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离别
清晨，旭日初升，朝霞灿灿，灿金般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参差不齐地照射在地上。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像一名常胜将军，正在小院中昂首挺胸地慢慢踱步，鲜艳的冠宇一摇一摆，伴随着一声声清亮的鸡鸣，忠心耿耿地履行着它起鸣打更的职责。
当公鸡踱步到小院中央时，渐渐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它发现有人比它起的更早，一老一少两人正在院中比肩静立，闭目吐纳。
“鸿蒙谓之始，一日之晨，万物之始，清晨正是天地鸿蒙灵气最为充沛的时候，此时呼吸吐纳，勤缀不休，自有百倍之效，你可清楚？”
胡老微合着双眼，嘴唇轻启，淡淡地说道。
“是！”
秦然中气十足，大声地回应道。
胡老呼出一口浊气，收功垂手，赞许地看向正在专心致志呼吸吐纳的秦然。
“气沉丹田，灵贯六极，化龙直上，百会而出。”
细微的气流在秦然两肩处微微鼓动，随着吐纳的加深，秦然头上慢慢蒸起一片白雾，那一团团雾气在秦然的头顶聚散成形，时而化龙时而化凤，又似雾又似云，缥缈不定。站在一旁的胡老目光深邃地盯着秦然，眼中泛着难言的光彩，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可秦然自己却浑然不知，完全地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微风拂动，时间慢慢过去。
“好，收功！”
过了良久，胡老一声低喝，把正在静功的秦然唤醒。
“呼……”
秦然长长舒出了一口气，站定身子，慢悠悠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胡老正好站在他眼前，手中捏了一根长长的细柳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秦然心中突然浮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太渊！”
秦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胡老口中突然吐出一个名字，然后手中的柳条便直直向他的手腕方向抽来。
“啊……”
秦然毫无防备，被柳条抽中手腕，痛叫一声，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
“反应要快！曲池！”
胡老沉着脸，似乎毫不在意秦然的受伤，快速地念出下一个名字。
秦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刚从静功状态出来的他瞬间清醒起来，望着那一道疾速飞来的黑影，下意识立刻做出了反应。
“啪！”
一声闷响。
这一次，柳条没有抽在秦然身上，而是抽在了他的衣袂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皱痕，痛感也减弱了许多。
看见秦然的反应，胡老微微颔首，继而毫不犹豫地沉声道：“风市！”
听见名字，秦然瞬间后挪一步，摆手侧身！
“啪！”
“曲骨！”
“啪！”
“鹤顶！”
“啪！”
“龙渊！”
………………………………
“……不错，然儿，你的反应越来越快了，有进步！”
胡老收回双手，把柳条垂在身侧，看着满头大汗的秦然，平稳地说道。
听见胡老的对自己认可，正在一旁气喘吁吁的秦然昂起下巴，露齿笑着，微微有些自豪。
“但是你要记住，凡事切记不可骄傲，骄兵必自败，你可明白？！”胡老话锋一转。
看着眼前胡老严肃的样子，秦然忙站直身子，凛然道：“是，然儿明白！”
看着秦然一副认真的模样，胡老严肃的唇角不由得缓和了几分，柔声说道：“很好，然儿，今日你便要启程前往灵剑峰了，往后这段时间，你也不能忘记每日须潜灵锻体，筑好根基！”
“是，然儿一定记着胡老您的要求！”
胡老上前揉了揉秦然的头，笑着说道：“记着归记着，做不做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你记住，上了灵剑锋，不许惹闹生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去找一个叫韩谦的灵剑峰长老，他会帮你。”
“韩谦长老？他是胡老您的朋友吗？”秦然抬起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胡老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并不是，不过此人可以接触，却不可信任，然儿，你可清楚？”
“是，然儿知道了！”
看着秦然认真懂事的样子，胡老感觉有些欣慰，笑着抚了抚自己的冉冉长须，正准备再交待些什么。就在这时，戚小雨拿着一个包裹从内屋走了出来，巧步蹒跚，双眼还微微有些红肿，像是是刚刚哭过。
“娘，你怎么了？”乖巧懂事秦然发现戚小雨好像有些情绪低落，忙上前问道。
“啊，然儿啊，娘没事，只是刚才风沙有些大，不小心迷了眼……”戚小雨忙垂下眼帘，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然儿啊，这是娘给你备好的行囊，里面有些干净换洗的衣物，还有些碎银，娘不知道你这一去要多久，所以……”
屋内哪有什么风沙。
“娘！”
戚小雨正搂着秦然自言自语，却没想到秦然突然打断戚小雨，双眼炯炯有神地望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娘，然儿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您放心，然儿一定会加倍努力修炼，争取早早下山回来看您和胡老！”
看着秦然认真严肃的小脸，戚小雨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伸出手揉了揉秦然的头，柔声说道：“然儿，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娘放心了，放心了……”
“哈哈，好了，小雨，我们和然儿又不是生离死别，去灵剑峰是好事，大家开心点！”胡老爽朗地大笑一声，大声说道。
“嗯……”戚小雨轻轻拭了拭眼角，轻笑道：“然儿，记得要想娘和胡老！”
“嗯！”
秦然用力点头说道。
看着秦然目光坚定的样子，戚小雨有些微微的失神，她看着秦然的一眉一骨，突然又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那个曾经顶天立地，一念生杀间的男子，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一如那个情窦初开小女孩，在一旁悄悄地看着他。
十二年，弹指一挥间。
——————————————————————————————————
池园客栈中，一袭白袍的钱锋扎着马步，双手结印摆在胸前，气沉丹田，鼻翼微微翕动，吐纳悠长，静若止水。
淡淡的白气从钱锋的肩头氤氲而起，雾气缭绕，朦胧不清。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钱锋散在肩上的长发，但是头顶的雾气却凝如实质，一动不动，像是在演化一片仙境。
韩谦从房内推门而出，站在廊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园中正在吐纳呼吸的钱锋。
良久，钱锋式定收功，悠远绵长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眼，攸地发现韩谦正站在廊下看着自己，钱锋立马站直身子，有些讶异地说道：“师叔！”
“嗯，“韩谦微微颔首，“修行当勤练不怠，钱锋，你做的很好！”
“多谢师叔夸奖，弟子定当不忘师门教诲！”钱锋沉声道。
韩谦点点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天空，向着钱锋淡淡地说道：“今天即是约定之期了，看样子他们也应该快来了，钱锋，你去门口迎着吧，不得有误！”
“啊，我？”钱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韩谦错愕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韩谦淡淡地说道。
“没有，只是门口不是有少容在吗，还用得着我去吗？”钱锋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让你去就去，什么时候连师叔的话都不听了？！”韩谦看着钱锋，微怒道。
“是，弟子遵命！弟子这就去办！”钱锋看见师叔坚决的态度，也知多说无益，只能无奈应承下来，转身离开。
钱锋走在小院的石阶上，心中更为不解。自从那天晚上那一老一女前来拜访之后，师叔整个人好像都发生了变化，这两日一直在房内闭门不出，就连饭菜也是钱锋派人送进去的。刚才在小院中也是钱锋这两日第一次见到韩谦出门，不免感到有些讶异。只是……师叔对那人的态度也未免太好了吧，哪怕那个人是一个大修士，也不用着他一个灵剑锋内阁弟子去门口候着吧！更何况……那人还要送一个丝毫不通修行之人上灵剑锋，这不是污了灵剑锋的名声么？想到这儿，钱锋不免有些气忿，可是更多的还是疑惑，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兄？”
钱锋正在苦苦思索着那夜的情形，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了，钱锋回过神来，正巧发现少容站在他面前，向他问好。
“咳，”钱锋看着少容突然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他轻咳嗽两声，对少容说道：“少容，一会之前来过那一老一女还会过来，你去门口候着，等他们到了，先不急让他们进来，先来向我禀报。”
“啊？”听到钱锋的命令，少容面露苦色，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要知道那夜他被那个老人一按后颈之后，体内的真气流动就完全紊乱了，浑身筋软骨松，用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瘫倒在墙边，不知多少同门师兄弟知道了这件事在笑话他，最后还是韩谦师叔出手帮他理顺了经脉，这才恢复过来，少容当然不愿意再见到那两个人。
看着少容不情愿的脸色，钱锋瞬间明了，直截了当地说道：“少容，你放心，这次是他们是有求于我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这……好吧，师兄，我知道了。”
没有办法，少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来，只是心里闷闷地想着自己怎么偏偏走了这条路，还碰巧遇上了钱锋师兄，然后打了个招呼就接了这么个差使。少容当真是宁愿去后山书砺剑石，也不愿看再到那一老一女。
“毫不讲道理，简直就是笑面虎！”少容在心里呐喊道，可惜，正走在路上的胡老和戚小雨是不知道了。
………………
当公鸡踱步到小院中央时，渐渐地停下了脚步，因为它发现有人比它起的更早，一老一少两人正在院中比肩静立，闭目吐纳。
“鸿蒙谓之始，一日之晨，万物之始，清晨正是天地鸿蒙灵气最为充沛的时候，此时呼吸吐纳，勤缀不休，自有百倍之效，你可清楚？”
胡老微合着双眼，嘴唇轻启，淡淡地说道。
“是！”
秦然中气十足，大声地回应道。
胡老呼出一口浊气，收功垂手，赞许地看向正在专心致志呼吸吐纳的秦然。
“气沉丹田，灵贯六极，化龙直上，百会而出。”
细微的气流在秦然两肩处微微鼓动，随着吐纳的加深，秦然头上慢慢蒸起一片白雾，那一团团雾气在秦然的头顶聚散成形，时而化龙时而化凤，又似雾又似云，缥缈不定。站在一旁的胡老目光深邃地盯着秦然，眼中泛着难言的光彩，不知在思索些什么。可秦然自己却浑然不知，完全地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微风拂动，时间慢慢过去。
“好，收功！”
过了良久，胡老一声低喝，把正在静功的秦然唤醒。
“呼……”
秦然长长舒出了一口气，站定身子，慢悠悠地睁开双眼，却发现胡老正好站在他眼前，手中捏了一根长长的细柳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秦然心中突然浮起一阵不好的预感。
“太渊！”
秦然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见胡老口中突然吐出一个名字，然后手中的柳条便直直向他的手腕方向抽来。
“啊……”
秦然毫无防备，被柳条抽中手腕，痛叫一声，留下一道深深的红印。
“反应要快！曲池！”
胡老沉着脸，似乎毫不在意秦然的受伤，快速地念出下一个名字。
秦然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刚从静功状态出来的他瞬间清醒起来，望着那一道疾速飞来的黑影，下意识立刻做出了反应。
“啪！”
一声闷响。
这一次，柳条没有抽在秦然身上，而是抽在了他的衣袂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皱痕，痛感也减弱了许多。
看见秦然的反应，胡老微微颔首，继而毫不犹豫地沉声道：“风市！”
听见名字，秦然瞬间后挪一步，摆手侧身！
“啪！”
“曲骨！”
“啪！”
“鹤顶！”
“啪！”
“龙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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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然儿，你的反应越来越快了，有进步！”
胡老收回双手，把柳条垂在身侧，看着满头大汗的秦然，平稳地说道。
听见胡老的对自己认可，正在一旁气喘吁吁的秦然昂起下巴，露齿笑着，微微有些自豪。
“但是你要记住，凡事切记不可骄傲，骄兵必自败，你可明白？！”胡老话锋一转。
看着眼前胡老严肃的样子，秦然忙站直身子，凛然道：“是，然儿明白！”
看着秦然一副认真的模样，胡老严肃的唇角不由得缓和了几分，柔声说道：“很好，然儿，今日你便要启程前往灵剑峰了，往后这段时间，你也不能忘记每日须潜灵锻体，筑好根基！”
“是，然儿一定记着胡老您的要求！”
胡老上前揉了揉秦然的头，笑着说道：“记着归记着，做不做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不过你记住，上了灵剑锋，不许惹闹生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去找一个叫韩谦的灵剑峰长老，他会帮你。”
“韩谦长老？他是胡老您的朋友吗？”秦然抬起头，有些好奇地问道。
胡老摇了摇头，严肃地说道：“并不是，不过此人可以接触，却不可信任，然儿，你可清楚？”
“是，然儿知道了！”
看着秦然认真懂事的样子，胡老感觉有些欣慰，笑着抚了抚自己的冉冉长须，正准备再交待些什么。就在这时，戚小雨拿着一个包裹从内屋走了出来，巧步蹒跚，双眼还微微有些红肿，像是是刚刚哭过。
“娘，你怎么了？”乖巧懂事秦然发现戚小雨好像有些情绪低落，忙上前问道。
“啊，然儿啊，娘没事，只是刚才风沙有些大，不小心迷了眼……”戚小雨忙垂下眼帘，装作没事的样子说道：“然儿啊，这是娘给你备好的行囊，里面有些干净换洗的衣物，还有些碎银，娘不知道你这一去要多久，所以……”
屋内哪有什么风沙。
“娘！”
戚小雨正搂着秦然自言自语，却没想到秦然突然打断戚小雨，双眼炯炯有神地望向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娘，然儿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您放心，然儿一定会加倍努力修炼，争取早早下山回来看您和胡老！”
看着秦然认真严肃的小脸，戚小雨眼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伸出手揉了揉秦然的头，柔声说道：“然儿，你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娘放心了，放心了……”
“哈哈，好了，小雨，我们和然儿又不是生离死别，去灵剑峰是好事，大家开心点！”胡老爽朗地大笑一声，大声说道。
“嗯……”戚小雨轻轻拭了拭眼角，轻笑道：“然儿，记得要想娘和胡老！”
“嗯！”
秦然用力点头说道。
看着秦然目光坚定的样子，戚小雨有些微微的失神，她看着秦然的一眉一骨，突然又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那个曾经顶天立地，一念生杀间的男子，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一如那个情窦初开小女孩，在一旁悄悄地看着他。
十二年，弹指一挥间。
——————————————————————————————————
池园客栈中，一袭白袍的钱锋扎着马步，双手结印摆在胸前，气沉丹田，鼻翼微微翕动，吐纳悠长，静若止水。
淡淡的白气从钱锋的肩头氤氲而起，雾气缭绕，朦胧不清。一阵微风拂过，吹动了钱锋散在肩上的长发，但是头顶的雾气却凝如实质，一动不动，像是在演化一片仙境。
韩谦从房内推门而出，站在廊下，一言不发地看着园中正在吐纳呼吸的钱锋。
良久，钱锋式定收功，悠远绵长地吐出一口气，缓缓地睁开双眼，攸地发现韩谦正站在廊下看着自己，钱锋立马站直身子，有些讶异地说道：“师叔！”
“嗯，“韩谦微微颔首，“修行当勤练不怠，钱锋，你做的很好！”
“多谢师叔夸奖，弟子定当不忘师门教诲！”钱锋沉声道。
韩谦点点头，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天空，向着钱锋淡淡地说道：“今天即是约定之期了，看样子他们也应该快来了，钱锋，你去门口迎着吧，不得有误！”
“啊，我？”钱锋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韩谦错愕道。
“嗯，有什么问题吗？”韩谦淡淡地说道。
“没有，只是门口不是有少容在吗，还用得着我去吗？”钱锋略微有些不满地说道。
“我让你去就去，什么时候连师叔的话都不听了？！”韩谦看着钱锋，微怒道。
“是，弟子遵命！弟子这就去办！”钱锋看见师叔坚决的态度，也知多说无益，只能无奈应承下来，转身离开。
钱锋走在小院的石阶上，心中更为不解。自从那天晚上那一老一女前来拜访之后，师叔整个人好像都发生了变化，这两日一直在房内闭门不出，就连饭菜也是钱锋派人送进去的。刚才在小院中也是钱锋这两日第一次见到韩谦出门，不免感到有些讶异。只是……师叔对那人的态度也未免太好了吧，哪怕那个人是一个大修士，也不用着他一个灵剑锋内阁弟子去门口候着吧！更何况……那人还要送一个丝毫不通修行之人上灵剑锋，这不是污了灵剑锋的名声么？想到这儿，钱锋不免有些气忿，可是更多的还是疑惑，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师兄？”
钱锋正在苦苦思索着那夜的情形，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了，钱锋回过神来，正巧发现少容站在他面前，向他问好。
“咳，”钱锋看着少容突然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他轻咳嗽两声，对少容说道：“少容，一会之前来过那一老一女还会过来，你去门口候着，等他们到了，先不急让他们进来，先来向我禀报。”
“啊？”听到钱锋的命令，少容面露苦色，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要知道那夜他被那个老人一按后颈之后，体内的真气流动就完全紊乱了，浑身筋软骨松，用不上一点力气，只能瘫倒在墙边，不知多少同门师兄弟知道了这件事在笑话他，最后还是韩谦师叔出手帮他理顺了经脉，这才恢复过来，少容当然不愿意再见到那两个人。
看着少容不情愿的脸色，钱锋瞬间明了，直截了当地说道：“少容，你放心，这次是他们是有求于我们，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这……好吧，师兄，我知道了。”
没有办法，少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来，只是心里闷闷地想着自己怎么偏偏走了这条路，还碰巧遇上了钱锋师兄，然后打了个招呼就接了这么个差使。少容当真是宁愿去后山书砺剑石，也不愿看再到那一老一女。
“毫不讲道理，简直就是笑面虎！”少容在心里呐喊道，可惜，正走在路上的胡老和戚小雨是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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