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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君长给睿欣藏宝图

    君长说道:“我怀疑是书院里的人。但雍王府的人怕是也要很快要找我们了。”

    睿欣转身向前走,轻声问道:“如果雍王府的人找你,你怎么办?”

    君长也走了几步道:“雍王府势力强大,别说根本就不把凉王府放在眼里,就是看凉王府的面子,我也只是凉王妃的外甥,凉王也不会因为我而得罪雍王。雍王府如果要抓我和白萱,我们在宣国将无立足之地。为了这不知道的藏宝图亡命天涯,我二人宁愿将藏宝图交给雍王府。”

    君长说完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交给睿欣。

    睿欣诧异的看着君长,接过纸后,打开看了看。

    君长继续向睿欣说道:“你不用怀疑它是假的,绑架小萱的人已经验证过,这个是真的藏宝图。”

    睿欣疑惑的问君长:“你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将藏宝图给我?你不怕雍王得了藏宝图后,…”

    君长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和小萱根本就不可能跟雍王府对抗,最终迟早是要将藏宝图交给雍王府,那还不如现在先交,让我和小萱少遭罪、少受苦。”

    君长顿了顿,低头说道:“郡主也不必为了得到这半张藏宝图,费尽心思拆散我和小萱。”

    睿欣看了君长一眼,见他低头,浅笑道:“我怎么就拆散你和萱儿了?即使我要拆散你和小萱,那是因为我喜欢你。你给我这半张藏宝图,也不会改变我的心意。”

    君长呆呆的看着睿欣,不知道说什么好。睿欣眉眼弯弯的看着他,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睿欣道:“我已经到了,你要不要进去听我弹支曲子再回去?”

    君长摆手道:“不了,侯仁礼跟我还有些阵式要分析,我就先回去了。代我向景秀和睿昭问好。”

    说完急忙往回走,到了征战堂,他已经无心和侯仁礼讨论兵法了,拉上侯仁礼,去食堂胡乱吃了点,就去找庞怀惠打听书院女杂役的调查情况。庞怀惠和秦管事调查后得知,书院一共有女杂役十人,目前在书院的有八人。另外两人,一是楼二娘,她是武威县人,以前娘家是个军户,后来家里男丁死绝后,娘家就破落了,远嫁到白鹭县来,再后来夫君又在战场战死,她就到书院帮佣,昨日接到母亲家的家书,说是母亲病重,连夜赶回家看望母亲去了。另一个是丘大娘,她是本地人,前几日收到儿子来信,说是添孙,昨日辞掉书院的工作,回去帮儿子带孙去了,他儿子却不居住在白鹭县,居住在洛川县。其余八人,仔细盘问了,都不会武艺,多是夫妻二人都在书院帮佣,是老实本分的本地人。秦管事说,如果怀疑是女杂役做的,就很可能是楼二娘。这楼二娘的娘家以前是军户,一般军户的家里的男男女女就都会些武艺,加上楼二娘五大三粗,在西厢,别的女杂役干不了的重体力活,她都能干,很是有把力气。另外秦管事还提供了一个重要消息,几日前在崖边死的那个男杂役经常和楼二娘混在一起。

    庞怀惠向君长说道:“如果要查清楚事情真相,就要到武威县,找到这个楼二娘,问清她背后之人。”

    君长道:“不说我们在书院听课求学,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武威县调查。就是我们真去,武威县那么大,又不知道楼二娘家的具体地址,大海捞针一般,如何能找到?”

    庞怀惠道:“这确实是一个难题,我们只得再调查看看有没其他线索。”

    君长问道:“死去的男杂役应该是另一个重要的线索,看看是谁把他引荐到书院的,又是谁提他做的杂役班主。”

    庞怀惠拧着胡须道:“老夫今日也问了秦管事。死去的杂役叫苟三,五年前,宣国大饥荒,当时苟三从洛川县逃荒到白鹭县,在大雪中快被冻死时,刚好凤山长和鱼斋长外出访查灾情回来,把他救起后带到书院做个帮工。苟三刚来书院时,人非常勤快肯干,什么粗活重活都抢着干,做事又特别负责细心,所以后来秦管事就提他做了班主。只是这一两年,生活安逸了,苟三也变得跋扈起来,秦管事也多次训斥他,但没想到他狗胆包天敢打书院女学子的主意。”

    君长扶额道:“如此说来,这苟三死了,线索也断了。”

    庞怀惠道:“这后面确实不好查,如果要查出真相,只能再调查看,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之后几天,君长与庞怀惠也多次到两个绑架的现场仔细搜索,并没有发现其他有价值的线索,甚是沮丧。

    这一日晚,君长正在宿舍后院练剑泄愤,见一人缓缓也走了过来,君长练完一阵,那人拍手称赞道:“王学友果然聪慧过人,不到半年时间,已经练得如此一手白鹭剑法。”

    君长冷笑道:“不是我聪明,只是我比别人更愿意花时间练剑而已。不知范学友找我何事?不会仅仅是来看我练剑的吧?”

    来的正是范希文,范希文笑道:“我见王学友日日在此练剑到深夜,定是好剑之人,我认识一位学长,他精通白鹭剑法,想给你引见切磋一番,这样对王学友的剑法快速提升甚有好处。”

    君长转身道:“不见。多谢范学友美意。我练剑只为强身护体、保家卫国,不求速进。”

    范希文道:“好一个保家卫国!”

    随后冷笑问道:“保家卫国,为何还把藏宝图交给乱臣贼子?”

    君长再转身看向范希文,问道:“何人是乱臣贼子?”

    范希文道:“现在天下人都知道,雍王有谋朝篡位之心,他难道不是乱臣贼子?”

    君长冷笑道:“那你可有雍王谋反的证据吗?你如有证据,为何不将其交给宣成帝?如果宣成帝知道,为何不立刻诛杀了雍王?如果宣成帝不知道,为何天下人都知道,唯独宣成帝不知道?”

    范希文见说不过君长:“你这是狡辩。作为宣国的一位臣民,作为凉王府的亲属,难道不是应该多做诛雍王保宣成帝之事吗?”

    君长道:“那范学友作为宣国柱国公的儿子,为保宣成帝做了些什么?”

    范希文惊讶道:“原来你对我的身世已有了解。我日日都在为保宣成帝筹谋,为了保宣成帝我可以随时去牺牲。”

    君长冷笑道:“两次都是别人劫持你,然后胁迫我交出藏宝图,我怎么没见你,一头撞死在贼人的剑下,让我不必把藏宝图交给你说的乱臣贼子?”

    范希文瞪大眼睛道:“你,你,你这是为自己开脱罪责…”

    君长用剑指着他的鼻子说道:“我平生最讨厌你们这种嘴上说的大义凛然,内心胆小如鼠又自私自利之人。用嘴巴慷慨别人的性命,来成就自己言语之义。如果保宣成帝之人,都是像你这等废物,怕是保不住了,还不如早早禅位来的好。”

    范希文指着君长道:“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

    君长把剑挥挥道:“说了又怎样?你是不是要跟我比试比试?别说睿昭了,你跟我如果能过三十招,就算你赢。像你这等公子哥,整日不学无术,断案分析不如白萱一个女子,剑法只能入得书院末流。居然还敢来教训我,居然还有脸说诛雍王保宣成帝,没见过你这般无耻之人。”

    范希文被他说的满脸通红,但又无力反驳,哼了一声气愤的转身离开。

    第二日听完讲后,君长又去庞怀惠书房,书房没有人,出博学讲堂刚好碰到另一名断案科的学子,那学子告诉他,庞宗师出去调查龙守义大宗师被杀的案子去了。君长惊讶问道:“什么?龙守义被杀了?”

    那学子道:“是的,今日中午,龙守义大宗师和他的四名学子被山民发现死在山脚下的官道上,县衙本以为是被过路的土匪杀死的,但恰巧安民学长经过,被他发现几处疑点,怀疑不是被土匪所杀的,这附近与龙守义大宗师有关联的人许多是书院中的人,县衙通知书院一起协助调查。”

    君长叹了一口气,想着调查绑架白萱的事情看来只能先搁置一时了,心中甚是郁闷。

    当晚,君长在后院练剑良久,又有一人前来观看,等君长练完一阵,那人走近说道:“学弟一人在此练习良久,是否无趣了些?不知是否可以与我过几招。”

    君长心中闷气正无处宣泄,举剑向他刺去:“那就请学长赐教了。”

    那人挥剑接住君长,君长出招又快又急,丝毫不留情面,两人即刻激战起来。

    那人所使的剑招与君长所使的一般无二,但几十招过后,君长却几次遇险,都是那人有意放过他,一百招下来,在这寒冬时节,君长已经满背是汗,心中的郁闷之气也削减了不少。

    君长退到圈外,拱手向那人说道:“君长剑法远不及学长,多谢学长承让和指教。”

    那人笑道:“能在短短半年内练成这般,虽不及我,但已经非常不错了。”

    然后对君长的许多招式中细微处进行详细解说,对君长领悟有错的地方,再详加指正。君长对其中的关窍一点就通。说完后,又与君长对练一番。

    练完一阵休息时,君长躬身拱手向那人说道:“学长如此耐心教我,君长感激不尽,不知是否可以闻知学长尊姓大名,好让我他日有所报答。”

    那人谦虚的说道:“我是书院四年的学长贺拔岳。就是昨日范希文想引见之人。”

    君长拱手道:“昨日君长愚蠢莽撞,还请贺学长念我无知,谅解我。”

    贺拔岳笑道:“本来我也不想见你,但听范希文说你昨日教训他,我就有十分的兴趣来会会你。今日一见,发现你真当是个英雄。”

    君长面有难色的说道:“我已将藏宝图交给雍王,此事已不可逆转...”

    贺拔岳摇摇手道:“我认为你做的十分正确,你我都无力与雍王直接对抗,只可保存有生力量,勤加苦练,等待时机成熟。”

    君长拱手道:“多谢学长理解君长的难处。”

    贺拔岳道:“以后我们只管练习剑法,其他的先交给外面的那些达官贵人去处理。”

    君长道:“都听学长的。”

    此后数月,贺拔岳常常与君长在后院切磋剑法。君长的白鹭剑法更是一日千里,此是后话,按下不表。

    第二日,贺拔岳带了范希文给君长致歉,君长也向范希文致歉道:“近日因为小萱被劫持的事情,心中郁闷,那日君长言语冒犯,还请范学友原谅。”

    范希文道:“以前我是柱国公府的长子,一向自视很高,总觉得居高位者,只需坐而论道。但自从被王学友训斥后,突然发现自己,确实荒废了那么多时日,整日游手好闲,除了会耍点嘴皮子外,并无其他的本事。如果不是仗着祖辈的爵位,估计就是一个庸碌之人,所以决定以后一定勤学苦练,既不辱没了家父的名声,也为自己将来建功立业打下点基础。”

    君长道:“范学友有这般认识,真是乃父之福。”

    范希文又给君长道:“鱼斋长认为贺拔岳学长是武学奇才,什么平常的武艺,到了他那里,就能成为克敌制胜的神功。他是我候府推荐到此间来求学的,所以今后在武艺上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多和他切磋。只是他醉心武学,对其他反而没有什么兴致,还请王学友海涵。”

    君长道:“贺学长对我有诸多指点,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有需要他海涵的地方。只可惜贺学长很快就要结业离开书院了,以后就少了一个为师为兄之人。”

    范希文道:“中正社还有不少才学高强的学长,如果王学友能加入中正社,既可以跟你兄长一起,又可以跟社中有才学的学长们请教。”

    君长笑道:“原来范学友是来做说客的,但我在书院这段时间,只希望专心求学,不想参加读书社的争斗,所以既不会加入云台社,也不会加入中正社,还请范学友转告孝宽学长,感谢他看得起我王君长,不嫌弃我不是王侯的身份,还邀请我加入中正社。”

    范希文道:“孝宽学长说,以前跟你有一些误会,还请大丈夫不要介意,看你也是忠义之士,十分欣赏的。如果你能加入中正社,将来出将入相也不是难事。”

    君长笑道:“孝宽学长如此说,恐怕只是为了藏宝图,我明日再绘制一份,交给孝宽学长就是,就不要再勉强我加入中正社了。”

    范希文略一犹疑。君长又道:“让孝宽学长不用怀疑藏宝图的真伪,我只想从此事脱身,安心在书院求学,没必要画个假的给他。再说我已经给雍王一份了,自是也可以给襄王一份。”

    范希文第二日午休时从君长那拿了藏宝图交给孝宽。孝宽和范希文仔细看过后,既无法分辨真假,也不知道这画的地方是白鹭山的哪处位置。

    二人正在商议,张云逸进到孝宽宿舍道:“南召萧王的郡主楚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