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因为善良 世间美好
安康公主虽然性格柔软，但毕竟是宫中出来的。
也知道，此事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心软不得。
所以，她无视了苏嬷嬷的求饶，微微颔首道：“秀荷，去苏嬷嬷屋里，把账册拿来！”
被吓坏了的秀荷，闻言后，如梦初醒，赶紧去去了账册。
不一会儿，秀荷拿着一摞厚厚的账册走了进来。
杨旭起身接过账册后，便现场翻看了起来。
只是看了一眼，杨旭心中便笑了出来。
账倒是能对的上，不过这出账入账的数字……你是在开玩笑吗？
一匹葛布一千钱，一捆柴火一百钱，……
心中震惊这苏嬷嬷胆大包天之外，也在为安康公主等人的疏忽而无语。这么大的纰漏，难道你们就从来都不看账本吗？
苏嬷嬷眼神晦暗不明，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她觉得这个姓杨的肯定看不出来什么，毕竟那是弟弟找的商行的掌柜做的，弟弟当时还说，万无一失。
可是，看着此时杨旭开始翻看账册，她心中害怕的实在不行。万一呢，万一呢。
苏嬷嬷低着头，心里急转如电。
这姓杨的看账册，一时半会儿看不完。等今天晚上，老身就直接离开这里，去长安告诉陛下，安康公主不守妇道，与一些不干不净的书生有着不清不明的关系。
哼，到时候，看你如何求我？
还有这个姓杨的。
老身定将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羞辱之仇。
见杨旭翻看的飞快，苏嬷嬷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了。
看来是看不懂了，装模作样，哼，那就好办了！
不过，就在这时。
杨旭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长串字，抬起头对秀荷说道：“秀荷，你拿着这张纸，去一趟静心楼，让常公公去办两件事。第一，找上面这些店铺，问问这些东西的价钱。问完之后，让常公公把账单拿回来。第二，去把每年收租子的那个家伙带过来，顺便去官府借个称米的斗，哼，真是不怕死的东西。”
吩咐完后，杨旭看着苏嬷嬷坐立不安的样子，冷笑道：“怎么样，苏嬷嬷，等等吧？”
苏嬷嬷已经变了脸色。
杨旭此言，已经说明了他看出了账册的问题。
她恐惧的看了杨旭一眼，惊魂不安的跪在地上，磕头对安康公主道：“公主殿下，殿下啊，老奴对你忠心耿耿，此人，此贼，如此羞辱老奴，求殿下为老奴做主啊！老奴忠心耿耿，还伺候过皇太后，殿下啊！”
说到最后，苏嬷嬷大声哭了起来。
安康公主嘴唇紧紧抿着，俏脸如霜看着苏嬷嬷。
即便是她在不懂，此时也看出了苏嬷嬷的不安和恐惧。
没有欺骗本宫，何必心虚。
“清风！”
安康公主淡淡朝着门外的护卫道：“请苏嬷嬷回屋，你要好生看着！”
“是”
走进来的清风，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嬷嬷，眼中满是痛快之色。
她和姐姐，可被这个老家伙欺负惨了。
今天，总算是大仇得报了。
等清风带着苏嬷嬷离去后，杨旭才起身，对安康公主拱手道：“事已至此，不得不发。杨某擅作主张，还请殿下恕罪！”
这里毕竟是公主的府邸，而那苏嬷嬷也是公主府的人。
刚刚自己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出手。
虽然起因是看不惯这刁奴欺主，但毕竟还是过界了。
“哼，你还知道赔罪啊！”
安康公主瞪了杨旭一眼道：“现在怎么办？我也不瞒你，我知道苏嬷嬷是皇帝的人。现在处理了苏嬷嬷，皇帝责怪下来怎么办？”
看得出来，她的确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掌控，或者说，她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
“放心吧，苏嬷嬷贪赃枉法已成定局，而她以下犯上，羞辱殿下也是不争的事实！这是铁案，除非陛下准备枉法！”杨旭微笑着说道：“稍后，只要修书一封，发往长安，告诉陛下这里发生的事情。想来陛下，应该不会责怪你。毕竟，你是他亲妹妹！”
“我与他早已没有了亲情！”
安康公主神色淡然，摇头淡淡说道。
杨旭笑了笑，也没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皇帝毕竟是人。
是人就要有情感的需求。
只是，他在皇位权力和亲情上，选择了前者。
但事无绝对，这是天地间的至理。
看到杨旭微笑不语，安康公主心中恼怒，哼了一声道：“本宫若是被皇帝责罚，革去公主封号，成了草民。到时候就到你家吃饭！”
不过，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自己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岂不是……赖上人家了。
杨旭闻言，看着公主恼怒的可爱模样，笑着道：“好呀，我手艺不错的！”
“哼！”
安康公主哼了一声，面如火烧。
……
日暮时分，常公公拿着账单来了。
同时回来的，还有秀荷。
“老奴见过殿下，杨公子！”
常公公躬身对安康公主行礼后，又笑着和杨旭打了个招呼。
“这是公子让老奴去对的账单。”
常公公将账单双手递给杨旭后，又说道：“去庄子上收租之人，叫李盼，不过，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苏盼。是苏嬷嬷的亲弟弟！殿下放心，人已经被老奴控制起来了！还有，公子要找的斗，老奴也借来了！就在门外！”
杨旭接过账单，简单盘算了一下后，冷冷一笑，抬起手指轻轻弹了弹这张账单，抬起头对安康公主道：“两年时间，虚标价钱，高价采买，光就这一项，共计贪墨公主府三万七千两白银！啧啧，三万两啊，真他吗有钱！！”
安康公主闻言，惊得俏脸煞白。
十万两？
这么多？
她整日节衣缩食，为了身边几个侍女能好好活着。不曾想，这个苏嬷嬷竟然贪墨了自己这么多钱。
“该死！”常公公也惊呆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杨旭笑了笑，对常公公道：“常公公，你去告诉那个苏盼，就说苏嬷嬷完蛋了。问问他把钱藏在哪儿了，说出来可以饶他一命！”
常公公点了点头，躬身告退。
杨旭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秀荷道：“秀荷，你去把苏嬷嬷带过来！”
秀荷也被那十万两的数字惊呆了。
那是多少钱啊。
那顶一万个自己啊。
她想起了当初，差点被卖的场景，当时青楼就是花了十两银子，要把自己买走的。
“哦，我这就去！”
秀荷气呼呼的转身出去了。
很快，秀荷就回来了。
身后跟着被清风押着踉踉跄跄的苏嬷嬷。
此时的苏嬷嬷，头发凌乱，一脸恶毒的看着杨旭：“贼子，你不得好死！”
杨旭笑了笑，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苏嬷嬷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帮你找到了亲弟弟，李盼，哦，他应该叫苏盼是吧！”
苏嬷嬷脸色一变，整个人惶恐不安的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苏盼是她唯一的亲人。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就连陛下都不知道。
当初，她恳求陛下，让她跟着公主来洛阳，也是因为她知道，苏盼就在洛阳。
为了掩人耳目，她不惜让苏盼改了姓。她之前还想着，等过几年。让李盼离开洛阳，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改回苏姓。
可没想到，这一切都完了。
杨旭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原本以为你苏嬷嬷孤身一人，没想到，还有至亲。哎，这要是诛九族的话……啧啧，也不知道这苏盼成家了没，是否有孩子……”
“魔鬼，你是魔鬼！”
苏嬷嬷惊恐的指着杨旭，疯狂的嘶吼着。
看得出来，她真是吓坏了。
骂完杨旭，苏嬷嬷又哭着，向安康公主求饶：“殿下，殿下，老奴，老奴被猪油蒙了心，老奴该死啊，恳请殿下饶了老奴，老奴再也不敢了！”
安康公主美眸红红的，看着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苏嬷嬷，有些不忍心的移开了目光。
她转过头，看着杨旭，美眸中神色满是为难。
杨旭轻叹一声，起身走到苏嬷嬷身边道：“说吧，东西藏哪儿了？说出来，殿下或许会饶你一命！”
苏嬷嬷无望之下，只得说出了银票所藏之处。
原来，她这弟弟苏盼，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苏嬷嬷担心把钱给了苏盼后，被他挥霍一空。
于是，只让他负责庄子里的粮食。而账面上贪墨的银子，都被她存在了钱庄。
而银票，就在她卧室里，床下的暗格中。
秀荷闻言，立即转身找银票去了
……
不久之后，杨旭看了一眼秀荷找回来的银票，笑着摇摇头，将其交给了安康公主。
比之前算的少了一百多两，应该是苏嬷嬷花掉了。
安康公主抿了抿嘴唇，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将银票收了起来。
她心里有些难过。
她没有害过任何人，也从未想过去伤害任何人。
她一直规规矩矩的活着。
母后在的时候是这样，母后病逝后，还是这样。
可为什么。
总是有人针对她。
皇帝，后宫的嫔妃，还有长安城的那几个王爷，到了洛阳城本以为可以远离纷争，却不曾想，依然有人不肯放过自己。
朱御史，苏嬷嬷。
安康公主轻咬着下唇，神色有些黯然。
“殿下，别难过了。都是苏嬷嬷不好，那苏嬷嬷太坏了。幸亏咱找回了被她贪墨的钱！”
秀荷看到安康公主难过，她也难过的红着眼睛劝说道：“殿下若是还生气，奴婢这就去打她，为殿下出气！”
杨旭闻言，不由笑了出来。
结果，引来二女怒目相视。
“咳，殿下，何必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呢！”杨旭温和的看着安康公主，轻声道：“江湖险恶，相比起恶来，善良总是被伤害的哪一方！若是殿下还是无法释怀，那就只能怪殿下你太过善良了！不过……这听起来好像有点自我吹嘘的感觉！”
秀荷闻言都傻了。
哪有这么劝人的！
安康公主也没好气的瞪了杨旭一眼，本来，她前面听得还挺感动的。没想到后面竟然说自己是自我吹嘘。
美眸狠狠的瞪了杨旭一眼后，安康公主心中仍然气恼，哼了一声道：“善良总是被伤害，这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杨旭转过头，目光中带着微笑看着安康公主，轻声说道：“不过，正是因为世上有殿下这样善良的人，这个人间才能如此美好！”。
也知道，此事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心软不得。
所以，她无视了苏嬷嬷的求饶，微微颔首道：“秀荷，去苏嬷嬷屋里，把账册拿来！”
被吓坏了的秀荷，闻言后，如梦初醒，赶紧去去了账册。
不一会儿，秀荷拿着一摞厚厚的账册走了进来。
杨旭起身接过账册后，便现场翻看了起来。
只是看了一眼，杨旭心中便笑了出来。
账倒是能对的上，不过这出账入账的数字……你是在开玩笑吗？
一匹葛布一千钱，一捆柴火一百钱，……
心中震惊这苏嬷嬷胆大包天之外，也在为安康公主等人的疏忽而无语。这么大的纰漏，难道你们就从来都不看账本吗？
苏嬷嬷眼神晦暗不明，心中更是七上八下。
她觉得这个姓杨的肯定看不出来什么，毕竟那是弟弟找的商行的掌柜做的，弟弟当时还说，万无一失。
可是，看着此时杨旭开始翻看账册，她心中害怕的实在不行。万一呢，万一呢。
苏嬷嬷低着头，心里急转如电。
这姓杨的看账册，一时半会儿看不完。等今天晚上，老身就直接离开这里，去长安告诉陛下，安康公主不守妇道，与一些不干不净的书生有着不清不明的关系。
哼，到时候，看你如何求我？
还有这个姓杨的。
老身定将你碎尸万段，以报今日羞辱之仇。
见杨旭翻看的飞快，苏嬷嬷心中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了。
看来是看不懂了，装模作样，哼，那就好办了！
不过，就在这时。
杨旭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长串字，抬起头对秀荷说道：“秀荷，你拿着这张纸，去一趟静心楼，让常公公去办两件事。第一，找上面这些店铺，问问这些东西的价钱。问完之后，让常公公把账单拿回来。第二，去把每年收租子的那个家伙带过来，顺便去官府借个称米的斗，哼，真是不怕死的东西。”
吩咐完后，杨旭看着苏嬷嬷坐立不安的样子，冷笑道：“怎么样，苏嬷嬷，等等吧？”
苏嬷嬷已经变了脸色。
杨旭此言，已经说明了他看出了账册的问题。
她恐惧的看了杨旭一眼，惊魂不安的跪在地上，磕头对安康公主道：“公主殿下，殿下啊，老奴对你忠心耿耿，此人，此贼，如此羞辱老奴，求殿下为老奴做主啊！老奴忠心耿耿，还伺候过皇太后，殿下啊！”
说到最后，苏嬷嬷大声哭了起来。
安康公主嘴唇紧紧抿着，俏脸如霜看着苏嬷嬷。
即便是她在不懂，此时也看出了苏嬷嬷的不安和恐惧。
没有欺骗本宫，何必心虚。
“清风！”
安康公主淡淡朝着门外的护卫道：“请苏嬷嬷回屋，你要好生看着！”
“是”
走进来的清风，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嬷嬷，眼中满是痛快之色。
她和姐姐，可被这个老家伙欺负惨了。
今天，总算是大仇得报了。
等清风带着苏嬷嬷离去后，杨旭才起身，对安康公主拱手道：“事已至此，不得不发。杨某擅作主张，还请殿下恕罪！”
这里毕竟是公主的府邸，而那苏嬷嬷也是公主府的人。
刚刚自己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出手。
虽然起因是看不惯这刁奴欺主，但毕竟还是过界了。
“哼，你还知道赔罪啊！”
安康公主瞪了杨旭一眼道：“现在怎么办？我也不瞒你，我知道苏嬷嬷是皇帝的人。现在处理了苏嬷嬷，皇帝责怪下来怎么办？”
看得出来，她的确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掌控，或者说，她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
“放心吧，苏嬷嬷贪赃枉法已成定局，而她以下犯上，羞辱殿下也是不争的事实！这是铁案，除非陛下准备枉法！”杨旭微笑着说道：“稍后，只要修书一封，发往长安，告诉陛下这里发生的事情。想来陛下，应该不会责怪你。毕竟，你是他亲妹妹！”
“我与他早已没有了亲情！”
安康公主神色淡然，摇头淡淡说道。
杨旭笑了笑，也没在这上面多说什么。
皇帝毕竟是人。
是人就要有情感的需求。
只是，他在皇位权力和亲情上，选择了前者。
但事无绝对，这是天地间的至理。
看到杨旭微笑不语，安康公主心中恼怒，哼了一声道：“本宫若是被皇帝责罚，革去公主封号，成了草民。到时候就到你家吃饭！”
不过，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自己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岂不是……赖上人家了。
杨旭闻言，看着公主恼怒的可爱模样，笑着道：“好呀，我手艺不错的！”
“哼！”
安康公主哼了一声，面如火烧。
……
日暮时分，常公公拿着账单来了。
同时回来的，还有秀荷。
“老奴见过殿下，杨公子！”
常公公躬身对安康公主行礼后，又笑着和杨旭打了个招呼。
“这是公子让老奴去对的账单。”
常公公将账单双手递给杨旭后，又说道：“去庄子上收租之人，叫李盼，不过，他还有一个名字叫苏盼。是苏嬷嬷的亲弟弟！殿下放心，人已经被老奴控制起来了！还有，公子要找的斗，老奴也借来了！就在门外！”
杨旭接过账单，简单盘算了一下后，冷冷一笑，抬起手指轻轻弹了弹这张账单，抬起头对安康公主道：“两年时间，虚标价钱，高价采买，光就这一项，共计贪墨公主府三万七千两白银！啧啧，三万两啊，真他吗有钱！！”
安康公主闻言，惊得俏脸煞白。
十万两？
这么多？
她整日节衣缩食，为了身边几个侍女能好好活着。不曾想，这个苏嬷嬷竟然贪墨了自己这么多钱。
“该死！”常公公也惊呆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杨旭笑了笑，对常公公道：“常公公，你去告诉那个苏盼，就说苏嬷嬷完蛋了。问问他把钱藏在哪儿了，说出来可以饶他一命！”
常公公点了点头，躬身告退。
杨旭看着风尘仆仆回来的秀荷道：“秀荷，你去把苏嬷嬷带过来！”
秀荷也被那十万两的数字惊呆了。
那是多少钱啊。
那顶一万个自己啊。
她想起了当初，差点被卖的场景，当时青楼就是花了十两银子，要把自己买走的。
“哦，我这就去！”
秀荷气呼呼的转身出去了。
很快，秀荷就回来了。
身后跟着被清风押着踉踉跄跄的苏嬷嬷。
此时的苏嬷嬷，头发凌乱，一脸恶毒的看着杨旭：“贼子，你不得好死！”
杨旭笑了笑，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苏嬷嬷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帮你找到了亲弟弟，李盼，哦，他应该叫苏盼是吧！”
苏嬷嬷脸色一变，整个人惶恐不安的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苏盼是她唯一的亲人。
这个秘密，没有人知道。
就连陛下都不知道。
当初，她恳求陛下，让她跟着公主来洛阳，也是因为她知道，苏盼就在洛阳。
为了掩人耳目，她不惜让苏盼改了姓。她之前还想着，等过几年。让李盼离开洛阳，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改回苏姓。
可没想到，这一切都完了。
杨旭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道：“原本以为你苏嬷嬷孤身一人，没想到，还有至亲。哎，这要是诛九族的话……啧啧，也不知道这苏盼成家了没，是否有孩子……”
“魔鬼，你是魔鬼！”
苏嬷嬷惊恐的指着杨旭，疯狂的嘶吼着。
看得出来，她真是吓坏了。
骂完杨旭，苏嬷嬷又哭着，向安康公主求饶：“殿下，殿下，老奴，老奴被猪油蒙了心，老奴该死啊，恳请殿下饶了老奴，老奴再也不敢了！”
安康公主美眸红红的，看着披头散发，状若癫狂的苏嬷嬷，有些不忍心的移开了目光。
她转过头，看着杨旭，美眸中神色满是为难。
杨旭轻叹一声，起身走到苏嬷嬷身边道：“说吧，东西藏哪儿了？说出来，殿下或许会饶你一命！”
苏嬷嬷无望之下，只得说出了银票所藏之处。
原来，她这弟弟苏盼，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苏嬷嬷担心把钱给了苏盼后，被他挥霍一空。
于是，只让他负责庄子里的粮食。而账面上贪墨的银子，都被她存在了钱庄。
而银票，就在她卧室里，床下的暗格中。
秀荷闻言，立即转身找银票去了
……
不久之后，杨旭看了一眼秀荷找回来的银票，笑着摇摇头，将其交给了安康公主。
比之前算的少了一百多两，应该是苏嬷嬷花掉了。
安康公主抿了抿嘴唇，脸色不是很好看的将银票收了起来。
她心里有些难过。
她没有害过任何人，也从未想过去伤害任何人。
她一直规规矩矩的活着。
母后在的时候是这样，母后病逝后，还是这样。
可为什么。
总是有人针对她。
皇帝，后宫的嫔妃，还有长安城的那几个王爷，到了洛阳城本以为可以远离纷争，却不曾想，依然有人不肯放过自己。
朱御史，苏嬷嬷。
安康公主轻咬着下唇，神色有些黯然。
“殿下，别难过了。都是苏嬷嬷不好，那苏嬷嬷太坏了。幸亏咱找回了被她贪墨的钱！”
秀荷看到安康公主难过，她也难过的红着眼睛劝说道：“殿下若是还生气，奴婢这就去打她，为殿下出气！”
杨旭闻言，不由笑了出来。
结果，引来二女怒目相视。
“咳，殿下，何必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呢！”杨旭温和的看着安康公主，轻声道：“江湖险恶，相比起恶来，善良总是被伤害的哪一方！若是殿下还是无法释怀，那就只能怪殿下你太过善良了！不过……这听起来好像有点自我吹嘘的感觉！”
秀荷闻言都傻了。
哪有这么劝人的！
安康公主也没好气的瞪了杨旭一眼，本来，她前面听得还挺感动的。没想到后面竟然说自己是自我吹嘘。
美眸狠狠的瞪了杨旭一眼后，安康公主心中仍然气恼，哼了一声道：“善良总是被伤害，这不公平！”
“这世界本来就不公平！”杨旭转过头，目光中带着微笑看着安康公主，轻声说道：“不过，正是因为世上有殿下这样善良的人，这个人间才能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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