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父子对话续
大玄国君秦乂并没有因为皇儿嘲讽的语气而感到生气，反而不耻下问道：“那依皇儿所言，何为贸易呢？”
“赚钱，能够赚到更多差价的钱，此乃贸易之精髓矣。比如说，本来是一吊铜钱价格的物品，卖他个十吊铜钱。”六子秦齐回道。
秦乂闻言一愣：“谁会那么傻，明明只是价值一吊铜钱的货物，却用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价值来买？”
“这可不见得。”秦齐摇了摇头，指着自己制作的那地滚球说道：“比如这只风筝，制作成本乃一吊铜钱，可我现在要将它用一百吊铜钱卖出去，父王觉得会有人买吗？”
秦乂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此物胜在新奇，经久耐玩，且又有趣，别说一百吊铜钱，就算是换成一百两纹银，恐怕是也有大批富豪争抢的。皇儿的意思是，我大玄国拿一些新奇的东西去跟他国交易？”
“哪来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可交易？再说了，这玩意华而不实，除了玩耍，还能有什么用？”秦齐撇了撇嘴。
“那皇儿的意思是？”
秦齐正色说道：“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与他国交易的东西，得是其他国家没有或者极少，而我大玄国甚多的东西。”
秦乂顿时醒悟，连连点头道：“不错，我大玄国，盛产竹子，金丝楠木，茶叶，绸缎...”
“不过，其他国家这些东西虽少，可也并不是没有的，如之奈何？”大玄国君无奈道。
“这就得涉及到技术问题了。”秦齐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说道：“若是能保证我大玄国售出的这些东西以及其工艺技术远超其余国家，父王所说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技术？何为技术？”秦乂脸上露出浓浓的困惑，似乎并不明白。
“这样说的确太抽象了，我再打个比方吧！兵器！在兵器上，技术的高低直接影响两国士兵的作战能力，显然这是最能体现技术的。……对了父王，据说我大玄国已经研发出“锻铁技术”了？”
“原来这就称之为技术。”
秦乂想了想，带着几分自豪如实说道：“准确地来说，一些国家还在使用青铜武器，而我大玄国已不止是刚起步的“锻铁技术”了，已经是能够达到“五锻铁”级别的技术了，别的不说，论冶铁之术，能与我大玄国匹敌者屈指可数！”
只见秦齐咧嘴笑了笑，说道，“那就更好了。……父王你说，如果咱们打造一批由五锻铁所打造的兵器，高价卖给一些无法打造五锻铁甚至是还在使用青铜作为兵器的国家，如何？”
秦乂一听面色大变，惊声说道：“皇儿不可胡言乱语！军器乃国之重器，岂可随意售卖？万一那些兵器最后流入敌国手中，岂不成资敌之举？到时候，我大玄国研制的兵器，反过来杀我大玄国的军士，这让朕以后如何在九泉之下向列祖列宗交代？”
秦齐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父王，高价卖出那些兵器所得的财富，我们可以继续研发冶铁技术呀！及早研发出十锻、二十锻的铁，敌国就算手握五锻铁打造的兵器，又能怎样？等到研发出五十锻铁，六十锻铁，就把十锻、二十锻的铁打造成兵器也卖了。随时能保证我大玄国的军士始终装备着领先他国的军备。淘汰的军备，及时出售给那些冶铁技术落后的国家，这岂不是变相地让其他国家的财富为我大玄国冶铁技术的研发买单？嗯……就是说把研发技术所需要的钱，变相地转嫁给了那些需要军备的国家。”
“这……”秦乂听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目前国与国之前的情况是，为了防止出现资敌的现象发生，除非是同盟，否则己国的军备是绝对严禁出售给他国的。而那些被淘汰的军备，要么在军备库堆积如山、锈迹斑斑，要么就回炉熔炼，继续锻造。不过因为回炉熔炼打造的兵器耗资远比重新打造一把武器更大，质量也远远不如，因此，这些被淘汰的军备，大多数国家最后都是融成农具，低价处理给国内的百姓，也算是充分利用了铁矿资源。
而这种再利用的手段，比起自己六皇儿所提出的构想，岂止是落后两字可以形容的？
大玄国君双眼发光，仿佛看到一条光明大道展现在他眼前，令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不过，皇儿可知我大玄国铁矿不足的问题……”大玄国君回到现实问道。
“跟铁矿富足的国家交易呗，我大玄国售出成品的兵器，他们以铁矿支付。”
“运输以及交易地点呢？……”
“国境交易，派重兵保护。”
“那没有钱，也没有矿产的国家呢？”
“照常交易啊，除了铜钱不要，这玩意人家要铸造多少就有多少，总不至于咱们将铜钱融了打造兵器吧？就要铁、煤，玉石、金银，父王你自己看着办。人也可以，当然不限只是美人，最好是人口。……另外，马匹，矿石，甚至是城池，只要是对方敢给的，咱们都可以收！”
“这，这，这就已经想好了？”
大玄国君听得目瞪口呆，他提出一条又一条可能遇到的难题，可惊奇的是，这位六皇儿每每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而且回答地十分迅速，仿佛他本来就清楚这一切。
“人，真有生而知之者耶？”大玄国君惊呆了。身后的大太监杨以也面目惊恐的看着这位六殿下......
虽然说他本来就有一个被称为“麒麟儿”的五儿子秦珏，可问题是，秦珏只是擅长诗词歌赋、在国家大计方向的才能并不是那么出色，而六儿子秦齐，这个历来被指责为不学无术的顽劣皇子，竟然能对着自己这位大玄国君侃侃而谈，而且谈的还是事关国家根本的大计。
惊叹归惊叹，不过再一想到这个“千里驹”无心学业与朝政，甘愿做一个享受声色犬马的纨绔，大玄国君就不由有些头疼。更头疼的是，他似乎还助涨了这小子厌学耍玩的心思。
“谢父王恩典。从明日起，皇儿就能够堂而皇之地不去上书房了。”秦齐笑嘻嘻地谢恩道。
“……”大玄国君张了张嘴，无言以对，表情要说别扭就有多别扭。
“君无戏言啊！”秦齐一句话堵死了大玄国君想要改口的想法。
“罢了罢了！以此子的才学，去不去上书房已无大碍……”秦乂心中想道。
“齐儿，既然你答上来了，那么朕如先前的承诺，你可以……可以不去上书房……”
“那父王，我可不可以再要您一个赏赐？”秦齐嬉皮笑脸道。
“嗯？赏赐？”在秦乂看来，这六子无非就是想要什么东西罢了。
大玄国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罢！朕应允你就是，你要朕赏你何事？”
听罢，秦齐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脸色，恭恭敬敬的叩拜在自己父王面前：“父王，孩儿想要出阁辟府。”
“出阁辟府？”
秦乂面色微变，二话不说，断然拒绝。
“不准！”。
“父王不讲信用，为何不准，你得给孩儿一个理由。”六子秦齐楞着脖子，望着大玄国君红着脸道。
“没有理由，朕说不准就是不准。”
身后的大太监杨以见此情形立刻出声道：“六殿下，按照大玄国祖制，皇子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出阁辟府的。”
“祖制，祖制，就知道祖制，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变通变通吗？”秦齐呆了，没了之前的气势，小声嘀咕道。
“劣子！！！你敢再说一次？”
“......”
“陛下，保重龙体啊，想必六皇子殿下刚才说了太多言语，只是一时收不住嘴，说了胡话，六殿下玩心大，只是对宫外好奇而已，肯定一会儿就能悔悟的，陛下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勤政殿三位大人还在等着陛下回去批阅奏章呢，不如我们先回勤政殿吧。”
“哼！”说罢，大玄国君秦乂面色阴沉地拂袖而去。
谁能想到，因为“皇子出阁”一事，大玄国君秦乂与六皇子秦齐竟闹到不欢而散。
最终，秦乂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勤政殿。
“赚钱，能够赚到更多差价的钱，此乃贸易之精髓矣。比如说，本来是一吊铜钱价格的物品，卖他个十吊铜钱。”六子秦齐回道。
秦乂闻言一愣：“谁会那么傻，明明只是价值一吊铜钱的货物，却用数倍乃至数十倍的价值来买？”
“这可不见得。”秦齐摇了摇头，指着自己制作的那地滚球说道：“比如这只风筝，制作成本乃一吊铜钱，可我现在要将它用一百吊铜钱卖出去，父王觉得会有人买吗？”
秦乂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此物胜在新奇，经久耐玩，且又有趣，别说一百吊铜钱，就算是换成一百两纹银，恐怕是也有大批富豪争抢的。皇儿的意思是，我大玄国拿一些新奇的东西去跟他国交易？”
“哪来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可交易？再说了，这玩意华而不实，除了玩耍，还能有什么用？”秦齐撇了撇嘴。
“那皇儿的意思是？”
秦齐正色说道：“正所谓物以稀为贵，我们与他国交易的东西，得是其他国家没有或者极少，而我大玄国甚多的东西。”
秦乂顿时醒悟，连连点头道：“不错，我大玄国，盛产竹子，金丝楠木，茶叶，绸缎...”
“不过，其他国家这些东西虽少，可也并不是没有的，如之奈何？”大玄国君无奈道。
“这就得涉及到技术问题了。”秦齐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说道：“若是能保证我大玄国售出的这些东西以及其工艺技术远超其余国家，父王所说的问题便迎刃而解。”
“技术？何为技术？”秦乂脸上露出浓浓的困惑，似乎并不明白。
“这样说的确太抽象了，我再打个比方吧！兵器！在兵器上，技术的高低直接影响两国士兵的作战能力，显然这是最能体现技术的。……对了父王，据说我大玄国已经研发出“锻铁技术”了？”
“原来这就称之为技术。”
秦乂想了想，带着几分自豪如实说道：“准确地来说，一些国家还在使用青铜武器，而我大玄国已不止是刚起步的“锻铁技术”了，已经是能够达到“五锻铁”级别的技术了，别的不说，论冶铁之术，能与我大玄国匹敌者屈指可数！”
只见秦齐咧嘴笑了笑，说道，“那就更好了。……父王你说，如果咱们打造一批由五锻铁所打造的兵器，高价卖给一些无法打造五锻铁甚至是还在使用青铜作为兵器的国家，如何？”
秦乂一听面色大变，惊声说道：“皇儿不可胡言乱语！军器乃国之重器，岂可随意售卖？万一那些兵器最后流入敌国手中，岂不成资敌之举？到时候，我大玄国研制的兵器，反过来杀我大玄国的军士，这让朕以后如何在九泉之下向列祖列宗交代？”
秦齐没好气地撇了撇嘴：“父王，高价卖出那些兵器所得的财富，我们可以继续研发冶铁技术呀！及早研发出十锻、二十锻的铁，敌国就算手握五锻铁打造的兵器，又能怎样？等到研发出五十锻铁，六十锻铁，就把十锻、二十锻的铁打造成兵器也卖了。随时能保证我大玄国的军士始终装备着领先他国的军备。淘汰的军备，及时出售给那些冶铁技术落后的国家，这岂不是变相地让其他国家的财富为我大玄国冶铁技术的研发买单？嗯……就是说把研发技术所需要的钱，变相地转嫁给了那些需要军备的国家。”
“这……”秦乂听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目前国与国之前的情况是，为了防止出现资敌的现象发生，除非是同盟，否则己国的军备是绝对严禁出售给他国的。而那些被淘汰的军备，要么在军备库堆积如山、锈迹斑斑，要么就回炉熔炼，继续锻造。不过因为回炉熔炼打造的兵器耗资远比重新打造一把武器更大，质量也远远不如，因此，这些被淘汰的军备，大多数国家最后都是融成农具，低价处理给国内的百姓，也算是充分利用了铁矿资源。
而这种再利用的手段，比起自己六皇儿所提出的构想，岂止是落后两字可以形容的？
大玄国君双眼发光，仿佛看到一条光明大道展现在他眼前，令他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干劲。
“不过，皇儿可知我大玄国铁矿不足的问题……”大玄国君回到现实问道。
“跟铁矿富足的国家交易呗，我大玄国售出成品的兵器，他们以铁矿支付。”
“运输以及交易地点呢？……”
“国境交易，派重兵保护。”
“那没有钱，也没有矿产的国家呢？”
“照常交易啊，除了铜钱不要，这玩意人家要铸造多少就有多少，总不至于咱们将铜钱融了打造兵器吧？就要铁、煤，玉石、金银，父王你自己看着办。人也可以，当然不限只是美人，最好是人口。……另外，马匹，矿石，甚至是城池，只要是对方敢给的，咱们都可以收！”
“这，这，这就已经想好了？”
大玄国君听得目瞪口呆，他提出一条又一条可能遇到的难题，可惊奇的是，这位六皇儿每每都能想到解决的办法，而且回答地十分迅速，仿佛他本来就清楚这一切。
“人，真有生而知之者耶？”大玄国君惊呆了。身后的大太监杨以也面目惊恐的看着这位六殿下......
虽然说他本来就有一个被称为“麒麟儿”的五儿子秦珏，可问题是，秦珏只是擅长诗词歌赋、在国家大计方向的才能并不是那么出色，而六儿子秦齐，这个历来被指责为不学无术的顽劣皇子，竟然能对着自己这位大玄国君侃侃而谈，而且谈的还是事关国家根本的大计。
惊叹归惊叹，不过再一想到这个“千里驹”无心学业与朝政，甘愿做一个享受声色犬马的纨绔，大玄国君就不由有些头疼。更头疼的是，他似乎还助涨了这小子厌学耍玩的心思。
“谢父王恩典。从明日起，皇儿就能够堂而皇之地不去上书房了。”秦齐笑嘻嘻地谢恩道。
“……”大玄国君张了张嘴，无言以对，表情要说别扭就有多别扭。
“君无戏言啊！”秦齐一句话堵死了大玄国君想要改口的想法。
“罢了罢了！以此子的才学，去不去上书房已无大碍……”秦乂心中想道。
“齐儿，既然你答上来了，那么朕如先前的承诺，你可以……可以不去上书房……”
“那父王，我可不可以再要您一个赏赐？”秦齐嬉皮笑脸道。
“嗯？赏赐？”在秦乂看来，这六子无非就是想要什么东西罢了。
大玄国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好罢！朕应允你就是，你要朕赏你何事？”
听罢，秦齐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脸色，恭恭敬敬的叩拜在自己父王面前：“父王，孩儿想要出阁辟府。”
“出阁辟府？”
秦乂面色微变，二话不说，断然拒绝。
“不准！”。
“父王不讲信用，为何不准，你得给孩儿一个理由。”六子秦齐楞着脖子，望着大玄国君红着脸道。
“没有理由，朕说不准就是不准。”
身后的大太监杨以见此情形立刻出声道：“六殿下，按照大玄国祖制，皇子未满十六岁是不能出阁辟府的。”
“祖制，祖制，就知道祖制，祖制是死的，人是活的，就不能变通变通吗？”秦齐呆了，没了之前的气势，小声嘀咕道。
“劣子！！！你敢再说一次？”
“......”
“陛下，保重龙体啊，想必六皇子殿下刚才说了太多言语，只是一时收不住嘴，说了胡话，六殿下玩心大，只是对宫外好奇而已，肯定一会儿就能悔悟的，陛下您千万别放在心上。勤政殿三位大人还在等着陛下回去批阅奏章呢，不如我们先回勤政殿吧。”
“哼！”说罢，大玄国君秦乂面色阴沉地拂袖而去。
谁能想到，因为“皇子出阁”一事，大玄国君秦乂与六皇子秦齐竟闹到不欢而散。
最终，秦乂怒气冲冲地回到了勤政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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