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恶客上门2
“故人来访，为何闭门不见？”
这声音中正而浑厚，底气十足，一听就知道是公门中人，但这三人谁也想不出来这是哪个故人，面面相觑之下，最后还是小妹姬如兰上前开门。
“你是？”
很显然，这是个小妹不认识的，眼前这人一身公门捕快衣服，幞帽中间镶了一方玉，玉上刻了个西字，特意用红朱砂嵌入，看的是一清二楚，姬如兰很清楚，这是一位西厂差江校尉，要命了，西厂的人怎么上门了？准没好事啊！
司北莫离扫了一眼姬如兰，并没有理会她，把她往旁边推了推，第一眼看见了李斯特，脚步一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如玉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喧哗宫中一别，只是三年，就把师兄弟们忘的干干净净了！”
姬如玉一看来人，就坐在凳子上，都没站起来，他眉头一皱：“司北莫离，你来干什么？”
李斯特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没有搭话，两人这是死对头啊，有意思了！
司北莫离坐在了姬如玉的正对面，拿起一个酒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眯着眼睛眯了一口，然后把酒杯抬至眼前，观察着酒杯上的花纹，就好像上面刻了一副武林秘籍一般认真：“好酒，好酒啊！”
另一旁的姬如兰关上门跟着走进来，气冲冲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胸瞪着他，他却视这眼光如无物，好一张厚脸皮啊！李斯特悄悄的在心中给这位面厚心黑的鼓了股掌，静待他的表演。
“自是好酒，也不是你能喝的！”
姬如兰此刻正在气头上，看他这么自斟自饮，有些看不过，就冲了他一句。
“小妹！”
姬如玉倒是有些心胸，这一杯酒他不放在眼里，但这位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物，突然上门拜访，定然有问题，只希望小妹不要太过得罪他，能够平静解决问题就再好不过了。
“二哥，我有说错吗？这琥珀酿可是春华楼的招牌酒，一杯三十两银子，你一年的俸禄能喝几杯？上这打秋风来了？”
听小妹这么尖酸刻薄的说话，好悬没让李斯特笑死，要不是赶紧灌了自己一杯酒，他怕自己笑出来。从一开始的表现看，他以为这小妹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式侠女，结果，出来混的，果然都不能看表面啊，不过这才像是他看过的中侠女的样子，对待友人落落大方，对待敌人当然尖酸刻薄。
“小妹！！”
姬如玉有些恼了，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
“好好，二哥，我不说话了。”
她撇撇嘴，鼓着腮帮子就起身，李斯特以为她要走，差点就站起身来追上去，结果倒好，她换了个位置，从她二哥身边换到了李斯特身边，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点位置出来，颇有些娇憨的样子。
姬如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小妹自小被大哥和他自己宠坏了，虽然心地善良，也算的上知书达理，不过这只是对待特别有本事的才有的待遇，一般人她都不稀得搭理一眼，惹她不高兴就不理你，他也习惯了。
他正了正衣衫，转过头，向着好似个局外人一般看戏的司北莫离直言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我正在待客！”
“昨天城里死了个人。”
司北莫离说了一句，然后仔细的观察姬如玉和李斯特的表情，想要看出端倪，可惜一个莫名其妙一个若无其事。
“每天死的人还少吗？”
对于姬如玉这种江湖人来说，死个把个人都不算是事，哪天江湖上不死人才算得上大事。
“如玉兄这次来福州，可是有什么要事？”
他并没有说死的这个人是谁，而是试探起姬如玉来。
“我和小妹游玩至此，福州不准进？”
姬如玉双眼眯起，看着司北莫离，问出了诛心之言。
“不不不，只是好奇。”
说罢，他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然后把酒杯往桌上用力一顿，面色狰狞，大喝道：“如玉兄，你麻烦大了！郡守死了，一个朝廷命官，即使再不堪，也轮不到江湖人来杀！”
“你我有仇？”
姬如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顺嘴问了一句，出口就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面带三分歉意七分讥讽，继续说道：
“抱歉，确实有仇，你不会公报私仇吧？”
“西厂自建立起来，就有一条死律，进入西厂者，必与以往仇怨斩断，如公报私仇者，斩立决！”
司北莫离狰狞的脸色突然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似是在背诵诗文一般，背出了这条规定，可李斯特看着他的双眼，总觉得里面闪烁着怒火。
“小弟昨天抓了个人，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位仁兄帮忙，不然以小弟的实力，是万万不能将这位凶手活捉的，通意拳丁杰，认识吗？”
他看着李斯特，却对着姬如玉说出这段话，显然是打算两个都询问一番，名单上的背后真凶，可是有两位都坐在这饮酒作乐，如此机会不抓住，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就吃不消了。
“哦？通意拳身手确实不错，至少在下不是对手，李兄好本事！”
姬如玉向着李斯特双手抱拳先恭维了一下，随后，歪着脑袋问道：“可，这和我姬如玉有什么关系？”
“他供出了一份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期待吧，最好你没做过这件事，要不然，西厂的刑法自会让你吃到苦头，呵呵呵。”
司北莫离笑了，笑的如同黄泉恶鬼，声音寒彻心扉，让姬如兰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使劲搓了搓。
姬如玉想了想，坐直了身体，双手端起酒杯，向着司北莫离敬酒正色道：“莫离兄高义，看来如玉和莫离兄三年同门，还是有些好处的。”
这份人情要记着啊，人冒着违反条例的危险单枪匹马来向姬如玉透露这个消息，如果被人举报，司北莫离就要进西厂黑牢里吃点苦头，一般西厂办案，就是带着大群人来抓嫌疑人，进了黑牢，先关起来，找线索，找不到就放，找到了就让刑讯高手来招待你。
“...小弟还有事，告辞。”
司北莫离最后仔细的看了一眼姬如玉，说了一句，站起身来就走，走到门口，就听姬如玉说道：“且慢，莫离兄高义，我姬如玉也不会小气，我和小妹今次来，是看望在本能室出家的二叔来了，今早进的城，有通关文牒记录，想来丁杰这个大派弟子也该有通关文牒吧？如没有，又是谁放他进城呢？”
这声音中正而浑厚，底气十足，一听就知道是公门中人，但这三人谁也想不出来这是哪个故人，面面相觑之下，最后还是小妹姬如兰上前开门。
“你是？”
很显然，这是个小妹不认识的，眼前这人一身公门捕快衣服，幞帽中间镶了一方玉，玉上刻了个西字，特意用红朱砂嵌入，看的是一清二楚，姬如兰很清楚，这是一位西厂差江校尉，要命了，西厂的人怎么上门了？准没好事啊！
司北莫离扫了一眼姬如兰，并没有理会她，把她往旁边推了推，第一眼看见了李斯特，脚步一顿，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如玉兄真是贵人多忘事，喧哗宫中一别，只是三年，就把师兄弟们忘的干干净净了！”
姬如玉一看来人，就坐在凳子上，都没站起来，他眉头一皱：“司北莫离，你来干什么？”
李斯特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没有搭话，两人这是死对头啊，有意思了！
司北莫离坐在了姬如玉的正对面，拿起一个酒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眯着眼睛眯了一口，然后把酒杯抬至眼前，观察着酒杯上的花纹，就好像上面刻了一副武林秘籍一般认真：“好酒，好酒啊！”
另一旁的姬如兰关上门跟着走进来，气冲冲的坐在凳子上，双手抱胸瞪着他，他却视这眼光如无物，好一张厚脸皮啊！李斯特悄悄的在心中给这位面厚心黑的鼓了股掌，静待他的表演。
“自是好酒，也不是你能喝的！”
姬如兰此刻正在气头上，看他这么自斟自饮，有些看不过，就冲了他一句。
“小妹！”
姬如玉倒是有些心胸，这一杯酒他不放在眼里，但这位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物，突然上门拜访，定然有问题，只希望小妹不要太过得罪他，能够平静解决问题就再好不过了。
“二哥，我有说错吗？这琥珀酿可是春华楼的招牌酒，一杯三十两银子，你一年的俸禄能喝几杯？上这打秋风来了？”
听小妹这么尖酸刻薄的说话，好悬没让李斯特笑死，要不是赶紧灌了自己一杯酒，他怕自己笑出来。从一开始的表现看，他以为这小妹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式侠女，结果，出来混的，果然都不能看表面啊，不过这才像是他看过的中侠女的样子，对待友人落落大方，对待敌人当然尖酸刻薄。
“小妹！！”
姬如玉有些恼了，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
“好好，二哥，我不说话了。”
她撇撇嘴，鼓着腮帮子就起身，李斯特以为她要走，差点就站起身来追上去，结果倒好，她换了个位置，从她二哥身边换到了李斯特身边，并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点位置出来，颇有些娇憨的样子。
姬如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小妹自小被大哥和他自己宠坏了，虽然心地善良，也算的上知书达理，不过这只是对待特别有本事的才有的待遇，一般人她都不稀得搭理一眼，惹她不高兴就不理你，他也习惯了。
他正了正衣衫，转过头，向着好似个局外人一般看戏的司北莫离直言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我正在待客！”
“昨天城里死了个人。”
司北莫离说了一句，然后仔细的观察姬如玉和李斯特的表情，想要看出端倪，可惜一个莫名其妙一个若无其事。
“每天死的人还少吗？”
对于姬如玉这种江湖人来说，死个把个人都不算是事，哪天江湖上不死人才算得上大事。
“如玉兄这次来福州，可是有什么要事？”
他并没有说死的这个人是谁，而是试探起姬如玉来。
“我和小妹游玩至此，福州不准进？”
姬如玉双眼眯起，看着司北莫离，问出了诛心之言。
“不不不，只是好奇。”
说罢，他自顾自的又倒了一杯酒，一口饮下，然后把酒杯往桌上用力一顿，面色狰狞，大喝道：“如玉兄，你麻烦大了！郡守死了，一个朝廷命官，即使再不堪，也轮不到江湖人来杀！”
“你我有仇？”
姬如玉感觉有些莫名其妙，顺嘴问了一句，出口就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面带三分歉意七分讥讽，继续说道：
“抱歉，确实有仇，你不会公报私仇吧？”
“西厂自建立起来，就有一条死律，进入西厂者，必与以往仇怨斩断，如公报私仇者，斩立决！”
司北莫离狰狞的脸色突然平静了下来，面无表情似是在背诵诗文一般，背出了这条规定，可李斯特看着他的双眼，总觉得里面闪烁着怒火。
“小弟昨天抓了个人，说起来，还要感谢这位仁兄帮忙，不然以小弟的实力，是万万不能将这位凶手活捉的，通意拳丁杰，认识吗？”
他看着李斯特，却对着姬如玉说出这段话，显然是打算两个都询问一番，名单上的背后真凶，可是有两位都坐在这饮酒作乐，如此机会不抓住，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就吃不消了。
“哦？通意拳身手确实不错，至少在下不是对手，李兄好本事！”
姬如玉向着李斯特双手抱拳先恭维了一下，随后，歪着脑袋问道：“可，这和我姬如玉有什么关系？”
“他供出了一份名单，上面有你的名字，期待吧，最好你没做过这件事，要不然，西厂的刑法自会让你吃到苦头，呵呵呵。”
司北莫离笑了，笑的如同黄泉恶鬼，声音寒彻心扉，让姬如兰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使劲搓了搓。
姬如玉想了想，坐直了身体，双手端起酒杯，向着司北莫离敬酒正色道：“莫离兄高义，看来如玉和莫离兄三年同门，还是有些好处的。”
这份人情要记着啊，人冒着违反条例的危险单枪匹马来向姬如玉透露这个消息，如果被人举报，司北莫离就要进西厂黑牢里吃点苦头，一般西厂办案，就是带着大群人来抓嫌疑人，进了黑牢，先关起来，找线索，找不到就放，找到了就让刑讯高手来招待你。
“...小弟还有事，告辞。”
司北莫离最后仔细的看了一眼姬如玉，说了一句，站起身来就走，走到门口，就听姬如玉说道：“且慢，莫离兄高义，我姬如玉也不会小气，我和小妹今次来，是看望在本能室出家的二叔来了，今早进的城，有通关文牒记录，想来丁杰这个大派弟子也该有通关文牒吧？如没有，又是谁放他进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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