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皇后
皇后不喜争斗，因为这种性子所被娘家人所不喜，所以与娘家人关系一直不太好，因为娘家人们不能靠她在地方上称王称霸。且自从生下秦齐之后就一直体弱多病，大多时候都无法伺候天子，而且六皇子秦齐虽然是嫡长子，但顽劣成性已成宫内人人皆知之事，所以一时就造成了“后宫无主”的场面，很多妃嫔因此也嗅出了能够上位的味道。
所以即便皇后不喜争斗，但宫内某些妒忌心强的妃子仍对她心生不快。
这不，向来受到大玄国君宠爱的梁贵妃今日就带着几名贴身宫女，跑到皇后的寝宫“长宁宫”，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话。虽然皇后不与她计较，不过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小玉，却被气得够呛。
“那个梁贵妃真是太过分了！若不是娘娘拦着，奴婢真想跟她好好理论一番。什么人这是！娘娘您也是的，不是奴婢说......您才是这后宫之主，她陈贵妃只是个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皇后......”小玉一边收拾着被打碎的瓷器与遍地的炭火喋喋不休愤懑地嘟囔道。
这也就是皇后心地善良，婢女小玉才敢口不择言，若是换成其他妃子，恐怕小玉早就被掌嘴了。
“好啦，小玉。”皇后微笑着劝了一声。
其实皇后心里并不糊涂，梁贵妃今日之所以来她长宁宫发脾气，无非就是因为这段日子里大玄国君秦乂有数回在她这边过夜，醋意大发罢了。
要知道，作为大玄国君以往最宠爱的几位妃子之一，梁贵妃的劲敌向来就只有皇贵妃与另一位贵妃等寥寥数人，皇后自从生下秦齐之后便没怎么管理后宫琐事，在她眼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可没想到的是，因为六皇子秦齐逐渐受到国君秦乂宠爱的关系，连带着皇后在国君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哪怕皇后的身子无法伺候房事，这段日子秦乂也乐得跑到这长宁宫来，听皇后讲述一些秦齐年幼时候的趣事，抚慰未能尽到父亲义务的那份遗憾与内疚。
而昨日，据宫内小道消息说，大玄国君一开始是指定了梁贵妃的，可不知后来怎么着，中途改变主意来了长宁宫，使得梁贵妃白欢喜一场。这下好了，恩怨结上了，气不过此事的梁贵妃今日故意跑到皇后的长宁宫说了一通阴阳怪气的话，隐晦地骂皇后明明自己身体有病，还要接近国君，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气地小玉几次欲不顾上下尊卑跟这个娇蛮的女人争吵。而最过分的是，梁贵妃临走时还故意将皇后的瓷罐给打碎了。
要知道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皇后的手脚与腹部平时多数是冰凉的，为了暖身，皇后便叫小玉在一只瓷罐中装满炭火，用棉布裹一层充当取暖之物。随着使用的日子一天天增多，皇后也逐渐对那只瓷罐滋生了念旧之情，并不舍得更换，如今倒好，直接给梁贵妃故意碰到地上给摔碎了，碎瓷、炭火撒了一地。
然而皇后自幼饱读诗书，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她明白梁贵妃的怨气究竟来自何处，于是也就没打算跟梁贵妃计较，反而反复叮嘱小玉，不得将这件事告诉她的儿子秦齐，毕竟六皇子秦齐这几日在宫内与大玄国君斗法的事情，早已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深宫。
“娘娘您呀，心地就是太善良了，就是对那些人太客气了！”小玉还在气愤地抱怨道。
“好啦好啦，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莫要再提了，对了，今日正午，或许齐儿还会过来，你叫负责膳食的公公多准备一份……”
“奴婢知道了。”
所谓知子莫若母，尽管并未提起，但是皇后却晓得，这几日她儿子秦齐的日子，恐怕不是这么好过，毕竟被大玄国君断了月俸嘛。果不其然，到了用饭的点，秦齐准时舔着脸来他母后这边蹭饭来了。
“母后，我来啦。”果然还是一如既地大大咧咧。
“齐儿今日还是未去上书房上学？”
皇后伸出右手，修长白皙的食指在秦齐脑门上轻轻一点，规劝道：“齐儿，为娘晓得你天生聪慧，可即便如此，你也莫要骄傲，得去上书房上学呀……”
“上书房能学到什么？全是一帮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不去也罢！”
“你呀！……罢了，你年纪也大了，翅膀也硬了，为娘的话你也用不着听了……”皇后故意摆出一副“儿子大了就不要老娘了”的架势。
吓得秦齐连忙表明心迹：“好啦好啦，母后，赶明儿我就去上书房溜达溜达，行了吧？”
皇后这才满意，微微一笑，招呼儿子入席一通用饭。
秦齐刚在凳子上坐下，忽然发现自己母后今日并未捧着那只用来取暖的瓷罐子，遂问起了此事：“母后，你那不离身的罐子呢？”
小玉闻言刚准备向这位素来胆大包天的六皇子殿下诉诉委屈，刚想开口说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想皇后罕见地用严厉的眼神看了一眼，也就怏怏地没敢多嘴。
“哦，为娘不小心摔坏了。”皇后若无其事地解释道。
秦齐此时正提着筷子去夹一块油腻腻的红烧肉，闻言手中动作一顿。他很清楚他这位母后是一个仔细谨慎的人，怎么会将那只心肝宝贝一样的瓷罐不小心给摔了呢。侧脸撇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宫女小玉，秦齐心中顿时就明了了几分。
想想也是，这可是一位有能耐使大玄国君怒发冲冠却发作不得，能使三位内阁大臣束手无策的六皇子，岂会轻易被骗？
“碎片在哪呢？让皇儿瞧瞧？”秦齐淡然地说道。
“那有什么好瞧的？”皇后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自然清楚不小心摔坏跟跟存心摔碎，其瓷罐的碎片是截然不同的，岂肯让秦齐过目，只推说早已处理早了。
如此一来，秦齐心中就更加笃定了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用过午饭，秦齐陪皇后聊了几句，讲述了一些他这几日在勤政殿骚扰三位内阁大臣的得意事迹，听得皇后一边指责他不学无术，一边笑得乐不可支。
因为皇后身体虚弱，每日中午都需要小憩一会，因此，秦齐并没有久呆，见皇后眼眸中流露出困意，便适时地起身告辞了。见此，皇后也未拦着，只是叫小玉送送赵弘润，毕竟这儿子因为被他父亲断了月俸的关系，隔山差五来长宁宫蹭饭，因此皇后倒也不担心见不着他。
小玉直将秦齐送至长宁宫的宫殿门口，刚要返回，却被秦齐给喊住了。
“小玉，母后的瓷罐究竟怎么回事？”
“欸？”小玉愣了愣，心中回想起皇后的叮嘱，没敢将真正的情况告诉秦齐：“娘娘不是说了嘛，是娘娘她……不小心打坏了。”
“真的吗？”秦齐微微一笑，说道：“小玉，这深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若本殿下存心要打听，怎么可能打听不到？也就是早些跟晚些的区别罢了。……你说吧，小玉。”
听秦齐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玉稍稍一犹豫，便将梁贵妃的那些恶行全部告诉了秦齐，说她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恶劣，简直就是将梁贵妃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哦？是这样啊，哼哼。”
看见六皇子阴沉的脸色，小玉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要知道她也是十分了解这位六殿下的秉性，连忙问道：“殿下，您不会……不会想做什么吧？您可别生事啊，不然娘娘要骂死奴婢了。”
“放心、放心。”秦齐笑呵呵地说道。
“如此就好。”小玉这才松了口气，朝秦齐行了一礼后返回了殿内。
“哼！还真是瞌睡遇枕头，我还寻思着找哪位后宫贵人下手，给父王添添堵，那梁贵妃就自行送上门来了……梁贵妃？呵，那就只有先拿你开刀了！”
“诸葛瑜那帮人提的建议真是小家子气，你以为抓些牛羊来养在御果园就能使当今大玄国君改变主意？哼！要干就干一票大的！直接搅地整个后宫鸡犬不宁，叫后宫那些妃子们争相去诉委屈，搅扰那位父王大人的清净，叫他夜里找不到一个可以静心安眠的寝宫！！”
“哼哼，您就准备睡在文华殿躲清净吧，父皇大人哟！嘿嘿嘿（阴沉沉的贱笑声）......”
所以即便皇后不喜争斗，但宫内某些妒忌心强的妃子仍对她心生不快。
这不，向来受到大玄国君宠爱的梁贵妃今日就带着几名贴身宫女，跑到皇后的寝宫“长宁宫”，阴阳怪气地说了一通话。虽然皇后不与她计较，不过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小玉，却被气得够呛。
“那个梁贵妃真是太过分了！若不是娘娘拦着，奴婢真想跟她好好理论一番。什么人这是！娘娘您也是的，不是奴婢说......您才是这后宫之主，她陈贵妃只是个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皇后......”小玉一边收拾着被打碎的瓷器与遍地的炭火喋喋不休愤懑地嘟囔道。
这也就是皇后心地善良，婢女小玉才敢口不择言，若是换成其他妃子，恐怕小玉早就被掌嘴了。
“好啦，小玉。”皇后微笑着劝了一声。
其实皇后心里并不糊涂，梁贵妃今日之所以来她长宁宫发脾气，无非就是因为这段日子里大玄国君秦乂有数回在她这边过夜，醋意大发罢了。
要知道，作为大玄国君以往最宠爱的几位妃子之一，梁贵妃的劲敌向来就只有皇贵妃与另一位贵妃等寥寥数人，皇后自从生下秦齐之后便没怎么管理后宫琐事，在她眼里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可没想到的是，因为六皇子秦齐逐渐受到国君秦乂宠爱的关系，连带着皇后在国君心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高，哪怕皇后的身子无法伺候房事，这段日子秦乂也乐得跑到这长宁宫来，听皇后讲述一些秦齐年幼时候的趣事，抚慰未能尽到父亲义务的那份遗憾与内疚。
而昨日，据宫内小道消息说，大玄国君一开始是指定了梁贵妃的，可不知后来怎么着，中途改变主意来了长宁宫，使得梁贵妃白欢喜一场。这下好了，恩怨结上了，气不过此事的梁贵妃今日故意跑到皇后的长宁宫说了一通阴阳怪气的话，隐晦地骂皇后明明自己身体有病，还要接近国君，分明就是不安好心，气地小玉几次欲不顾上下尊卑跟这个娇蛮的女人争吵。而最过分的是，梁贵妃临走时还故意将皇后的瓷罐给打碎了。
要知道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皇后的手脚与腹部平时多数是冰凉的，为了暖身，皇后便叫小玉在一只瓷罐中装满炭火，用棉布裹一层充当取暖之物。随着使用的日子一天天增多，皇后也逐渐对那只瓷罐滋生了念旧之情，并不舍得更换，如今倒好，直接给梁贵妃故意碰到地上给摔碎了，碎瓷、炭火撒了一地。
然而皇后自幼饱读诗书，是个知书达理的女人，她明白梁贵妃的怨气究竟来自何处，于是也就没打算跟梁贵妃计较，反而反复叮嘱小玉，不得将这件事告诉她的儿子秦齐，毕竟六皇子秦齐这几日在宫内与大玄国君斗法的事情，早已不胫而走，传遍了整个深宫。
“娘娘您呀，心地就是太善良了，就是对那些人太客气了！”小玉还在气愤地抱怨道。
“好啦好啦，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莫要再提了，对了，今日正午，或许齐儿还会过来，你叫负责膳食的公公多准备一份……”
“奴婢知道了。”
所谓知子莫若母，尽管并未提起，但是皇后却晓得，这几日她儿子秦齐的日子，恐怕不是这么好过，毕竟被大玄国君断了月俸嘛。果不其然，到了用饭的点，秦齐准时舔着脸来他母后这边蹭饭来了。
“母后，我来啦。”果然还是一如既地大大咧咧。
“齐儿今日还是未去上书房上学？”
皇后伸出右手，修长白皙的食指在秦齐脑门上轻轻一点，规劝道：“齐儿，为娘晓得你天生聪慧，可即便如此，你也莫要骄傲，得去上书房上学呀……”
“上书房能学到什么？全是一帮之乎者也的老夫子，不去也罢！”
“你呀！……罢了，你年纪也大了，翅膀也硬了，为娘的话你也用不着听了……”皇后故意摆出一副“儿子大了就不要老娘了”的架势。
吓得秦齐连忙表明心迹：“好啦好啦，母后，赶明儿我就去上书房溜达溜达，行了吧？”
皇后这才满意，微微一笑，招呼儿子入席一通用饭。
秦齐刚在凳子上坐下，忽然发现自己母后今日并未捧着那只用来取暖的瓷罐子，遂问起了此事：“母后，你那不离身的罐子呢？”
小玉闻言刚准备向这位素来胆大包天的六皇子殿下诉诉委屈，刚想开口说今天发生的一切，不想皇后罕见地用严厉的眼神看了一眼，也就怏怏地没敢多嘴。
“哦，为娘不小心摔坏了。”皇后若无其事地解释道。
秦齐此时正提着筷子去夹一块油腻腻的红烧肉，闻言手中动作一顿。他很清楚他这位母后是一个仔细谨慎的人，怎么会将那只心肝宝贝一样的瓷罐不小心给摔了呢。侧脸撇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宫女小玉，秦齐心中顿时就明了了几分。
想想也是，这可是一位有能耐使大玄国君怒发冲冠却发作不得，能使三位内阁大臣束手无策的六皇子，岂会轻易被骗？
“碎片在哪呢？让皇儿瞧瞧？”秦齐淡然地说道。
“那有什么好瞧的？”皇后也是个聪慧的女子，自然清楚不小心摔坏跟跟存心摔碎，其瓷罐的碎片是截然不同的，岂肯让秦齐过目，只推说早已处理早了。
如此一来，秦齐心中就更加笃定了这事儿没这么简单。
用过午饭，秦齐陪皇后聊了几句，讲述了一些他这几日在勤政殿骚扰三位内阁大臣的得意事迹，听得皇后一边指责他不学无术，一边笑得乐不可支。
因为皇后身体虚弱，每日中午都需要小憩一会，因此，秦齐并没有久呆，见皇后眼眸中流露出困意，便适时地起身告辞了。见此，皇后也未拦着，只是叫小玉送送赵弘润，毕竟这儿子因为被他父亲断了月俸的关系，隔山差五来长宁宫蹭饭，因此皇后倒也不担心见不着他。
小玉直将秦齐送至长宁宫的宫殿门口，刚要返回，却被秦齐给喊住了。
“小玉，母后的瓷罐究竟怎么回事？”
“欸？”小玉愣了愣，心中回想起皇后的叮嘱，没敢将真正的情况告诉秦齐：“娘娘不是说了嘛，是娘娘她……不小心打坏了。”
“真的吗？”秦齐微微一笑，说道：“小玉，这深宫，说大也大，说小也小。若本殿下存心要打听，怎么可能打听不到？也就是早些跟晚些的区别罢了。……你说吧，小玉。”
听秦齐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小玉稍稍一犹豫，便将梁贵妃的那些恶行全部告诉了秦齐，说她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恶劣，简直就是将梁贵妃说成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哦？是这样啊，哼哼。”
看见六皇子阴沉的脸色，小玉心中不禁有些慌乱，要知道她也是十分了解这位六殿下的秉性，连忙问道：“殿下，您不会……不会想做什么吧？您可别生事啊，不然娘娘要骂死奴婢了。”
“放心、放心。”秦齐笑呵呵地说道。
“如此就好。”小玉这才松了口气，朝秦齐行了一礼后返回了殿内。
“哼！还真是瞌睡遇枕头，我还寻思着找哪位后宫贵人下手，给父王添添堵，那梁贵妃就自行送上门来了……梁贵妃？呵，那就只有先拿你开刀了！”
“诸葛瑜那帮人提的建议真是小家子气，你以为抓些牛羊来养在御果园就能使当今大玄国君改变主意？哼！要干就干一票大的！直接搅地整个后宫鸡犬不宁，叫后宫那些妃子们争相去诉委屈，搅扰那位父王大人的清净，叫他夜里找不到一个可以静心安眠的寝宫！！”
“哼哼，您就准备睡在文华殿躲清净吧，父皇大人哟！嘿嘿嘿（阴沉沉的贱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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