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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驱邪4

    王胖子的这声大吼,底气十足,一股子酒气就从嘴里冲了出来,正喷在小英的脸上。酒是粮**,那都是五谷杂粮的精髓,本身就带着天地正气,也有一些驱邪的做用,再加上王胖子动了真火,本来就长的不好看,这一下怒发冲冠,更是丑陋无比,凶相毕露,抡起的柳条还没落下,小英就被吓的晕了过去,手也随之松开,我瞬间把玉牌拉回怀来,又扑在了小英身上。

    “啪”的一声,柳条重重的抽在了我的后背上。

    “靠,怎么回事,晓天哥,你没事吧。”

    王胖子见我护住了小英,柳条重重的抽在了我身上,一时有些慌。

    我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转身瞪了他一眼。

    “谁让你使这么大劲的!”

    “这不是你让我抽的吗。”王胖子委屈扒拉的说。

    我也没再理会他,把已经昏迷的小英放平,从王胖子手里夺过柳条,又把玉牌放在了小英额头上,开始用柳条从脚向上慢慢捋,一直捋了三遍,又把花瓶里的桃枝拔出来,沾了些水甩在了小英的身体上,看到她没有什么反应,这才拿出那个红布袋,把玉牌放了进去。

    宋作舟此时也没有那么痛苦了,用手掐着头看我做完了这一切,问到:

    “我女儿没事了吧?”

    我点了点头,晃了晃手里的红布袋说:

    “嗯,暂时没事了,这里面的头发和指甲就相当于你女儿的分身,现在和玉牌放在一起,又有红布的遮蔽,应该不会再上她的身了。”

    听到我这么说,宋作舟赶忙上前去看他女儿,而一直站在门口的史微也跑了进来,两夫妻又是抱着小英抽泣了起来。

    过了有两分钟,我拍了一下宋作舟的肩膀说到:

    “宋大哥,小英让嫂子照顾吧,你跟我们去楼下,有些事我要跟你交代一下。”

    “好,史微,你陪着小英吧。”

    我们三人来到楼下客厅,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外面月朗星稀,安静的出奇。

    “宋大哥,我就有话直说了,这玉牌中有小英的一丝生魂无法抽离出来,现在小英虽然无碍了,可没有这一丝生魂,三魂七魄便是不完整的,带来的结果就是,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弱,人也会变得越来越笨,要么变成痴傻之人,要么会得大病死去。”

    听到我这么说,宋作舟手里的茶杯“啪”的就掉在了地上,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急迫的求到:

    “小刘兄弟,你是高人,你有大本事,肯定能救小英是吧,一定能救是吧?”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说:

    “情况有些复杂,我需要好好想想怎么做才行,不过,你也不用紧张,我有一些方法可以暂时保你女儿无忧,只是麻烦一些。”

    “没事,再麻烦我也不怕,只要能保住小英。”

    “好,你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把你们家每一个门口和窗口都摆上花瓶,插上桃枝,要采摘正午十二点前后的桃枝,不能有枯叶和死枝,在发现桃枝上的叶子变蔫时及时更换,多买一些诸如大蒜、姜、洋葱和辣椒之类有着辛辣味道的蔬菜,榨汁,用清水稀释后擦拭小英的身体,每天一次,这些辛辣的东西能补充阳气,也有一定的驱邪作用,最后就是,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不能让小英离开这所房子,而且必须有人陪着她。”

    “行,没问题,这些我都能做到。”

    王胖子坐在一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听我说事情有些复杂后,心里是更加惭愧了,满怀歉意的说到:

    “宋大哥,我真不知道这块玉牌是这种东西,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卖给你。你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尽全力帮忙。”

    宋作舟摆了摆手,没有说话,他现在已经是身心疲惫,不想再追究以前的责任了,要是追究的话他自己也有责任,孩子过生日送什么不好,非要送一块玉,挑来拣去就看上了这么一个邪物,现在,他只想着倾其所有把女儿治好,别的都不想了。

    见宋作舟颓废的窝在沙发里不说话,胖子此时也哑了口,场面一时有些尴尬,我清了清嗓子说:

    “宋大哥,你不用想别的,我刘晓天既然管了这事,就一定会管到底,放心吧,这件事我有把握解决,只是需要让我好好准备一下,这块玉牌我想先拿走,研究明白了,才能对症下药。”

    宋作舟听到我这么说,又燃起了希望,感激的话说了一箩筐,临走时说什么也要把中午喝过的龙井送给我,我推脱不掉,又想到茶舍里刘先生留下的茶都被我收藏起来了,正好没有茶喝,这盒龙井尝着不错,拿回去喝也行,索性便不再推辞,拿在了手中。

    我们从宋作舟家里出来后,都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本来宋作舟是想留下我们在他家过夜的,但想到还要跟王胖子睡一个客房,那震天的呼噜声犹在耳边,我是说什么也不留下了,都出来一整天了,还是回自己家好,痛痛快快的洗个澡,再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比什么都强。

    可能是真应了听鬼语人倒霉的话,王胖子的那辆破面包车,一路上一直在熄火,后来索性就打不着火了,这大半夜的也没个人影,找拖车更是不可能了,就是不想要这辆车了也不能扔在路上,毕竟也是有正规牌照的,要是把它扔路上,估计明天早上王胖子就该被叫到派出所里去了。没有办法,我和王胖子只能是轮流推车,一人推一段的,可我就纳闷了,我推车,王胖子把方向盘的时候,车走的很顺畅,可到了王胖子推车,我把方向盘的时候,车就晃晃悠悠的不怎往前走,我也仔细观察了,也不是王胖子耍滑头不用力推,这毕竟是他的车,虽说不值钱那也不能扔了,可无论他使出吃奶的劲,车就是走不了几米,而我推就很顺畅,奶奶的,难道都是倒霉催的,今天晚上必须我来推车。

    花了三四个小时,出了一身臭汗,我和王胖子终于是把车推了回来,差不多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大亮了,这么算下来,我从昨天早晨出来到现在,差不多二十四小时没回家了。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用手指着王胖子的鼻子,恨得是咬牙切齿,要不是他,我能遭这么大罪吗。

    可能是因为实在太累了,我一句话也不想再说,踢了王胖子一脚,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着茶舍走去。

    “晓天哥,等天亮了我就去找你,赶紧商量一下解决办法。”

    王胖子没心没肺的在我身后喊到。

    “滚蛋,老子要睡一天一夜,你他妈别来烦我!”

    “呵呵呵,谢谢你帮我把车推回来。”

    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栽倒,这个王胖子气死人不偿命,等有机会一定好好宰他一刀才行,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气。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才醒,洗漱完毕后,看了看手机,发现王胖子给我打了四五个电话,也多亏我调成了静音,要不非得让他吵醒了不行。

    我下楼后,又是简单的吃了碗泡面后,这才打开店门,正午刚过阳光正强,我眯着眼看了一眼王胖子店铺的方向,今天早上他的那台破面包就停在了那里,现在已经没有了,应该是王胖子拖去修了。

    我给自己泡上一杯昨天宋作舟送给我的龙井茶,小心的抿一口,这东西就是比白开水好喝,虽然不甜不辣,但总归有些味道,而且回味甘甜,苦涩中带着微微的香味,就是连呼吸的空气都带着茶香了。自从我决定好好学茶叶知识后,现在是越来越会品茶了,不过,最主要的是我知道茶叶不便宜,以后可不能像喝矿泉水那样狂灌一通了。

    品了几口茶,我便从兜里把那个红布袋拿了出来,昨天没有仔细看,现在这么一看,这个布袋一定是装贵重首饰的,材质看样子应该是丝绸的,而且上面还用深红色的丝线绣了很多祥云,无论里面以前装是什么,光这个锦囊也该值点钱。摩挲了片刻我才小心翼翼的解开封口,把玉牌拿了出来,昨天喝了人家两瓶茅台,今天又在这里喝着人家给的龙井,所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我这又喝又拿的,怎么也要给人家把事儿办了。

    这块玉牌呈长方形,四个角都被打磨成了圆弧,防止佩戴的时候扎伤皮肤,拿在手里温润细滑,整体白如凝脂,一看就是不可多得好玉,而且看上去确实有些包浆,并不像新玉那样给人一种透亮的感觉。玉牌的两面没有任何雕刻,只有在上端中间的位置钻了一个小孔,想想也是,毕竟是无事牌吗,这要是雕刻了东西就不能叫无事牌了。

    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这块玉牌唯一让我感觉遗憾的就是,它不是整体白色,有一条丝线般粗细的红色杂质,贯穿了整个玉牌,让人觉的有些美中不足。

    这块玉牌怎么这么像糯米糕呀。

    我这么想着,不自觉的把玉牌拿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若有若无的腐朽气息传入了我的鼻子中。我以前跟随刘先生的时候,也处理过很多墓地中的邪乎事,对这种味道特别记忆犹新,有科学证明,气味给人留下的记忆是最深刻的,甚至超过了体感和视感,所以,只要你闻过某种气味,大多会记一辈子。

    正在我盯着玉牌思索的时候,王胖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我就开始埋怨:

    “晓天哥,你还真能睡,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怎么也不回,本来想着请你吃早饭还有午饭的,现在这个时间只能等晚上了。”

    我看了他一眼,问到:

    “你那辆破面包车修好了?”

    “哦,没呢,我找人帮忙拉到修车厂去检查了,他们说可能是发动机坏了,需要拆开看看,我懒得在那里等,就先回来了,等有了结果他们给我打电话。”

    “哦。”

    我应了一声,又看着玉牌发起了呆。王胖子看我不理他,就自己拿了个茶杯,也给自己沏上了一杯龙井,喝了一口说到:

    “这茶也不好喝,在我嘴里都是一个味儿,不过,昨天的茅台是真好喝。”

    我没有理他。

    “宋大哥他闺女的事你想出办法了没有?你得快点,不然他又得来找我。”

    我依旧没有理他。

    “你怎么不理我,你倒是说话呀?”

    我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说:

    “这不正想着呢吗,你别总是在我旁边叨咕个没完,烦不烦。”

    “我不是替你着急吗,你可答应人家了,还保证给人家解决,别到时候毁了自己的招牌。”

    “你小子要不要脸,要不是为了你我能有这事吗?哦,现在你倒推到我身上了,想金蝉脱壳不成,门都没有,只要办这事我肯定叫着你。”

    “看你说的,我哪想金蝉脱壳了,我王胖子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呀,放心,我随时听你指挥,你说打哪我就打哪,就是抱着火箭撞美国白宫去,我也去。”

    “那你现在就去。”

    “去不了,跨着太平洋呢,我要是抱着火箭,人家也不让我上船呀。”

    “你不会走陆路呀,西伯利亚和阿拉斯加那边能绕过去。”

    “那也不行,还有个白令海峡呢,还得坐船。”

    “我说,你咋这么贫呢,有没有正事?”

    “嘿嘿,有,你盯着这个玉牌看了半天了,看出门道没有?”

    我白了他一眼,把玉牌递给他,可是因为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吓到了他,王胖子伸了伸手没有敢接。

    “我要是拿了这玩意,那东西会不会找上我?”

    “放心吧,没事,只要不长时间贴身佩戴在心口的位置不会有事的,再说你又不是没拿过,刚送来的时候不是你最先上手的吗,到现在你不也没事吗。”

    “也对。”

    王胖子说着双手把玉牌接了过来,看他那小心的样子,好像在端着一个火炉一样。

    “你用鼻子闻闻上面是什么味道?”

    王胖子疑惑的把玉牌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说:

    “没什么味道呀?”

    “你仔细闻,认真闻,倒腾了这么多年古玩,又看了那么多盗墓的小说,你别跟我说你闻不出来。”

    王胖子又是翻来覆去的闻了半天,突然间眉头一皱,盯着我说:

    “怎么有一丝土腥味,还有......”

    “尸臭味。”

    听我这么一说,王胖子立刻把玉带递还给了我,赶紧抻出一张湿巾使劲擦自己的手。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

    “你小子别告诉我,你倒腾古玩这么多年,没碰到过从墓室里挖出来的东西。”

    “碰是碰到过,可我都是戴着手套才上手的。再说,这东西多邪性,我又不是不知道,还是小心防护着点好。”

    “行了,你别跟个娘们一样磨磨唧唧,这玩意影响不了你。”

    王胖子听到我这么说,才扔掉手里的湿巾,还把手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感觉没有别的味道,这才放下心来。

    “我再怎么说也是做生意的,这玉牌这么邪乎,要是影响了我的财运,那我可就要完蛋了。”

    “还做生意,就你那小破店,顶多算是个小卖部,还怕影响财运,要是你有财运用得着来这条街上吗,去市中心大商场多好。”

    “那不一样,我是看上这里的风水了,再说,我一倒腾古玩的,也不能跑商场里去开吧。”

    我是真懒得跟他打岔玩,把话题又拉回了正常的上面,说:

    “这块玉牌如果不出我所料,一定是从墓室里盗出来的,而且绝对是从棺材里尸体贴身的地方拿下来的。”

    听我这么说,王胖子也点了点头。无事牌一般就是用作脖子上的挂件或者腰间的玉佩,古时候男人带玉佩,女人做挂件,从玉牌中间的小孔就能猜测的出来,这绝对是挂件,是女人贴身佩戴在脖子上的。

    “这么说,卖给我玉牌的那个河南人是个盗墓贼?”

    “也不一定,没准也是他从别人手里买来的。你还能联系上他吗?”

    胖子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又翻腾了几下,说:

    “联系不上了,这小子手机号也消了,微信还把我拉黑了,怎么联系。”

    “你跟他没别的业务往来吗?”

    “以前我去河南收古董的时候认识的他,他一听我是收这个的,就说家里有不少好东西,让我过去看看,我就跟着去了,看了一圈屁都没有,楞说他家存水的那个大缸是明朝的,还有腌咸菜的坛子是宋朝的,我又是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来那都是假的,也就是建国后的玩意,我肯定不能收呀,但毕竟是在人家地界,不能得罪人,便给他扔下二百块钱,说以后有好东西再联系我,这才加的我微信,这是第一次跟他收东西,还坑了老子一把,差点蹲大牢。”

    “你是说你去过他家?”

    “是呀,去过,大概两年以前吧。”

    “那你现在还认识吗?”

    王胖子想了想,说:

    “如果道路变化不大,应该能找去。”

    “那就好,这事有眉目了。”

    王胖子看到我故作高深的表情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要去河南找他?”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

    “想解决这块玉牌的事必须要追根溯源,现在只有河南人这一条线索,我们必须要去一趟,最好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