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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相如入宫

    “皇帝薨了。”全国上下敲起丧钟,一时间天子脚下被白色覆盖,不论是城中还是城外百姓都覆上白麻,嚎啕声布满大街小巷。

    “跪!”

    皇宫大院内所有妃子、大臣、宫女、太监着白衣跪地哭泣不起。

    卫琯在奠堂前高举起遗诏,“景帝遗诏在此。”

    “今朕崩,恐社稷之福,托丞相佐小儿通,乃吾天下之幸。栗姬心生怨怼恐贻害无穷,诛其族,使美人绝其饮食,行鬼神之祭祀,以保朕之宗庙,布告天下,使明朕意。”读至此,卫琯声音哽咽,栗姬也是他的宗亲,只不过自己因为被委以重任而幸免于难,泪水从卫琯眼角流出,他仰着头不让别人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

    此时跪在地上的栗姬嚎啕大哭,开始向宫门口跑去,一只冷箭飞来,一瞬间栗姬便没了呼吸被侍卫拖去棺冢,刘荣也心灰意冷,与其苟且偷生不如追随母亲的脚步,面如死灰的刘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拔出旁边侍卫的长剑自刎倒地,血溅到了周围宫女、妃子、太监等人的身上,有些个宫女、妃子、太监被吓到失态大喊被一同拉去陪葬,一时间大家都趴在地上控制着自己不要乱抖失态。

    王娡成功从夫人晋升为当今太后,窦漪房则成为了太皇太后。王娡很感激司马相如夫妇远在千里之外还为刘彻在朝中出谋划策,今日就乔装打扮出宫当面感谢。

    初到司马相如的酒垆,王娡四处看了看,虽然简陋但是格外温馨,四周都放上了字画和瓷瓶干花装饰。

    “夫人您买什么酒呢?”卓文君正热情招呼着,抬头一看这不是当今太后吗。“夫人劳烦您先等着,您要的酒类太多了,目前我自己供应不上,还有账款也需要我家相公帮忙打理。”王娡点点头。

    卓文君招呼完门口两三个客户便关门歇业,叫来司马相如将王娡请到2楼。

    王娡坐上座,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坐在下座。

    “司马相如和内人拜见太后”两人对着王太后行稽礼。

    “坐。”王娡说。

    “多谢2位为我儿筹谋,你们想要什么谢礼,说来听听。”

    司马相如转头看向卓文君,“长卿想要荣华富贵。”

    “那容易,赏你个一官半职,布匹银两不就好了。”王娡答。

    “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太后以什么理由赏赐民呢?所以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司马相如解释道。

    王太后提出疑问:“长卿如何得知景帝定会传位吾儿,又怎知会令卫琯为太傅,卫琯不会生异心吗?”

    “先皇后薄氏如其姓氏般福薄无子,栗姬又与馆陶公主生嫌隙,而其他皇子又无天赋,卫琯虽为栗姬外戚但是一生清廉,德高望重必不会受其所累,而且其品格性质经受住了先皇长达数年的贬诋考验,定不会心生异心,请太后放心。”

    “若先生能伴彻儿左右,我便放心了。”王太后随口一说。

    “长卿终有一日会辅佐帝王侧。”

    他们又寒暄几句,王太后让随从拿些银两,拉了店里所有的酒回去了。

    汉宫内。

    汉武帝刘彻在等着窦太皇太后训话,“如今之计仍然需要遵从黄老之术,休养生息。彻儿可记得。”

    刘彻身披帝衣看向王娡,点头答应。

    突然,刘彻所在房间木门破碎一地,身穿侍卫服装的一男子持枪刺向刘彻,刘彻一个转身躲闪过去,其他人员也将刺客擒住,王娡被吓得瘫倒在地,反而是窦漪房相当淡定。

    “说,你为何要刺杀于朕。”刺客只是一脸冷漠,闭口不语。“看住他,不要让他自尽。”

    “刘氏历代皇帝不义,景帝打死刘贤还不让吴国反吗?哈哈哈哈……”

    “快,杀了七国反叛余孽。”刘彻话落,数刀将刺客捅成筛子。

    经历此事件,刘彻知道平定七国之乱后,各个藩属国仍是皇权的威胁,开始寻找治国良策,而又不得不避着点皇祖母。

    刘彻来到王娡面前请安,“母亲,如今皇儿仍未得皇帝实权,该如何自处。”

    “儿啊,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如今你羽翼未丰,还要多倚靠皇祖母和长公主,记得‘奏事东宫’自己暗自培养势力。”

    “儿子明白。”

    刘彻在汉宫内呆得久了,身边大臣、太监也只是例行公事般的伺候着,并没有将其当做皇帝,反而是将窦漪房当做天子,于是偷偷逃到临邛集市玩耍,身后跟着两个从小一起的太监苏文、常融。

    穿过拱桥来到街头,看到一酒肆前顾客众多,刘彻也上前凑热闹。卖酒女姿色清丽,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优雅之态,不像是凡间女子。

    “小娘子,给我来一壶这里最好的酒。”刘彻说到。

    “这位公子面相不凡,六年后一定能掌握家族大业。”卓文君对刘彻说。

    “来,您的酒好了。“

    “谢谢,6年后我再来寻你。”刘彻将酒分给两人。

    卓文君浅浅一笑真的是迷倒了众人。

    六年后,那就是建元6年,现在是元年,也不是很晚。

    回到皇宫,刘彻一直在想着酒肆小娘子的话,这时卫琯拿来许多景帝在世时的大臣们上诉用的书简呈上来供刘彻学习历练,刘彻随手拿起几个翻阅完扔到一边,突然看到一份注名司马相如的《子虚赋》,“此赋辞藻丰富,散韵相间,盛世强大,雄伟壮观,司马相如是哪位古人?”

    “臣不知。”卫琯答道。

    刘彻觉得实在无趣,便拿着此赋来到校场,杨得意瞧见皇帝看这书简看得入迷,心生好奇,“此古人司马相如赋甚好。”

    “司马相如?”杨得意插话。“此赋是我的同乡司马相如所作。”

    “你认得他?”刘彻来了性致,“快说快说。”

    “如今他在临邛开了间酒肆,若皇帝喜欢请来便是。”

    “好好,杨卿重重有赏,赏!”刘彻开心的对苏文说。

    这赏什么也没说啊,可把苏文愁坏了。杨得意也一脸苦笑。

    常融来到司马相如酒肆,“司马相如,当朝皇帝有请,你收拾收拾随我进宫吧。”

    司马相如惊魂未定,不知自己如何惊动了皇帝,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着,按理说应该无人知晓才对,难道是王太后告诉了皇帝,司马相如摇摇头,不会不会。

    卓文君这会也很疑惑,只能是跟着跪地听旨,前两天那个来买酒的少年她认出来是刚继位的皇帝,只因小时候跟着家里大伯进入过宫中,即使当时皇帝还小,但是眉眼依稀辨认的出。‘难道是抓人当人质。’当时自己也是随口一说6年后小皇帝可以掌权,他不会认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