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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入墓

    在这里,随处可见的是各种松科树木,其中红松占据了大多数,在山下还有着一些野核桃树,不过这个季节并没有成熟。

    所谓寻龙脉,便是寻龙,察砂,观水,定穴,立向。

    寻龙,寻找带有势与根的山脉,观察山脉分脊合脊是否带有轮晕,有则为吉,无则表凶,当然还有水龙脉,这个以后再做介绍,不过大致也差不到哪里去。

    察砂,观察山体存不存在矿物与放射性物质,因为这些物质会导致山体难以生长树木,树木难以生存,自然不存在生气,一条毫无生机的龙脉也就失去了龙脉的价值。

    观水,观察河流走向与交汇,河流的宽度湍急程度都是一个很重要的观察目标,这对龙脉的影响是很大的。

    定穴与立向来源于郭璞葬经,支葬其巅,垄葬其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平阳龙葬要葬在地势凸起的地方,这叫做阳来阴受,而山地龙葬则要葬在平缓的山脚位置,当然也有葬在山腰的,此为阴来阳受。

    至于立向,则是要观察巅与麓,和来龙方向,在这里就需要代入二十四山的坐标系统,即为罗盘立向,只要区分开来这条龙脉是支还是垄,就能很清楚的知道龙脉结穴的气室在什么位置,也就是墓葬的所在之地。

    说到这里肯定就有人要问了,龙脉的要求这么苛刻吗,的确苛刻,毕竟不是烂大街的东西。

    我国国土面积960万平方米,也不过只有有十四条龙脉,九条地龙脉,五条水龙脉,根据资料记载有一条地龙脉就是盘踞在此,这也是我为什么坚持要看风水以后再行动,我怀疑我面前的这条山脉就是那条记载中的龙脉。

    我内心祈祷那个墓室别在龙脉之上,自古至今,能葬在龙脉之上有几个凡夫俗子,若真是位处龙脉,那这件事就变得棘手了起来。

    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着,根本看不清楚,于是我决定找一棵最大最粗的红松爬上去看看,红松的松针还是有点扎人的,好在没什么毒性,但优点就是红松生长的极高。

    做了个简易的保护绳,我爬上了面前这棵红松,估摸得有八九层楼高,再往上的树干就稍细了,不足以支撑立脚,不过好在红松的树干分叉较多,我爬上去后找了根看起来粗壮一些的树干来垫脚,但是我还不是敢掉以轻心,这个高度,掉下去了,村里绝对能开席。

    言归正传,在我确保安全之后,我开始观察起那条山脉的走向。

    所谓山是龙的身,树是龙的发,水是龙的血。

    一看先看龙身,那条山脉是这群山中连贯性最长的一条山脉,与其他山体不同,其他的山体自成一体,即便有脉,脉的根源也长不到哪里去,这种脉不足以称作龙脉,这条山脉明显根源要长远,自西北蜿蜒而起,一路直达东南方向,山体起伏,无形中孕有一种势,山体的势,磅礴大气,宛若一条游龙即将东行,相比之下,周围的山峰犹如小龙朝拜,好生气派,这个季节郁郁葱葱的山木,更给它添了几分生气。

    二看便是看水,山水交汇,山旋水转,未看山先看水,有山无水非葬地,这句话足以说明水的重要性,山主人丁水主财,水不可过于湍急,山水相连,在山势平缓,水势环绕,众山做拱卫姿态,此地便为龙脉结穴处,此处也是最适合安葬之所,眼前这座山明显不符合这个要求,这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龙脉的前提条件,它的占据的恰到好处,唯独这水,那条河流相比于山脉,就显得过于渺小了,如此下来便无法留住这条龙脉带来的气,气到此散,龙脉无法形成,而这条龙就成了一条死龙。

    当然也不是没有补救的办法,人为的修建一条河渠引流在此,可将龙脉救活,但这地区的大的河流较少,引一条支流需要耗费的人力物力之大超出想象,做下来得不偿失。

    想必历代风水大家也看到了这点,只是可惜了这么一条气势磅礴的龙脉,来势浩荡,却无法结穴,这种地方的风水葬个王爷啥的还算可以,想必是之前佛教知晓了此地,想沾些风水福泽,才会在此修建佛塔。

    想到这里我就放心了许多,看来这次的行动虽然还是有点难度,但不会难度太大。

    有风水前辈记载北岭存在一条龙脉,既然眼前这个不是,那么难以想象那条龙脉何等气派,更别说天下第一龙脉昆仑了。

    据我推断,面前这条龙脉应该是从那条龙脉分离而出的,作为侍卫龙辅佐主龙脉,替主龙脉加势。

    我们身处北岭东南,地图上在我们的上方确实存在一条大型河流,那里很可能就是主龙脉的位置,而我们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那里,再加上以我的实力也无法应对能葬在龙脉的墓葬,那等规模的墓葬以我的见识还不敢触碰。

    出门在外,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平平安安的把钱挣到手。

    知道结果的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以我老爹对我多年的熏陶,我对自己还是有点信心的。

    无论是墓葬也好,还是佛址也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没有跟郑月透露我对于龙脉的发现,反而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里盘算着到时候我找个机会表现得艰辛一点,这可是个挣钱的好机会,从郑月身上再多捞点钱,这大风刮来的钱不要白不要。

    在等着钢伞做好的这段时间我也没有闲着,翻阅了许多关于佛教的资料,若是佛教遗址的话,里面的机关与寻常墓葬必然是有着区别的,不可以常理来应对,想必那些迟迟不动手的盗墓贼也是知晓这个道理,没办法,专业不对口。

    就跟你让打篮球的踢足球去,那不扯淡嘛。

    不过根据资料记载,佛教不喜杀生,主张慈悲度世,而进入到里面的人却大多都是有去无回,看来资料上的东西对我们此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佛教分好多派系,而在这里建造佛塔的是哪个派系佛教都无从知晓。

    我认真思考着那位逃出者的经历,入魔般的叩拜而死,佛塔上的尖刺机关,找不到的出口。

    这究竟是他虚构的还是真实发生的,他是否还隐瞒了一些事情,甚至有没有佛塔,都是等我们进入以后才能知晓的真相。

    说实话我是从始至终对逃出的这人所描述的里面的情形保持怀疑的,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太多了。

    做这行讲究小心驶得万年船,怀疑归怀疑,该做好准备也得做好准备。

    两天后,所有必需品都准备妥当,我们饱餐一顿后就踏上了行程,进入那个神秘的佛址之中。

    再次回去的时候那两个中年人依旧在那里,对于我们的返回感到很是诧异,不过他们这么多天没有动静,令我也有点诧异,真不知道还以为他俩是战地记者。

    我们将车停在村子里,给了村子里的原住民一些钱,拜托他们帮我们看管几天车子,这些原住民兴奋的连连答应,在他们眼中,我们进去那里基本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不仅钱是他们的,车也成他们的了。

    将所有东西都从车里卸下带在身上,不知道这一去要多久,准备的东西有点多,即使平均分下来还是每个人都背着一个满满当当的大登山包,我想做个老好人替郑月分担点,却被她一口回绝。

    郑月骨子里也是个争强好胜的女强人,从她今天的造型就能看出来,干净利落的工装裤冲锋衣,比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一身西装打扮英姿飒爽了不少。

    我们顺着河流而上,重新来到了那个裸露在外的墓室旁,这一路上并不好走,耗费的体力比较大,我们决定在此休整片刻,恢复些体力再进入,即便有危险,也足以应对。

    “呦,真新鲜,还带个娘们,当度假来了。”

    “哈哈哈。”

    我寻着声音望去,在不远处,一个光头壮汉坐在石头上,嘴里叼着草根,眼神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郑月,身旁几个人因为光头的一番话都在大笑附和着。

    “管好你的嘴!”

    见有人拿自己打趣,郑月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保镖想要起身去教训光头,却被郑月按住了。

    的确,与这种人做无意义的争辩纯属浪费时间。

    好在光头听完轻蔑的笑了笑后,就将头歪在一边没有继续说话了。

    这一小插曲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眼下紧要之事是进入其中,尽快拿到那张地图。

    在我们休息时,我们将气排筏打满气,只有安然无恙的渡过那段水路才能保证向里推进,野外的天气昼夜温差大,地下的温差虽说变化较小一些,但若是像我上次一样整得跟落汤鸡一般,感冒的几率还是比较大的。

    我们五人坐两个气排筏,我和猴子还有一名保镖在最前面,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石鹿,熟悉的罗汉守门,熟悉的...

    卧槽!楼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