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目三十二 小女巫

    树干被大风吹得呼哧呼哧掉落发黄干枯的叶子。

    我跟胡大力刚走到杂货铺，门外便下起了大雨。

    雨下的很大，风刮卷着树叶，形成一个个小漩涡，雨下得很大，天空也阴沉地厉害。

    就在我们打算关好杂货铺的门时，绿皮乌鸦“刷”的一声，从门缝中飞过，落在我的肩上。

    紧接着，在它身后，跟着一位小姑娘，金黄色的头发露出几缕在斗篷。

    小姑娘披着黑色斗篷，个子小小的，脸庞很稚嫩，有点像童话世界里的小公主。

    “你好，店主，我……我想交换东西。”

    小姑娘捧着一本棕色牛皮大书，书很厚，旁边还别着一支羽毛笔。

    “你叫什么名字？”我蹲在她面前轻声问道。

    小姑娘很可爱，圆圆的大眼睛，鼓鼓的脸庞，像是一个红红的苹果。

    “我是埃菲（Effie），是巫族的传人，我是一位女巫，就是那种童话世界里的坏女巫。

    其实，我并不想做坏事的，可是我们巫族有诅咒，每当女巫成年后，都必须去做一件坏事，当坏事完成后，我们女巫也会死掉。

    我，我想解除这个诅咒，我可以用这本巫术做为交换。”

    小女孩急匆匆地说着，像是生怕我不答应一般。

    不过，我也确实做不了主。

    杂货铺不是什么都能交易，我不了解小女孩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即使她很可爱。

    我看向老和尚，他正在用毛巾给绿皮乌鸦擦着羽毛，胡大力也在这时，端着几碗温过的姜汤，放在桌上。

    “过来喝点姜汤。”我对小姑娘招了招手。

    “好。”小姑娘应道，“不过我应该不会感冒。”

    她一边说着，一边抽出羽毛笔，随手画了个图案，我看向那图案，有点像我学的阵法。

    等图案完全亮起，小姑娘才笑道：“看，这是我们的巫术，与我交易，你不会亏的。”

    小姑娘的斗篷确实干了。

    我朝老和尚望去，老和尚还是没理我。

    我叫唤道：“和尚，你这么看？”

    老和尚道了声：“阿弥陀佛，施主，你才是店主，老衲不过是借住在此的一位游僧。”

    我听懂了老和尚的意思，他让我自己做主。

    小姑娘看着我，我指了指桌上的姜汤：“你先喝了，斗篷干了不代表不会着凉。”

    小姑娘点点头，低头把脸埋进大碗里，大口喝着姜汤。

    我问：“你用巫术做为交换，你的族人同意吗？”

    小姑娘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已经没有族人了，我是最后一位巫祖。”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又该安慰些啥。

    但她却笑盈盈道：“店主，你不必露出这副神情，阿姆说过，巫族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我继续问道：“如果我不同意交换，你会怎么做？”

    她说：“按照预言书上的，成为坏女巫，用巫术阻止王子和公主，最后被他们放入油锅，这是坏女巫逃脱不了的命运。”

    我问：“你们之前巫族有试过吗？比如不按照预言书上说的做？”

    “试过。”小姑娘低头看着姜汤，我看着她，“最后，阿姆和其他的族人都死了，只剩下了我一个，阿姆说，诅咒会让我们一直留下后代，但也会让我们后代逃脱不了诅咒的命运。”

    我看着她的眼泪落入姜汤，也看着她擦了擦眼泪，继续朝我笑着。

    “店主，你不要同情我。”

    我点点头：“不会。”

    同时，我也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这个问题也决定了我最后做不做这项交易。

    “你能讲讲预言书上你的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