃必然就可以割断自己的脖子。在凤笑然挥剑冲过来的那一刻,在他的脑中至少闪过了十种躲避的方式,但是初七没有动,他只是沉默无语地注视着凤笑然。

    “夫人,不可。”一旁站着的叶凡秋急忙开口阻拦,“这事在没有完全调查清楚之前,杀他不得。”凤笑然死死地盯着初七,目光中充满仇恨,“有何杀不得,这种敌国余孽,杀了也白杀,更何况我那苦命的兄妹之死,必然跟他脱不了干系!”

    初七淡淡地说道,“我徐天寿死里逃生,为了师傅和凤氏族人前来送信,好心当成驴肝肺,自己愚蠢,死不足惜,只是没死在小人之手,却死在了这镇国府城主府之中,传了出去,倒也是个笑话。”

    听到这话,叶凡秋阴沉着脸,走到了凤笑然身边,伸手从她手中夺过了宝剑,“夫人,你失态了,你暂且多待几日,我这就派人去梧桐落了解清楚,这小子要是有一句谎言,到时候是杀是剐,夫人随意。只是今日他若死在这里,传将出去确实坏了我城主府的名声,这小子今日敢来,如此镇定自若,必有后手。”

    凤笑然原本就是一个极其理智之人,之前在书房门外听到一切,情绪完全失控,冲进来,恨不得一剑就宰了这贼子,此时倒是冷静了一些,她冷冷地看着初七,恨声说道,“也罢,暂时留你一条狗命,今日之事全凭夫君做主。这梧桐落,我亲自走一遭,待我回来,自有分说!”说完,她一把从叶凡秋手中抢回宝剑,狠狠地一跺脚,便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书房,自去准备前往梧桐落了。

    书房之中,犹如暴雨初歇。看着一脸镇定的初七,叶凡秋心中倒是觉得这少年定力非凡,默默地盘算了一阵,他开口说道,“徐公子,多有得罪了,今日这事确实不可听你一面之词,看来是要等夫人回来,才可水落石出,接下来要委屈你一段时日了。”他这话说的倒也是客气,言辞之间,看来是要把初七囚禁起来了。

    “呵呵,在下问心无愧,倒也希望夫人梧桐落之行,可以还在下一个清白,至于今日叶府主打算如何发落在下,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悉听尊便。”这种突发情况确实是初七没有想到的,凤笑然如此一反常态,口口声声要杀了自己,跟疯了一般,哪里还有半分雍容仪态?只是看在凤九娘的面子上,他脸上没有流露任何情绪。想着那两人的死,无论如何都是跟自己有些瓜葛的,初七也难免有愧疚之意,这女人的第六感竟然这么强吗?

    “很好,我叶凡秋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徐公子既然敢来我府上,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夫人心中悲痛无法克制,那么就请公子,暂且留几日吧。”叶凡秋说到这里,转过头来招呼叶准,“把这徐公子,让人送到城主府大狱甲字号房,让张三他们不可怠慢了。”叶准听到这里,不由地愣了一下,他轻声问道,“甲字号房?”叶凡秋也没回答,只是补充了一句,“你亲自送去,不可有丝毫疏漏!”听他话语严厉,叶准也不敢再问,连忙点头遵命,叶准对着初七做了一个有请的手势,“徐公子,请上路。”

    初七也不再多言,且不说叶凡秋玄阶上品的修为,就连这个管家的修为都是玄阶初境的修为,自己目前的实力是无法战胜的,他也就断了夺路而逃的念头。

    看着叶准押着初七消失在小径的尽头,叶凡秋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闪过一抹狰狞的笑意。其实他完全可以把这少年囚禁在府内的,送去大狱似乎太过于郑重其事了。但是叶凡秋心中却另有打算。

    这少年表现的太过特别了,巨山压顶面不改色,此子日后成长起来,不可估量,所以就算跟那兄妹二人之死没有关系,但是就凭着他是南蛮国前太子身份,那也是绝不能留活口,根据这些年收集到的情报,那些南蛮国的余孽,在西面的十万大山中已经蠢蠢欲动,时不时地会偷袭边关,哨所,跟一群打不死的蟑螂一般。

    这送上门来的太子,还真是年幼无知啊。自报家门,以为是凤九娘的徒弟,便可以脱身事外,呵呵,真是幼稚啊。

    铲草除根,才是叶凡秋那儒雅外表之下,杀伐果决的处事之道。

    可怜初七对这一切毫无所知,他完全没意识到那个被灭亡的南蛮国前太子身份,竟然会要了自己性命。他只是盘算了最多被囚禁一段时日,梧桐落那边一旦传回消息,自己也就清白了。所以也就没有多想,只是想着这对夫妻如此多疑,却是出乎自己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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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巷子口,李白和初八正等的百无聊赖,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动静,一人一狗,举目望去,却见到一队家丁在一名管家的带领下,押着初七走了出来。

    看见初七双手上戴着玄铁打造的镣铐,李白不由地大惊失色,慌忙上前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兄弟,你为何被抓?”一名家丁上前,一把就把李白推搡到了一边,口中呵斥道,“无关人等滚开,不要阻了城主府办事。”

    李白大声喊道,“我这兄弟明明只是去城主府送信,犯了什么罪,要抓他?今日不说清楚,我断不会让你们离开!”那名家丁勃然大怒,挥拳就要动手,初七喝道,“住手,你敢动手,我要了你性命!”这是初七第一次出口直接想要杀人,一股森然的杀意瞬间涌了出来。

    “你这狗奴才,你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我乃逍遥派门下的弟子,我要少了一根头发,给你100条命,你也担待不起!”李白浑然不惧。

    叶准在一旁皱了皱眉,这边的吵闹声音逐渐大起来,已经有路人开始驻步围观了。他喝止住了那名家丁,“混账东西,滚一边去。”那家丁慌忙夹起了尾巴,躲到了队伍之中。叶准此时已经感受到了初七迸发出来的杀意,心中也是一凛,这种杀意断不是黄阶二品可以散发出来的,这少年真有些古怪。

    他又看了看李白,这小胖子,他竟然认识,这位号称是逍遥派弟子的家伙,也是镇国府首富李长清的独生子,这纨绔子何时成了逍遥派弟子?

    于是叶准冲着李白拱了拱手,满脸堆笑地说道,“原来是李公子,刚才那狗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徐公子跟一桩命案有关,所以要暂时关押起来,府主大人特意交代了,只要过几天有了眉目,便会放出来,李公子大可放心。”

    李白正要继续开口,却听到脑海之中传来一个声音,他呆了一呆,那声音竟然是初七的,转眼看去,却见初七口未张嘴未动,站在那里,目光凝视着自己。那声音却异常清晰地在脑海中告诉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让他回头去一个地方找人接头,告诉那接头人自己出事了,然后又把接头暗号重复了二遍,让他谨记在心。

    初七用的是传音入密的功法,只有天阶命魂才可以修炼的极品功法。他并不想李白现在把事情闹大,只是简单地告诉了他原因,让他去找南蛮国的谍报网求助。虽然初七并不清楚李白的背景,看着叶准对他的态度,猜测着李白的家庭势力在这镇国府内必然不小。

    看着李白突然默不作声,叶准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周围围观的人却越来越多,这里不宜久呆,他知道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城主府,这种风吹草动,可能就会变成满城风雨。于是叶准向着周围人群大声说道,“都散了吧,城主府自己的私事,没啥热闹好瞧的。”一边说着,一边让家丁给初七牵过来一匹高头大马,让初七坐了上去,一行人便打马扬鞭朝着城主衙门绝尘而去。

    李白站在原地发呆,脑海里久久回响着初七的那些话,虽然他不懂传音入密的功法,但是初七跟自己说的话,明显的旁人都没有觉察,他心中对初七的敬重不由地又多了几分,初七兄弟如此深藏不露,或许有他的原因,自己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应该尽快按照他吩咐的话去做。

    眼见那行人越走越远,他正要招呼初八动身,可是却哪里找的到初八的影子。初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莫非它跟着初七去了,李白心中不由大急,急忙大喊着初八的名字,一边四处找寻。

    一个好心的路人见他这副模样,开口说道,“兄台可是找那癞皮狗?”

    李白忙不迭地点头。

    “那狗远远地跟着那群人离去了。”路人好心地指着前方说道。

    “多谢,多谢相告。”李白道了谢,脑中思忖了片刻,初八那癞皮狗奸猾成精,一般人也不会留意它,它还是有自保能力的,先暂时不理会它了,他决定先去找接头人。

    远远的街道对面,两个商人打扮的汉子一直在那驻足观望着,看着初七被带走,两人脸色都有些变了,相互交流了一下眼神,其中一个汉子朝着城主府衙的方向走去,另外一个人则转身飞快地消失在附近的一条小巷之中。

    这两人正是太监王熬事先安排暗中保护初七的护卫。此刻眼见太子不知道为何被抓,他们不免心惊,也不敢贸然出手,一个前去继续探听消息,另外一个则回去通风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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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主府衙,巡捕班房之中,张三正打着哈欠,趴在桌上睡觉。

    昨晚到现在他才有时间打个盹,原本打算回家的,被莫轻花折腾了一番,他也没有了心情,想一想还是回班房呆一会,考虑一下自己日后何去何从。

    正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门外一个衙役大呼小叫地跑了进来,“张头,出事了!”

    冷不丁地听见这呼叫声,吓了一跳,张三猛然跳了起来,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却见那衙役跑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张头,那个小公子,被叶准抓来了!”

    “话说清楚,哪个小公子?”

    “就是今早跟那黄衫丫头一起吃早餐的那位!”

    “什么!”一听这话,张三打了个激灵,“为何抓他?这小公子之前不是说去送信的吗?”那衙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知道啊,叶府管家带着十几个家丁亲自押着来的,那阵势,啧啧。”

    难道是因为昨夜百福客栈的杀人案,张三很快地否定了这个想法,虽然说那孩子昨日在场,但是并没有任何证据指证他参与了凶杀案,大家都知道那黄衫丫头才是凶手,而且宫庆已经介入了这事,城主府按照惯例肯定是做甩手掌柜啊,自己昨夜递交上去的报告可是写的清清楚楚,这叶府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自己之前还以为那孩子是城主府的人,屁颠颠地亲自领着他去了城主府,一口一个小兄弟叫的亲热,敢情是送上门去,让人瓮中抓鳖啊,他猛然想起那支插在桌上的银色短箭,浑身的冷汗又冒了出来。

    哎呀,这下大事不好,如果那黄衫丫头知道这小子被抓,还是自己亲自带去的,这里面误会可就大了,那自家满门性命岂不危矣?

    张三搓着手在房中走来走去,急着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听见那个报信的衙役在一旁继续悄声说道,“张头,那小公子,被关进了甲字号狱房。”

    一听这话,张三魂飞魄散,呆若木鸡。

    这是要人命啊。这孩子究竟犯了什么大罪?城主府如此心肠歹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