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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拜师收徒

    刘婧欣接着说道:“我们营里有个参将叫做雷震的,他可也不懂穴位和经脉之说。”洪鹄说道:“如此说来,那个叫做雷震的可也算不得是高手。”

    雷震是山虎营里武功仅次于大将军刘元祥的第二把手,刘婧欣想不到洪鹄竟会把雷震贬的不值一提,想到雷震夜间辱骂自己的几句言语,一时只觉自己的武功在洪鹄眼里,只怕更加什么也不是,说不定当真如雷震所言,自己苦练一辈子也只是脓包废物,胸口一酸,眼泪扑簌簌掉落下来,奈何两只胳膊酸麻,无法抬手去擦。

    洪鹄奇道:“怎么,我扎疼你了吗?”刘婧欣说道:“我不是被扎的疼,我是心里难受。”洪湖说道:“有什么好难受的?你今夜在这里住一晚,明晨我再给你扎上一遍,倒时保准你气力恢复如常。”刘婧欣说道:“我难受的也不是这件事。”于是将自己这几个月来跟着锐士小队练武,但练来练去自己武功总是不成,以至于被雷震羞辱之事简要说了。这些山虎营的行军阵仗之事原本不便对外人言说,但洪鹄两次救刘婧欣性命,又对刘婧欣甚是体贴,刘婧欣这时心里难过,便什么话都说。

    洪鹄说道:“这可是雷震的不是了,大家都是习武之人,又都有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那该当互相帮助才是,倘若强者可以随便欺辱弱者,那普天之下还不知会有几千几万人被我羞辱。”这句话说的有趣,又正说到刘婧欣心坎,刘婧欣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洪湖又说道:“雷震出的这个主意虽好,可他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鬼角帮那些的山贼,个个都是一顶一的武功高手,而锐士小队成天只练些爬山游水的玩应,倘若他们当真能爬到鬼角帮的山寨,那也会被陶剑骨一刀砍死变成尸体。”刘婧欣说道:“这可未必,我们每天早晚刻苦训练,身子都已经练的很强壮了。”洪鹄说道:“强壮的尸体也是尸体啊!倘若身子强壮便能打赢对手,那还要武功做什么?”

    刘婧欣忽然想到一事,说道:“我听别人说过,洪鹄师父你以前也是鬼角帮的山,山……”洪鹄摆摆手,说道:“我以前确是在鬼角帮当二把手不假,但那时的鬼角帮还不是山寨,我也不是山贼。后来王虎峰带头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我便毅然和他们断绝关系,势不两立。毕竟大义为先,兄弟情义为轻啊。”

    刘婧欣见洪鹄说这话时脸色惆怅,似是不愿提及往事,于是不便再问,二人一时无话。

    过了片刻,刘婧欣又说道:“洪鹄师父,我拜你为师罢,真正的叫你师父啦!”洪鹄一怔,说道:“你说什么?”刘婧欣说道:“你武功高,教教我几招罢,我不想再被雷震瞧不起了。”洪鹄微笑道:“我除了扔几枚银针之外,从没在你面前显露过一招一式,你又怎知我武功高?”刘婧欣说道:“我们打都打不过的山贼,你却能说几句话就把他们吓唬走,这等武功,谁比得上?”

    刘婧欣相貌动人,和洪鹄说话时又亲切真诚,很讨洪鹄喜欢,洪鹄这些年孤身一人在江湖闯荡,心中早觉寂寞,总想和同龄人说说话,刘婧欣此言正和他想法,心中便有答允的打算。

    刘婧欣生怕洪鹄不允,又说道:“我知道洪鹄师父讨厌我山虎营,可是大丈夫是非分明,山虎营和你有过节,我可没得罪过洪师父呀。”洪鹄微笑道:“我最近闲来无事,收下你这个小女徒,传你几招也可以,不过你可得答应我一事。”刘婧欣一听这事有门,心头大喜,忙道:“莫说一事,十事也成啊!”洪鹄说道:“你性情纯真,遇事处处冲动,在江湖上闯荡,只怕少不了得罪人,你拜我为师,须得从今往后听我的话才是。”

    刘婧欣呆了一呆,随即嘻嘻笑了起来,说道:“当徒弟的听师父话,这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这人脾气最好啦,才不会冲动呢。”洪鹄说道:“既是如此,那我来问你,今晚的那三个金贼抢了你什么贵重财物,值得你冒着如此风险和他们动手。”刘婧欣小脸登时涨红,说道:“他们,他们,他们……他们抢了一个要饭老头的铁碗。”洪鹄哼了一声,说道:“可真是贵重财物啊。”刘婧欣说道:“师父你有所不知,那个老头说,他的碗丢不得,我想那碗可能是什么值钱的宝贝,这才……”洪鹄双眼一瞪,厉声呵斥道:“什么值钱的宝贝也不如你的性命值钱,这点道理你难道都不懂吗?”

    刘婧欣见洪鹄忽然间变了脸色,不禁吓了一跳,若非她中毒之后浑身无力,这时只怕当真要跳起来。洪鹄话一出口才觉不妥,叹了口气,说道:“是我着急了,师父不该冲你发火。”他自称是师父,已是承认了刘婧欣这个小女徒。刘婧欣见洪鹄瞧自己时的眼神全是疼爱之意,害怕之心全无,又是轻轻笑了起来,心中又忆起那日陶剑骨提到自己长得像一个人,于是问道:“师父如此关心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很像师父的一个故交啊?那日那个陶贱骨头说我长得很像你……”洪鹄挥手打断刘婧欣话头,说道:“你这丫头,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刘婧欣年幼贪玩,总爱打听江湖上的大事小情,撒娇说道:“我起不了身,躺着怪无聊的,师父你对我说说嘛。”洪鹄淡淡的说道:“你师父我以前有一个相好的女子,名字叫做邵慧,她和你长得很像,后来她死了,事情就是这样。”刘婧欣听洪鹄说的如此敷衍,心中索然无趣,料想洪鹄和邵慧之间必有曲折隐情,但邵慧既然已死,此事便不必再提。

    洪鹄说道:“太晚了,睡罢。”起身找来一条棉被盖在刘婧欣身上,自己则去另一边的草席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