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回忆
“姓名。”
“格林。”
“放屁！你明明叫滕永尘！”
“阿sir，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
格林治安官忍不住用他粗大的绿指节敲击桌面，震得桌子发抖。
“滕永尘！你给我严肃些！现在是公事时间！公事！”
“可人家对着恩客实在认真不起来嘛。”
格林一阵恶寒，看着面前搔首弄姿的黑袍男子，感受到周围同事奇怪目光，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放屁！买了张盘就是恩客了？”
越来越多的同事投来目光，格林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补救，“盘是盗版的，根本没有巨魔护士小姐姐，只有还珠格格大战容嬷嬷...”
奇怪和好奇的眼神越来越多，格林满头是汗。
滕永尘一脸无辜，他可是什么都没说。
“你个蛀虫这次准备找什么理由？”格林放弃挣扎，生硬地跳过刚才的话题，“喜欢哪一个类型的拘留间？水牢，铁屑，还是刻血？”
“冤枉啊大人！”滕永尘叫起来，“我上有五百多岁老奶奶要养，下有还未成年的孩子。情非得已啊！”
巨魔冷笑，这句话他听过不下十次：“滕永尘，别以为——”
“格林，把他交给我。”声音优雅中带着冷淡和不容置疑。
一个身穿银灰色军装，身材高挑，面容苍白的女性走来。
“弗拉德女爵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巨魔连忙起身鞠躬，“是寻找新的血奴吗？可这里的犯人罪罚并不至此...”
“不，”女人有着血瞳，却毫无温度，她面无表情，“‘源城’上浮了，我们需要更多的工作人员去打捞。”
...
从某种形象的角度来看的话，一座座城市如同五光十色的肥皂泡般，在无尽时空中自由自在地漂浮着。
但凡物皆有源，构成无数城市的物质绝对不可能是无中生有，倘若真有人说他能够违反这时空铸造的铁则，那定然是痴人狂噫。
而这些物质都来自于物质之海。
一望无际，深不见底，泛着最纯粹物质光芒的大海充盈在无尽时空下方。
它是万物物质的来源。
“所以是说，我们要去什么海里面去捞东西？”滕永尘还穿着他的黑袍，目前和一群其他犯人一起听弗拉德女爵讲解，他举手示意，“听起来很危险耶。”
弗拉德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一个杯子，平举在空中。
然后松手，杯子掉落，被弗拉德发丝旁飘舞的血线在距离地面毫厘处接住。
“重力，不，准确来说是引力。”弗拉德说，声音毫无起伏，“在物质之海的拉扯下，万物都会向下坠落。”
“但物质之海波涛汹涌，无数物质在碰撞下泛起泡沫，会向上升浮。”
“我们的目标就是此刻快要接近我们城市的一个新生泡沫——源城。”
“我们需要从其中获得足够的能量和物质来供给。”
这是滕永尘第一次了解这个陌生世界的常识。尽管他也穿越来了不短时间，但之前一直在为生计奔波，根本没有时间主动了解，也没有人来告诉过他相关常识。
他表情有些变化。虽然面前这个白发女人说只要打捞完就会放他们回去，不用蹲看守所了，但越是这样说，自己内心却越慌。
听起来就很危险。
不过弗拉德接下来的话让滕永尘松了口气。
“诸位没有犯太大的错，所以并不强制深入源城打捞。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做好后勤工作，当然，如果有人愿意去源城打捞，我也不会阻止。”
“拉莫兹。”弗拉德喊道一个名字。
一直站在弗拉德身后，也穿着银灰色军装，发型怪异的中年男子站出来。
他说：“接下来请排好队，依次上前来。由我来检查等级和职业，为各位分配最适合你们的工作。”
弗拉德似乎还要去下一个地点继续征集人员，一刻都没有停留，在银灰色军装人员的注目礼当中离开。
拉莫兹撩起自己衣角，露出挂载着长短不一钢钉状物的腰带，然后从中随意拔出三根，甩在地面上。
光状丝线在钢钉的嗡鸣中显现，逐渐变粗，最后向上延展，构成了一个三棱柱封闭空间。
拉莫兹走进去，伸出头：“喊到名字的进来。”
滕永尘和其他人老老实实排好队，等待着自己被喊到名字。
在时之城内，等级和职业属于个人隐私，尽管没有明文写在法律当中，但是官方还是会尽力保护个人职业不被他人所知。
“滕永尘。”
终于轮到了滕永尘，他向前一步，手指触碰到三棱柱，白光将他包裹，进入其中。
拉莫兹就正坐在中间的白色光台上，手里拿着文件，用来记录和对比分配工作，表情专注。
左耳上戴着一个浅绿色方形镜片的单片眼镜，似乎是什么高科技结晶。
滕永尘看着楞了神，那玩意儿怎么那么像某知名漫画里面的战斗力测量仪？
“站好。”拉莫兹示意，他看着滕永尘，左耳上的仪器发出“零零零零”的声音。
这音效怎么也那么像战斗力飙升时的声音？滕永尘内心吐槽，乖乖站好，让仪器扫描。
似乎是注意到滕永尘的视线，也可能是单纯的想要炫耀一番，拉莫兹指了指自己左耳处戴的的单片眼镜，“我看你目不转睛的，是不是对这个超级牛批的等级探测仪感兴趣？”
滕永尘点了点头。
拉莫兹抖了抖眉毛，面带得意：“总算有一个识货的，我可得好好介绍介绍。”
“等级探测仪，改造部最新力作！采用九十九道纯手工工序打造，材料虽然随处可见，但其中的复杂工艺和精妙构思结构足以称得上艺术品！”
“通过将真言术微缩功能模块化后镌刻在神术回路中，采用零污染低功耗可循环利用魔源供给能量！能够测量出高达三千五百种常见职业和等级并输出到液晶显示镜片上！”
“并且搭载数百种炫酷音效，从动感的'零零零零'到令人身心愉悦的‘哔啵哔啵’电流声，甚至还有宅男专属女仆语音播报，还可以自定义语音...”
拉莫兹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滕永尘听的一头雾水，不过此刻也被拉莫兹的情绪感染：“哦哦哦哦哦！尽管不太明白但听起来就很高级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对吧？改造部科技天下第一！”拉莫兹朗声笑道，“不过像你这种穷屌丝肯定买不起罢了。”
“额...”笑容冻结在滕永尘脸上。
“好了，扫描结果已经出来了。”拉莫兹根本没有在意滕永尘，目光有些奇怪。
“商贩三级，无耻之徒两级，合计五级...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等级这么低的，你这完全可以载入时之城迪斯科记录最低等级...有没有兴趣？”
“这水平感觉干什么都没用...算了，打扫卫生吧。”
“赶紧出去，喊下一个进来。”
“格林。”
“放屁！你明明叫滕永尘！”
“阿sir，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呢？”
格林治安官忍不住用他粗大的绿指节敲击桌面，震得桌子发抖。
“滕永尘！你给我严肃些！现在是公事时间！公事！”
“可人家对着恩客实在认真不起来嘛。”
格林一阵恶寒，看着面前搔首弄姿的黑袍男子，感受到周围同事奇怪目光，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放屁！买了张盘就是恩客了？”
越来越多的同事投来目光，格林顿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补救，“盘是盗版的，根本没有巨魔护士小姐姐，只有还珠格格大战容嬷嬷...”
奇怪和好奇的眼神越来越多，格林满头是汗。
滕永尘一脸无辜，他可是什么都没说。
“你个蛀虫这次准备找什么理由？”格林放弃挣扎，生硬地跳过刚才的话题，“喜欢哪一个类型的拘留间？水牢，铁屑，还是刻血？”
“冤枉啊大人！”滕永尘叫起来，“我上有五百多岁老奶奶要养，下有还未成年的孩子。情非得已啊！”
巨魔冷笑，这句话他听过不下十次：“滕永尘，别以为——”
“格林，把他交给我。”声音优雅中带着冷淡和不容置疑。
一个身穿银灰色军装，身材高挑，面容苍白的女性走来。
“弗拉德女爵大人，您怎么来这里了？”巨魔连忙起身鞠躬，“是寻找新的血奴吗？可这里的犯人罪罚并不至此...”
“不，”女人有着血瞳，却毫无温度，她面无表情，“‘源城’上浮了，我们需要更多的工作人员去打捞。”
...
从某种形象的角度来看的话，一座座城市如同五光十色的肥皂泡般，在无尽时空中自由自在地漂浮着。
但凡物皆有源，构成无数城市的物质绝对不可能是无中生有，倘若真有人说他能够违反这时空铸造的铁则，那定然是痴人狂噫。
而这些物质都来自于物质之海。
一望无际，深不见底，泛着最纯粹物质光芒的大海充盈在无尽时空下方。
它是万物物质的来源。
“所以是说，我们要去什么海里面去捞东西？”滕永尘还穿着他的黑袍，目前和一群其他犯人一起听弗拉德女爵讲解，他举手示意，“听起来很危险耶。”
弗拉德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而是拿起一个杯子，平举在空中。
然后松手，杯子掉落，被弗拉德发丝旁飘舞的血线在距离地面毫厘处接住。
“重力，不，准确来说是引力。”弗拉德说，声音毫无起伏，“在物质之海的拉扯下，万物都会向下坠落。”
“但物质之海波涛汹涌，无数物质在碰撞下泛起泡沫，会向上升浮。”
“我们的目标就是此刻快要接近我们城市的一个新生泡沫——源城。”
“我们需要从其中获得足够的能量和物质来供给。”
这是滕永尘第一次了解这个陌生世界的常识。尽管他也穿越来了不短时间，但之前一直在为生计奔波，根本没有时间主动了解，也没有人来告诉过他相关常识。
他表情有些变化。虽然面前这个白发女人说只要打捞完就会放他们回去，不用蹲看守所了，但越是这样说，自己内心却越慌。
听起来就很危险。
不过弗拉德接下来的话让滕永尘松了口气。
“诸位没有犯太大的错，所以并不强制深入源城打捞。你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做好后勤工作，当然，如果有人愿意去源城打捞，我也不会阻止。”
“拉莫兹。”弗拉德喊道一个名字。
一直站在弗拉德身后，也穿着银灰色军装，发型怪异的中年男子站出来。
他说：“接下来请排好队，依次上前来。由我来检查等级和职业，为各位分配最适合你们的工作。”
弗拉德似乎还要去下一个地点继续征集人员，一刻都没有停留，在银灰色军装人员的注目礼当中离开。
拉莫兹撩起自己衣角，露出挂载着长短不一钢钉状物的腰带，然后从中随意拔出三根，甩在地面上。
光状丝线在钢钉的嗡鸣中显现，逐渐变粗，最后向上延展，构成了一个三棱柱封闭空间。
拉莫兹走进去，伸出头：“喊到名字的进来。”
滕永尘和其他人老老实实排好队，等待着自己被喊到名字。
在时之城内，等级和职业属于个人隐私，尽管没有明文写在法律当中，但是官方还是会尽力保护个人职业不被他人所知。
“滕永尘。”
终于轮到了滕永尘，他向前一步，手指触碰到三棱柱，白光将他包裹，进入其中。
拉莫兹就正坐在中间的白色光台上，手里拿着文件，用来记录和对比分配工作，表情专注。
左耳上戴着一个浅绿色方形镜片的单片眼镜，似乎是什么高科技结晶。
滕永尘看着楞了神，那玩意儿怎么那么像某知名漫画里面的战斗力测量仪？
“站好。”拉莫兹示意，他看着滕永尘，左耳上的仪器发出“零零零零”的声音。
这音效怎么也那么像战斗力飙升时的声音？滕永尘内心吐槽，乖乖站好，让仪器扫描。
似乎是注意到滕永尘的视线，也可能是单纯的想要炫耀一番，拉莫兹指了指自己左耳处戴的的单片眼镜，“我看你目不转睛的，是不是对这个超级牛批的等级探测仪感兴趣？”
滕永尘点了点头。
拉莫兹抖了抖眉毛，面带得意：“总算有一个识货的，我可得好好介绍介绍。”
“等级探测仪，改造部最新力作！采用九十九道纯手工工序打造，材料虽然随处可见，但其中的复杂工艺和精妙构思结构足以称得上艺术品！”
“通过将真言术微缩功能模块化后镌刻在神术回路中，采用零污染低功耗可循环利用魔源供给能量！能够测量出高达三千五百种常见职业和等级并输出到液晶显示镜片上！”
“并且搭载数百种炫酷音效，从动感的'零零零零'到令人身心愉悦的‘哔啵哔啵’电流声，甚至还有宅男专属女仆语音播报，还可以自定义语音...”
拉莫兹越说越兴奋，手舞足蹈，眉飞色舞。
滕永尘听的一头雾水，不过此刻也被拉莫兹的情绪感染：“哦哦哦哦哦！尽管不太明白但听起来就很高级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对吧？改造部科技天下第一！”拉莫兹朗声笑道，“不过像你这种穷屌丝肯定买不起罢了。”
“额...”笑容冻结在滕永尘脸上。
“好了，扫描结果已经出来了。”拉莫兹根本没有在意滕永尘，目光有些奇怪。
“商贩三级，无耻之徒两级，合计五级...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见过等级这么低的，你这完全可以载入时之城迪斯科记录最低等级...有没有兴趣？”
“这水平感觉干什么都没用...算了，打扫卫生吧。”
“赶紧出去，喊下一个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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