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五目棋擂
这话一听，古小墨眼皮都颤了三颤。
不过也知道，对方必然是有些夸张的成分。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趟也不是专程过来看秦歆歆的。
看来成人之美还是往后捎一捎了。
“那现在可有雅间开始摆棋了？”
“原来公子喜棋，那不妨到【地雅间】，沈浪沈公子刚刚设了一个新上的五目棋的棋局，听闻已十战十胜，甚是了得。”
“哦？那就去地字。”
“好，公子这边请。”
这时刚上到三楼，灰衣当即引路。
“好棋，李某输得心服口服，沈兄，这五目你当是要封擂啊。”
刚进入地雅间，灰衣刚退去，耳边便闻得这一声溜须拍马。
“哈哈哈，李兄谬赞了，可沈某是不敢奢望这封擂之位啊，莽城藏龙卧虎，可从不缺能人异士呢。”
只见人群中，围着一棋局，有对弈双方。其中一人已站起，正一手抱拳俯身道贺，另一人则端坐着，嘴角都上翘弯成了月牙，口中却连连说着“不敢、哪能、你夸赞了”。
如此口不对心之人，古小墨认得，他就是沈浪。
对方一身紫衣，头顶发髻成团，后脖长发顺柔及腰，长脸媚眼，端是一副好皮囊。
“沈兄你谦虚了，你当得了。”
那抱拳之人继续恭维着。
“当不了。”
“当得了。”
“当不了。”
“你当得了。”
“喂，我们来一局？”
“李兄你倒是看得起我沈某人了，当……嗯？”
沈浪没完没了，内心明明乐开了花，嘴上却是口是心非。刚还想要谦让一波，结果耳边猛地传过来一道不甚和谐的声音，掺杂在了其中。
扭头一看，是个……
“咳。”
一声咳嗽，沈浪突然开始整理妆容，这个场子上，自己必须是最靓的那个仔。
“这位兄台，刚刚是你说想要来一局？”
沈浪端是文质彬彬，站了起来。
“可以吗？”古小墨一对笑眼眉，人畜无害。
“有何不可，来。”
沈浪伸手作了个请礼，然后再次落座。
古小墨没有忸怩，一屁股也落了座。
“某人沈浪，还未问兄台大名。”
“古小墨。”
“古兄。”
“沈兄。”
“哈哈哈。”
两人你来我往，而沈浪似乎很吃这一套，当即哈哈大笑，仿佛一番客气使他心情愉悦。
“沈兄，那我们就开始了哦，来，沈兄先请。”
古小墨也是一脸微笑。
“不，还是古兄执黑，先一着。”
沈浪当又是一番谦让。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嗒。”
一声清脆，古小墨说这句话的同时，黑子已然落下。
直给一旁的沈浪，狠狠上了一课。
只见他两眼一瞪，然后很快恢复。接着定神一瞅，对方竟是黑子落向天元位，又是双目一凝。
本还有所笑容的脸，瞬间就严峻了不少。
“沈兄，该你了。”
古小墨一脸微笑。
“古兄也是鲜尝者？”
沈浪手执白子，却不下，似乎在等自己的回答，再决定此子落向何处一样。
鲜尝者，乃为走后门、傍关系那个圈子里的术语，意为先行一步。
而对方话里的意思，古小墨自然懂，就是问自己是否也是早在半个多月前就拿到了【五目】。
“鲜尝者？什么鲜尝者？古某孤陋寡闻了，还望沈兄解惑一二。”
古小墨装着糊涂，然后从罐中拾起一子。
“哈哈，我也是听人说了这么一遭，还以为古兄知道呢。”
说着，沈浪便挨着黑子的斜对角位置，落了子。
“好棋。”
突然，耳边就是一声震耳呼喊，直把古小墨吓了一大跳。
只见之前那个溜须拍马，姓李的那家伙，此时一脸红润，拍案叫绝。
惹得嘴角都不由狠狠抽了抽，那丫当真是个好的狗腿子啊。
“嗒。”
很快，古小墨也落了一子。
“小少爷，好棋！”
一旁，聂三不甘人后，当一声高喝。
右侧的李雨思，红唇蠕动，似乎也有话要说。只是此刻有人替自己喊了，话便堵在了喉咙处。此时不由看向一侧的聂三，并向他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至于聂三口中的“小少爷”，则是进屋前古小墨的主意，“大当家”这个称呼终究是突兀了些。
“什么好棋，才两步，你能看出个什么。”
对面的李斯当时就不服了，皱着眉头，反咬一口。
“你一步棋都能看出来，我这都两步棋就不能看出来了？你个什么玩意。”
聂三也是怒了。
“哇呀呀，你一个下人还敢口出狂言！你知道这是什么棋吗，你知道你家主子面前坐的是谁吗，你不知道你就别逼逼。”
李斯同样是急了眼。
底下，沈浪听着，嘴角处一记浅笑，这马屁他爱听，便没有要出面调停的意思。
然后抓起第二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棋局仍在继续，边上的李斯和聂三也在继续。而这两人的互怼声，很快就引来了屋内本想坐等诗词出来的其他人。
本八九人围观的棋局，现在已经蜂蛹聚集到了近二十号人。
其中有一人，锦衣华服，手中一茶杯，不喝就端着。神态多倦怠，关节似疏松。举手抬足间仿若都在说着，老子纨绔，老子膏梁，欸，老子就是玩。
古小墨有个当总兵的大兄，在这莽城就没有他不识得的人，当然，别人不一定认识他就得了。所以这人自然是识得，叫申亦之。
而对方身边同行之人，正是前几天那韩西印。
“这棋……”
韩西印先是看向棋盘，然后一愣，“这局棋，你怎么看。”
“怎么看，站着看呗。”
申亦之吊儿郎当，不过话虽如此，目光还是往下方的棋局看了过去，当即也是沉默半刻，而后转口说道，“七步定势，这棋风有些凌厉。”
“确实，胜负已定。这五目棋初耀世，不管是谁，都是在摸索的阶段，但这人的棋风有些古怪，似乎心中已有多种打谱。”
韩西印不由侧头看向执黑子的那人，剑眉笑眼，大鼻头，嘴角上翘，仿若一切皆在其掌握。
此人有些面生，莽城中能叫得上名号的，没有这一号人。
“是吧，沈公子要赢了是吧。”
李斯也不看来人，但耳边突然传来的这几句碎语，他却一盘子给听进去了。当即就接过话头，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往下捋。
“这人是谁？”
申亦之撇眼看了一眼身前突然接话之人。
“城东李通之子，李斯。”
韩西印解答道。
“正是本少……”
“不认识。”
李斯与申亦之同时开的口，但李斯也终于是回头看向了来人，结果瞳孔瞬间有个很明显的扩张，话到半句就给憋了回去。
申亦之，一个他日常接触不到却得仰望的存在，还有一个捕衙相士韩西印，今天到底是吹哪门子的风，把这两位主都给刮来了。
李斯当即缄口，嘿嘿尴笑两声，退后两步，让出了自己的身位。
对方的识趣，申亦之习以为常。而对方之前站的那个位置，自然给补了上去。
本对五目，申亦之是并不太感冒，何况这边的人，都是些不曾入他法眼的，在他心中不过尔尔的小人物，所以就更没有兴趣过来看了。要不是这边突然声喧呱躁了起来，都懒得过来看一眼。
而这时的沈浪，脸上挂着微笑，这局对方先下又当如何，自己还不是拿回了主动权。
而且自己多个冲三头齐发，对方怕是要焦头烂额，忙于截堵了吧。看，此子一落，我当又成一个冲四头，哈哈哈。
“沈兄，你大意了。”
突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何出此言，而且对方一子落下，也就仅仅是堵住了自己的那个冲四头而已，可自己还有超多的可成四连珠的冲三啊。
“古兄，沈某看未……”
本要揶揄一句，老子还有至少三条冲三头线呢，结果说着说着，当视线落在自己其中一条冲三头线上时，脑壳猛然一个榔槌，嗡嗡的。
这才看清，此时整个棋盘上看似杂乱无章的黑子，在刚刚对方一子落下之后，当神奇地一子三杀，活出了三条棋路。
而且该子正好还堵在了自己其中的一条冲三线上，这，这怎么可能！
至此，沈浪脸色瞬罩阴霾，后半句硬是给咽了回去，不语，执子难落。
接着又是等了半晌，却又是不见一向阿谀奉承的李斯附和，来打破这个僵局，脸色当即更为难看了。
“哈哈，沈兄当是看出来了？歪打正着，歪打正着啊，谁料想这一子落在这，能有这效果呢。”
对方都干杵了大半天了，无外乎就是想要这个台阶，给他就是。
“哈哈，古兄客气了，棋局嘛，本就变化莫测，每一步当有可为。何况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古兄运气上优啊，沈某输了。”
沈浪这才厚颜一笑，终于是动了，把手中的白子给扔回了罐中。
可对方这话说的，古小墨却不爱听了。
运气上优是什么鬼？
自己给台阶他下，他就当好好下，一步一步下，但他这一蹦一蹦的给糟蹋了，当我这木架搭建的台阶是赤铁石柱不成！
“沈兄这般一说，当也是说得在理。运气嘛，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仅仅凭着运气也能赢沈兄，那沈兄你确实是输得不冤。”
说着，古小墨便没有再看对方，而是转头开始环顾四周，再道：“这摆棋，是不是胜者占擂？沈公子刚刚也说了，他认输，输得那是心服口服的，所以此刻这五目棋擂，古某便暂且替他守半刻，如何。”
“小少爷。”
李雨思这时恰到好处地，给递过来一果盘。
古小墨一愣，当即会意一笑。
然后开始挑挑拣拣了一下，最后选了最大的那颗葡萄，往嘴里一塞，轻轻咕噜着。
身子再往后一靠，此情此景，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有了那么一丢丢小气场了呢。
不过也知道，对方必然是有些夸张的成分。但不管怎么样，自己这趟也不是专程过来看秦歆歆的。
看来成人之美还是往后捎一捎了。
“那现在可有雅间开始摆棋了？”
“原来公子喜棋，那不妨到【地雅间】，沈浪沈公子刚刚设了一个新上的五目棋的棋局，听闻已十战十胜，甚是了得。”
“哦？那就去地字。”
“好，公子这边请。”
这时刚上到三楼，灰衣当即引路。
“好棋，李某输得心服口服，沈兄，这五目你当是要封擂啊。”
刚进入地雅间，灰衣刚退去，耳边便闻得这一声溜须拍马。
“哈哈哈，李兄谬赞了，可沈某是不敢奢望这封擂之位啊，莽城藏龙卧虎，可从不缺能人异士呢。”
只见人群中，围着一棋局，有对弈双方。其中一人已站起，正一手抱拳俯身道贺，另一人则端坐着，嘴角都上翘弯成了月牙，口中却连连说着“不敢、哪能、你夸赞了”。
如此口不对心之人，古小墨认得，他就是沈浪。
对方一身紫衣，头顶发髻成团，后脖长发顺柔及腰，长脸媚眼，端是一副好皮囊。
“沈兄你谦虚了，你当得了。”
那抱拳之人继续恭维着。
“当不了。”
“当得了。”
“当不了。”
“你当得了。”
“喂，我们来一局？”
“李兄你倒是看得起我沈某人了，当……嗯？”
沈浪没完没了，内心明明乐开了花，嘴上却是口是心非。刚还想要谦让一波，结果耳边猛地传过来一道不甚和谐的声音，掺杂在了其中。
扭头一看，是个……
“咳。”
一声咳嗽，沈浪突然开始整理妆容，这个场子上，自己必须是最靓的那个仔。
“这位兄台，刚刚是你说想要来一局？”
沈浪端是文质彬彬，站了起来。
“可以吗？”古小墨一对笑眼眉，人畜无害。
“有何不可，来。”
沈浪伸手作了个请礼，然后再次落座。
古小墨没有忸怩，一屁股也落了座。
“某人沈浪，还未问兄台大名。”
“古小墨。”
“古兄。”
“沈兄。”
“哈哈哈。”
两人你来我往，而沈浪似乎很吃这一套，当即哈哈大笑，仿佛一番客气使他心情愉悦。
“沈兄，那我们就开始了哦，来，沈兄先请。”
古小墨也是一脸微笑。
“不，还是古兄执黑，先一着。”
沈浪当又是一番谦让。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嗒。”
一声清脆，古小墨说这句话的同时，黑子已然落下。
直给一旁的沈浪，狠狠上了一课。
只见他两眼一瞪，然后很快恢复。接着定神一瞅，对方竟是黑子落向天元位，又是双目一凝。
本还有所笑容的脸，瞬间就严峻了不少。
“沈兄，该你了。”
古小墨一脸微笑。
“古兄也是鲜尝者？”
沈浪手执白子，却不下，似乎在等自己的回答，再决定此子落向何处一样。
鲜尝者，乃为走后门、傍关系那个圈子里的术语，意为先行一步。
而对方话里的意思，古小墨自然懂，就是问自己是否也是早在半个多月前就拿到了【五目】。
“鲜尝者？什么鲜尝者？古某孤陋寡闻了，还望沈兄解惑一二。”
古小墨装着糊涂，然后从罐中拾起一子。
“哈哈，我也是听人说了这么一遭，还以为古兄知道呢。”
说着，沈浪便挨着黑子的斜对角位置，落了子。
“好棋。”
突然，耳边就是一声震耳呼喊，直把古小墨吓了一大跳。
只见之前那个溜须拍马，姓李的那家伙，此时一脸红润，拍案叫绝。
惹得嘴角都不由狠狠抽了抽，那丫当真是个好的狗腿子啊。
“嗒。”
很快，古小墨也落了一子。
“小少爷，好棋！”
一旁，聂三不甘人后，当一声高喝。
右侧的李雨思，红唇蠕动，似乎也有话要说。只是此刻有人替自己喊了，话便堵在了喉咙处。此时不由看向一侧的聂三，并向他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至于聂三口中的“小少爷”，则是进屋前古小墨的主意，“大当家”这个称呼终究是突兀了些。
“什么好棋，才两步，你能看出个什么。”
对面的李斯当时就不服了，皱着眉头，反咬一口。
“你一步棋都能看出来，我这都两步棋就不能看出来了？你个什么玩意。”
聂三也是怒了。
“哇呀呀，你一个下人还敢口出狂言！你知道这是什么棋吗，你知道你家主子面前坐的是谁吗，你不知道你就别逼逼。”
李斯同样是急了眼。
底下，沈浪听着，嘴角处一记浅笑，这马屁他爱听，便没有要出面调停的意思。
然后抓起第二颗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棋局仍在继续，边上的李斯和聂三也在继续。而这两人的互怼声，很快就引来了屋内本想坐等诗词出来的其他人。
本八九人围观的棋局，现在已经蜂蛹聚集到了近二十号人。
其中有一人，锦衣华服，手中一茶杯，不喝就端着。神态多倦怠，关节似疏松。举手抬足间仿若都在说着，老子纨绔，老子膏梁，欸，老子就是玩。
古小墨有个当总兵的大兄，在这莽城就没有他不识得的人，当然，别人不一定认识他就得了。所以这人自然是识得，叫申亦之。
而对方身边同行之人，正是前几天那韩西印。
“这棋……”
韩西印先是看向棋盘，然后一愣，“这局棋，你怎么看。”
“怎么看，站着看呗。”
申亦之吊儿郎当，不过话虽如此，目光还是往下方的棋局看了过去，当即也是沉默半刻，而后转口说道，“七步定势，这棋风有些凌厉。”
“确实，胜负已定。这五目棋初耀世，不管是谁，都是在摸索的阶段，但这人的棋风有些古怪，似乎心中已有多种打谱。”
韩西印不由侧头看向执黑子的那人，剑眉笑眼，大鼻头，嘴角上翘，仿若一切皆在其掌握。
此人有些面生，莽城中能叫得上名号的，没有这一号人。
“是吧，沈公子要赢了是吧。”
李斯也不看来人，但耳边突然传来的这几句碎语，他却一盘子给听进去了。当即就接过话头，然后就开始自顾自地往下捋。
“这人是谁？”
申亦之撇眼看了一眼身前突然接话之人。
“城东李通之子，李斯。”
韩西印解答道。
“正是本少……”
“不认识。”
李斯与申亦之同时开的口，但李斯也终于是回头看向了来人，结果瞳孔瞬间有个很明显的扩张，话到半句就给憋了回去。
申亦之，一个他日常接触不到却得仰望的存在，还有一个捕衙相士韩西印，今天到底是吹哪门子的风，把这两位主都给刮来了。
李斯当即缄口，嘿嘿尴笑两声，退后两步，让出了自己的身位。
对方的识趣，申亦之习以为常。而对方之前站的那个位置，自然给补了上去。
本对五目，申亦之是并不太感冒，何况这边的人，都是些不曾入他法眼的，在他心中不过尔尔的小人物，所以就更没有兴趣过来看了。要不是这边突然声喧呱躁了起来，都懒得过来看一眼。
而这时的沈浪，脸上挂着微笑，这局对方先下又当如何，自己还不是拿回了主动权。
而且自己多个冲三头齐发，对方怕是要焦头烂额，忙于截堵了吧。看，此子一落，我当又成一个冲四头，哈哈哈。
“沈兄，你大意了。”
突然，不明白对方为何何出此言，而且对方一子落下，也就仅仅是堵住了自己的那个冲四头而已，可自己还有超多的可成四连珠的冲三啊。
“古兄，沈某看未……”
本要揶揄一句，老子还有至少三条冲三头线呢，结果说着说着，当视线落在自己其中一条冲三头线上时，脑壳猛然一个榔槌，嗡嗡的。
这才看清，此时整个棋盘上看似杂乱无章的黑子，在刚刚对方一子落下之后，当神奇地一子三杀，活出了三条棋路。
而且该子正好还堵在了自己其中的一条冲三线上，这，这怎么可能！
至此，沈浪脸色瞬罩阴霾，后半句硬是给咽了回去，不语，执子难落。
接着又是等了半晌，却又是不见一向阿谀奉承的李斯附和，来打破这个僵局，脸色当即更为难看了。
“哈哈，沈兄当是看出来了？歪打正着，歪打正着啊，谁料想这一子落在这，能有这效果呢。”
对方都干杵了大半天了，无外乎就是想要这个台阶，给他就是。
“哈哈，古兄客气了，棋局嘛，本就变化莫测，每一步当有可为。何况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古兄运气上优啊，沈某输了。”
沈浪这才厚颜一笑，终于是动了，把手中的白子给扔回了罐中。
可对方这话说的，古小墨却不爱听了。
运气上优是什么鬼？
自己给台阶他下，他就当好好下，一步一步下，但他这一蹦一蹦的给糟蹋了，当我这木架搭建的台阶是赤铁石柱不成！
“沈兄这般一说，当也是说得在理。运气嘛，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所以仅仅凭着运气也能赢沈兄，那沈兄你确实是输得不冤。”
说着，古小墨便没有再看对方，而是转头开始环顾四周，再道：“这摆棋，是不是胜者占擂？沈公子刚刚也说了，他认输，输得那是心服口服的，所以此刻这五目棋擂，古某便暂且替他守半刻，如何。”
“小少爷。”
李雨思这时恰到好处地，给递过来一果盘。
古小墨一愣，当即会意一笑。
然后开始挑挑拣拣了一下，最后选了最大的那颗葡萄，往嘴里一塞，轻轻咕噜着。
身子再往后一靠，此情此景，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有了那么一丢丢小气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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