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解释春风无限恨
镇国府内，太平湖之上，已经恢复了风平浪静。画舫之中，李白抱着一身红衣，花容失色的歌姬，笑容灿烂，那女子惊魂未定，双手紧紧地搂着小胖子的脖子，两只纤足缠绕在他肥胖的身躯上，看起来实在是有些暧昧。初八在一旁看的呲牙咧嘴，也不知道它在想什么，李白得意地冲着它挤了挤眼睛，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
这小胖子虽然家财万贯，纨绔做派，但是因为家教甚严，平日里出入这种风月场所机会倒也是不多，此刻虽然美人在怀，他倒也没有上下其手，毕竟自己最近名动京师，还是保持读书人的风范的，那女子之前吓的梨花带雨，楚楚可人，李白心中也难免有怜香惜玉之情，所以他拍着女子的肩头，安慰地说，“姑娘，不用害怕，有本公子在，一切安然无恙。好了不哭了，回头本公子送你一首新词。”
可惜怀中的女子并不知道，这小胖子就是鼎鼎有名的李半城，说起这个名字由来，是因为当朝翰林院掌院大人读完那首清平调之后，抚掌叹息说，“这镇国府满城的才情，李白可独占半城，余下读书人合占半城。”这典故有点类似苍天界的晋朝诗人谢灵运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所以李白李半城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李白目前这长相，的确是跟风流倜傥，浪荡不羁沾不了边，那歌姬虽然年纪也不大，但是这种混迹风月场合的女子，眼光还是毒辣的，看着小胖子一副肥头大耳，满脸花痴的模样，怎么可能会相信狗嘴吐的出象牙，自然是不会稀罕的。她扒在李白耳边，娇喘连连，小声说道，“多谢公子怜惜奴家，奴家感激不尽，不过。。。。。。”
她原本打算接着说，诗作就算了，银子可以多打赏一些。但是小胖子被这怀中美女拨弄的心头发痒，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地诗兴大发，他不由分说，把那姑娘往地板上一放，就开始满船舱找笔墨纸砚，之前被大水颠簸的，满屋子都是散乱的物品，他好不容易把东西找齐了，扶起一张倒地的小案台，却发现那案台的一脚已经折断了。
这也难不倒他，李白一撅屁股，就开始伏地奋笔疾书，片刻功夫一首新诗便写好了。他自己满意地看了看，正要吹干墨迹，这个时候钱世恒和王熬从舱外走了进来，见两个老头一脸的严峻表情，李白也不敢造次，慌忙问道，“两位前辈，外面情况如何。”钱世恒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红衣歌姬，指了指舱门，示意她先出去，那女子赶紧站起身，行了个礼，便低头匆匆退了下去。王熬顺手把舱门重新关上。
钱世恒找了一把椅子摆正了，徐徐坐了上去，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这大水来的有些蹊跷，青蚨这孩子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他看了看王熬，继续说道，“我刚才跟王掌柜的商量了一下，我们一会弃船上岸，这会估计城中大乱，暗查司应该忙不过了，我们如果联系不上青蚨等人，就先自行去城主府看看。”
李白想了想，如今也是没有办法，自己老爹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件事情的，到现在迟迟没有动静，莫非老头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这大水一闹，初七的事情必定要往后推延了，他开口问道，“那晚辈该如何做？”
钱世恒跟王熬对视一眼，老太监面色凄然，“太子爷不知生死，咱家心如刀搅，这几日难为李公子了，我和钱掌柜已经决意冒险前去救人了，事不宜迟，李公子上岸后可自行离去，见到令尊就说大水意外冲跑了劫匪，你得救了，这其中的说辞，公子再多斟酌一下。”
听了老太监这番话，李白知道这两人是打算孤注一掷了，自己这样跟着去，也只是累赘，还不如先回家去，回头召集府中的几名供奉到时候前去接应，哪怕被老爹打断腿，也要先把这事做了。他暗自打定主意，于是点头说道，“好的，那我就先回府，我爹那晚辈自有分说，二位前辈倒是要谨慎行事，千万不可冒险。”
李白又看着初八说道，“初八，你跟我一起回府吧。”初八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走到了王熬的身旁，趴在了他的脚边。王熬怜爱地摸了摸它的头，喟叹道，“还真是一条义犬，难怪太子把你当兄弟，以后你也是我王熬的兄弟。”初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宽厚的手掌，表示听懂了他说的一切。
这个时候，船舱之外，传来船工的吆喝声，“靠岸了，靠岸了。”
钱世恒站起身，拍着李白的肩膀，说道，“好了，我们该下船了，此后一别，不知道还能否相见，如果公子有一天飞黄腾达了，记得对南蛮国的子弟多加照拂。”说完也不等李白回话，转身便走出了舱门，王熬冲着李白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带着初八跟着走了出去。
李白独自站在船舱之中，怔怔地发了一会呆。不知道为何，他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他慢慢地走到船舷之上，见到那名歌姬站在一旁望着自己，他这才想起自己写好的那首新诗，一语不发地走了过去，从袖子里掏出那张叠好的宣纸，递给了那姑娘，少年只是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笑了一笑说，“这是送给你的，以后要多保重啊。”
歌姬看着这个眼前这个小胖子，他笑起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知道为何听到他说到多保重的时候，姑娘忽然觉得心中一动，她握住那折好的宣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注视着少年顺着搭在岸边的踏板，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码头上拥挤纷乱的人群里。
她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公子，你也要多保重。”她轻轻地抖开了那张宣纸，上面写着一首诗，书法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字迹工整，那是一首清平调：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落款：李白。
她愣住了，那胖少年竟然是李半城。
喃喃地读着那句：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年纪并不大，却满身风尘的女子，忍不住泪流满面。
。。。。。。。。。。。。。。。。。。。。。。。。。。。。。。。。。。。。。。。。。
李白独自上了岸，码头上满目狼藉，大水退后的惨淡景象，到处是哭喊的人群，岸边的空地之上横七竖八地堆着在水难中淹死的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更多的人是在忙碌着打捞着落水的无主货物，人群乱哄哄地，不时发生冲突和谩骂，看来是分赃不均。
昔日繁华昌盛的场面，凋敝如此，是李白平生仅见。这镇国府承平日久，别说战争，就连普通的天灾都极少发生，所以李白觉得眼前这一切，真是人间炼狱一般。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诗：太平流水波赤血，尸骨相撑如乱麻。这句诗描写此情此景，恰当不过了。
穿过人流，他茫然地往前走着，脑子里空荡荡的。
他突然注意到在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大堆人，那些人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飞鹰服，李白心中咯噔一下，喊了一句不妙，因为他看到了已经被五花大绑压在队伍中的钱世恒和王熬，两人垂头丧气，面色惨淡，初八却不知道又逃去了哪里。
这身黑色飞鹰服，李白自然是认得的，这是让人闻之色变的暗查司。他并不清楚，自己老爹跟暗查司的关系，只是遇到这种情况，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个老头从人群中，缓缓地走了出来，望着李白，哈哈大笑地说道，“公子，安然无恙，可喜可贺啊。”
这老头正是李府的杨供奉，只是他此时也是一身飞鹰服的打扮，李白揉了揉眼睛，差点没认出来，他看清楚是杨供奉之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完蛋了，难道我爹也被暗查司拿了？这杨供奉莫非是暗查司的卧底？
李白冷静过来的瞬间，他一转身，撒腿就跑，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跑，他只有一个念头，老爹完蛋了，难道暗查司知道了自己跟南蛮国匪徒勾结的事情了吗？
杨供奉傻了眼，他完全没料到自家公子看到自己，竟然转身就跑，这是脑子进水了吗？他哪里明白少年李白此时的想法，完全是做贼心虚啊，这身黑色飞鹰服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啊，让他神魂俱散。
眼见李白像一条泥鳅一样，在人群里就要不见了身形，杨老头急了，他大喊着，“公子，你跑啥！我是杨供奉啊！”听见喊声，却见小胖子跑的更快了，老头急忙一个箭步，身体腾空而起，冲着那李白的背影伸出了爪子，抓了下去。
见到手掌就要抓住奔跑之中小胖子的肩膀，杨老头得意地笑着，看你往哪跑！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一个红衣女子厉声喝道，“松手，否则死！”杨老头的身形在半空之中一滞，就见那剑光直奔面门而来，他吓的一低头，寒光掠过，头上的官帽被剑光击得粉碎，一头乱发便披散了下来。
李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已经感觉到了杨老头离自己近在咫尺了，刚想大喊救命，就见之前船舱之中的那名歌姬，出现在自己眼前，她长袖一甩卷住了他的身体，往后一带，李白便躲在了她的身后，而于此同时，杨老头也被她一剑从空中击落了下来。
杨老头落地之后，站稳身形，目光凝重，这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对方应该是手下留情了，老头一声不吭，从腰间取出一把长刀，摆了一个起手式，开口问道，“在下暗查司杨茂山，请问姑娘大名。”
红衣女子看了看满头大汗的李白，抬起衣袖心疼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嗔怪地说道，“公子原来就是李半山，欺瞒的奴家好苦啊。”声音柔美异常，李白闻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幽香，神情不由地有些恍惚了，他吃惊地说，“竟然是姑娘！”那女子伸出葱葱玉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抿着嘴微微一笑，一笑倾城。
“请问姑娘，为何劫持我家公子？”杨老头再次喝问道。
“老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女子看了杨老头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那一身飞鹰服，冷笑道，“暗查司果然神气的很。”她又转过头来，咬着嘴唇对着李白盈盈说道，“奴家叫做燕春风，公子那首诗真的是写给奴家的啊。”
这小胖子虽然家财万贯，纨绔做派，但是因为家教甚严，平日里出入这种风月场所机会倒也是不多，此刻虽然美人在怀，他倒也没有上下其手，毕竟自己最近名动京师，还是保持读书人的风范的，那女子之前吓的梨花带雨，楚楚可人，李白心中也难免有怜香惜玉之情，所以他拍着女子的肩头，安慰地说，“姑娘，不用害怕，有本公子在，一切安然无恙。好了不哭了，回头本公子送你一首新词。”
可惜怀中的女子并不知道，这小胖子就是鼎鼎有名的李半城，说起这个名字由来，是因为当朝翰林院掌院大人读完那首清平调之后，抚掌叹息说，“这镇国府满城的才情，李白可独占半城，余下读书人合占半城。”这典故有点类似苍天界的晋朝诗人谢灵运说：“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八斗。”所以李白李半城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李白目前这长相，的确是跟风流倜傥，浪荡不羁沾不了边，那歌姬虽然年纪也不大，但是这种混迹风月场合的女子，眼光还是毒辣的，看着小胖子一副肥头大耳，满脸花痴的模样，怎么可能会相信狗嘴吐的出象牙，自然是不会稀罕的。她扒在李白耳边，娇喘连连，小声说道，“多谢公子怜惜奴家，奴家感激不尽，不过。。。。。。”
她原本打算接着说，诗作就算了，银子可以多打赏一些。但是小胖子被这怀中美女拨弄的心头发痒，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地诗兴大发，他不由分说，把那姑娘往地板上一放，就开始满船舱找笔墨纸砚，之前被大水颠簸的，满屋子都是散乱的物品，他好不容易把东西找齐了，扶起一张倒地的小案台，却发现那案台的一脚已经折断了。
这也难不倒他，李白一撅屁股，就开始伏地奋笔疾书，片刻功夫一首新诗便写好了。他自己满意地看了看，正要吹干墨迹，这个时候钱世恒和王熬从舱外走了进来，见两个老头一脸的严峻表情，李白也不敢造次，慌忙问道，“两位前辈，外面情况如何。”钱世恒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红衣歌姬，指了指舱门，示意她先出去，那女子赶紧站起身，行了个礼，便低头匆匆退了下去。王熬顺手把舱门重新关上。
钱世恒找了一把椅子摆正了，徐徐坐了上去，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城里发生了什么，这大水来的有些蹊跷，青蚨这孩子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出来。”他看了看王熬，继续说道，“我刚才跟王掌柜的商量了一下，我们一会弃船上岸，这会估计城中大乱，暗查司应该忙不过了，我们如果联系不上青蚨等人，就先自行去城主府看看。”
李白想了想，如今也是没有办法，自己老爹不知道如何处置这件事情的，到现在迟迟没有动静，莫非老头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这大水一闹，初七的事情必定要往后推延了，他开口问道，“那晚辈该如何做？”
钱世恒跟王熬对视一眼，老太监面色凄然，“太子爷不知生死，咱家心如刀搅，这几日难为李公子了，我和钱掌柜已经决意冒险前去救人了，事不宜迟，李公子上岸后可自行离去，见到令尊就说大水意外冲跑了劫匪，你得救了，这其中的说辞，公子再多斟酌一下。”
听了老太监这番话，李白知道这两人是打算孤注一掷了，自己这样跟着去，也只是累赘，还不如先回家去，回头召集府中的几名供奉到时候前去接应，哪怕被老爹打断腿，也要先把这事做了。他暗自打定主意，于是点头说道，“好的，那我就先回府，我爹那晚辈自有分说，二位前辈倒是要谨慎行事，千万不可冒险。”
李白又看着初八说道，“初八，你跟我一起回府吧。”初八没有吭声，只是默默地走到了王熬的身旁，趴在了他的脚边。王熬怜爱地摸了摸它的头，喟叹道，“还真是一条义犬，难怪太子把你当兄弟，以后你也是我王熬的兄弟。”初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宽厚的手掌，表示听懂了他说的一切。
这个时候，船舱之外，传来船工的吆喝声，“靠岸了，靠岸了。”
钱世恒站起身，拍着李白的肩膀，说道，“好了，我们该下船了，此后一别，不知道还能否相见，如果公子有一天飞黄腾达了，记得对南蛮国的子弟多加照拂。”说完也不等李白回话，转身便走出了舱门，王熬冲着李白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告别，带着初八跟着走了出去。
李白独自站在船舱之中，怔怔地发了一会呆。不知道为何，他忽然觉得有些难过。
他慢慢地走到船舷之上，见到那名歌姬站在一旁望着自己，他这才想起自己写好的那首新诗，一语不发地走了过去，从袖子里掏出那张叠好的宣纸，递给了那姑娘，少年只是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笑了一笑说，“这是送给你的，以后要多保重啊。”
歌姬看着这个眼前这个小胖子，他笑起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不知道为何听到他说到多保重的时候，姑娘忽然觉得心中一动，她握住那折好的宣纸，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注视着少年顺着搭在岸边的踏板，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码头上拥挤纷乱的人群里。
她低下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公子，你也要多保重。”她轻轻地抖开了那张宣纸，上面写着一首诗，书法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字迹工整，那是一首清平调：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落款：李白。
她愣住了，那胖少年竟然是李半城。
喃喃地读着那句：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这年纪并不大，却满身风尘的女子，忍不住泪流满面。
。。。。。。。。。。。。。。。。。。。。。。。。。。。。。。。。。。。。。。。。。
李白独自上了岸，码头上满目狼藉，大水退后的惨淡景象，到处是哭喊的人群，岸边的空地之上横七竖八地堆着在水难中淹死的尸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更多的人是在忙碌着打捞着落水的无主货物，人群乱哄哄地，不时发生冲突和谩骂，看来是分赃不均。
昔日繁华昌盛的场面，凋敝如此，是李白平生仅见。这镇国府承平日久，别说战争，就连普通的天灾都极少发生，所以李白觉得眼前这一切，真是人间炼狱一般。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诗：太平流水波赤血，尸骨相撑如乱麻。这句诗描写此情此景，恰当不过了。
穿过人流，他茫然地往前走着，脑子里空荡荡的。
他突然注意到在前方不远处，站着一大堆人，那些人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飞鹰服，李白心中咯噔一下，喊了一句不妙，因为他看到了已经被五花大绑压在队伍中的钱世恒和王熬，两人垂头丧气，面色惨淡，初八却不知道又逃去了哪里。
这身黑色飞鹰服，李白自然是认得的，这是让人闻之色变的暗查司。他并不清楚，自己老爹跟暗查司的关系，只是遇到这种情况，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一个老头从人群中，缓缓地走了出来，望着李白，哈哈大笑地说道，“公子，安然无恙，可喜可贺啊。”
这老头正是李府的杨供奉，只是他此时也是一身飞鹰服的打扮，李白揉了揉眼睛，差点没认出来，他看清楚是杨供奉之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完蛋了，难道我爹也被暗查司拿了？这杨供奉莫非是暗查司的卧底？
李白冷静过来的瞬间，他一转身，撒腿就跑，专门往人多的地方跑，他只有一个念头，老爹完蛋了，难道暗查司知道了自己跟南蛮国匪徒勾结的事情了吗？
杨供奉傻了眼，他完全没料到自家公子看到自己，竟然转身就跑，这是脑子进水了吗？他哪里明白少年李白此时的想法，完全是做贼心虚啊，这身黑色飞鹰服比洪水猛兽还可怕啊，让他神魂俱散。
眼见李白像一条泥鳅一样，在人群里就要不见了身形，杨老头急了，他大喊着，“公子，你跑啥！我是杨供奉啊！”听见喊声，却见小胖子跑的更快了，老头急忙一个箭步，身体腾空而起，冲着那李白的背影伸出了爪子，抓了下去。
见到手掌就要抓住奔跑之中小胖子的肩膀，杨老头得意地笑着，看你往哪跑！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突然一道剑光，从天而降，一个红衣女子厉声喝道，“松手，否则死！”杨老头的身形在半空之中一滞，就见那剑光直奔面门而来，他吓的一低头，寒光掠过，头上的官帽被剑光击得粉碎，一头乱发便披散了下来。
李白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已经感觉到了杨老头离自己近在咫尺了，刚想大喊救命，就见之前船舱之中的那名歌姬，出现在自己眼前，她长袖一甩卷住了他的身体，往后一带，李白便躲在了她的身后，而于此同时，杨老头也被她一剑从空中击落了下来。
杨老头落地之后，站稳身形，目光凝重，这突然出现的红衣女子，险些要了自己的命，对方应该是手下留情了，老头一声不吭，从腰间取出一把长刀，摆了一个起手式，开口问道，“在下暗查司杨茂山，请问姑娘大名。”
红衣女子看了看满头大汗的李白，抬起衣袖心疼地替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嗔怪地说道，“公子原来就是李半山，欺瞒的奴家好苦啊。”声音柔美异常，李白闻着她浑身散发出来的幽香，神情不由地有些恍惚了，他吃惊地说，“竟然是姑娘！”那女子伸出葱葱玉指，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抿着嘴微微一笑，一笑倾城。
“请问姑娘，为何劫持我家公子？”杨老头再次喝问道。
“老头，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大声？”女子看了杨老头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那一身飞鹰服，冷笑道，“暗查司果然神气的很。”她又转过头来，咬着嘴唇对着李白盈盈说道，“奴家叫做燕春风，公子那首诗真的是写给奴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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