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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不会有免费的午餐

    吃完面包后,我感激地看着老人说道:“谢谢您大爷您真是个好人。”

    老人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别客气小伙子,我也只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力而已。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帮你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更好的帮助。”

    在这个仓库中,我发现了干净的棉被和厚厚的毛毯,整齐地铺在床上。这一幕让我感到有些意外,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舒适的待遇了。

    然而,我心里却不禁产生了疑惑。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我深知。看着这个慈祥的老人,我虽然感觉到了一丝温暖,但心中的警惕却并未完全放下。

    不过,睡意袭来,我实在是抵挡不住。于是,我随即便爬上了床,准备好好休息一番。此时此刻,我完全没有留意到厨房中那霍霍的磨刀声。

    在我陷入沉睡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剧痛撕裂了我的意识。我猛然惊醒,惊恐地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动弹不得。眼前的老人,此刻正手持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狠狠地砍向我的胳膊。

    “正愁没人帮我乞讨呢,你这个小流浪就出现了。”他狞笑着,“等我把你的四肢都砍断,就能博取苍海市民的同情了。嘿嘿,这就当作是你吃了我的面包和在我床上睡觉的代价吧。”

    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我,但在这生死关头,我的头脑却异常冷静。我快速思考着逃脱的办法,同时尽量拖延时间:“大爷,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就不怕巡抚吗?”

    老人嗤笑一声:“巡抚?他们怎么会管我们这种小人物的死活。再说了,等他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一个残疾乞丐了,谁还会追究我的责任?”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我并没有放弃希望。我继续说道:“大爷,你放过我吧。我可以帮你乞讨,但我不想成为残疾人。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梦想还没有实现。”

    老人似乎被我的话触动了,他手中的刀停顿了一下。我趁机继续说道:“大爷,你也有过梦想吧?你也不想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吧?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改变现状。”

    老人的眼神复杂起来,他似乎在犹豫。我知道这是我的机会,于是继续说道:“大爷,你放了我,我们一起去找社会救助组织。他们可以帮助我们找到工作,让我们有稳定的收入和生活。”

    在我试图用社会救助组织来说服老人的那一刻,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一听到我提起这个话题,他就像是被触动了什么逆鳞一样,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

    “你别跟我提什么社会救助组织!”他怒吼着,手中的杀猪刀高高举起,“他们只是一群挂个名吃白食的狗而已!他们救助的都是自己的一些有钱亲戚,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他们是不会去救的!”

    说着,他猛地一刀砍向我的胳膊。我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感到一阵剧痛袭来,整个左臂瞬间失去了知觉。紧接着,又是一刀砍向我的右臂,同样的剧痛让我几乎无法忍受。

    “啊——”我大声惨叫着,但老人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直接抓住我的大腿,用力一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骨折声,我的大腿被掰断了。随后,他才用杀猪刀开始砍了起来。

    或许这样砍起来会更加容易一些吧。我心中苦涩地想道。剧烈的疼痛和恐惧让我几乎要昏厥过去,但老人似乎并不想让我这么容易就死去。

    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个散发着微弱魔法能量的水晶球,他直接塞进了我的破烂衣服里。这个水晶球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虽然无法减轻我的疼痛,但却让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安慰。

    “这个水晶球以后就跟着你吧。”老人说道,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它只有一个作用,那便是止住你流的血。”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转身离开了仓库。而我则已经疼得晕了过去,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当我再次从仓库那张破旧的床上挣扎着醒来时,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感瞬间涌上心头。我惊恐地发现,我的四肢已然不翼而飞,只剩下残破不堪的身体在无声地控诉着老人的罪行。

    老人似乎早已预料到我的醒来,他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块精心制作的木牌。那上面杜撰着我的生平事迹,字迹拙劣,甚至还有几个明显的错别字。虽然我从未接受过正规的教育,但凭借着一路流浪中耳濡目染的知识,我能够轻易地辨认出那些错误。

    在木牌的旁边,静静地停放着一辆破旧的小推车。我瞬间明白了它的用途——它将成为我失去四肢后的移动工具,承载着我在街头乞讨的悲惨命运。

    老人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件秋天的衣服和一条厚实的裤子。他的动作麻利而熟练,仿佛已经无数次重复过这样的场景。他冷漠地说道:“我也不忍心让我的‘商品’冻死在街头,这些衣服并不是我送给你的,而是借给你穿的。从今天开始,你就要为我工作,去外面乞讨了。我保证,你会衣食无忧的。”

    听着他的话语,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悲哀。我试图挣扎、反抗,但失去四肢的我却连最基本的动作都无法完成。我只能任由他摆布,像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就在这时,我的余光瞥见了厨房的方向。那里似乎有一个模糊的身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竭力转动着眼球,想要看清那到底是什么。但随着视线的逐渐清晰,我惊恐地发现,那竟然是一具尸体!

    一具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厨房的地板上。它的双眼圆睁着,仿佛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无尽恐惧和绝望。而它的四肢,也同样被残忍地砍断,散落在一旁。

    我忍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明白了,老人不仅仅是对我这样残忍无情,他还对其他无辜的人下过毒手。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人,实则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鬼!

    我无法想象自己将如何在这个魔鬼的掌控下度过余生。每天被推着小推车在街头乞讨、像是一件没有尊严的商品一样任人施舍和怜悯……这样的生活比死亡还要痛苦和煎熬。

    老人冷漠地将我放置在那辆破旧的小推车上。失去四肢的我,此刻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无力反抗,也无法逃离。他站在我面前,用那种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盯着我,让我感到一阵心悸。

    “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的。”他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这个地方属于三不管区域,你就认命吧。等下外出乞讨时,你可别想乱说话啊。”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心中的愤怒和绝望交织在一起,却又无能为力。这个看似慈祥的老人,此刻在我眼中却如同一个恶魔般可怕。

    “你好好想想吧。”他继续说道,“你没遇上我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很悲惨的流浪儿了。你要是离开了我,今后你就是一个没有四肢的流浪儿,不出一天你就会死去的。所以该怎么做,你自己想吧。不要逼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听到这里,我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失去四肢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任何生存的可能。但即便如此,我也宁愿死去,也不愿意成为他的乞讨工具。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我知道自己此刻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只能暂时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但我也清楚地知道,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我必须要想办法逃脱他的掌控,否则等待我的将是无尽的黑暗和绝望。

    老人似乎看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他冷笑一声,转身走出了仓库。我知道,他这是去准备外出乞讨的工具了。而我,也将被推上那辆小推车,开始我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段旅程。

    老人再次走回来,手上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那面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但我知道,这碗面条并不是那么好吃的。它代表着老人对我的掌控和摆布,是我失去自由和尊严的象征。

    老人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趁热吃了吧,这是你的早餐。我作为你的老板,总该好好保养自己的商品。”

    听着他的话,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但我却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他将面条送到我的嘴边。

    然而,在面条即将送入口中的那一刻,我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问题。我天生就看得长远,不会轻易被眼前的困境所迷惑。于是,我鼓起勇气对他问道:“你都一把年纪了,要是你老死了以后,我怎么办?”

    老人似乎没料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他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平静,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呵呵,你倒是想得挺远的嘛。不过,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接替我继续管理你的。”

    “管理?”我冷笑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件没有生命的商品吗?”

    “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老人反问道,“在这个世界上,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真理。你没有力量保护自己,就只能成为别人的猎物。”

    “猎物?”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想过,猎物也有反抗的时候吗?”

    “反抗?”老人不屑地笑了笑,“你以为你还有什么机会反抗吗?你现在连四肢都没有了,连最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没有。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我的安排,好好乞讨赚钱。”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但心中的愤怒却让我无法屈服。我瞪着他说道:“就算我现在无法反抗,但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机会逃脱你的掌控的。我相信,正义总会战胜邪恶。”

    听到我的话,老人似乎有些动容。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也许你说得对,正义总会战胜邪恶。但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以为你逃脱了我的掌控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吗?你太天真了。”

    老人说完那句话后,目光转向了我手中的面条。看我吃得差不多了,他轻描淡写地把碗往桌子上一放,仿佛在完成某个必要的程序。紧接着,他走到小推车旁,亲手推起了这辆承载着我悲惨命运的破旧小车。

    清晨的曙光洒落在大地上,给这个尚未苏醒的城市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纱。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大多数人还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中。这样的时刻,对于老人来说,正是最好的乞讨时机。不用担心被繁忙的人群打扰,也不用担心被警惕的市民盯上。

    他推着我,一步步走向苍海市区的繁华地带。老人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他的存在。而我,则静静地躺在小推车上,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我知道,从现在开始,我将沦为老人乞讨的工具,生活在他人的怜悯和施舍之中。

    然而,老人似乎并不在意我的想法。他一边推着车,一边自言自语道:“现在的人呐,都喜欢装善良。看到你这么可怜的样子,他们肯定会纷纷掏出钱包的。”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人性的嘲讽和蔑视。

    我紧闭双眼,不愿意看到他那张得意的脸。但老人的声音却如同魔咒一般,在我耳边回荡着。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人都喜欢用同情和怜悯来掩饰自己的无力和虚伪。他们乐于施舍给像我这样的可怜人,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善良和高尚。

    但我不愿意成为他们满足虚荣心的工具。我宁愿选择艰难的自由,也不愿意在别人的同情和怜悯中苟延残喘。我知道,这条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要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那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骑着自行车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留下一串串欢快的笑声。我睁开眼睛,看着那些充满活力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伤感。

    与我同龄的人现在正沉浸在父母的温柔乡中,可以因为父母买的生日礼物自己不喜欢便大发脾气,而我呢,对自己好的居然是一个人贩子,多么的讽刺。

    清晨的公园,微风轻拂,鸟语花香。但这宁静祥和的氛围,却无法掩盖即将上演的悲惨剧目。

    老人精心挑选了一个位置,把小推车稳稳地停放在公园的一处显眼角落。他环顾四周,满意的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嗯,放在这里就对了。老头老太太的钱最好骗,放在学校和写字楼都不行。小孩没钱,有很多零花钱的小孩也不会轻易给别人。那些麻木的大人更指望不上了,一个个都精明得很,哪里会轻易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