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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火捡虫

    那天术课,当她打开四宝匣子,取出来一支墨条时,赫然看到匣底缩着一团黑乎乎的虫卵。

    她感知了一下,好像是火捡虫,没什么毒性,只一咬到人,伤口便会肿胀七日,连握笔都是不能。

    虫卵此刻尚未孵化,也不知道何时会孵化,一旦孵化,到时势必会引发一场骚乱。

    姜糖探了探坐在左右附近的人,灵机一动。

    午后,她借如厕之机,去了年师保那儿一趟,回来后不久,身上便多了一样东西。

    下午时,“啊,有虫子!有虫子!”

    只见一只拳头大小的虫子,正奋力扇着翅膀追着姜糖满堂跑,其势头惊人,同样吓坏了其他学子。

    不一会儿,那虫子追丢了她,便漫无目的攻击起其他学子。

    最后,大家整齐划一地躲到了辛助教身后。

    辛助教眉头一皱。

    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扑死那虫,还了堂间一片安静。

    由于动静闹得实在太大,隔壁几间的师保都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辛助教倚墙摸脸,一脸菜色,大约正在强压怒意。

    最后,她回过头冷冷盯着姜糖:“你兴趣爱好挺广泛啊。”

    白象头一个站出来为她说话:“一定是有人故意攻击她,最近她老是被针对。”

    姜糖一脸感激地看着白象。

    “可不是吗?我记得贺家最喜欢摆弄这些小虫小鸟了,说不定……”杜韶灵话没说完,质疑的眼神已经斜了过去。

    贺知渊岂能受得了这气?

    他当即站了出来,一把拿住那只火捡虫的尸体,循着残留在虫子身上的灵炁,感应了一会儿,然后气呼呼伸出手指,泼劲十足地指着杜韶灵的鼻子骂:“真是没见识,这种个头的火捡虫可是制药的尚品,若真是我的,我供着它还来不及呢,怎舍得拿出来捉弄人!我现在就能把捉弄她的人揪出来,但你也要为你的血口喷人负责,跪下来跟我道歉!”

    “负责?”杜韶灵却是一脸不屑,“你姐姐动不动就欺压我们这些末级生,你是不是也要为她做过的事情负责?”

    “贺柔星是贺柔星,我是我!”

    “是,不一样的名字,一样的满肚坏水!”

    “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姜糖扯了扯杜韶灵的袖子。

    “都不要吵了,”声音来自满脸恼火的辛助教,“为师还是好说话的,不论是谁干的好事,只要现在站出来,我可从轻发落。否则的话……我好久没写小纸条了,还真有点怀念那种感觉。”

    声音刚落不久,便见一位与姜糖素未结过仇怨,甚至连话都没说上过的新生甘子悦怯怯懦懦地走了出来:“是,是……我,是我干的。”

    辛助教定睛瞪着他,问:“你和姜糖有仇?”

    甘子悦连忙摇头,“没有,我和她无仇无怨。”

    “既无仇无怨,为何要将虫子塞到她的四宝匣中?何况还是这种品级的虫子,打哪来的?”

    “回助教,我,我藏得只是贺知渊交给我的虫卵,并不是虫子,他,他还威胁我如果不替他办成此事,以后就要联合别人一起针对我,我一时害怕才——”

    “胡说八道!”贺知渊暴跳如雷,打断甘子悦,又有些惶恐地看向辛助教:“真不是我干的!”

    “我看——”

    “助教,”看辛助教一脸恼火,墨豹儿又跃跃欲咬的模样,姜糖有些耐不住了,抢在她前头说:“他们都是新来的,还不熟悉书院的规矩,我看这次不如就算了?”

    辛助教在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后,点了点头。

    然后沉着声音又说:“你俩听着,明早太阳升起之前必须写满一万遍院训,我的小豹儿最喜欢数数了,少一个字就重写一万遍。”

    甘子悦痛苦地哀嚎:“一万遍?那我的手岂不是废了?话说回来,我们的院训是什么呀,长不长?”

    “和平,兼爱。”辛助教把手掌摊平,任由墨豹儿在她掌背上伸了记懒腰,才又淡淡道:“你暗中使坏时,就该想到早晚有领罚的一天,善恶到头终有报,只让你罚抄院训便已是宽待了。”

    贺知渊把头一犟,硬气地拒绝道:“我不抄!我不服,这事明明与我无关!”

    辛助教冷冷一笑,“他说公,你说母,各执一词,恕我无能分辨。但如果你有本事帮自己证明清白,这一万遍罚我可以免除。”

    贺知渊阴恻恻看向甘子悦,乍然满脸邪气的笑开,“好说,我有的是法子让他说实话。”

    甘子悦满脸惊悚。

    一下学,花钿与杜韶灵一齐围了过来。

    杜韶灵又是摸骨又是号脉,毫不吝啬地表达着关怀:“没被咬伤吧?”

    怪事,就算被咬那也是外伤,摸骨和号脉有什么用?

    这丫头想趁机吃她豆腐才是真吧?

    姜糖看破不戳破。

    花钿则细细检查起她的四宝匣子,幽然道:“好生奇怪,放进去的是虫卵,飞出来的却是成虫?”

    “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姜糖故意当作听不出花钿这话充满了质疑。

    “还能为什么?”杜韶灵眉头一挑,目光自然而然地倾向贺知渊:“肯定是某人动了手脚呗!他是蚨,多的是办法!”

    “可我觉得,如果只是想要捉弄姜糖,小虫子不是更符合用意吗?如今搞得尽人皆知,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姜糖心里隐约感到害怕。

    早就知道花钿这人心思深沉不简单,有这样一个人在身边,总是叫人难以安心。

    她既害怕自己的谎言会被她拆穿,更害怕她有一天会对自己说谎。

    “那谁知道,”杜韶灵耸耸肩,“这么好奇,你问他去!”

    花钿默然地叹了口气。

    就在她们仨积极破案时,隔壁的隔壁桌已然打成一团。

    “爷让你栽赃!让你栽赃!我可不是贺柔星,要欺负谁,从来都是正面下手,才不像她那么恶心做作!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干的?”

    这一拳头接一拳头的,力道着实不轻,四下桌椅书册纷纷遭了殃,漫天尘絮飞舞。

    夕阳钻进窗子洒在了他身上,那发狂的模样,简直像一只饮碎酒的猛虎,不咬死人誓不休。

    姜糖怕出事,于是当起了围观,并没有马上离开。

    “就是你,你别不承认,昨晚明明是你自己把我堵在浴场边上,亲手把虫卵交给我的!”

    “爷傻呀?那可是上乘宝贝,我自己养都养不出来,能那么轻易浪费吗?编排都编排得不像模样!你若再不肯吐露实话,本爷有的是厉害法子!”

    “真的是你,你这人怎么敢做不敢当呢?”

    贺知渊腹中烈火一烧,满眼都是火星子,抬起铁拳,正要落下,却被姜糖一把拖住。

    “别打了!”

    再这么打下去,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