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两人路上聊了很多，徐浩总是敷衍地回答了几句，两人又热情地跟保安袁大爷打了声招呼，他们在月亮的照耀下，到了别，徐浩上了楼，进了家，徐志伟坐在沙发上喝茶，看见徐浩回来了，热情地说道：“浩浩回来了！”徐浩点了点头，默默地说了声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徐志伟看着茶几上的的手机盒，便拿着来到了徐浩房间门口，刚想敲门，又不知道说什么，此时徐浩在阳台上发呆，又望着小艺的窗口，想着什么，突然回过神来，想出门问徐志伟他要买的手机呢，开门便是徐志伟，徐浩看着，拿过了手机，徐志伟小心地问：“我能进来坐坐吗？”徐浩说：“嗯，可以。”徐志伟推开了门，看着熟悉却又陌生的房间，徐志伟坐在了床边，徐浩拆起了新手机，徐志伟和蔼问道：“你买手机干什么用啊？”徐浩说：“之前哪个不能用了，跟朋友聊天，听歌之类的。”徐志伟说：“哦，这样啊，虽然你有了手机，但还是要好好学习，起码考上个大学对吧，然后再找份自己喜欢的工作？”徐浩连忙打断，严肃地说：“然后再像你一样，不管自己的家人？”徐志伟哑口无言，徐浩说：“行了，你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休息了。”徐志伟只好默默地走出了房间，带上了门，独自叹起了气来。

    徐浩把玩着新手机，点开QQ的时候，发现忘了QQ账号，徐浩翻箱倒柜起来，在床头柜里，找到一本相册和一个巧克力小铁盒，徐浩看着相册，却没有打开，只是盯了几眼，便拿出小铁盒，找了起来，里面有许多东西：弹弓，糖纸做的千纸鹤，和一个小本本，徐浩拿出了小本本，翻了起来，里面记录着他小时候做过的一些蠢事和有意义的事：六岁时撒尿和泥巴然后涂在了老家房子的墙上，被外婆追着全村打，结果自己把门牙摔掉了；八岁时，因打赢了十岁的高年级学生，而洋洋得意，结果被妈妈教育了一番。到这徐浩嘴角摸出一丝傻笑，大概是在笑自己那时的愚蠢吧，往后翻，有爸爸的电话，妈妈的电话，自己的电话，自己的QQ号，许多游戏账号，徐浩看准了，对着手机输了起来，时隔几年，发现还是没人给自己的小学初中同学，没一个给自己发消息，于是又莫名伤感起来。徐浩又走到窗边，看着刘小艺房间的灯亮着，就等着，等她坐到了书桌前，徐浩等了一会，刚打算睡觉时，小艺出现了，小艺习惯性地向徐浩窗口望去，发现徐浩也在看自己，这几秒无言而又浓长的对视，使两人不知所措，徐浩忽然回过神来，刘小艺比着手势，徐浩没有看懂，突然有了个想法。

    徐浩从刚刚的小本本上撕下一页，独自坐到书桌前捣鼓，一会，一架写着徐浩QQ号的崭新的纸飞机做成了，徐浩又机灵的意识到什么，开门问客厅的凤姨：“凤姨，我们家有够长的毛线吗？”凤姨说：“有，我给你拿。”凤姨翻找了一番，拿出个缝纫盒，找了个毛球，递给了徐浩，徐浩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自己又捣鼓起来，在纸飞机的机尾处，戳了一个小洞，截取了足够长的毛线，把毛线拿嘴巴，嘬了嘬，对着飞机的洞，穿了过去，又系了个节，急忙跑到窗口，对面的小艺看书看得很认真，徐浩故意咳嗽了一声，小艺听到了，脸上笑着向他望去，徐浩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前冲，把飞机丢了过去，只见纸飞机在空中飞出了完美的弧度，却没有落到小艺的房间，小艺一脸失落地看着地下的纸飞机，徐浩早就预料到了，不慌不忙地勾着手中的线，飞机也顺着线的方向往回拉，小艺瞪大了双眼，惊呆了。

    不一会，飞机又回到了徐浩手里，徐浩想了想，又跑去床边，打开了，铁盒，拿出了弹弓，将皮筋中心包着纸飞机的机尾，来到了窗边，一口气射了出去，纸飞机在空中荡了几下，完美地飞进了小艺的窗口，小艺迫不及待地开了纸飞机，上面赫然写着一串数字，小艺急忙拿起来正在充电的手机，对着纸上的号码，输了起来，头像是一个很老旧的头像，小艺不禁笑了起来，添加好友后，徐浩手机响了起来，徐浩看着小艺可爱的动漫头像，也微笑了起来。

    徐浩说：“你要说什么？快说吧？”小艺说：“不知道，嘿嘿。”徐浩说：“那我睡了！”小艺说：“明早一起去上学吗？”徐浩说：“不了。”小艺说：“不要，我来找你。”徐浩说：“别，睡会。”小艺说：“不管，晚安。”徐浩麻麻木木地不知道说什么了，打了半天只打出一个嗯字。徐浩便匆匆入睡，小艺也睡了。

    第二天一早，徐浩被敲门声吵醒了，徐志伟打开了房间门，睡眼朦胧地向大门走去，问向：“谁啊？这么早。”小艺说：“叔叔，是我，刘小艺，来找徐浩一起上学。”徐志伟急忙打开门，说：“小艺啊，来进来坐，我去喊徐浩。”徐志伟来到徐浩门前，敲了敲们说：“浩浩，你同学来找你去上学了！”徐浩愤怒地说道：“哦，好。”说罢，便起床穿衣，自己嘴里嘟囔着：“烦死了。”一会，徐浩推开了房门，小艺说：“早…早上好。”徐浩不耐烦地说：“你烦不烦啊，老子都说了不要来。”徐志伟好心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别人好心来找你，你什么态度？你看你一周迟几天道吧？老师都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浩浩啊，听话吧，跟着小艺去上学。”小艺心里乐开了花，徐浩还是不耐烦地穿上了鞋，小艺对着袁大爷开心地说：“早啊，袁大爷。”大爷看到后面的徐浩，呆了，心想他平时不是九十点才去上学吗？叹了叹气，说道：“早，路上慢点。”小艺点了点头，徐浩慢悠悠地走着，小艺东望望西望望，问道：“你吃早饭了吗？”徐浩不耐烦地说道：“你说呢？”小艺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走，我请你吃。”徐浩说：“不想吃。”

    小艺指着东边的鱼肚白说道：“徐浩，看日出。”徐浩慢慢地望了过去，和煦的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徐浩转过去望着小艺，小艺仿佛披上了阳光，显得那么耀眼，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