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谋妙计
王斌满脸狐疑。道：“那什么朱星武竟然扔个孩子给你？”
唐二道：“没错，他扔了这个孩子给我。”
王斌又想大笑，刚裂开嘴，便牵动腮帮的伤，沉闷的发出唔呵呵的一声。质问道：“你说一个久经江湖险恶的剑客，竟然扔了个孩子给你？”
唐二道：“朱星武是不是剑客，我并不确定，但他百分百是一名江湖豪客。”
王斌道：“就算你说得对，可你是他什么人？”
“非亲非故。”
“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很难说，但他是武林中人，他武功高强，举手间便可取人性命，我没武功，我和朱星武根本就没什么瓜葛。”
“那就是了，你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他为什么要扔个孩子给你？这孩子是他什么人？”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接手此事了？”
唐二道：“大管家，我原本就不想理会这事，你知道的，我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且这孩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这么照看他，要是别人知道，我可有多尴尬。我本想来个一走了之，可是我办不到。我只明白一件事，如果我撒手不管，任由这孩子饿死，我将无法面对自己和良知，就算没人怪我，我下半辈子也将在内疚和悔恨之中度过，我不想活成那样。”
唐二甚是激动，数天以来，唐二为如何安置那孩子伤透了脑筋，他向来不修边幅，要他照顾别人，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发生的，何况照料一个半岁的孩子？几天下来，自己搞得像个冤大头似的，早有一股岔气堵在心间。这时终于有机会把心底想说的话一吐为快，心情才得以舒展开来。
王斌沉吟片刻，拍了拍唐二的肩膀。道：“如果你说的全是事实，就你的所作所为，我应该赞扬你。唐二，你就算一事无成，可至少你的良知并没有泯灭，有良知的人一定能活出人样。我记得我爷爷在世之时，曾经对我说过，人活着就该做人该做的事，活出人样来，而不是去做猪狗，去当畜生。”
唐二心中感动莫名，热泪打湿了他的眼眶。他怕的不是麻烦，甚至可以收养那孩子，却担心稀里糊涂地收养了那孩子，东窗事发后，会被团邻四际的人说些闲言碎语。王斌数语，终于使他消除了顾虑，心中之畅快，直如痛饮美酒。
唐二看着那熟睡中的孩子。说道：“王管家，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你一向主意最多，请你帮我想想办法。”
王斌一向足智多谋，沉吟片刻。忽然凑过去，在唐二耳边低语数言。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看如何？”
唐二听得双眼发亮，看看那孩子，忽然流露出不依依不舍之色，沉吟半晌。终于说道：“也好！王管家，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这孩子能有个好去处，他跟着我没出息。”
王斌道：“这事能不能成，还很难说。假如丁老板夫妇不愿意，那也只能由你来抚养了。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担心，你能救活这孩子，已算功德无量，至于他有没有出息，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唐二道：“功德无量，我可没那样伟大。”
王斌道：“总之是功德一件。你等着，我去去就回。”王斌转回身，兴致勃勃地出了庙门。
唐二围着火堆来回踱步，时而搓手，时而长叹，不时又看看那个在神龛上沉睡的孩子。脸上既焦急，又兴奋。
约莫过了半个更次，只听庙外脚步声响，唐二听出来的是三个人。不等有人敲门，便开门迎了出去。只见庙外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王斌，一个竟然是丁大福，另外一个竟然是丁大福的太太，姓陈名珏环。丁大福满脸兴奋，喜忧参半。陈珏环和他一般的脸色。
唐二道：“丁老板，丁夫人，王管家，快请进。”四人一道进了破庙。唐二问道：“王管家，你和老板都说了吗？”
王斌道：“事情我已经跟老板和夫人说过，他们说先来看看孩子，再作定夺。”
丁夫人道：“唐先生，我想看看那孩子，可以吗？”丁夫人天生丽质，虽已五十开外，却没半点苍老之态，说话时贝齿含香，温言细语，她明明在询问可不可以，可叫人听了后，却已无法拒绝，无论她问什么，那都完全可以。
唐二忙道：“他在神龛上，夫人请看。”唐二引着丁大福的陈珏环到神龛下。陈珏环见那孩子却生得浓眉大眼，天仓饱满，一看之下，怜意顿生，轻轻抱起那孩子，微微皱眉。道：“哎！你居然把他放在神龛上，多不像话。”
唐二大为窘迫。道：“我……我先前出去给他买鸡腿，放地上怕被湿气渗着，就放到神龛上。这个……嘿嘿……嘿嘿。”
陈珏环道：“那倒不能怪你。”对着山神神像稽首道：“阿弥陀佛，小孩无知，如有亵渎神灵之处，还望山神菩萨饶恕。”深深地鞠了个躬。
唐二和王斌相互看了看，见陈珏环对那孩子如此疼爱，均觉得这事已成了七八分。
陈珏环转过头。道：“大福，我们抱他回去抚养，你意下如何？”
丁大福进庙后，一直没说过话，只是暗暗发愁。
原来王斌对唐二说的正是这事，王斌适才出庙去，是折去丁府，见了丁大福和陈珏环，对他们说明了唐二在庙中遇到的怪事，因那孩子无人照管，交给唐二恐怕又误了那孩子，请丁大福和陈夫人一起来，如果愿意，便请带回抚养。果然陈珏环来了之后，对那孩子极有眼缘。
丁大福道：“好却是好，不过，夫人啦！这终究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是不怕辛劳费神，就怕将来他的父母找上门来，这孩子要认祖归宗，翻脸不认人，将我二老遗弃不管，咱们可不是白忙活一场？”
陈珏环含泪点头。想着将来这孩子要回归本家，而对自己翻脸无情，伤心不已。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就断绝指望。道：“唐二，你还是抱回去吧，你到处打听打听，看是谁家失落的孩子，归还给人算了。”
唐二接过那孩子，却是满脸不屑。道：“我本来以为，夫人心地仁善，定会收养这可怜的孩子，没想到却也这般势利。”
陈珏环道：“你说我势利吗？”
唐二道：“你害怕辛苦抚养他一场，他将来要认祖归宗，你们什么好处也得不到，没有好处，因此干脆不接这事。这样做，不是势利是什么？”
陈珏环怔了怔，低泣了一声。
唐二忙道：“对不起，夫人，我……我性子鲁莽，话说得重了，希望你能不介意。”
陈珏环道：“我本家四代经商，丈夫丁家是财主，不敢说大富大贵，从小至今，却从来不缺什么。我只是得以生在这样的人家，可这不是由我决定的。我始终是个平凡的女人，在别人眼里，我是活得比较体面一点，可我至今并无生养，想做母亲而不得。也许这是天意的安排，老天让一个人的某个方面太过优越，就会让他的另一方面有缺憾，这样才算平衡。没有十全十美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别人能理解，不会说你什么，不理解的，就会有很多的流言蜚语。我不抚养这孩子，是有我的顾虑，平心而论，我根本就没指望靠抚养他来获取好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势利？”
唐二听得冷汗直冒，愧疚难安。忙道：“是，对不起，夫人，我说错话了。”
王斌劝道：“夫人，老板，先前你们没来，我和唐二兄弟在破庙时，唐二兄弟跟我说了，他的考虑是这样的。这孩子不知是谁家的，又只有半岁，吃屎都不晓得臭，难道让他去自力更生？那显然是荒唐的。既然失落在我们这里，我们怎么也得先照管着，至少要救活他。唐二兄弟原本有这个心，可他担心自己好赌，一到赌场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他怕影响这孩子的成长。而老板为人豪迈，夫人又心地善良，由老板和夫人抱回府里照管，肯定胜过跟着唐二兄弟睡破庙。我和唐二兄弟商议过后，都觉得这是件好事，这才不揣冒昧，深夜还请老板夫人前来。”
丁大福道：“唐二的顾虑我知道，可我们也有顾虑。”
王斌道：“老板和夫人的顾虑我已猜到，我已想好计策在此。当然哈，事无绝对，我不敢说这条计策一定天衣无缝，就看能不能敷衍得过去。”
王斌顿了顿，丁大福催促道：“你有什么计策，快说来听听。”
王斌咳嗽一声，这才说道：“我这计策实在算不得高大尚，甚至可说俗不可耐。一是偷梁换柱，二是瞒天过海。这孩子只有半岁，要改装起来甚是容易。老板和夫人只管抱去抚养，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领养这孩子的事。等过了十个月，老板你便称夫人产下了一个孩儿。这事真正巧合极了，前几天府里作了一场观音送子法会，这事已闹得人尽皆知。人们听说老板有了孩子，不但不会怀疑，还道是菩萨显灵，果然应验了。到那时，这孩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丁家后人。这便是偷梁换柱。”
丁大福道：“果然是好，可还有疑虑，十个月后，这孩子就一岁多了，那时要是有人登门贺喜，一见刚出生的孩子这么大了，肯定要起疑。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问，只怕要问出底来。”
王斌道：“第二条计策那便瞒天过海。十个月后，老板只管放出夫人产下孩子的消息去，如有亲友登门贺喜，老板只瞒称孩子小见不得风，不能抱出来看。总之，不要给外人看到孩子，纵是至亲好友也要瞒着。让大家只知道老板有孩子这事，却不知孩子长什么样。先瞒过这一关，等孩子满周岁时，老板便邀请宾客，说是给孩子周岁庆生。那时宾客满座，见到孩子长这么大了，肯定会有人问，老板只说孩子身体底子好，长得快。老板你又是大富之家，孩子的饮食自然丰盛，人们自会想到孩子长得快些事属寻常，谁也不会过多究查。这两个关口一过，亲朋好友们都道老板老来得子，引为佳话，任谁都深信不疑。就算将来这孩子的父母会找上门来，有众多亲朋好友力证，我和唐二绝对保密，那也不能夺走孩子了。”
唐二道：“没错，他扔了这个孩子给我。”
王斌又想大笑，刚裂开嘴，便牵动腮帮的伤，沉闷的发出唔呵呵的一声。质问道：“你说一个久经江湖险恶的剑客，竟然扔了个孩子给你？”
唐二道：“朱星武是不是剑客，我并不确定，但他百分百是一名江湖豪客。”
王斌道：“就算你说得对，可你是他什么人？”
“非亲非故。”
“你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很难说，但他是武林中人，他武功高强，举手间便可取人性命，我没武功，我和朱星武根本就没什么瓜葛。”
“那就是了，你和他没有任何瓜葛，他为什么要扔个孩子给你？这孩子是他什么人？”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就接手此事了？”
唐二道：“大管家，我原本就不想理会这事，你知道的，我是个怕麻烦的人。而且这孩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这么照看他，要是别人知道，我可有多尴尬。我本想来个一走了之，可是我办不到。我只明白一件事，如果我撒手不管，任由这孩子饿死，我将无法面对自己和良知，就算没人怪我，我下半辈子也将在内疚和悔恨之中度过，我不想活成那样。”
唐二甚是激动，数天以来，唐二为如何安置那孩子伤透了脑筋，他向来不修边幅，要他照顾别人，那是说什么也不会发生的，何况照料一个半岁的孩子？几天下来，自己搞得像个冤大头似的，早有一股岔气堵在心间。这时终于有机会把心底想说的话一吐为快，心情才得以舒展开来。
王斌沉吟片刻，拍了拍唐二的肩膀。道：“如果你说的全是事实，就你的所作所为，我应该赞扬你。唐二，你就算一事无成，可至少你的良知并没有泯灭，有良知的人一定能活出人样。我记得我爷爷在世之时，曾经对我说过，人活着就该做人该做的事，活出人样来，而不是去做猪狗，去当畜生。”
唐二心中感动莫名，热泪打湿了他的眼眶。他怕的不是麻烦，甚至可以收养那孩子，却担心稀里糊涂地收养了那孩子，东窗事发后，会被团邻四际的人说些闲言碎语。王斌数语，终于使他消除了顾虑，心中之畅快，直如痛饮美酒。
唐二看着那熟睡中的孩子。说道：“王管家，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你一向主意最多，请你帮我想想办法。”
王斌一向足智多谋，沉吟片刻。忽然凑过去，在唐二耳边低语数言。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你看如何？”
唐二听得双眼发亮，看看那孩子，忽然流露出不依依不舍之色，沉吟半晌。终于说道：“也好！王管家，你知道的，无论如何，我都希望这孩子能有个好去处，他跟着我没出息。”
王斌道：“这事能不能成，还很难说。假如丁老板夫妇不愿意，那也只能由你来抚养了。就算是这样，你也别担心，你能救活这孩子，已算功德无量，至于他有没有出息，那要看他的造化了。”
唐二道：“功德无量，我可没那样伟大。”
王斌道：“总之是功德一件。你等着，我去去就回。”王斌转回身，兴致勃勃地出了庙门。
唐二围着火堆来回踱步，时而搓手，时而长叹，不时又看看那个在神龛上沉睡的孩子。脸上既焦急，又兴奋。
约莫过了半个更次，只听庙外脚步声响，唐二听出来的是三个人。不等有人敲门，便开门迎了出去。只见庙外来了三个人，一个是王斌，一个竟然是丁大福，另外一个竟然是丁大福的太太，姓陈名珏环。丁大福满脸兴奋，喜忧参半。陈珏环和他一般的脸色。
唐二道：“丁老板，丁夫人，王管家，快请进。”四人一道进了破庙。唐二问道：“王管家，你和老板都说了吗？”
王斌道：“事情我已经跟老板和夫人说过，他们说先来看看孩子，再作定夺。”
丁夫人道：“唐先生，我想看看那孩子，可以吗？”丁夫人天生丽质，虽已五十开外，却没半点苍老之态，说话时贝齿含香，温言细语，她明明在询问可不可以，可叫人听了后，却已无法拒绝，无论她问什么，那都完全可以。
唐二忙道：“他在神龛上，夫人请看。”唐二引着丁大福的陈珏环到神龛下。陈珏环见那孩子却生得浓眉大眼，天仓饱满，一看之下，怜意顿生，轻轻抱起那孩子，微微皱眉。道：“哎！你居然把他放在神龛上，多不像话。”
唐二大为窘迫。道：“我……我先前出去给他买鸡腿，放地上怕被湿气渗着，就放到神龛上。这个……嘿嘿……嘿嘿。”
陈珏环道：“那倒不能怪你。”对着山神神像稽首道：“阿弥陀佛，小孩无知，如有亵渎神灵之处，还望山神菩萨饶恕。”深深地鞠了个躬。
唐二和王斌相互看了看，见陈珏环对那孩子如此疼爱，均觉得这事已成了七八分。
陈珏环转过头。道：“大福，我们抱他回去抚养，你意下如何？”
丁大福进庙后，一直没说过话，只是暗暗发愁。
原来王斌对唐二说的正是这事，王斌适才出庙去，是折去丁府，见了丁大福和陈珏环，对他们说明了唐二在庙中遇到的怪事，因那孩子无人照管，交给唐二恐怕又误了那孩子，请丁大福和陈夫人一起来，如果愿意，便请带回抚养。果然陈珏环来了之后，对那孩子极有眼缘。
丁大福道：“好却是好，不过，夫人啦！这终究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是不怕辛劳费神，就怕将来他的父母找上门来，这孩子要认祖归宗，翻脸不认人，将我二老遗弃不管，咱们可不是白忙活一场？”
陈珏环含泪点头。想着将来这孩子要回归本家，而对自己翻脸无情，伤心不已。与其将来后悔，不如现在就断绝指望。道：“唐二，你还是抱回去吧，你到处打听打听，看是谁家失落的孩子，归还给人算了。”
唐二接过那孩子，却是满脸不屑。道：“我本来以为，夫人心地仁善，定会收养这可怜的孩子，没想到却也这般势利。”
陈珏环道：“你说我势利吗？”
唐二道：“你害怕辛苦抚养他一场，他将来要认祖归宗，你们什么好处也得不到，没有好处，因此干脆不接这事。这样做，不是势利是什么？”
陈珏环怔了怔，低泣了一声。
唐二忙道：“对不起，夫人，我……我性子鲁莽，话说得重了，希望你能不介意。”
陈珏环道：“我本家四代经商，丈夫丁家是财主，不敢说大富大贵，从小至今，却从来不缺什么。我只是得以生在这样的人家，可这不是由我决定的。我始终是个平凡的女人，在别人眼里，我是活得比较体面一点，可我至今并无生养，想做母亲而不得。也许这是天意的安排，老天让一个人的某个方面太过优越，就会让他的另一方面有缺憾，这样才算平衡。没有十全十美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别人能理解，不会说你什么，不理解的，就会有很多的流言蜚语。我不抚养这孩子，是有我的顾虑，平心而论，我根本就没指望靠抚养他来获取好处，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势利？”
唐二听得冷汗直冒，愧疚难安。忙道：“是，对不起，夫人，我说错话了。”
王斌劝道：“夫人，老板，先前你们没来，我和唐二兄弟在破庙时，唐二兄弟跟我说了，他的考虑是这样的。这孩子不知是谁家的，又只有半岁，吃屎都不晓得臭，难道让他去自力更生？那显然是荒唐的。既然失落在我们这里，我们怎么也得先照管着，至少要救活他。唐二兄弟原本有这个心，可他担心自己好赌，一到赌场连爹娘是谁都不知道，他怕影响这孩子的成长。而老板为人豪迈，夫人又心地善良，由老板和夫人抱回府里照管，肯定胜过跟着唐二兄弟睡破庙。我和唐二兄弟商议过后，都觉得这是件好事，这才不揣冒昧，深夜还请老板夫人前来。”
丁大福道：“唐二的顾虑我知道，可我们也有顾虑。”
王斌道：“老板和夫人的顾虑我已猜到，我已想好计策在此。当然哈，事无绝对，我不敢说这条计策一定天衣无缝，就看能不能敷衍得过去。”
王斌顿了顿，丁大福催促道：“你有什么计策，快说来听听。”
王斌咳嗽一声，这才说道：“我这计策实在算不得高大尚，甚至可说俗不可耐。一是偷梁换柱，二是瞒天过海。这孩子只有半岁，要改装起来甚是容易。老板和夫人只管抱去抚养，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们领养这孩子的事。等过了十个月，老板你便称夫人产下了一个孩儿。这事真正巧合极了，前几天府里作了一场观音送子法会，这事已闹得人尽皆知。人们听说老板有了孩子，不但不会怀疑，还道是菩萨显灵，果然应验了。到那时，这孩子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丁家后人。这便是偷梁换柱。”
丁大福道：“果然是好，可还有疑虑，十个月后，这孩子就一岁多了，那时要是有人登门贺喜，一见刚出生的孩子这么大了，肯定要起疑。大家七嘴八舌的一问，只怕要问出底来。”
王斌道：“第二条计策那便瞒天过海。十个月后，老板只管放出夫人产下孩子的消息去，如有亲友登门贺喜，老板只瞒称孩子小见不得风，不能抱出来看。总之，不要给外人看到孩子，纵是至亲好友也要瞒着。让大家只知道老板有孩子这事，却不知孩子长什么样。先瞒过这一关，等孩子满周岁时，老板便邀请宾客，说是给孩子周岁庆生。那时宾客满座，见到孩子长这么大了，肯定会有人问，老板只说孩子身体底子好，长得快。老板你又是大富之家，孩子的饮食自然丰盛，人们自会想到孩子长得快些事属寻常，谁也不会过多究查。这两个关口一过，亲朋好友们都道老板老来得子，引为佳话，任谁都深信不疑。就算将来这孩子的父母会找上门来，有众多亲朋好友力证，我和唐二绝对保密，那也不能夺走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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