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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新生

    “国王,我该走了,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加斯特对着克里特说道,向大门走去。

    克里特赶忙蠕动他肥硕的球状身体,焦急地说道:“这位法师,你走了谁来当护国法师呢?”

    加斯特回过头,回答:“国王,你可以找其他的法师……”这时,加斯特看见克里特的身体开始扭曲,不由地将没说完的话咽了下去。

    “法师,你……怎么了……怎么……说……我听……”克里特疑惑地说,但加斯特根本听不清,他向周围望去,周围的一切事物也开始扭曲,甚至出现了乱码。

    柱子渐渐扭曲成一个S型,窗户开始东缺少一块西增加一块,而克里特的脸上直接出现了乱码,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极其诡异。

    加斯特感觉事情正在向不好的方向发展,他立马对着身边制造了一个灰色的隧道,向里面走去……

    实验室,艾菲斯趴在桌子上哭泣:“博士……博士……您怎么还不回来?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一只手拍在了艾菲斯的背上,艾菲斯转过头,加斯特正一脸疲惫地望着她。

    艾菲斯赶忙擦干眼泪,对加斯特说:“博士!您终于回来了!时间线它……”

    “不用说了,我已经感觉到了。”加斯特走到屏幕前,对着机器开始操纵起来。

    艾菲斯立马走到加斯特旁边,问道:“博士,我们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加斯特头也不回地回答:“唉……我们进行的实验次数太多了。我一直试图改变过去,让人类与我们停止战争,我一次又一次的穿梭时间线,想要一个好的结果,但时间线早已不能承受。现在我成功了,但时间线也快要崩溃了……”

    艾菲斯听到加斯特这么说,声音都开始发抖:“那……博士……我们能弥补这一切吗……”

    “我正在尝试,我们不能失去希望。”

    艾菲斯似乎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博士,您这次花费的时间很短啊!而且,回来没有失去记忆啊!”

    加斯特停了下来,回过头:“因为这次我是强行使用了‘怜悯’回来的,艾菲斯助手,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会与人类爆发战争吗?”接着加斯特拿出录音笔,一面播放一面解释。

    “什……什么?巴那斯特?就是那个被放逐出王国的……怎么会……”艾菲斯简直不敢相信事情的真相。

    加斯特接着说:“艾菲斯助手,来帮助我一起修复时间线,顺便再叫一些助手来。战争的起因已经不重要了,我只知道,如果再次贸然穿梭时间线,那么时间线就会崩溃,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

    加斯特所说的“怜悯”,来自一个人类的灵魂。

    一百多年前,人类在巴那斯特的挑拨下与怪物进行了几年的战争,在此期间会有少量怪物会吸收死去人类士兵的灵魂,化作一个强大的存在。

    但这些灵魂终究是腐朽的,充满了贪欲、奸诈、堕落等负面影响,更多的怪物根本不会这样做。

    在一次战斗中,加斯特亲眼目睹了一个孩子被士兵的弓箭射死,死时睁着充满无助的眼睛,看向加斯特,加斯特似乎听到那个孩子在说:为什么有战争?我想要和平……

    战斗结束后,加斯特在一股无形的力量的驱动下,来到那个孩子的尸体面前,吸收了他的灵魂,并掩埋了尸体。

    “那些士兵的灵魂是令我恶心的,但这个孩子的灵魂却是这么的干净纯洁……为什么?为什么人类要与我们进行战争?”

    怪物最终被困在了地底,加斯特和其他皇室科学家共同研究如何破除结界,却在无意中发现了穿梭时间的能力,他追溯来源,得知是死去的孩子的灵魂给予的,他将其命名为“怜悯”,决定改变过去。

    “博士,时间线似乎稳定下来了,波纹也平缓了。”艾菲斯指着屏幕说道,他们已经轮流更替忙活了几天。加斯特更是昼夜不停地操纵着机器,时不时使用一些魔法。当他一遍又一遍地确认后,他终于长舒一口气,倒在了地上。

    加斯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在卧室的床上,艾菲斯和艾斯戈尔夫妇在床边坐着。加斯特想起身,艾斯戈尔将他按住:“加斯特博士,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你的助手都告诉我了。”

    加斯特垂着眼睛说道:“国王……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么我这项研究也就宣告失败了。”

    艾斯戈尔摇摇头:“哎,别这么说,得益于你的这项研究,我们的科技不是飞速发展吗?你看,我们有了和人类一样的电子产品,有了网络,甚至是拥有人类都没有的魔法来源啊!”

    “可是国王,我还是没能找到破除结界的方法……”加斯特自责自己。

    托丽尔在一旁安慰道:“没关系啊!虽然不能回到地面,但我们仍然十分快乐啊!别想这些了,好好休息吧。艾菲斯,你们可以回去了,我来照顾他吧!”

    其实只有加斯特自己知道,他即将走向生命的终点。

    休息几天后,加斯特感觉好了一点,便独自走向了核心——地下所有怪物的魔法以及生命的来源。核心是加斯特和其他皇室科学家将最后一个“圣坛”改造而成的,通过抽取地底岩浆的热能产生更为强大的魔法,同时也保留了作为“圣坛”所拥有的能力——献祭,产生新的怪物。

    加斯特来到献祭的地方,他将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圣坛”,他决定将“怜悯”给予一个新的主人,一个继承自己能力的主人。

    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圣坛”,他迫不得已只好用自己的躯体承载着“怜悯”——一个灰色的人类的灵魂。

    几天后,“圣坛”给予了加斯特两个新生命,两只骷髅模样的怪物。加斯特给其中一个矮胖的起名“杉斯(Sans)”,另一个瘦高的起名“帕派瑞斯(Papyrus)”。

    加斯特使用机器清除了他们的一些记忆,使他们仅仅知道他们两个为兄弟关系。他还让杉斯和帕派瑞斯住在自己房子里,教会他们如何使用并操纵机器,让他们成为自己的助手。

    几年后,加斯特深知自己时日无多,便将杉斯叫到自己的房间,说道:“此时此刻我也不能再独自拥有这个叫‘怜悯’的能力了,这一次我可能再也不能从时间线上回来了。你是这个能力最合适的主人,我希望你能站在时间的尽头,维护时间线的稳定。记住,不能再让人类和怪物之间爆发战争。”

    “但是加斯特,为什么不找其他怪物呢?比如国王艾斯戈尔?”杉斯摊开双手,问道。

    “国王要是拿到‘怜悯’,一定会回到过去的,要是这样,时间线就会崩溃。”加斯特仰头说道。

    不等杉斯回答,他就取出自己那颗灰色的人类灵魂。接着,他将“怜悯”强行给了杉斯,然后身体开始消失,直至化为尘埃……

    杉斯想要将“怜悯”还回给加斯特,但已经迟了,看到加斯特一点一点化为尘埃,他哭着冲了过去,想抱住加斯特。他不停地挥着手臂,但只有一些尘埃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加斯特的名字,却毫无作用。杉斯望着“怜悯”,咬紧牙关,吸收掉了这个灰色的灵魂。

    但事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忽冷忽热。

    “怎么回事……好难受……我感觉我的灵魂似乎在排斥另一个灵魂,但好像又在接受,好疼……”

    杉斯捂着胸口蹲在地上,五官几乎要扭在一起,最终痛苦地喊了出来,倒在地上,呼吸急促。

    帕派瑞斯听到叫声,连忙跑过来,看见在地上打滚的杉斯,吓的连连后退。

    “杉斯!你怎么了?”他立马反应过来,焦急地将杉斯扶到床上,杉斯摇了摇头,昏了过去。

    “你这是吃了什么坏掉的食物吗?加斯特呢?他怎么不见了?”但看见杉斯疼的昏了过去,他只好守在杉斯旁边,等待着杉斯醒来。

    帕派瑞斯看着杉斯很长时间没有动静,心里不免慌了起来。他赶紧去找怪物医生塞维尔(Savile),塞维尔给杉斯检查了一会,帕派瑞斯着急地问:“塞维尔医生,杉斯怎么样了?他有没有事啊?”说罢便不停地跺脚。

    塞维尔安慰道:“别担心,帕派瑞斯,你哥哥没有事,检查结果显示一切都比较正常,只不过他心率较低,身体十分虚弱。让他休息一段时间吧,等他恢复了自会醒来的。”

    听到这里,帕派瑞斯长呼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真的吗?感谢感谢,这可真把我吓坏了。”

    塞维尔好像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帕派瑞斯,你哥哥他是不是吸收了人类的灵魂?据我所知有些怪物会排斥人类灵魂,如果强行接受就会出现他这种情况,几十年前我遇到过。”

    帕派瑞斯感到十分疑惑,他向塞维尔解释他并不知道杉斯什么时候吸收的灵魂,更不知道哪里来的灵魂。塞维尔点点头,向帕派瑞斯嘱咐让他好好照顾杉斯,说罢便走了。

    帕派瑞斯坐在床边,趴在床沿上等待着杉斯苏醒。他注意到,杉斯的脸开始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