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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血松

    那痒飘忽琢磨不定,若有若无,明明能感觉到,却又感觉不到。

    我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那瘙痒到底是我心理作用下引起的还是怎么回事,没听他们讲之前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

    “猴子,你手痒不痒?”

    我开口询问着猴子,猴子毕竟比我摸针叶还要早,要是猴子也有事的话,那肯定就是这针叶有问题。

    “我有点,不过很奇怪,我找不到是哪里痒,明明感觉是手上传来的痒,怎么挠都不管用,道哥,你也痒?”

    看着两名保镖血淋淋的双手,猴子有些害怕了,眼神中满是担忧的看着我。

    我点点头,就是猴子描述的这种感觉,根本找不到是哪里痒,但那种感觉却让你抓耳挠腮的。

    郑月从背包里拿出剩余的一点酒精,给两名保镖涂抹着,不知道这针叶到底是有什么毒性,只能用酒精杀杀毒,简单的处理一下,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们会不会是看错人了。”

    我开口问道,毕竟这里面黑漆漆的,看错人很正常。

    “没有!绝对没有!那个人跟郑月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就连头发身高都是一模一样,你要说在外面大街上看错了,这合情合理,在这下面碰见一个这么相似的人,怎么可能。”

    听着医学生的话,我不由得有些犯了难,那个人到底是谁,总不能真的像他们说的是鬼?

    我不太相信这个,我宁愿相信他们看花眼了,也不愿意相信真的有鬼。

    “我觉得应该是你们被老鼠突然吓醒,神经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看花眼了。”

    听我这么随口一说,医学生来了脾气,感觉我不信任他们所说的,示意郑月先停下给自己消毒,来到我身边要跟我好好掰扯掰扯。

    “那你怎么解释我们两个人都看到的是郑月!看花眼能两个人都看花眼了?还看得都是一个人?再或者是我们看花眼了,那我们可是实打实的用石头砸过她!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你又怎么解释呢?我们看花眼了,怎么扔石头过去,那石头还能被弹开?你是不是觉得我俩编故事给你听呢?我俩编这故事有什么意义呢?”

    医学生一番话下来咄咄逼人,看样子今天我不给他个交代他不罢休了。

    郑月拉着医学生的胳膊,生怕他跟我发生冲突,医学生见到是郑月过来,往后退了退坐在了地上,跟我保持开了距离,同时示意郑月自己知道分寸,但就是想要我一个态度。

    郑月接着给医学生消毒,但医学生不顾手上酒精的灼烧,目光中满是怒气的看着我。

    “我可没有说你们在编故事,我只不过是说出我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我相信你们的确是看到了郑月,也一直跟随着郑月,想要救她,但事实上,郑月一直和我们在一块,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么你觉得你们看到的是什么?你们寻找的又是什么?”

    我反问道医学生,其实无论医学生说的是真也好,是假也好,根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难不成要我亲口说你们撞鬼了,这里面有鬼才算好吗?那么这种话一旦说出口,那我们还要不要再接着往下走了,在场的哪个还有胆量敢继续往下走?

    有些事并不是非要挑破了才好,权当自己看错了,这事就过去了,我开口也不过是想给大家一个心理上的安慰,让大家不要害怕,但事实上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没必要在这种环境下搞得人心惶惶的,提心吊胆的。

    医学生倒是不管不怕的,正在气头上,我的话他也听不进去多少,郑月听了我的话,身体一震,是啊,如果他们真的看到了,那么那个人是谁,或者是,那真的是人吗?

    “我要知道我们看到的是什么我还用问你?我就是跟你说清楚,我没时间编这么一个故事给你听,也没必要把自己手整成这样,就为了给你编一个故事。”

    医学生抬了抬自己的手,这才发现,郑月已经没有给自己处理手上的伤了,反而楞在原地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你怎么了?”

    医学生开口问道。

    “没...没事。”

    郑月被医学生突然间的问话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脑海中不再胡思乱想,但还是能看出来,郑月已经有点害怕了,毕竟那个人可是跟郑月一模一样。

    “嗯嗯,我信,我信,行了吧。”

    我不想再跟医学生继续掰扯了,这家伙就是一根筋,非得给郑月吓坏了才行,你就说看错了,能怎样,反正现在人一个没差,东西一件没少的。

    “这不是你信不信,而是我们见到的就是这样,你信不信由你,我管不着,我就是告诉你我没有那闲心思来骗你。”

    医学生还不依不饶的,我直接背过身不搭理他了,我情商都够低的了,没想到这还有一个情商更低的,郑月明显都怕成那样了,你还给她火上浇油。

    我直接不开口回话了,我再开口说啥,医学生肯定还有下句等着我。

    我开了瓶水给猴子倒着让猴子清洗着手上残留的汁液,虽然先前找了个东西擦了擦,但并没有将沾在手上的汁液全都清理干净,现在趁着还没事,赶紧清理干净,免得落得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用水清洗还不算完,我俩还用酒精消了消毒,虽然手上还是有点痒,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折磨人,看来还是有点作用的。

    “郑月,来。”

    郑月已经给两人处理完手上的伤,现在只需要撒上点云南白药药粉,再用纱布缠上就行了,有了酒精的灼烧杀菌,其实也没那么痒,即便待会再痒得话,也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忍着呗。

    郑月听到我喊她,转头看向我,不知道我喊她干什么。

    先前郑月也摸过针叶,我拿着水,让郑月也清洗一下。

    “我手上不痒啊!一点事没有啊。”

    我不禁有些纳闷,怎么郑月没事,这针叶毒素还分性别的?男的有事女的没事?

    “一点感觉没有?”

    郑月点点头。

    我拉过郑月的手,想要看看到底怎么回事,郑月明明也摸了针叶啊,也没戴手套什么的,怎么会没事呢。

    “我知道了。”

    我回想起我跟猴子的举动,一瞬间恍然大悟。

    “是那汁液带有的毒素。”

    我跟猴子给针叶揉碎了,汁液沾在手上,自然会有毒素渗透进去皮肤里,而郑月只是顺着树杈根部摘了一小簇看了看闻了闻就扔了,并没有像我们一样揉碎,自然就没事。

    那么两个保镖的手是怎么回事呢。

    我重新观察着针叶,果然,在针叶顶部有着细小的针口,那些针口在你拨弄的时候会划到你的皮肤,将汁液留在皮肤上,那两个保镖就是因此中了招。

    在我身体探过去的时候,那些针叶开始发出沙沙的声音,并且直直对着我,犹如被磁铁吸引的铁钉,若不是听保镖提起过,我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这个,毕竟这里面的风一直呼啸不断,带动着针叶摆动,不仔细去看很难发现这个现象。

    我看向后面茂密的松树林,如果我们贸然闯了进去,想要穿过这片松树林,估计浑身都会被这针叶给扎透,到时候毒素遍布身体,会被活生生的痒死,这种死法想想就够折磨的。

    在见识过针叶的威力后,我们谁也不敢靠近针叶了。

    “道哥,这是啥东西?”

    猴子心有余悸的看着松树林,不敢再靠近分毫。

    我摇了摇头,依旧无法分辨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血松。”

    哑巴保镖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很是沙哑。

    不是哑巴?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见哑巴保镖开口说话,从来到现在,我始终没有见过哑巴开口,现在,哑巴居然开口说话了。

    “雪松我见过啊,这哪是雪松,雪松绿油油的,哪是这种样子。”

    猴子开口质疑着哑巴,怀疑哑巴是不是认错了。

    “是血松,不是雪松,血液的血,这种松树极为罕见,是极为少有的厌光性树木,一般只有在常年不见光的地方才有生长,但这也并不是它罕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它靠着动物和人类的血液来存活。”

    哑巴不紧不慢的说道。

    “靠着血液存活?”

    听着哑巴的解释我来了兴趣,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这种植物存在。

    “血松的针叶中带有着可以麻痹猎物的毒素,不过这种毒素作用极其微弱,稍大型动物便可以忽略这种麻痹的作用,但它的另一种作用是任何动物都会对这种毒素过敏,这才是它最致命的所在,在奇痒难耐下过敏死去。”

    “那你们!”

    我看着哑巴跟医学生,那岂不是他俩离死不远了。

    “这种毒素想要毒死一个成年人类需要相当大的剂量,它的目标也从来不是人类,而是那些灵智低下的动物,那些被麻痹的动物,会慢慢死去,另外一些可以忽略掉麻痹的动物,则会因为奇痒想要解痒,只能在血松树干上来蹭,靠着针叶和树干来解痒,直到在这死去。”

    竟然还有这种植物!靠着自身毒素来让猎物不得不死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充当肥料,这还是一个植物吗,这更像是一个杀手,这种手段让人听了都不寒而栗。

    “那它为什么会叫血松?是因为这针叶的颜色吗?”

    我看着面前的这片血松林,心里不由得感叹越美丽的越危险,但同样也好奇血松这个名字的来由。

    哑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