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王回来啦
铁骑驶进了金陵城，李无忧骑着一匹白马，走在八千无当铁骑前列，赵无痕落后半个马身紧随其后。
渐渐的，由麒麟门至谦益侯府邸的长街上，街道两侧人越聚越多，摩肩接踵的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
道路两旁挤满了人，瓦舍勾栏坐满了人，酒肆扶沿攀满了人。
所有人都以为，李都督出动铁骑前往麒麟门是为了迎接自京城而来的王公大臣，谁都没有想到接回来的并不是王公大臣，却是将那阔别金陵数载之久的魔王给迎了回来。
看着被铁骑簇拥着，如谪仙临尘般坐在马上的俊俏少年郎。
曾与这俊俏少年郎有过交集的，不论男女老少，鼻尖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同时脸上浮现一抹浓浓的恐惧。
人群中富豪商贾、权贵世家的仆人丫鬟们，急忙丢下手中采买物什，拼了命的自人潮缝里钻将出去，发了疯似的，撒开脚丫子急忙往府邸赶。
这么做不为别的，只因自家老爷夫人特意叮嘱过，瞧见混世魔王回来。
无论他们手头有多重要的事，多贵重的物件，都可以弃之如缕，不为别的，只为了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混世魔王归来的讯息。
好让他们腾出手，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在外花天酒地的男丁赶回府，免得一个不长眼，冲撞了这位爷。
要知道，凡是冲撞了这位爷的，仅用凄惨二字是不足以形容他们的下场的。
曾经金陵城东一家富商的公子，刚自江北回到金陵省亲，由于他数年未曾返乡，自然是不识得李无忧的。
不巧的是，当天傍晚，约着朋友喝完花酒回府的路上碰见了李无忧。
更为不巧的是，这名富商公子哥恰巧是个兔儿爷，瞧着李无忧模样长的比大姑娘还要俊俏。嘴里免不得调笑几句。
李无忧也不言语，满面带笑，扬手招来身后家将，将这名满嘴污秽的公子哥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那名富家公子哥被打得鼻青脸肿，吐血不止。趴在地上只觉心气难平，嘴里免不得有些不干净。
但是李无忧脾气好，没作过多计较，放了他一马，周遭一圈围观群众都以为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街坊邻里刚收拾完毕，准备出门找活做。
无意间朝着那家人的府邸看了一眼，万万没想到这一眼望去，直接看到了本应处于府邸后方的钱庄。
再仔细一瞧那府邸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人夷为平地，地基上仅剩些杂乱无章的瓦砾，至于府中全部物件连同那百余口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从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这数百口人从未在世上来过。
若不是与这家子相熟的人还不少，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一大早这是撞邪了。
心中虽有猜测，却也不敢过多言语，徒生事端。
后来，这家人的远房亲戚，找到在朝中做官的御史朋友，希望他能在圣上面前参李谦益一本，言他教子无方。
纵使不能为这几百口人出口恶气，少说也得让他李谦益难受几天。
这御史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些年参李谦益的同行不在少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大多数同行都上书弹劾李谦益，先拍皇帝一通马屁，说圣上荣恩浩荡，天威灼灼，已经赐予他侯爵之位。
他李谦益应当知进退，不应该再兼着兵部尚书实职的同时还执掌南直隶。
还在奏章的末尾引用古谕，劝诫圣上要早做防范，以防李谦益有不轨之心。
更有甚者直接搬出了大明祖制，江山社稷。
一身正气的上奏道：“什么什么……李谦益封侯本就违背祖制，尤其是封侯以后圣上更不应该让他李谦益执掌南直隶兵马，漕纲。
一边陈述罪状，一边老泪纵横地劝诫皇帝陛下整治谦益侯，说什么长此以往下去祖宗的基业就全毁在他李谦益手中了。
总而言之，现在大明朝的言官们都将弹劾李谦益作为登堂入室的必修课。
三天来一场大弹劾，两天整一场小规模弹劾，皇帝陛下耳朵都快被这帮混账磨出老茧了。
都声讨谦益侯到这份上了，皇帝陛下都没有生气。更何况自己只是参个李都督教子无方的罪名，想必圣上更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
这名御史就是怀着这样的心里，连夜写好弹劾奏章。第二天大朝会即将结束之际，参了李谦益一本，说他教子无方，纵容亲属横行城里，俨然成为金陵一恶霸。
皇帝陛下看后，当时脸色很是平静，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在陛下心底算不得什么。
哪知下一秒圣上雷霆震怒，直接命御前侍卫将这名御史拖出去砍了，紧接着满腔怒火的说了一句‘退朝’！
你说说，单是这份恩宠，谁还敢同他谦益侯府，同他李无忧作对，大伙避之还来不及呢。
自那以后，李无忧变得更加嚣张跋扈，纵马长街，调戏民女，俨然成了家常便饭。
金陵知府乃至奉天府尹每每接到擂鼓投诉李无忧的，直接命衙役将擂鼓之人杖二十，扔到长街上，同时传话衙役再对此人狠狠警告一番。
若是再敢来衙门擂鼓鸣冤，直接杖毙。
没办法，人家当纨绔子弟，有纨绔的资本。他应天府尹，金陵知府都是仰仗李都督的脸色行事，为难他儿子，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还别说，金陵城出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有人欢喜有人愁。
至少以前横行乡里，为非作歹的公子王孙们，收敛许多，大多数人选择将自己关在家里，免得刚踏出家门，撞上李无忧。落得个酒没喝成，花魁没瞧见，只挣了一顿毒打的凄惨下场。
‘花枝俏’正在喝酒的富家公子哥们，早在马踏麒麟门之际，便已搂着美娇娘，倚在栏杆处极目远眺。
一边低语调笑怀中美人，一边仰起脖颈痛饮美酒。
这样的生活，好不逍遥自在。
然而，他们等来的并不是公子王孙，达官贵人，而是一张他们最不愿意见到的面孔。
‘金陵恶霸’，‘混世魔王’……曾以‘大明第一纨绔子弟’自诩的李无忧。
有些公子哥瞧见李无忧，当场患了癔症，整个人都魔怔了，一把推开怀中美娇娘。
或坐或站，或倚或靠，痴痴傻傻，浑浑噩噩嘀咕道：“魔王回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更有几名公子哥，一脚踹开周遭俏丽小娘，掀翻桌上美酒佳酿，几人相拥伏案嚎啕大哭，那模样，那情景。
啧啧…
渐渐的，由麒麟门至谦益侯府邸的长街上，街道两侧人越聚越多，摩肩接踵的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
道路两旁挤满了人，瓦舍勾栏坐满了人，酒肆扶沿攀满了人。
所有人都以为，李都督出动铁骑前往麒麟门是为了迎接自京城而来的王公大臣，谁都没有想到接回来的并不是王公大臣，却是将那阔别金陵数载之久的魔王给迎了回来。
看着被铁骑簇拥着，如谪仙临尘般坐在马上的俊俏少年郎。
曾与这俊俏少年郎有过交集的，不论男女老少，鼻尖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凉气，同时脸上浮现一抹浓浓的恐惧。
人群中富豪商贾、权贵世家的仆人丫鬟们，急忙丢下手中采买物什，拼了命的自人潮缝里钻将出去，发了疯似的，撒开脚丫子急忙往府邸赶。
这么做不为别的，只因自家老爷夫人特意叮嘱过，瞧见混世魔王回来。
无论他们手头有多重要的事，多贵重的物件，都可以弃之如缕，不为别的，只为了他们能在第一时间得到混世魔王归来的讯息。
好让他们腾出手，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在外花天酒地的男丁赶回府，免得一个不长眼，冲撞了这位爷。
要知道，凡是冲撞了这位爷的，仅用凄惨二字是不足以形容他们的下场的。
曾经金陵城东一家富商的公子，刚自江北回到金陵省亲，由于他数年未曾返乡，自然是不识得李无忧的。
不巧的是，当天傍晚，约着朋友喝完花酒回府的路上碰见了李无忧。
更为不巧的是，这名富商公子哥恰巧是个兔儿爷，瞧着李无忧模样长的比大姑娘还要俊俏。嘴里免不得调笑几句。
李无忧也不言语，满面带笑，扬手招来身后家将，将这名满嘴污秽的公子哥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那名富家公子哥被打得鼻青脸肿，吐血不止。趴在地上只觉心气难平，嘴里免不得有些不干净。
但是李无忧脾气好，没作过多计较，放了他一马，周遭一圈围观群众都以为事情就这么揭过去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街坊邻里刚收拾完毕，准备出门找活做。
无意间朝着那家人的府邸看了一眼，万万没想到这一眼望去，直接看到了本应处于府邸后方的钱庄。
再仔细一瞧那府邸所在的位置，已经被人夷为平地，地基上仅剩些杂乱无章的瓦砾，至于府中全部物件连同那百余口直接消失的无影无踪。
仿佛从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这数百口人从未在世上来过。
若不是与这家子相熟的人还不少，很多人都觉得他们一大早这是撞邪了。
心中虽有猜测，却也不敢过多言语，徒生事端。
后来，这家人的远房亲戚，找到在朝中做官的御史朋友，希望他能在圣上面前参李谦益一本，言他教子无方。
纵使不能为这几百口人出口恶气，少说也得让他李谦益难受几天。
这御史想都没想，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些年参李谦益的同行不在少数，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大多数同行都上书弹劾李谦益，先拍皇帝一通马屁，说圣上荣恩浩荡，天威灼灼，已经赐予他侯爵之位。
他李谦益应当知进退，不应该再兼着兵部尚书实职的同时还执掌南直隶。
还在奏章的末尾引用古谕，劝诫圣上要早做防范，以防李谦益有不轨之心。
更有甚者直接搬出了大明祖制，江山社稷。
一身正气的上奏道：“什么什么……李谦益封侯本就违背祖制，尤其是封侯以后圣上更不应该让他李谦益执掌南直隶兵马，漕纲。
一边陈述罪状，一边老泪纵横地劝诫皇帝陛下整治谦益侯，说什么长此以往下去祖宗的基业就全毁在他李谦益手中了。
总而言之，现在大明朝的言官们都将弹劾李谦益作为登堂入室的必修课。
三天来一场大弹劾，两天整一场小规模弹劾，皇帝陛下耳朵都快被这帮混账磨出老茧了。
都声讨谦益侯到这份上了，皇帝陛下都没有生气。更何况自己只是参个李都督教子无方的罪名，想必圣上更不会将此等小事放在心上。
这名御史就是怀着这样的心里，连夜写好弹劾奏章。第二天大朝会即将结束之际，参了李谦益一本，说他教子无方，纵容亲属横行城里，俨然成为金陵一恶霸。
皇帝陛下看后，当时脸色很是平静，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在陛下心底算不得什么。
哪知下一秒圣上雷霆震怒，直接命御前侍卫将这名御史拖出去砍了，紧接着满腔怒火的说了一句‘退朝’！
你说说，单是这份恩宠，谁还敢同他谦益侯府，同他李无忧作对，大伙避之还来不及呢。
自那以后，李无忧变得更加嚣张跋扈，纵马长街，调戏民女，俨然成了家常便饭。
金陵知府乃至奉天府尹每每接到擂鼓投诉李无忧的，直接命衙役将擂鼓之人杖二十，扔到长街上，同时传话衙役再对此人狠狠警告一番。
若是再敢来衙门擂鼓鸣冤，直接杖毙。
没办法，人家当纨绔子弟，有纨绔的资本。他应天府尹，金陵知府都是仰仗李都督的脸色行事，为难他儿子，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还别说，金陵城出了这么一个混世魔王，有人欢喜有人愁。
至少以前横行乡里，为非作歹的公子王孙们，收敛许多，大多数人选择将自己关在家里，免得刚踏出家门，撞上李无忧。落得个酒没喝成，花魁没瞧见，只挣了一顿毒打的凄惨下场。
‘花枝俏’正在喝酒的富家公子哥们，早在马踏麒麟门之际，便已搂着美娇娘，倚在栏杆处极目远眺。
一边低语调笑怀中美人，一边仰起脖颈痛饮美酒。
这样的生活，好不逍遥自在。
然而，他们等来的并不是公子王孙，达官贵人，而是一张他们最不愿意见到的面孔。
‘金陵恶霸’，‘混世魔王’……曾以‘大明第一纨绔子弟’自诩的李无忧。
有些公子哥瞧见李无忧，当场患了癔症，整个人都魔怔了，一把推开怀中美娇娘。
或坐或站，或倚或靠，痴痴傻傻，浑浑噩噩嘀咕道：“魔王回来了，咱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更有几名公子哥，一脚踹开周遭俏丽小娘，掀翻桌上美酒佳酿，几人相拥伏案嚎啕大哭，那模样，那情景。
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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