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长白情缘 » 第二十章 柳七娘惨死

第二十章 柳七娘惨死

    鱼幼薇正色道:“他使的是雁臣刀法。”

    众学子听说是雁臣刀法,无不惊愕。

    一旁的贾春华也惊讶道:“这就是当年称雄天下的雁臣刀法?!”

    白萱吐吐舌头道:“原来这刀法这么厉害啊,我看它虽是凌厉,但也不像是天下第一的刀法啊,最后睿昭学长也胜了他。”

    鱼幼薇向睿昭问道:“如果仅凭借刀法,你觉得你胜他了么?”

    睿昭惭愧的说道:“不能胜他。”

    鱼幼薇又对白萱道:“我也曾经和雁臣刀法的高手会过几次,元雄的雁臣刀法火候上还欠缺一些,功力也不深,但即使是代国的高手,要说雁臣刀法就是天下第一,我觉得也是言过其实。当年代国凭借雁臣刀法横扫中原,所向无敌,但后来这些高手都纷纷莫名死去,在此之后的雁臣刀法虽然也堪称一流,但也很难横扫其他刀法剑法。不知是留下来的雁臣刀法不全,还是有其他缘故,其中的奥妙我也不了解。但你们好好的修炼我书院的白鹭剑法,无论招式还是内力都不会输给现在代国高手所修习的雁臣刀法。”

    白萱道:“我以后一定跟随大宗师好好修习白鹭剑法。”

    鱼幼薇微笑着问道:“你们都什么时候搬上山来?”

    白萱道:“学长通知我们明日就可以搬上山来,待我们送我爹爹离开后便上山来跟随大宗师学习。”

    鱼幼薇看着白萱、景秀和绝色女子道:“今年是我书院收女弟子最多的一年,一下子就收了六名女弟子,你们以后要多多互相照顾。”

    景秀答道:“谢谢鱼斋长关心,我们定会相互照顾。”

    转头向绝色女子介绍道:“这位是我妹白萱,我叫景秀,请教小娘子芳名?”

    只见那女子轻声道:“见过景秀和白萱妹妹,我叫睿欣,是睿昭的妹妹。以后还请两位姐妹多多照顾!”

    睿欣声音婉转清脆,温婉柔和,甚是好听。白萱道:“姐姐不仅模样这么好看,连声音都如此好听,让我们这些女子都无地自容了。

    睿欣微笑道:“那有妹妹说的那么好,真是羞杀我了。”

    君长发现睿欣笑起来更是迷人,看得君长都有些发痴。

    鱼幼薇看着她们仨道:“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你们仨却有志到书院求学,定是不想做一名平凡守旧的女子。若想学有所成的,那就要比一般的男子付出更多的努力,切不可忘了这份初心。书院里年轻帅气有才学的男宗师和男学子很多,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在此学习,不要在此期间与男宗师和男学子生出情愫来,不仅被人笑话,还分了心耽搁了学习。”

    白萱望望君长,君长内心也是很诧异,但并没有回看白萱。

    睿欣答道:“我们定不会忘记鱼斋长今日的教诲,一定在书院好好求学,绝不会把一丝心思浪费在情爱上,请鱼斋长放心。”

    景秀和白萱也呆呆的说道:“谨记鱼斋长教诲!”

    鱼幼薇唤来贾春华吩咐道:“春华,你带她们仨去西厢选个住所。”

    于是贾春华带了仨人去西厢。白萱一路上也问了贾春华很多鱼幼薇的问题,贾春华也一一跟她进行了解释。原来这鱼幼薇以前也是白鹭书院的学子,她父亲原来是白鹭书院武艺科的大宗师,鱼幼薇自小就有武学天赋,她父亲就把毕生武学全部传授给她,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宣国第一高手,当今天下,据说只有魏国的第一高手杨元霸能与之齐名。她曾独闯代国天牢,杀败所有代国高手,救出凤白首山长。鱼幼薇虽然只是治世斋的斋长,但所有女学子都归她管,她不喜欢女学子在求学阶段与男子谈情说爱,如果发现有这等事情,会将谈情说爱的男女学子统统驱赶出书院。另外,鱼幼薇每年都会有几次带有潜力的女学子到西厢顶上的绝情湖闭关练武,这是作为女学子的一大优势。

    景勇君长他们在张云逸带领下挑选宿舍,景勇是中正社的成员,宿舍好于一般的学子,宿舍更大一些,内部床和座椅也比一般宿舍要好。君长和睿昭虽不及他,但也还好是一人一间,地方也算比较幽静,小是小了一点,但也还是个读书练剑的好地方。之后就在书院的茶亭等景秀她们回来。君长借口要去看看山景,让景勇景秀、睿昭睿欣先走,随后与白萱一起去看望柳七娘。

    二人进到洞内,与柳七娘寒暄一阵后,君长向柳七娘说道:“柳七娘子,此山洞并不是长久安生之所,最近县城的检查力度也已经减弱。刚好小萱的爹爹这几天就要回凉州了,不知柳七娘子是否愿意就此去凉州?”

    柳七娘道:“妾身也正有去凉州投夫君兄长之意,但苦于没有办法离开白鹭县城。”

    君长略微犹豫了一下道:“我有一法,可以出城,但要委屈一下柳七娘子和小郎君。”

    柳七娘道:“妾身一个已亡人的妇人,不知道下一天的死活,还有什么委屈不能受的,请郎君但讲无妨。”

    君长就将如何用粪桶将她们运出的想法给柳七娘说了一遍。

    柳七娘道:“那就有劳郎君和小娘子帮妾身筹谋,为能去凉州,妾身坐一坐粪桶没有关系。”

    然后看着胡卓仁说道:“卓儿,去凉州后,我们娘俩就隐姓埋名,切不可跟人说起白鹭县之事。”

    胡卓仁怔怔的问道:“娘亲,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柳七娘看看君长,君长道:“就明天一早,小萱会来接你们。”

    胡卓仁低头嘟噜道:“哦,那今日就是和芷香在一起的最后一天了。”

    君长看着柳七娘和胡卓仁道:“明天要离开此地去凉州的事情切莫告诉其他人,虽然你们并不知道藏宝图的事情,但很多人觊觎这藏宝图,他们是不甘心放跑你们的。”

    柳七娘道:“这个妾身自是知道,此事如果不成,不仅我们娘俩去不成凉州,而且可能有性命之忧。如果万一有什么问题,还望郎君和小娘子保我儿性命,让他能活下去。”

    君长道:“我们自是会尽力保护忠义之人的妻儿,请柳七娘子莫要担心。”

    君长和柳七娘把详细的计划商议好后,就和白萱离开了山洞。

    日落前,孙三娘带了她的女儿芷香来看望柳七娘,柳七娘像往常一样和孙三娘聊家常,对要离开之事未吐露半句,胡卓仁和芷香在其他洞穴中玩耍,两个人最近要好的十分亲密。

    君长和白萱回到客栈后,告诉了刘青云柳七娘之事,并与刘青云商议带柳七娘回凉州。刘青云听后对两个孩子十分赞赏,但又有些忧虑,思索一番后道:“救助忠义人的妻子,你们两个甚有狭义之心,我出手帮助也是理所当然。但你们现在是白鹭书院的学子,此事又涉及雍王和左羽林卫,一旦身份暴露对你们会有危险,也会牵连书院和凉王府。明日你们行事前,我给你们先做一下易容。”

    白萱惊讶道:“爹爹还有这种技能?”

    君长道:“你爹以前是斥候将军,我们那些跟踪密探的技巧都是你爹爹教的,这易容术估计也是你爹作为斥候将军的绝技了。”

    刘青云笑道:“我这易容术虽不是十分精妙,但骗骗常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刘青云赶紧到街市上采购了一些易容用的物品,回来后,三人又商议了一番明日的计划。在君长和白萱要回房休息时,刘青云从行囊中拿出一柄袖剑,递给白萱道:“这是我的娘亲留给我的遗物,听说是外祖母留给她的。如今你也大了,以后要开始离家生活了,爹爹把它传给你。”

    白萱接过袖剑,仔细看了看,外面是白色的羊皮剑套,上面画了几枝橘红色的萱花。白萱拔出剑来看,剑锋在灯光下显出蓝色的寒光,靠近剑柄的地方,上面烙了“忘忧”两个字。

    刘青云接着说道:“这柄袖剑别看其貌不扬,但是柄削铁如泥的宝剑,留在你身边作为防身之物。”

    白萱笑道:“谢谢爹爹给我这传家宝,我一定好好的保留它,将来也传给我的女儿。”

    第二日,天还未亮,月明星稀时,刘青云为君长、白萱做好易容。君长按昨夜商议的计划出门去想办法弄到粪车,白萱上山去接柳七娘,刘青云收拾好东西,一早和侍卫侍女带着马车出城,在城外等着接柳七娘。

    话说柳七娘睡了半宿,迷迷糊糊也没睡着,起身点了油灯,仔细的收拾了一番,等到洞顶的星光暗淡了,叫起胡卓仁,帮他穿好衣衫,吹灭了油灯,背了一个小包袱,母子二人在黑暗中摸到洞口。此时洞外月光暗淡,也没有什么虫儿的叫声,估摸已过丑时。两个人在洞口寻了一块石头坐下,胡卓仁还没睡醒,打起瞌睡来,柳七娘毫无睡意,走到洞外,瞪大眼睛看着山下。

    突然,看到一团淡淡的灯光晃晃悠悠的往洞口过来,柳七娘侧身躲入洞里,探出头仔细的看那团光。不一会,那团光近了,原来是一只灯笼,拿灯笼的人却是穿淡蓝色外衣的男子,身高与胡卓仁差不多。走得近了,才看清那人走的很快。柳七娘看那人面目,好像十分眼熟,但却不认识。心中惊讶:“怎么这人一早就来这山洞口?难道是自己藏身的行踪暴露了?”

    那男子直奔洞口而来,这时,胡卓仁也醒来,柳七娘忙捂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出声。那男子到洞口后,拿灯笼在洞口四处查找,险些就要找到柳七娘,吓得二人一身冷汗。

    那男子找了一会,轻声的呼叫道:“柳七娘子!柳七娘子!”

    见无人回应,打了灯笼正要往里走。

    柳七娘听他声音,再仔细辨认了一番,认出她正是白萱。

    “小娘子!”柳七娘轻声呼唤道。

    白萱拿灯笼朝着声音的方向照了照,看到柳七娘和胡卓仁躲在洞里,跺脚道:“哦~,你们怎么躲在这里,也不应一声,害得我好一番找!”

    柳七娘笑道:“小娘子这番打扮,小妇人真不敢认。”

    白萱这才想起自己易容了,朝自己看了看,笑道:“原来如此。已经耽搁一些时辰了,咱们赶紧走吧。”

    白萱搀着柳七娘离开山洞。此时天已寅时,刚才还有些月光,此时星月全无,全黑了下来,山洞这边本来就没有像样的路,三人借着昏暗的灯笼摸索着下山。

    刚走了一会,胡卓仁内急起来,柳七娘让胡卓仁到一旁解急。早上露水湿滑,加上天黑又看不清楚,胡卓仁解急完后,往回走时不小心掉到一处断崖下面。白萱听到胡卓仁的叫声后从一旁的缓坡将他救起,幸好悬崖不是很高,胡卓仁只是小腿被刮伤,他瘸着腿,熬着疼,和她俩一起下山。这番折腾后,天已微微亮。

    三人走到下山的大路,刚转过一道弯,从路旁突然窜出三名羽林卫来。带头的卫兵定睛看了看柳七娘,跟手上的图影对照一番,向身边两名羽林卫叫到:“兄弟们,这个就是那贼妇人!”

    向柳七娘她们叫道:“大爷们在此等候多时了,赶紧束手就擒,免得被我们砍的稀巴烂!”

    白萱也不答话,拔出剑就向他砍去,一剑就将他刀砍掉,并劫持住了他,向其他卫兵叫道:“快给大爷闪开,要不然就先杀了他。”

    另两个卫兵赶紧闪开,白萱叫柳七娘快走,柳七娘拖着胡卓仁从一旁赶紧下山。白萱让卫兵们都把刀丢到一旁的山崖中,再把三人统统打昏,也急忙往山下去。

    刚追上柳七娘,就发现前面也有卫兵的人影,赶紧拉了柳七娘在一旁的树丛中躲藏。那一队卫兵有十来个人,也悄悄的摸了上来,藏在她们躲藏的树丛的另外一侧。其中一个卫兵轻声对另外一个道:“我们埋伏在这,能抓到那个小娘子吗?”

    “应该不会差,宇文将军收到消息说是这小娘子就藏在这座山里,今天就要从这里逃出去。”

    白萱看看满脸狐疑的柳七娘,不知道是谁泄露了这消息。

    “我们分了几个小队,把这里所有下山的路都堵住了,量她插翅也难飞。”

    “刚才我听到一声惊呼离我们这里不远,不会就从我们这条路下山吧?”

    “她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孩子,你怕什么。”

    白萱见天越来越亮,于是凑到柳七娘耳边低语道:“天已经亮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待会我把他们引开,你们到山脚下去找我哥哥君长。”

    柳七娘想拉住白萱,白萱已经捡起一块石头,朝山路的另外一边扔去,卫兵听到响动,立即朝山路那边奔去,白萱趁机一跃跳到山路中间,往上跑了一段,卫兵听到有人跑动的声响,看到一个人影在向山上跑去,也都蜂拥追过去。白萱在山上喊道:“哪里来的想死的贼兵?居然躲藏在此,吓大爷一跳。”

    带头的校尉一看是一名穿淡蓝色外衣的男子,叫到:“哪里不知死活的贼汉子,今天先饶过你,赶紧闪到一边去,别耽搁大爷们的正事。”

    白萱笑道:“你们这些贼兵不是抢就是偷,还能有什么正事,说给大爷我听听,今日是打算打劫哪家的小娘子?”

    一旁的卫兵甚是愤怒,拿了砍刀要来砍他,被校尉拦住道:“不要因他坏了咱们的正事。”

    白萱笑道:“不光没用,还是一堆怂货,来来来,赶紧告诉大爷你们要抢哪家的小娘子,我也好帮你们这帮又蠢又坏的怂货一把。”

    这些卫兵那能受这番侮辱,挥舞着朴刀追了上去。

    柳七娘见卫兵都被白萱吸引到山上,带了胡卓仁悄悄的往山下走,听不到他们的叫骂声后,才拉了胡卓仁加快往山下跑,胡卓仁忍住脚上的疼痛,头上已经冒出大颗大颗的汗珠,跑了一程,胡卓仁几乎疼的要栽倒。柳七娘忙把他扶到路边树丛中检查,小腿不断有血流出来,柳七娘忙从衣衫扯下一块布帮他包扎好。

    此时天已大亮,柳七娘带着胡卓仁正要从树丛走出来时,又有一小队卫兵五个人朝这边走过来,柳七娘与胡卓仁赶紧躲了起来。这队卫兵经过柳七娘她们躲藏的地方正往上走时,最后面的一个卫兵突然低下头看着山路上的几块石头。前面的校尉向他叫道:“快点!看什么呢?”

    “刘校尉,您看看这,有血迹!”

    校尉犹豫了一下,向看血迹的卫兵走过去。

    柳七娘凑近胡卓仁的耳朵道:“卓儿,你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为了娘,为了你爹,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

    校尉向卫兵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有几处新鲜的血迹,他挥挥手,示意大家沿着血迹去找。这时突然在山下的路中出现一名妇女,拼命的往山下跑。校尉喊道:“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柳七娘没跑多远,就被抓住。校尉拿出图影一看,正是柳七娘,笑着对卫兵们道:“哈哈,这个正是宇文将军要的那个小娘子,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卫兵们正要带柳七娘走,突然从树丛中杀出一个蒙面人来,这人左手拿刀,砍瓜切菜一般砍倒了两个卫兵。校尉忙喊道:“你是何人?我们是左羽林卫,怎敢劫我们要的人?”

    那蒙面人也不答话,见到羽林卫就砍,眼看卫兵就都要被砍翻砍伤,校尉忙拿出响箭放了出去。那蒙面人见校尉放了响箭,便纵身一跃,一刀将其砍死,扛起柳七娘就要走。

    却见前面又来两人,正是元雄和萧悦。

    元雄向蒙面人叫道:“元弘,交出藏宝图,就放你走,否则,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那蒙面人正是元弘,低声道:“刚才这个校尉已经放了响箭,很快就会有大量的羽林卫赶来,先把这个女人带到别的地方隐藏好,我们再慢慢算帐。”

    元雄冷笑道:“你以为我还会上你的当,前日晚上你骗我在白鹭书院兜了大半夜的圈子,我连藏宝图的影子都没找到,今日你现在不立即交出藏宝图,马上就杀了你。羽林卫那几个废物,还奈何不了我。”

    说完举刀就朝元弘砍去,元弘只得放下柳七娘,点了她的穴道,与元雄对砍,他右臂受伤,几十个回合下来,就被元雄制住。元雄道:“快交出藏宝图!”

    元弘道:“藏宝图已经被别人抢去,我身上并没有藏宝图,不信你可以搜我身!”

    元雄害怕元弘使诈,示意萧悦去搜。

    萧悦仔仔细细搜了一遍元雄,确实没有搜到藏宝图。

    元雄道:“那今天就杀了你,彻底了结了你这个连藏宝图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元弘道:“我虽没有藏宝图,但我已经知道宝藏的入口所在,我可以带你去!”

    元雄仔细一想道:“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如果有半句谎言,立刻就结果了你!”

    元弘忙道:“慢着,慢着,我之前只有半张藏宝图,没有另外半张藏宝图根本找不到宝藏。那另外半张与这个妇人有关,你我赶紧把这个妇人抓走审问一番,得到另外半张藏宝图,才能找到宝藏。”

    正当元雄犹疑时,听到山下一队人马的声音,元弘仔细看后说道:“宇文护来了。”

    正是宇文护带着大队羽林卫从山下赶到。元弘向元雄道:“既然我们不能得到另外半张藏宝图,赶紧杀了这妇人,不要让宇文护得到!”

    元雄一刀刺向柳七娘,柳七娘顷刻就要毙命。这时,突然一柄长剑飞掷过来,隔开了元雄的刀,元雄一看,是一名淡蓝色外衣的男子从山上飞奔下来,原来白萱已经摆脱那队卫兵赶了过来。

    再看后面的远处,凤白首和鱼幼薇也赶了过来。元雄起左腿一脚将柳七娘踢飞,抓了元弘和萧悦一起跃入树丛中逃走。

    柳七娘落入宇文护大队前面,这一脚下去,她的穴道也解开了,慢慢爬起来后,吐出一满口的鲜血。

    这时,胡卓仁从树丛中跑出来,抱住柳七娘喊道:“娘亲!娘亲!”

    柳七娘看看胡卓仁,挣扎着爬到宇文护身旁,向宇文护哭道:“宇文大将军,拙夫不应该拿了宇文将军的信笺,小妇人愿意以死赎罪,但小妇人真不知道藏宝图在哪里,还请宇文大将军高抬贵手,放过小儿。”

    宇文护一脚将其踢开,骂道:“你那贼夫偷了藏宝图,就是你们全家死光,也不足以抵罪!”

    柳七娘挣扎着再爬到宇文大将军脚边道:“所有的罪过都由奴婢和拙夫承担,还请宇文大将军成全!如果死都不能抵过,请将军将奴婢的尸骨仍在这山野之中,让野狗野兽食之,以泄将军之愤!”

    柳七娘说完就起身撞在宇文护身边的一名亲卫的刀下,胡卓仁跑去抱起柳七娘的尸身哭喊道:“娘亲,娘亲!”,两眼狠狠的看着宇文护,两手握了紧紧的拳头。

    柳七娘奄奄一息的朝宇文护哀求道:“宇文将军,放过小儿,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名亲卫刚要举刀把胡卓仁砍死,鱼幼薇已经赶到近前,喊道:“住手!”

    “宇文将军,这位妇人已经拿命相抵了,您作为官府的人,应当爱民如子,又何必苦苦相逼!”

    凤白首也道:“宇文将军,这孩子并不知晓藏宝图之事,杀他无用,何必徒增杀戮!杀一个孩子,将来传出去怕是对大将军的名声不好。”

    宇文护转身看看胡卓仁,又转身向凤白首道:“既然凤山长求情,那就放了这贼儿子。以后你要老实做人,可不能学你那贼父亲!”

    宇文护招了招手,带着大队人马下山去了。

    凤白首上前拍着胡卓仁道:“孩子,你母亲已经走了,你今后有何打算?”

    胡卓仁忙放下母亲的尸身,给凤白首磕头道:“我父母已经都不在了,我也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如凤山长不嫌弃,不知是否可以收留我?”

    凤白首看看鱼幼薇,鱼幼薇道:“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就留在书院当个帮工吧。”

    胡卓仁忙磕头道:“谢大娘子救命之恩!卓仁终生难忘!”

    鱼幼薇俯身抱起柳七娘的尸身,带着胡卓仁到白鹭县城,凤白首让城里的管事帮他买了一口薄棺材,鱼幼薇将柳七娘的尸身放在棺材中,准备葬入白鹭山下。在棺材即将盖上时,胡卓仁扑到柳七娘的尸身上又开始痛哭起来,看着母亲安详的面目,胡卓仁久久不愿意盖上棺木。

    鱼幼薇见状,对胡卓仁说道:“孩子,人死不能复生,让她去吧!你看看要不要拿她一点遗物,将来也给自己一个念想。”

    胡卓仁看看母亲,除头上的一枝木发簪外,身无它物。于是取下母亲的发簪,再帮她整理了一下发髻,盖上棺木,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