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内奸
再重新安顿好解红梅，给她另外找了个房间后，顾遥回到书房，叫来了石宝山，向他询问情况。
“大爷，我着人仔细勘察了一下后花园小楼，没有发现可疑人，但发现了大量的引火之物，火油等，那里已被布置成了一个针对大爷的陷阱。”
“还有就是，我接到府里的下人来报，地牢中的万花楼主……逃走了。”
“万花楼主逃走了？”
顾遥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问道：“是自己逃走，还是被人救走？”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是被人救走的。”石宝山答道。
“这样的话……”
顾遥十分笃定的道：“我基本可以断定，我们沈府之中存在青衣楼的内奸！”
石宝山也是赞同：“没错，今日府中接连出了两件这么大的事，这一定是内奸所为，而且，此人的身份地位定是不低。”
他看了一眼顾遥道：“大爷，你可有疑心的对象？”
顾遥扫过房间里石宝山、水仙和牡丹的面容，开口道：“你们三个当然不可能是内奸，然后是我夫人、玉岚、锦枫、三妹也不可能，至于剩下的人当中，我怀疑的人选有二？”
“大爷怀疑谁？”
“第一个是我二弟沈玉虎，他对我满怀仇恨，我虽不明缘由，但他确实有杀我的动机，为此，他当然可以勾结青衣楼。”
听着这话，石宝山眼神微动，似有什么话想说，顾遥瞧见了，径直问道：“石总管，你想说什么？”
“其实二爷他恨大爷你的原因，我倒是略知一二。”
“什么原因？”
石宝山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道：“是这样的，当年老夫人，也就是大爷你的亲娘十分宠爱二爷，还想把沈家的家业全部传给他，大爷你因此不满，就……就暗中囚禁了老夫人，这才顺利继承了沈家家业。
“还有这样的事？”顾遥听着有些不可思议，水仙牡丹也很是吃惊。
石宝山急忙辩解道：“其实这怪不得大爷，自春秋以来，家业本就是长子继承，这是理所当然，也是行之久远的制度，可是老夫人偏偏宠爱二爷玉虎，想把家业传给他，这才……”
“你不必说了！”
顾遥抬起头，不满的看向石宝山：“石宝山，我的石总管，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怎么现在才说？”
石宝山顿时有些惶恐：“大爷，我本以为你会不在意这件事情，所以才……才没有及时向您汇报！”
“我看你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吧！你以为，你以为什么，自作聪明！”
顾遥道：“我是沈玉门，但是我跟以前的沈玉门不一样，这点伱应该知道？”
“是，是！”石宝山连连称是，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希望如此，这种事情我只允许一次，如果以后我再发现你有事瞒着我，我绝饶不了你！”
“是。”
顾遥又转而问道：“那老夫人还在吗？”
石宝山点点头：“在的，就住在沈府外一间隐蔽的茅草屋里，自大爷你受伤回金陵之后，那里就被二爷接管了，还派了心腹手下看守。”
水仙听着，有些奇怪的道：“那为什么二爷不把沈老夫人接回来，再罢黜大爷的家主之位呢？”
“不可能的，金陵沈府是武林世家，而大爷是武林盟主，武功天下第一，威望卓著，二爷就算有老夫人支持，也很难夺回家业。”
石宝山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个原因，是老夫人因为对大爷失望透顶，因此发过一個毒誓，叫做不到地下不相见。”
“意思就是她活着的时候，永远不想再见到大爷，所以，她自是不会回到沈府。”
这让顾遥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位老夫人，倒还真是决绝。”
水仙见状开口道：“大爷，那老夫人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把她接回来？”
顾遥点点头：“我也有此意，到时候，我会亲自前往，诚恳的向她道歉，接她回来。”
“大爷，真是辛苦你了，明明不是你……”
顾遥摆了摆手，阻止水仙道：“我是沈玉门，沈玉门的事无论是好是坏，那都是我的事，而且我也不允许沈玉门有这样的污点。”
“好了，我们继续讨论内奸的事吧，既然搞清了我二弟的动机，而且沈老夫人还在，那他的嫌疑就大大减少了。”
“而我第二个怀疑对象，则是我的结义二弟，洛阳正义门的总瓢把子——程景泰！”
“程二爷？这不会吧！”
水仙思付道：“程二爷在江湖上素有义薄云天之称，为人豪爽正义，与大爷你更是亲如兄弟，不可能是内奸吧？”
一旁的牡丹也是点点头，赞同水仙的看法。
“不要人云亦云，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你亲自体会确认过才行。”
顾遥摇了摇头，看向石宝山道：“石总管，你的看法呢？”
“我赞同大爷推断，程景泰的嫌疑很高，十有八九就是他。”
石宝山继续道：“我这么说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也是最明显的，他一来沈府没几天，沈府就出事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而第二个，则是要追溯到枫叶湖之战，那时，我家大爷就是去洛阳拜访程景泰，这才会在途中被青衣楼的人伏击，我怀疑，是程景泰泄露了大爷的行踪。”
他的这番说辞，也顿时让牡丹和水仙发生动摇，一起怀疑起了程景泰。
“石总管不愧是当了沈府多年的大总管，心思缜密，眼光独到。”
顾遥道：“我的看法和你一样，此人看似豪爽，实则心机深沉，难以捉摸，他绝不像表面那般正义凛然。”
“可是……”
水仙想了一下，开口道：“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们也要找出证据来才行，程景泰在江湖上的威望很高，仅次于大爷你，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是大爷你，也无法轻易定他的罪。”
“那倒是，所以，对于他的怀疑，还暂时不宜声张，我们要先暗中调查才是。”
“不过证据么，总会有的，内奸明显是冲我来的，他这次没成功，一定还会有下次行动，再不济，传递情报之类的事情总要做，程景泰的嫌疑既然最大，那么……”
顾遥开口吩咐道：“石总管，你去安排几个精干好手，盯着程景泰，不过不要跟踪他，这样容易被他发现，只需留心他的出入与动向即可，有异常情况，随时来报。”
“嗯……还有我二弟和孙少主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虽然嫌疑少，但也不得不防，比照程景泰一样处理。”
“是，大爷。”石宝山当即应道。
“仅仅如此，见效还是太慢，接下来，我们需要化被动为主动，或许可以做出一些行动，让内奸露出马脚。”
“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吗？”顾遥问道。
几人摇了摇头，都没说话。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这件事要把老夫人接回来后才可实行，我们可以这么办……”
接着，顾遥便把他的想法娓娓道出。
“大爷，我着人仔细勘察了一下后花园小楼，没有发现可疑人，但发现了大量的引火之物，火油等，那里已被布置成了一个针对大爷的陷阱。”
“还有就是，我接到府里的下人来报，地牢中的万花楼主……逃走了。”
“万花楼主逃走了？”
顾遥没想到还发生了这样的事，问道：“是自己逃走，还是被人救走？”
“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是被人救走的。”石宝山答道。
“这样的话……”
顾遥十分笃定的道：“我基本可以断定，我们沈府之中存在青衣楼的内奸！”
石宝山也是赞同：“没错，今日府中接连出了两件这么大的事，这一定是内奸所为，而且，此人的身份地位定是不低。”
他看了一眼顾遥道：“大爷，你可有疑心的对象？”
顾遥扫过房间里石宝山、水仙和牡丹的面容，开口道：“你们三个当然不可能是内奸，然后是我夫人、玉岚、锦枫、三妹也不可能，至于剩下的人当中，我怀疑的人选有二？”
“大爷怀疑谁？”
“第一个是我二弟沈玉虎，他对我满怀仇恨，我虽不明缘由，但他确实有杀我的动机，为此，他当然可以勾结青衣楼。”
听着这话，石宝山眼神微动，似有什么话想说，顾遥瞧见了，径直问道：“石总管，你想说什么？”
“其实二爷他恨大爷你的原因，我倒是略知一二。”
“什么原因？”
石宝山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道：“是这样的，当年老夫人，也就是大爷你的亲娘十分宠爱二爷，还想把沈家的家业全部传给他，大爷你因此不满，就……就暗中囚禁了老夫人，这才顺利继承了沈家家业。
“还有这样的事？”顾遥听着有些不可思议，水仙牡丹也很是吃惊。
石宝山急忙辩解道：“其实这怪不得大爷，自春秋以来，家业本就是长子继承，这是理所当然，也是行之久远的制度，可是老夫人偏偏宠爱二爷玉虎，想把家业传给他，这才……”
“你不必说了！”
顾遥抬起头，不满的看向石宝山：“石宝山，我的石总管，这件事，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才对，怎么现在才说？”
石宝山顿时有些惶恐：“大爷，我本以为你会不在意这件事情，所以才……才没有及时向您汇报！”
“我看你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吧！你以为，你以为什么，自作聪明！”
顾遥道：“我是沈玉门，但是我跟以前的沈玉门不一样，这点伱应该知道？”
“是，是！”石宝山连连称是，更是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还有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希望如此，这种事情我只允许一次，如果以后我再发现你有事瞒着我，我绝饶不了你！”
“是。”
顾遥又转而问道：“那老夫人还在吗？”
石宝山点点头：“在的，就住在沈府外一间隐蔽的茅草屋里，自大爷你受伤回金陵之后，那里就被二爷接管了，还派了心腹手下看守。”
水仙听着，有些奇怪的道：“那为什么二爷不把沈老夫人接回来，再罢黜大爷的家主之位呢？”
“不可能的，金陵沈府是武林世家，而大爷是武林盟主，武功天下第一，威望卓著，二爷就算有老夫人支持，也很难夺回家业。”
石宝山顿了顿，又道：“还有一个原因，是老夫人因为对大爷失望透顶，因此发过一個毒誓，叫做不到地下不相见。”
“意思就是她活着的时候，永远不想再见到大爷，所以，她自是不会回到沈府。”
这让顾遥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位老夫人，倒还真是决绝。”
水仙见状开口道：“大爷，那老夫人我们是不是要想办法把她接回来？”
顾遥点点头：“我也有此意，到时候，我会亲自前往，诚恳的向她道歉，接她回来。”
“大爷，真是辛苦你了，明明不是你……”
顾遥摆了摆手，阻止水仙道：“我是沈玉门，沈玉门的事无论是好是坏，那都是我的事，而且我也不允许沈玉门有这样的污点。”
“好了，我们继续讨论内奸的事吧，既然搞清了我二弟的动机，而且沈老夫人还在，那他的嫌疑就大大减少了。”
“而我第二个怀疑对象，则是我的结义二弟，洛阳正义门的总瓢把子——程景泰！”
“程二爷？这不会吧！”
水仙思付道：“程二爷在江湖上素有义薄云天之称，为人豪爽正义，与大爷你更是亲如兄弟，不可能是内奸吧？”
一旁的牡丹也是点点头，赞同水仙的看法。
“不要人云亦云，有些东西还是需要你亲自体会确认过才行。”
顾遥摇了摇头，看向石宝山道：“石总管，你的看法呢？”
“我赞同大爷推断，程景泰的嫌疑很高，十有八九就是他。”
石宝山继续道：“我这么说是有两个原因，第一个，也是最明显的，他一来沈府没几天，沈府就出事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而第二个，则是要追溯到枫叶湖之战，那时，我家大爷就是去洛阳拜访程景泰，这才会在途中被青衣楼的人伏击，我怀疑，是程景泰泄露了大爷的行踪。”
他的这番说辞，也顿时让牡丹和水仙发生动摇，一起怀疑起了程景泰。
“石总管不愧是当了沈府多年的大总管，心思缜密，眼光独到。”
顾遥道：“我的看法和你一样，此人看似豪爽，实则心机深沉，难以捉摸，他绝不像表面那般正义凛然。”
“可是……”
水仙想了一下，开口道：“如果真的是他，那我们也要找出证据来才行，程景泰在江湖上的威望很高，仅次于大爷你，如果没有证据，就算是大爷你，也无法轻易定他的罪。”
“那倒是，所以，对于他的怀疑，还暂时不宜声张，我们要先暗中调查才是。”
“不过证据么，总会有的，内奸明显是冲我来的，他这次没成功，一定还会有下次行动，再不济，传递情报之类的事情总要做，程景泰的嫌疑既然最大，那么……”
顾遥开口吩咐道：“石总管，你去安排几个精干好手，盯着程景泰，不过不要跟踪他，这样容易被他发现，只需留心他的出入与动向即可，有异常情况，随时来报。”
“嗯……还有我二弟和孙少主也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们虽然嫌疑少，但也不得不防，比照程景泰一样处理。”
“是，大爷。”石宝山当即应道。
“仅仅如此，见效还是太慢，接下来，我们需要化被动为主动，或许可以做出一些行动，让内奸露出马脚。”
“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吗？”顾遥问道。
几人摇了摇头，都没说话。
“我倒是有个想法，不过这件事要把老夫人接回来后才可实行，我们可以这么办……”
接着，顾遥便把他的想法娓娓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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