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一个关于你的往事
“轻易地失去理智，不是你该有的行为，如果你从骨子里就清醒到了极点，你就不会那么简单的被人算计，害得自己连身体都不能保全。”林羡将她抱在怀里，无情地话语略带嘲讽的灌进清辞的耳膜。
她紧咬着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脑袋飞快转动，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回怼林羡的理由。
半响，她放弃了，瘫软在林羡温暖的怀抱里，“我的头一任丈夫曾对我破口大骂，骂的就是我为了另一个男人试图放弃我的国家，他气极了还给了我一巴掌。”
“疼吗？”
“不疼，他打了我之后就后悔了，双手轻柔的捧起我的脸，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但是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我回头看着逐渐对我失望的臣民，忽然明白那个男人是故意的，他一步步的诱导我，抛弃我的责任落入他的陷阱当中去。”
“后来呐？”
“在我丈夫在任期间，他经常遭受到一些莫名地袭击，偏偏我对这些一概不知，直到有一次他没有躲过去就此离开我，我才在他死后的不知道多少年后，清楚地明白他当时的绝望。”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吧，他把你保护的很好，起码在他毫无征兆地离开后，你才开始慢慢学会保护自己。”
“是啊，他太好了，好到从来没有完成哥哥到丈夫的跨度。”
“那你的孩子是他？”
“是他亲生，一次意外而已。”
两个紧紧贴在一起，聊了许久许久，直到日头晒人，浅薄的雪面下渗出水珠，他们才相拥着离开这里。
小店外，零零散散地堆了足足四五个麻袋，林羡远远看见，就松开揽住清辞的手飞奔过去，检查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阿羡乖，不要把袋子弄倒了。”林愿站在门口，“赶紧进来吧，店家端了火炉放在大厅里，还有点心和热茶。”
“好，哥，你可不知道，才一天没见我快想死你了。”林羡猛的跳到林愿身上笑得灿烂，林愿生怕他掉下去，急忙紧紧地抱住他。
清辞随后走来，伸手打开其中一个麻袋的封口，看到里面的东西面色难掩的诧异，“买被子干什么？”
“是蚕丝被，看着好就买了几床，还有一些布料，你穿的衣服款式放到现在没几个人能做的那么好，或者做出来的衣服不符合你的喜好，干脆买了布料来给你自己做。”
“我懒。”清辞略微撇了几眼，就越过二人先一步迈进店中。
“阿羡，她穿的外套是你的。”清辞径直上楼好，林愿才开口说道。
“是啊，刚才出去时，我没找到她的外套，给她穿我的，她还嫌弃。”林羡嘟着嘴，不断撒娇耍赖的朝林愿控诉清辞都是怎么欺负他的。
“好了，咱们马上就要吃午饭，吃过午饭后就要离开这里了，听说玉溪镇有整个云氏地界最美的雪地银溪，等到了玉溪镇后，我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不缠着你了，我要继续睡觉去。”
“我陪你一起吧，刚好还有些事情要找清辞聊聊。”林愿温柔地拉起林羡的手，却被对方无意间甩开，只给自己留下一个飞快上楼的背影。
“……”他暗自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按在腹部的伤口上，略显艰难在楼梯上挪动。
“你还好吗？看来昨晚你的遭遇很奇妙。”清辞堵在楼梯口俯视着他。
他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您明明被情爱所困，怎么这么快就有兴趣来试探我了。”
“我可没试探你，直接开口询问一个答案，和试探完全是两个意思，不要混淆了。”
“是，多谢您的教诲，能让我去您的房间，与您好好聊聊吗？昨晚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大概和您有关。”
两人相互凝视，在绝没落下风的情况下，清辞意外的选择了让步，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打开房门，站在窗前的红色小圆桌旁，倒了两杯茶水。
“把门带上。”关门声传到耳朵里，清辞坐下将同色的花边茶盏端在手中，“还是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我听你的声音都要哑了，到时候说话不好听了怎么办。”
“我可以少说。”
“你忍的住吗？昨天见到了谁，慕玉龙吗？”清辞讥笑着，杯盏在手中飞快转动，溅出一朵朵水花。
“你绝对想不到的一个人。”林愿伸手拍掉身上的水珠，胸有成竹一般的面对清辞的探究眼神。
“算了，左右都是我曾经的老熟人罢了，谁还活着谁已经死去，我是真的不知道。最想知道的，就是你到底了解我的那一件往事，让你以为自己可以撼动的了我。”
“与您无关，是我幼年时的一段离奇经历而已，我和您讲讲吧。”
“随你。”
三十年前，这个世界还把自己囚禁在血红色的恐惧当中，每天推开房门最先看到的不是清晨的太阳，而是一具具昨晚还在聊天说笑的冰冷尸体。
这种情况正飞速的蔓延至整片大地，就算是慕玉氏这般强大的家族势力，在这场大难前也没能幸免于难。
当时才七岁有余的慕玉龙愿，正是最活泼、对外面的世界最好奇的时候，他急切地想要去看天色变换，想要看白天的热闹街景，夜晚的五彩花灯。
他的母亲作为当时的嫡大夫人，只能日夜将他带在身边哄骗着他，或者让他的父亲使用非常手段，强行将他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可有时候总会使他瘦小的身体染上一身病痛。
今天，他又因为在饭桌上提了一句，“我能不能去街上买一根糖葫芦？”而被罚跪在父亲的书房前。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那些吃吃喝喝的小玩意儿，那些东西是灵丹妙药，能保住你的姓名吗？”
“可是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院子，照顾我的哥哥姐姐怕我无聊，经常给我讲故事。父亲，他们讲的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见过，他们说那是院子外面的东西，不能带进来。我就想去外面看看，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和他们故事里的世界是不是一样的。”
他父亲的脸色难得的露出一丝惋惜，连带着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和的许多，“你不能出去，你的母亲也不能，因为你，她会和你一样被困在你的院子里，让你陪她走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幼小的慕玉龙愿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只知道后来的长达一两年的时间里，母亲都和他住在一起。
“母亲，母亲，你看，我捡到了一只蝴蝶的翅膀。”发黑腐烂的破裂纸片一般的东西，静静的躺在慕玉龙愿的手心当中。
坐在院子里衣着华丽的妇人，眉眼间总带着一抹无法抹去的忧愁，当看见慕玉龙愿时，这份忧愁似乎更深了一些。
“小朋友，你确定那是蝴蝶的翅膀吗？”
“你是谁。”
“阿辞，你母亲的朋友。”坐在妇人对面的，是一个带着狰狞的恶鬼面具的女人。
“那。”慕玉龙愿不情愿离她太近，严格的教养又不允许他不回答女人的问题。
“你看，这真的是蝴蝶翅膀。”他高举双手伸到女人面前。
“呵，还真是，而且没有被影响到，小朋友，你想让它活过来吗？”
“我。”慕玉龙愿不确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可以吗，如果它活过来，母亲可以让它陪着我吗？”
“这。”妇人不知道这算不算违反与丈夫的约定，一时间仅无法开口回答慕玉龙愿的问题。
她紧咬着下唇，淡淡的血腥味在嘴巴里蔓延，脑袋飞快转动，试图找到一个可以回怼林羡的理由。
半响，她放弃了，瘫软在林羡温暖的怀抱里，“我的头一任丈夫曾对我破口大骂，骂的就是我为了另一个男人试图放弃我的国家，他气极了还给了我一巴掌。”
“疼吗？”
“不疼，他打了我之后就后悔了，双手轻柔的捧起我的脸，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但是那一巴掌把我打醒了，我回头看着逐渐对我失望的臣民，忽然明白那个男人是故意的，他一步步的诱导我，抛弃我的责任落入他的陷阱当中去。”
“后来呐？”
“在我丈夫在任期间，他经常遭受到一些莫名地袭击，偏偏我对这些一概不知，直到有一次他没有躲过去就此离开我，我才在他死后的不知道多少年后，清楚地明白他当时的绝望。”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吧，他把你保护的很好，起码在他毫无征兆地离开后，你才开始慢慢学会保护自己。”
“是啊，他太好了，好到从来没有完成哥哥到丈夫的跨度。”
“那你的孩子是他？”
“是他亲生，一次意外而已。”
两个紧紧贴在一起，聊了许久许久，直到日头晒人，浅薄的雪面下渗出水珠，他们才相拥着离开这里。
小店外，零零散散地堆了足足四五个麻袋，林羡远远看见，就松开揽住清辞的手飞奔过去，检查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东西。
“阿羡乖，不要把袋子弄倒了。”林愿站在门口，“赶紧进来吧，店家端了火炉放在大厅里，还有点心和热茶。”
“好，哥，你可不知道，才一天没见我快想死你了。”林羡猛的跳到林愿身上笑得灿烂，林愿生怕他掉下去，急忙紧紧地抱住他。
清辞随后走来，伸手打开其中一个麻袋的封口，看到里面的东西面色难掩的诧异，“买被子干什么？”
“是蚕丝被，看着好就买了几床，还有一些布料，你穿的衣服款式放到现在没几个人能做的那么好，或者做出来的衣服不符合你的喜好，干脆买了布料来给你自己做。”
“我懒。”清辞略微撇了几眼，就越过二人先一步迈进店中。
“阿羡，她穿的外套是你的。”清辞径直上楼好，林愿才开口说道。
“是啊，刚才出去时，我没找到她的外套，给她穿我的，她还嫌弃。”林羡嘟着嘴，不断撒娇耍赖的朝林愿控诉清辞都是怎么欺负他的。
“好了，咱们马上就要吃午饭，吃过午饭后就要离开这里了，听说玉溪镇有整个云氏地界最美的雪地银溪，等到了玉溪镇后，我就带你去看好不好。”
“这还差不多，不缠着你了，我要继续睡觉去。”
“我陪你一起吧，刚好还有些事情要找清辞聊聊。”林愿温柔地拉起林羡的手，却被对方无意间甩开，只给自己留下一个飞快上楼的背影。
“……”他暗自叹了口气，手不自觉地按在腹部的伤口上，略显艰难在楼梯上挪动。
“你还好吗？看来昨晚你的遭遇很奇妙。”清辞堵在楼梯口俯视着他。
他下意识地挺直腰板，“您明明被情爱所困，怎么这么快就有兴趣来试探我了。”
“我可没试探你，直接开口询问一个答案，和试探完全是两个意思，不要混淆了。”
“是，多谢您的教诲，能让我去您的房间，与您好好聊聊吗？昨晚出现在我面前的人，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大概和您有关。”
两人相互凝视，在绝没落下风的情况下，清辞意外的选择了让步，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她打开房门，站在窗前的红色小圆桌旁，倒了两杯茶水。
“把门带上。”关门声传到耳朵里，清辞坐下将同色的花边茶盏端在手中，“还是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我听你的声音都要哑了，到时候说话不好听了怎么办。”
“我可以少说。”
“你忍的住吗？昨天见到了谁，慕玉龙吗？”清辞讥笑着，杯盏在手中飞快转动，溅出一朵朵水花。
“你绝对想不到的一个人。”林愿伸手拍掉身上的水珠，胸有成竹一般的面对清辞的探究眼神。
“算了，左右都是我曾经的老熟人罢了，谁还活着谁已经死去，我是真的不知道。最想知道的，就是你到底了解我的那一件往事，让你以为自己可以撼动的了我。”
“与您无关，是我幼年时的一段离奇经历而已，我和您讲讲吧。”
“随你。”
三十年前，这个世界还把自己囚禁在血红色的恐惧当中，每天推开房门最先看到的不是清晨的太阳，而是一具具昨晚还在聊天说笑的冰冷尸体。
这种情况正飞速的蔓延至整片大地，就算是慕玉氏这般强大的家族势力，在这场大难前也没能幸免于难。
当时才七岁有余的慕玉龙愿，正是最活泼、对外面的世界最好奇的时候，他急切地想要去看天色变换，想要看白天的热闹街景，夜晚的五彩花灯。
他的母亲作为当时的嫡大夫人，只能日夜将他带在身边哄骗着他，或者让他的父亲使用非常手段，强行将他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可有时候总会使他瘦小的身体染上一身病痛。
今天，他又因为在饭桌上提了一句，“我能不能去街上买一根糖葫芦？”而被罚跪在父亲的书房前。
“臭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那些吃吃喝喝的小玩意儿，那些东西是灵丹妙药，能保住你的姓名吗？”
“可是我从来没有离开过院子，照顾我的哥哥姐姐怕我无聊，经常给我讲故事。父亲，他们讲的很多事情我都没有见过，他们说那是院子外面的东西，不能带进来。我就想去外面看看，我想知道外面的世界和他们故事里的世界是不是一样的。”
他父亲的脸色难得的露出一丝惋惜，连带着对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温和的许多，“你不能出去，你的母亲也不能，因为你，她会和你一样被困在你的院子里，让你陪她走过生命的最后一段时光。”
幼小的慕玉龙愿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只知道后来的长达一两年的时间里，母亲都和他住在一起。
“母亲，母亲，你看，我捡到了一只蝴蝶的翅膀。”发黑腐烂的破裂纸片一般的东西，静静的躺在慕玉龙愿的手心当中。
坐在院子里衣着华丽的妇人，眉眼间总带着一抹无法抹去的忧愁，当看见慕玉龙愿时，这份忧愁似乎更深了一些。
“小朋友，你确定那是蝴蝶的翅膀吗？”
“你是谁。”
“阿辞，你母亲的朋友。”坐在妇人对面的，是一个带着狰狞的恶鬼面具的女人。
“那。”慕玉龙愿不情愿离她太近，严格的教养又不允许他不回答女人的问题。
“你看，这真的是蝴蝶翅膀。”他高举双手伸到女人面前。
“呵，还真是，而且没有被影响到，小朋友，你想让它活过来吗？”
“我。”慕玉龙愿不确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可以吗，如果它活过来，母亲可以让它陪着我吗？”
“这。”妇人不知道这算不算违反与丈夫的约定，一时间仅无法开口回答慕玉龙愿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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