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次见面
林扬非站在窗边看风景，眼神飘忽不定，虽然在看，但其实什么都没看进眼里。
“老爸，还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如果被欺负了，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被打，打架输了不丢人，丢人的是被蒙骗，结果，我们现在都被蒙在谎言里，我昨晚没睡好，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脑袋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自己，老妈的死，还没完。”林扬非转过头，他轻轻笑了笑，说道：
“所以，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路，我走。”
虽然，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我依然爱你。
“对了，我还得说一句，逃生指南我还有用，所以这次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虽然可能会减缓你的恢复速度，但我相信，院长会好好救你的。”林扬非缓缓说道，说得一副没良心的样子。
天空划过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飞翔着，是林扬非从未见过的鸟类，通体雪白，尾巴的羽毛很漂亮，像凤凰一样，体型会比麻雀大一些。
奥罗拉小镇除了晚上冷一些，一年四季的气候温度都很舒适，若不是林扬非亲身经历，他都很难想象，奥罗拉正处于沙漠之中。
“咚咚咚。”
门口有敲门声响起。
林扬非应了声：“请进。”
开门的人是西塔，白色的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看起来，像刚汇报回来的样子，他一见到林扬非就说：“我就说家里怎么见不到你人，我以为你又去图书馆了呢，没想到你在这里。”
林扬非挠挠头，给他搬了把凳子，说道：“没，我昨晚该查的都查完了。”
“怎么样？”西塔关心道，“有你想要的答案吗？”
林扬非想了一会儿，说道：“差不多，对了，待会你可能要告诉我，第二室该怎么去。”
“怎么？担心默冰受虐啊？”西塔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没事，我告诉你啊，今天在研究院那边碰到卡尔纳了，我又警告了他一回，他应该不会对默冰下太狠的手。”
“其实……”
林扬非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跟西塔说，昨天晚上卡尔纳来找过他。
可是，这事又没牵扯到他，还是不拉他下水为好。
林扬非下了决定，就直接说道：“其实，我是有事要找卡尔纳室长，关于恶，也关于默冰，有些问题我想问问他。”
要说到撒谎，林扬非可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说的还贼有道理。
西塔一听，想想也是，不仅给林扬非指了路，还贴心地画在了地图上面。
“一般来说，他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研究院，当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在实验室多一些。”西塔是这么猜测的。
可事实证明，西塔并不了解卡尔纳。
没人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甚至有些时候，他们连自己的模样，都看不清楚。
人类的复杂，难以想象。
林扬非是在墓园找到卡尔纳的，找到他时，他嘴里正哼唱着那首歌，奥罗拉圣歌“黎明之希”，用的是纯正的古老语，而不是翻译后的歌词。
“虽然听不懂，但我曾经从这首歌里感受过光明与希望的力量。”林扬非缓缓走近他。
卡尔纳回过头，他笑了笑说：“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不过，他们说得很假，而你刚刚的话，很真。”
“这算是赞美吗？”林扬非转头看他，只能看见他的侧颜，卡尔纳正盯着石碑，石碑上的字已经很淡很淡。
卡尔纳说：“你可以认为是。”
“你喜欢古老语。”林扬非只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
卡尔纳转过身，直接就坐在石阶上，毫不顾忌自己是室长的形象，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没人会愿意相信，一个喜欢调皮捣蛋的孩子，同时也喜欢着古老的文明，而古老文明的体现，就是语言和文字，这是传递的根本。”
“可古老语很难，我听说，好像没几个人能及格毕业。”林扬非也坐了下来，能看得出来，卡尔纳现在的行为举止，还带着他年轻时候的习惯。
卡尔纳无奈地笑了笑，说：“不是难，而是不被重视，我们有十几门课，每一门课的成绩都能影响毕业，只有古老语，就算你交白卷，也没关系。”
也是，那些连觉醒都能熬过来的人，又怎么会熬不过一门外语，只是难一些，并不是不能学会。
“既然如此，那学校为什么还要坚持开设古老语这门课程？”林扬非有些不解地问道。
卡尔纳说：“这事发生过，在好几十年前，曾有学生向神会提出过申请，申请取消掉古老语这门课程，有人认为，古老语学来无用，也有人认为，是对古老文明的尊重。
本来是件小事，不知怎么的，越闹越大，最后，神会还是按照惯例，任何决议都由神会成员投票决定，你猜，结果如何？”
“这应该就不用猜了吧，历史都告诉我答案了。”林扬非摊了摊手说道。
但是，卡尔纳却摇了摇头，他说：“你错了，神会根据规定进行不记名投票，最后的结果是二十三票比八票，投票成功了，神会是打算废除古老语这门课程的。”
“哦？”林扬非发出了好奇的声音。“那后来呢？”
卡尔纳看着远方，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所以，也只是在历史书上，知道了后来发生的故事。
他说：“后来，有一个学生站了出来，他闯进了神会，跟神会所有成员据理力争，洋洋洒洒地列出了一百多条古老语这门课必须存在的理由，一个一个说服神会成员，听说过舌战群儒吗？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这事不是在一天之内完成的，光口头说服没用，想要扭转已定下的局面，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让投票的那个成员，在一周投票有效期内，公开实名反悔，还要写一份反悔报告递交给会长，由会长审批通过，这样，就能让这张投票作废。
二十三比八。
会长和三位管理员不参与公共投票，所以，一共是三十一名神会成员参与投票。
那时候，没人觉得他会成功，可是……
奇迹就是这么发生了。
投票后的第六天，神会会长一共收到二十一份投票反悔报告。
最后，这份决案是以二比八的比例，达成了“不通过”的结果。
而那名学生，在毕业觉醒后，破例进入了研究院。
现在，是研究院的院长。
名叫……诺亚。
“老爸，还记得你小时候跟我说，如果被欺负了，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被打，打架输了不丢人，丢人的是被蒙骗，结果，我们现在都被蒙在谎言里，我昨晚没睡好，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脑袋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我自己，老妈的死，还没完。”林扬非转过头，他轻轻笑了笑，说道：
“所以，你好好休息，接下来的路，我走。”
虽然，你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是，我依然爱你。
“对了，我还得说一句，逃生指南我还有用，所以这次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虽然可能会减缓你的恢复速度，但我相信，院长会好好救你的。”林扬非缓缓说道，说得一副没良心的样子。
天空划过几只飞鸟，扑腾着翅膀飞翔着，是林扬非从未见过的鸟类，通体雪白，尾巴的羽毛很漂亮，像凤凰一样，体型会比麻雀大一些。
奥罗拉小镇除了晚上冷一些，一年四季的气候温度都很舒适，若不是林扬非亲身经历，他都很难想象，奥罗拉正处于沙漠之中。
“咚咚咚。”
门口有敲门声响起。
林扬非应了声：“请进。”
开门的人是西塔，白色的外套随意地披在肩上，看起来，像刚汇报回来的样子，他一见到林扬非就说：“我就说家里怎么见不到你人，我以为你又去图书馆了呢，没想到你在这里。”
林扬非挠挠头，给他搬了把凳子，说道：“没，我昨晚该查的都查完了。”
“怎么样？”西塔关心道，“有你想要的答案吗？”
林扬非想了一会儿，说道：“差不多，对了，待会你可能要告诉我，第二室该怎么去。”
“怎么？担心默冰受虐啊？”西塔拍了拍他的肩，说道，“没事，我告诉你啊，今天在研究院那边碰到卡尔纳了，我又警告了他一回，他应该不会对默冰下太狠的手。”
“其实……”
林扬非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该不该跟西塔说，昨天晚上卡尔纳来找过他。
可是，这事又没牵扯到他，还是不拉他下水为好。
林扬非下了决定，就直接说道：“其实，我是有事要找卡尔纳室长，关于恶，也关于默冰，有些问题我想问问他。”
要说到撒谎，林扬非可是能脸不红心不跳的，一本正经，说的还贼有道理。
西塔一听，想想也是，不仅给林扬非指了路，还贴心地画在了地图上面。
“一般来说，他不是在实验室，就是在研究院，当然，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在实验室多一些。”西塔是这么猜测的。
可事实证明，西塔并不了解卡尔纳。
没人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甚至有些时候，他们连自己的模样，都看不清楚。
人类的复杂，难以想象。
林扬非是在墓园找到卡尔纳的，找到他时，他嘴里正哼唱着那首歌，奥罗拉圣歌“黎明之希”，用的是纯正的古老语，而不是翻译后的歌词。
“虽然听不懂，但我曾经从这首歌里感受过光明与希望的力量。”林扬非缓缓走近他。
卡尔纳回过头，他笑了笑说：“很多人都这么说过，不过，他们说得很假，而你刚刚的话，很真。”
“这算是赞美吗？”林扬非转头看他，只能看见他的侧颜，卡尔纳正盯着石碑，石碑上的字已经很淡很淡。
卡尔纳说：“你可以认为是。”
“你喜欢古老语。”林扬非只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
卡尔纳转过身，直接就坐在石阶上，毫不顾忌自己是室长的形象，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说道：“没人会愿意相信，一个喜欢调皮捣蛋的孩子，同时也喜欢着古老的文明，而古老文明的体现，就是语言和文字，这是传递的根本。”
“可古老语很难，我听说，好像没几个人能及格毕业。”林扬非也坐了下来，能看得出来，卡尔纳现在的行为举止，还带着他年轻时候的习惯。
卡尔纳无奈地笑了笑，说：“不是难，而是不被重视，我们有十几门课，每一门课的成绩都能影响毕业，只有古老语，就算你交白卷，也没关系。”
也是，那些连觉醒都能熬过来的人，又怎么会熬不过一门外语，只是难一些，并不是不能学会。
“既然如此，那学校为什么还要坚持开设古老语这门课程？”林扬非有些不解地问道。
卡尔纳说：“这事发生过，在好几十年前，曾有学生向神会提出过申请，申请取消掉古老语这门课程，有人认为，古老语学来无用，也有人认为，是对古老文明的尊重。
本来是件小事，不知怎么的，越闹越大，最后，神会还是按照惯例，任何决议都由神会成员投票决定，你猜，结果如何？”
“这应该就不用猜了吧，历史都告诉我答案了。”林扬非摊了摊手说道。
但是，卡尔纳却摇了摇头，他说：“你错了，神会根据规定进行不记名投票，最后的结果是二十三票比八票，投票成功了，神会是打算废除古老语这门课程的。”
“哦？”林扬非发出了好奇的声音。“那后来呢？”
卡尔纳看着远方，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所以，也只是在历史书上，知道了后来发生的故事。
他说：“后来，有一个学生站了出来，他闯进了神会，跟神会所有成员据理力争，洋洋洒洒地列出了一百多条古老语这门课必须存在的理由，一个一个说服神会成员，听说过舌战群儒吗？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这事不是在一天之内完成的，光口头说服没用，想要扭转已定下的局面，只有一种办法，就是让投票的那个成员，在一周投票有效期内，公开实名反悔，还要写一份反悔报告递交给会长，由会长审批通过，这样，就能让这张投票作废。
二十三比八。
会长和三位管理员不参与公共投票，所以，一共是三十一名神会成员参与投票。
那时候，没人觉得他会成功，可是……
奇迹就是这么发生了。
投票后的第六天，神会会长一共收到二十一份投票反悔报告。
最后，这份决案是以二比八的比例，达成了“不通过”的结果。
而那名学生，在毕业觉醒后，破例进入了研究院。
现在，是研究院的院长。
名叫……诺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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