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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第一次合作

    到了公司,刚打完卡,手机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小五赶紧拿出来备用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然后就开始工作起来了。一直忙到快十一点的时候,上午的工作才完成的差不多了,小五站了起来伸了一下腰,坐了几个小时,屁股都已经麻了,腰也有些酸痛的,这时候旁边的同事突然靠了过了,凑近小五:

    “哎,早上有没有看到那个新闻?”

    “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

    “嗯?什么新闻?早上手机没电,来了就放那里充电了,只顾着整理主任昨天给我的表格了。”

    “你赶紧上网看看。”

    小五先把手机开机,然后在电脑上重新打开了一个网页,搜了一下本地新闻,就看到了刚才同事说的失踪案。手机开机之后,不停的震动,很多条未读信息,还没等小五看呢,同事在一边又说:“就这个事情,你知道吗?听说最近几个月失踪了好几个了,都是年轻人。”

    同事又凑的更近:“据说失踪的人都是为了挖了器官,一颗肾能卖好几十万!”

    “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的,你别听人瞎说。行了,赶紧去工作吧,还有半个多小时就下班了吃午饭了,吃饭的时候再说。”

    小五打发了同事才拿起手机看信息,有一些是垃圾信息,什么广告推销,贷款推销,保险理财等等的一大堆。突然,小五看到一条信息,瞬间瞳孔放大,先向周围看了看,然后打开了短信:晚上八点来民安路188号10楼,自己一个人。

    还是原来那个号码,小五突然背后一身冷汗,想起刚才同事说的失踪案,自己该不会也成为了这些犯罪分的目标了吧,与自己的面子、工作相比还是命更重要!要不要报警,但是怎么说呢,如果报警的话,对方肯定会把视频交给警察的,我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怕什么。可是报警的话,警察问我为什么报警,我总不能说发现了贩卖器官的人吧,我也没见到,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谁。

    手机在小五的手中被紧紧的握着,手指都已经发白了,手心里都是汗,手机屏幕上已经一层雾蒙蒙的了。

    “小五,走,吃饭去了。”

    同事走了过来,拍了拍小五的肩膀:“发什么呆呢?叫你怎么没反应?”

    “啊?”突然被人背后拍了一下,小五猛的一转身,椅子跟着向后移了一小段距离。

    “你怎么了?这么大反应?不舒服吗?看你脸色不是太好啊。”

    “哦,没事儿,就是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对了,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中午了,该去吃午饭了,走吧,一起去吧。”

    “好的,等我先收拾一下。”

    中午大家基本上都是在公司楼下的餐馆吃饭,有刀削面、拉面、饺子,有炒菜、米饭,还有麻辣烫、麻辣香锅,一到中午,楼上的上班族就都下来了,来的晚的还得排队等着,有时候小五为了不排队节省时间就会晚一点等大部分人吃完回去了再下去。上学的时候因为学习压力大,时间紧张,通常五分钟之内一顿饭就吃完了,后来工作了,小五吃饭的速度依旧没有降下来,很多人都让他慢一点吃,吃太快对胃不好,容易消化不良,但是没办法,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哪能说改就能改了的。况且小五自己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干脆也就不改了。

    吃饭的时候,同事又问起小五刚才叫他的时候怎么回应的事情,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如果需要帮忙的话就跟他说,虽然出不上大力,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小忙还是可以做到的。

    “谢谢啊,不过真的没什么事儿,家里也都挺好的。”

    “最近你们组负责的那个项目完成的怎么样了?”小五赶紧转移话题,怕同事再积雪追问下去,其实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但是同事开始一通说,一开始说接到这个项目的时候有多么兴奋,觉得终于可以多积累一些经验了,当然最主要是多挣些钱,毕竟底薪就那么一点儿,多劳多得嘛。后来就开始抱怨发牢骚了,说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多么难搞,自己的组长也不硬气,不体谅他们,天天加班,有时候半夜接到信息就得起来工作,最后终于完成了,功劳全部都是负责人的了,跟底下这些没日没夜辛苦加班的一点关系也没有,行吧,没有就算了,关键加班费还少的可怜。

    “本来想跟老板反应一下,奈何人微言轻,而且大家也都忍气吞声,据说之前有个人对我们组长不满要投诉,结果第二天就被开除了。”

    “一个组长也就管几个人,职位这么小的怎么能随意开除员工,这个是人事负责的事情吧。”

    “说的是呢,但是听说是组长前一天晚上去过这个员工家里,第二天就直接跟大家说这个人被开除了,说是喜欢打小报告,不团结同事,私下里拉帮结派还想对公司不利,对这种人决不姑息。”

    “怎么会这样呢,这怎么感觉跟个恶霸似的,我我们公司在咱们市也算是大公司了,我来之前还专门查过,在咱们市这个行业已经是第一的了,是正规公司,不该出现这样的事情啊。”

    “唉。。。。。。”

    “走吧,该上班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其他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对了,刚才跟你说的可别跟其他人说,不然我这饭碗不保,现在找工作多难啊。”

    “还有,以后见到我们组长可是要客气点,再跟你透漏一点,他表姐是我们公司副总,他连小学都没毕业,来我们公司之前整天游手好闲,跟人打架斗殴,喝酒闹事,反正不是啥好人,以后尽量躲着点儿吧。”

    “嗯,知道,走吧。”

    下班的时候同事又来叫小五一起走,小五找了个理由,让同事先回了。他还在报警和赴约这两件事上纠结,还有两个小时,如果去的话路上还得半个多小时,不去的话去派出所也得半个小时。等同事们都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后,小五开始收拾东西,整理好桌面,关掉电脑之后也出公司了。当走出大厦,小五抬头看见今晚的月亮好亮好弯,像一把武侠剧里的弯月刀一样。

    不行,我还得光宗耀祖,当初努力考出来进了大城市已经让父母在家里让人刮目相看了,万一警察调查起来,即便自己无罪,这种事情也会传到村里人的耳朵里,到时候不一定会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说成什么样,自己倒是无所谓,又不会回去,但是父母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在村里一直都是模范,名声好的很,不能因为我毁了这么多年积累起来的声誉。但是没了命又有什么用,父母下半辈子该怎么活,还是先报警吧,小五拿出手机,刚准备打110,突然来了一条信息,号码是那个人的,信息内容跟白天的一样,后面还附上了一个地址,是小五老家的地址。

    瞬间小五怒火中烧,身上的拉链跟着身体抖动了起来,大爷的,欺人太甚。

    我这一米八的大小伙子,身强力壮的,而且以前还是学校的运动员,跟人学过一点点跆拳道,虽然只是皮毛,总比一般没有学过的人强吧。对了,弯月刀!不能害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得去买一把刀防身。

    于是小五找到了一家专门卖刀具的店,这个店还是挺大的,全部刀具分成了两个区,一个是生活区,一个是功能区。生活区的刀都是日常生活中用到的,比如水果刀,还分大型水果和小型水果的,菜刀还分切蔬菜的和切肉的,砍刀、剁刀、剔骨刀等等,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小五来之前就只知道菜刀和水果刀,还是不分类的。而功能区的刀就更是多了,折叠刀、蝴蝶刀、长剑、大刀、匕首、军刀、短剑玲琅满目,小五一时间看花了眼,店员看见小五进来就赶紧迎了上来。

    “先生,您想要买什么样的?我们这里种类齐全,您看需要什么样的我可以帮您推荐和介绍。”店员微笑着对小五柔声细语的,小五看了一眼店员,感觉身上一阵麻,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往后退了一小步,但是意识到这样做会让店员尴尬,于是小五假装回过去看刚才掠过的一把刀问店员:“这把刀怎么卖的?”

    店员似乎没有意识到,仍然热情的给小五介绍。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可以的,先生,您随便看。”

    小五拔刀出鞘,明晃晃的,但是又有点不对劲儿,小五拿着看了半天,店员看小五拿着不舍的样子就开始介绍这把刀的优势和特点,讲了一大堆之后,小五什么也没记住,基本上就是在旁边“嗯、啊、哦”的附和着,最后小五轻轻摸了摸刀刃才知道哪里不对了,这是一把没开刃的刀。难怪在这市区会有这么一家店,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随便卖。没开锋的刀跟个柴火棍有啥区别,甚至还不如柴火棍好用呢,小五也没有管店员,自己随便转了一圈,然后去到了生活区。

    找到一把30公分左右的水果刀之后,打开看了一下,长度、厚度、硬度、锋利度都合适,于是就付钱走了。路上一直都忐忑不安,小五还特意让店员用纸把刀包了起来,生怕别人发现自己带着刀,把自己当成危险分给报警抓起来。

    终于到了,小五看了下手机,离八点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然后小五开始找188号,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附近的店铺外面都贴着门牌号的,但是就是没有看到,于是就找了一个附近的大妈问了一下,大妈告诉他这个地方是一个烂尾楼,大楼建到一半的时候开发商没钱跑了,于是这楼就荒废了,已经两年了,就对面那栋楼,黑漆漆的,晚上都是野猫。

    “小伙子,你找这个地方干什么?这地方都没人的。”

    “没事儿,阿姨,随便问问,谢谢您啊。”

    小五看了下对面的大楼,漆黑一片,只有周围的路灯可以有一点亮光。附近小区有个便利店,小五进去买了一个手电筒,一个打火机,拿了两大颗巧克力,一瓶饮料,然后就朝着那一片黑暗走去了。

    这栋楼前都是施工留下的碎石子,还有一些断钢筋,小五借着路边灯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刚开始还能看的清楚路,然后顺着楼梯台阶一阶一阶地往上走,但是越走越黑,越难看清,于是小五拿把手电筒打开照着脚下的台阶。由于是施工还未完成的烂尾楼,走到四层的时候,小五已经感觉到害怕了,而且只敢贴着楼梯靠墙的一侧走,另一边没有任何护栏,有些还有露出来的半截生锈的钢筋。

    小五慢慢地继续往上走,五楼、六楼、六楼半,小五感觉比做运动还累,现在已经出了一身汗了,喉咙也已经干的厉害。于是小五就靠着楼梯拐角的地方停了下来,打开了一根士力架,猛吃了两口,因为晚上没来急的吃饭,现在感觉体力已经明显下降,一会儿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得有力气跟对方干架,然后轻轻地打开了饮料,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突然一只野猫从六楼窜过,眼睛在黑夜中却显得更加明亮,看了一眼小五就跑开了,小五手里的士力架都掉了。

    简单休息了一下,吃了点东西,小五明显感觉好多了,然后继续向上走,快到九楼的时候,小五把刀拔了出来,在进入大楼之前小五先把裹得严严实实的那层纸给剥掉了,用打火机给烧了。每上一层,小五都会在手机里打个字,终于到十楼了。十楼跟其他楼层不太一样,是一个大通层,只有几根承重柱,很空旷。如果想要躲藏偷袭是基本不可能的,最多就是躲在柱子后面,但是得是身形比较瘦小的。

    小五刚走了几步,就有一个人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跟着一声:“来了!”

    小五吓一跳:“你是谁?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找我?!”后面几乎是喊出来的了。

    “小兄弟,不要这么紧张嘛,我来就是跟你聊聊天,交个朋友而已。”

    小五把手电筒直接照在了这个人的脸上,正对着他的眼睛,看他手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伸出两只手摊开来让小五看,证明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带,而且还转了个身让小五看仔细了。

    “好了,小伙子把手电筒挪一边吧,你这直接照着我的眼睛,很难受的,太刺眼了,什么都看不见。放心吧,我来没有恶意的,就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摆出一副被冤枉很委屈的样子,脸上的那道长长的疤也跟着扭曲了。

    小五把灯光照在他身上:“就站在那里,别再往这边走了,那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找我帮忙找一个人,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但是听说他是你朋友,之前你们还住在一起来着,希望你能帮忙联系一下,认识认识,嘿嘿......”

    “你是说关子?”

    “对对对,就是他,叫关子,你看我这记性,朋友说过我没记住。”

    “你们找他什么事?”

    “我那朋友跟他有点私事儿,放心,他们之前认识的,只是最近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了,这不就想着让你帮忙联系联系。”

    “我也很久联系不上了,他是突然离开的,也没告诉我去哪里了,而且我周围的同学朋友也都联系不上,你找别人吧。”

    “这样的啊,那麻烦你再想想办法,你们是好朋友的,肯定有办法的,对吧?”说着把手机拿出来了,然后开始给小五播放那段视频。

    “好、好、好,你先把视频删了,我帮你联系。”

    “这就对了嘛,不过得先等你联系上。”说完转身就走了。

    记得要快点哦,不然这手机会到谁手里我可就不能保证了,祝我们合作愉快。

    那个人走远后,小五一下子瘫坐了地上,大口喘气,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