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子青哥，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
男人看到她能自由行走才放了点心，但还是稍微警告了她一下，“要是被小矜发现你受伤，你就等着她连夜从国外飞回来收拾你吧。”
“哥！算我求你，千万别告诉她，”唐清让第一次表现得对一个人这么害怕，“我保证我以后都注意一些，您贵人事忙，赶快把这件事情忘了吧。”
“季队，该走了。”站在靠后的男人提醒季子青。
卫迤看她和人说完话，才往她的方向走过来，唐清让只想到刚刚自己的卑微社死模样，现在看到卫迤很不得钻到地缝里藏起来。
“卫律师，刚刚是…”
“腿怎么了？”卫迤没注意到自己打断了她的话。
“啊？”唐清让赶忙接他的话茬，“来的时候有点急，司机只愿意停到对面，过马路的时候被自行车撞到划破了。”
她的衣服上都有些泥土和污渍，被汗浸湿的头发还黏在脖颈，卫迤见她的次数不过三次，但每一次，她都会以一种新形象出现。
这种观感，很奇妙。
“你的社交圈还挺广的。”
“她是我一个姐姐的男朋友，”唐清让打马虎眼地笑笑，“大学的时候，她是我学姐，后来跨专业学习了，现在做贸易谈判的，前段时间ICPO的事情，就是他们俩一起解决的。”
在他的盘问下，唐清让竟然莫名其妙地解释起来，不愧是业界一等一的精英律师。
“是我想多了，”卫迤点点头，觉得她今天的话比记忆里多了不少，“你要找沈先生的话，我可以找人把他请过来，现在人有点多，你这腿也不方便。”
“我不找他，”唐清让想到自家哥哥的样子，只怕是现在见到他，他要恨不得把刚刚自己在庭审上的样子刻在骨头上。
唐清让看他没反应，又补上一句，“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道歉？”
“去年，在警局那次，我态度不是很好，”唐清让低下头，很认真地回答，“射箭对于我来说，不仅是热爱和职业，而是在我人生道路上支撑我前行的信仰。
那段时间，我深受舆论的压力，情绪不是很好，现在想来，其实你当时的话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疑问，是我太小心眼了。”
卫迤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相反，这些天他还自我反省。
“这件事情上我也有问题，既然作为律师，就应该对自己说出口的每句话负责，不过看你思想包袱这么重，”卫迤拿着文件的左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点了点眼前的这个小脑袋瓜，“我就原谅你了。”
唐清让抬起头来，“那，我请你吃饭？”
“好啊。”他倒是答应的斩钉截铁。
“你想吃什么？”唐清让兴致很高，“不过我很多东西不能吃，只能吃鸡鸭海鲜，还有一些香辛料我也没法吃…”
“你这是请我吃饭吗？”
唐清让有些尴尬，“抱歉啊，我们教练管的比较严格，得禁食。”
卫迤不逗她了，“海鲜吧。”
“那走吧，我知道有一家海鲜店还不错，我们队里经常会在那儿聚餐。”
唐清让抬脚就走，完全忘了自己腿上的事情，差点一个猛子摔在地上，还好卫迤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可以扶着我。”
“谢谢。”唐清让知道自己的腿是什么情况，也不想在这个人潮汹涌的地方待太久，那些长枪短炮的，晃得她脑袋都晕了。
卫迤伸出左边胳膊拖着她，让她尽可能地少使力，“现在出去人会很多，还有一些记者堵在门口，我把你送到门口，你走到街口这边，我把车子开过来。”
黑色的车子稳稳停在路口，唐清让坐进副驾驶，乖乖地把安全带系好，扭头的时候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后排座位上的枕头和毯子。
“事务所事情忙，有的时候下乡做法律援助，就会住在车里。”
“理解，”唐清让点头，“我们最早训练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一个小床，都不够翻身的，现在条件才好一点。”
“乡下的枕头有虱子，早年刚做律师的时候，我睡过一次，痒的头疼，最后只能把头发剃成板寸，”卫迤打了个方向盘，等着她把手机里的导航调出来，开口，“看你今天的行头，是训练完来的？”
白色的运动短袖和运动长裤，白皙的小腿被纱布包裹着，手臂处还有些擦伤，白色长裤上沾了点血渍，像一幅展开的梅花图。
“不是，我刚比完赛，所以才赶着过来的，”唐清让把导航往卫迤那边放了放，“不然庭审的时候，我就坐在旁听席里了。”
“比赛顺利吗？”
“今天是半决赛，明天还有一场决赛，”唐清让娓娓道来，“明天比赛结束，我也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去准备下一场比赛。”
“明天我没什么安排，”卫迤等着路口的红绿灯的信号，“该处理的工作也都解决了，上次去店里玩了会射箭，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不如你把比赛地址告诉我，我去学习学习。”
刚说完，他又补上一句，“我带着赵泽一起。”
唐清让没憋住咯吱咯吱笑了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像个小狐狸，“卫律师，我还以为你是个话很少的高冷帅哥呢。”
“我…像吗？”
“气质很像。”
“…”
老板刚看完庭审直播，对卫迤这张脸的印象还很熟悉，又看到是老熟客带着人来，想办法给两人腾了个楼上的包间。
随便点了几个菜，唐清让先和卫迤加了好友，然后把赛场地址发给他，“记得早点来，可以坐前排，视野好。”
“明白，”卫迤点点头，“这种类型的比赛，一般是多久一次？”
“这次比赛算不上是什么大宣传，单含金量很高，所以我现在来说，比起曝光率高的赛事我更需要这样的比赛。”
卫迤还以为他会可以避讳这件事，却看她一脸坦荡不在意的模样。
“你做射箭运动员很久了吗？”
“我是十六岁那年入队的，今年二十五岁，参加过两次国际赛事，”唐清让捏着手里的茶杯，回想了一下，“这么一说，原来也有十年了。”
“我十七岁上的大学，二十一岁的时候进了律所实习，二十五岁的时候创办了迤山，距离现在也过去了四五年了。”
“你看着不像三十岁的人。”
“嗯？”
“像二十八。”
虽然还不太熟，但唐清让的真实属性快藏不住了。
“我当你是在夸我。”
服务员端着菜进来，冒着热油香气的清蒸鲈鱼，一盘用红烧做法炖的河豚，下边还点着一盏酒精灯，和青红辣椒混在一起的蛏子，还有散发着淡淡酒气的醉蟹。
唐清让看了一眼响起的手机，“我接个电话。”
卫迤扫了一眼，来电人是沈孛，男朋友的官司顺利结束，她却和辩护律师在这里吃饭，是有点不对劲。
“唐清让！今天你哥我这么风光的日子，你跑哪儿去了？我让王姨做了你喜欢的菜，等着你一块吃饭呢，你马上给我回家！”
唐清让已经努力把通话音量调到最低，但沈孛的嘶喊内容还是被卫迤听的一清二楚。
“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你和我细说，我听听，”沈孛两手叉腰，“这么温暖的家，想吃啥做啥，还不用你洗碗…”
唐清让眉头一皱，欲说些什么，考虑在卫迤还坐在旁边，只说了一句最轻的，“沈孛，你不行还是继续谈个恋爱吧，别烦我了。”
电话被挂断，唐清让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扣在了桌面上。
“沈先生是你…？”
“是我哥，”唐清让示意他动筷子吃饭，“我们是亲兄妹。”
“原来是这样。”
吃过饭，唐清让说还得回队里商量明天比赛的战术，卫迤说要送她过去，她就给白兰打了个电话，让她在门口接她一下。
“这是我队长，白兰，”唐清让互相介绍，“这是迤山事务所的负责人，卫迤。”
“我知道，卫律师，”白兰乐呵呵的，“我刚刚看完今天的庭审直播，卫律师很厉害。”
“谢谢，其实这只是律师的本职工作。”
听不下去两个人的商业尬聊，唐清让努力打破三人的尴尬氛围，“额…对了，你不是说我们比赛的观众席有VIP座位嘛，明天的决赛卫律师和他朋友会来，我想拿两张票。”
“行！”白兰一口答应下来，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叠座位票，“教练说了，每个队员都有一张票，我反正也没什么朋友过来，就麻烦卫律师给我们撑场子了。”
卫迤接过两张纸质票，礼貌地笑笑，“谢谢，我一定准时到场。”
“那我们就先回去训练了。”唐清让说。
重新处理好伤口，队医简单叮嘱了几句，只要不碰水，勤换药，一周左右就能恢复，也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比赛。
“你说你，性子这么急，”白兰让唐清让挽着自己的手臂，“要是被教练发现了，你就等着挨批吧。”
“明天比完赛我就休息了，”唐清让走得慢，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到时候她就算想批评我，我也听不到了。”
“不过，我看你和那个卫律师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之前认识？”
“打过几次照面，”唐清让一向不对外提自己和沈孛的关系，“刚刚在路上碰到了，他看我腿不方便，就送我回来了。”
“这样啊，”白兰回想了一下卫迤的打扮，高级质感的修身衬衫，沉稳黑色的西装外套，“不过一看他身上的那套西装，他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唐清让点点头，“他这个级别的律师咨询费都不低，再加上他又是做商业辩护这一块儿的，应该会比其他律师赚的多一点。”
“说得我都想转行了。”
“那你估计得从十八岁的那一年开始后悔了。”
男人看到她能自由行走才放了点心，但还是稍微警告了她一下，“要是被小矜发现你受伤，你就等着她连夜从国外飞回来收拾你吧。”
“哥！算我求你，千万别告诉她，”唐清让第一次表现得对一个人这么害怕，“我保证我以后都注意一些，您贵人事忙，赶快把这件事情忘了吧。”
“季队，该走了。”站在靠后的男人提醒季子青。
卫迤看她和人说完话，才往她的方向走过来，唐清让只想到刚刚自己的卑微社死模样，现在看到卫迤很不得钻到地缝里藏起来。
“卫律师，刚刚是…”
“腿怎么了？”卫迤没注意到自己打断了她的话。
“啊？”唐清让赶忙接他的话茬，“来的时候有点急，司机只愿意停到对面，过马路的时候被自行车撞到划破了。”
她的衣服上都有些泥土和污渍，被汗浸湿的头发还黏在脖颈，卫迤见她的次数不过三次，但每一次，她都会以一种新形象出现。
这种观感，很奇妙。
“你的社交圈还挺广的。”
“她是我一个姐姐的男朋友，”唐清让打马虎眼地笑笑，“大学的时候，她是我学姐，后来跨专业学习了，现在做贸易谈判的，前段时间ICPO的事情，就是他们俩一起解决的。”
在他的盘问下，唐清让竟然莫名其妙地解释起来，不愧是业界一等一的精英律师。
“是我想多了，”卫迤点点头，觉得她今天的话比记忆里多了不少，“你要找沈先生的话，我可以找人把他请过来，现在人有点多，你这腿也不方便。”
“我不找他，”唐清让想到自家哥哥的样子，只怕是现在见到他，他要恨不得把刚刚自己在庭审上的样子刻在骨头上。
唐清让看他没反应，又补上一句，“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道歉？”
“去年，在警局那次，我态度不是很好，”唐清让低下头，很认真地回答，“射箭对于我来说，不仅是热爱和职业，而是在我人生道路上支撑我前行的信仰。
那段时间，我深受舆论的压力，情绪不是很好，现在想来，其实你当时的话并没有恶意，只是单纯的疑问，是我太小心眼了。”
卫迤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什么道歉不道歉的，他根本就没有在意过，相反，这些天他还自我反省。
“这件事情上我也有问题，既然作为律师，就应该对自己说出口的每句话负责，不过看你思想包袱这么重，”卫迤拿着文件的左手背在身后，另外一只手点了点眼前的这个小脑袋瓜，“我就原谅你了。”
唐清让抬起头来，“那，我请你吃饭？”
“好啊。”他倒是答应的斩钉截铁。
“你想吃什么？”唐清让兴致很高，“不过我很多东西不能吃，只能吃鸡鸭海鲜，还有一些香辛料我也没法吃…”
“你这是请我吃饭吗？”
唐清让有些尴尬，“抱歉啊，我们教练管的比较严格，得禁食。”
卫迤不逗她了，“海鲜吧。”
“那走吧，我知道有一家海鲜店还不错，我们队里经常会在那儿聚餐。”
唐清让抬脚就走，完全忘了自己腿上的事情，差点一个猛子摔在地上，还好卫迤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可以扶着我。”
“谢谢。”唐清让知道自己的腿是什么情况，也不想在这个人潮汹涌的地方待太久，那些长枪短炮的，晃得她脑袋都晕了。
卫迤伸出左边胳膊拖着她，让她尽可能地少使力，“现在出去人会很多，还有一些记者堵在门口，我把你送到门口，你走到街口这边，我把车子开过来。”
黑色的车子稳稳停在路口，唐清让坐进副驾驶，乖乖地把安全带系好，扭头的时候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后排座位上的枕头和毯子。
“事务所事情忙，有的时候下乡做法律援助，就会住在车里。”
“理解，”唐清让点头，“我们最早训练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一个小床，都不够翻身的，现在条件才好一点。”
“乡下的枕头有虱子，早年刚做律师的时候，我睡过一次，痒的头疼，最后只能把头发剃成板寸，”卫迤打了个方向盘，等着她把手机里的导航调出来，开口，“看你今天的行头，是训练完来的？”
白色的运动短袖和运动长裤，白皙的小腿被纱布包裹着，手臂处还有些擦伤，白色长裤上沾了点血渍，像一幅展开的梅花图。
“不是，我刚比完赛，所以才赶着过来的，”唐清让把导航往卫迤那边放了放，“不然庭审的时候，我就坐在旁听席里了。”
“比赛顺利吗？”
“今天是半决赛，明天还有一场决赛，”唐清让娓娓道来，“明天比赛结束，我也能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回去准备下一场比赛。”
“明天我没什么安排，”卫迤等着路口的红绿灯的信号，“该处理的工作也都解决了，上次去店里玩了会射箭，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不如你把比赛地址告诉我，我去学习学习。”
刚说完，他又补上一句，“我带着赵泽一起。”
唐清让没憋住咯吱咯吱笑了起来，两只眼睛眯成一条，像个小狐狸，“卫律师，我还以为你是个话很少的高冷帅哥呢。”
“我…像吗？”
“气质很像。”
“…”
老板刚看完庭审直播，对卫迤这张脸的印象还很熟悉，又看到是老熟客带着人来，想办法给两人腾了个楼上的包间。
随便点了几个菜，唐清让先和卫迤加了好友，然后把赛场地址发给他，“记得早点来，可以坐前排，视野好。”
“明白，”卫迤点点头，“这种类型的比赛，一般是多久一次？”
“这次比赛算不上是什么大宣传，单含金量很高，所以我现在来说，比起曝光率高的赛事我更需要这样的比赛。”
卫迤还以为他会可以避讳这件事，却看她一脸坦荡不在意的模样。
“你做射箭运动员很久了吗？”
“我是十六岁那年入队的，今年二十五岁，参加过两次国际赛事，”唐清让捏着手里的茶杯，回想了一下，“这么一说，原来也有十年了。”
“我十七岁上的大学，二十一岁的时候进了律所实习，二十五岁的时候创办了迤山，距离现在也过去了四五年了。”
“你看着不像三十岁的人。”
“嗯？”
“像二十八。”
虽然还不太熟，但唐清让的真实属性快藏不住了。
“我当你是在夸我。”
服务员端着菜进来，冒着热油香气的清蒸鲈鱼，一盘用红烧做法炖的河豚，下边还点着一盏酒精灯，和青红辣椒混在一起的蛏子，还有散发着淡淡酒气的醉蟹。
唐清让看了一眼响起的手机，“我接个电话。”
卫迤扫了一眼，来电人是沈孛，男朋友的官司顺利结束，她却和辩护律师在这里吃饭，是有点不对劲。
“唐清让！今天你哥我这么风光的日子，你跑哪儿去了？我让王姨做了你喜欢的菜，等着你一块吃饭呢，你马上给我回家！”
唐清让已经努力把通话音量调到最低，但沈孛的嘶喊内容还是被卫迤听的一清二楚。
“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你和我细说，我听听，”沈孛两手叉腰，“这么温暖的家，想吃啥做啥，还不用你洗碗…”
唐清让眉头一皱，欲说些什么，考虑在卫迤还坐在旁边，只说了一句最轻的，“沈孛，你不行还是继续谈个恋爱吧，别烦我了。”
电话被挂断，唐清让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扣在了桌面上。
“沈先生是你…？”
“是我哥，”唐清让示意他动筷子吃饭，“我们是亲兄妹。”
“原来是这样。”
吃过饭，唐清让说还得回队里商量明天比赛的战术，卫迤说要送她过去，她就给白兰打了个电话，让她在门口接她一下。
“这是我队长，白兰，”唐清让互相介绍，“这是迤山事务所的负责人，卫迤。”
“我知道，卫律师，”白兰乐呵呵的，“我刚刚看完今天的庭审直播，卫律师很厉害。”
“谢谢，其实这只是律师的本职工作。”
听不下去两个人的商业尬聊，唐清让努力打破三人的尴尬氛围，“额…对了，你不是说我们比赛的观众席有VIP座位嘛，明天的决赛卫律师和他朋友会来，我想拿两张票。”
“行！”白兰一口答应下来，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叠座位票，“教练说了，每个队员都有一张票，我反正也没什么朋友过来，就麻烦卫律师给我们撑场子了。”
卫迤接过两张纸质票，礼貌地笑笑，“谢谢，我一定准时到场。”
“那我们就先回去训练了。”唐清让说。
重新处理好伤口，队医简单叮嘱了几句，只要不碰水，勤换药，一周左右就能恢复，也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比赛。
“你说你，性子这么急，”白兰让唐清让挽着自己的手臂，“要是被教练发现了，你就等着挨批吧。”
“明天比完赛我就休息了，”唐清让走得慢，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到时候她就算想批评我，我也听不到了。”
“不过，我看你和那个卫律师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之前认识？”
“打过几次照面，”唐清让一向不对外提自己和沈孛的关系，“刚刚在路上碰到了，他看我腿不方便，就送我回来了。”
“这样啊，”白兰回想了一下卫迤的打扮，高级质感的修身衬衫，沉稳黑色的西装外套，“不过一看他身上的那套西装，他应该能赚不少钱吧。”
唐清让点点头，“他这个级别的律师咨询费都不低，再加上他又是做商业辩护这一块儿的，应该会比其他律师赚的多一点。”
“说得我都想转行了。”
“那你估计得从十八岁的那一年开始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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